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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星司之七日世界

作者:天使奧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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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比不過,比不過,兩邊都比我陰險得多!」江平連連搖頭。
東水門城頭之上,四鼠相顧茫然,都從結義兄弟面上看到了驚訝與忌憚。
展飛瞳孔猛然一縮。
「只不過……」他正琢磨著自己擁有什麼樣的異能更好之時,白璫璫接下來的話又到了:「雖然人人都有可能成為異能者,但其中兇險依舊很大,便是有星石,成功率也不足一半,沒有星石的情形下,成功率甚至不到百分之一,我這倒還是有星石,任判官若是需要,可以送給你。」
任恕那都是些普通人,根本擋不住已經獲得異能並且能夠充分利用異能的郭小雀!
吳昊腳下的浪頭猛然升高,將他們幾人盡數託了起來,然後如馬群奔騰一般向著汴河下游而去。
「確實,若只是展飛這傢伙,只能被夏棄惡一夥耍得團團轉。」白璫璫有些惋惜地道:「可惜,若是任判官也是異人,定然能與夏棄惡一較短長。」
可汴河中的這一戰,這麼關鍵之時,郭小雀卻一直沒有現身。
他二人心中狂跳,忙循聲向著那邊飛奔而去。
他們二人明面上掩護船隻從汴河離開,而實際上,他們這邊只是幌子,任恕帶著精幹的捕快,護送真正的大宋太祖血脈自五丈河上離開。
「想來現在夏棄惡已經在暴跳如雷吧,太祖血脈並不算太多,汴京城中的都走了,他想要再去找一個,非一兩天時間能夠做到。」任恕說到這,看了旁邊發獃的茶博士一眼:「快與我再倒杯茶來,唉呀,便是我自己,都有幾分佩服我自己了!」
「但願不會。」江平同樣簡潔地回答。
「咱們分頭行事之後,孫先生對我說,夏棄惡這人陰險詭異,手段往往會出人意料,因此只靠著你們掩護來暗渡陳倉依然不保險。」任恕說到這又是一笑:「對了,當時為了保密,孫先生與我對話,都是沾了茶水在桌上寫的,便是有人暗中偷聽,也什麼都聽不到!」
「我並非為他們脫身而難過和圖書,其實這已經不錯了,咱們倆個至少安然無恙,我只是擔心任判官那裡。」
盧放精神一振:「哦?」
「不過,這反倒讓我覺得,我們替老當家報仇的希望又增了幾分。」在搖完頭后,江平看著黯然神傷的盧放道。
夏棄惡!
他們四人便跳下城頭,向著北面五丈河的方向飛奔而去。
他精心設下這個陷阱,為此還將禁軍秘密研製還未投入實戰使用的火藥都盡數調了來,只可惜,戰果依然不盡如人意。
他背著手,深深望著展飛。
經過這麼多事,見過這麼多慘狀,他似乎已經有些習慣於此。
只不過茶博士的手抖個不停,茶壺裡的水因此灑了一桌。
任恕怦然心動,拍了拍自己的腹部:「你覺得,我可以成為異能者么?」
「在此之前,開封府可是處處被動,被夏棄惡一夥壓著打,只靠著小展捕快與白姑娘,連防守都防不住。可這一次不一樣,他們重創了夏棄惡,足以證明他們在智力上不遜色于夏棄惡一夥,而戰力之上也可以通過別的手段彌補。」江平笑道:「對此前損兵折將的開封府來說,這就是可喜可賀的事情。朝廷就是朝廷,當朝廷調集人力物力,便是異能者也須得小心才是。」
可他的生命力卻依舊旺盛,或許受了點傷,但絕對不致命。
「哦?」任恕精神一振:「說來聽聽!」
略帶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從那仍然飛揚起的煙焰之中,走出了一個身影。
它轟然拍向岸邊,將岸上所能觸及到的一切都完全摧毀。當它消散之際,原本立在浪頭之上的夏棄惡等人已經消失了。
「這就是你們的埋伏?」
「一點?不只一點,整船都是吧,甚至有可能這所有的船,每艘上面都裝滿了這東西?」水浪忽然從中分開,吳昊踏浪而出,單手還抱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聽得展飛的話,任恕嘆了口氣。
江平看了他們一眼,又是一笑道:「這可不只是說與大哥和-圖-書二哥聽的,也是說與我自己聽的。說實在話,看到夏棄惡一夥憑著異能便可以肆無忌憚,我心裏也有些痒痒的,若是沒有什麼可以限制我們的東西,我怕……到末了我們也會和夏棄惡他們一般。」
展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們不會!」韓顯簡潔地道。
任恕聞言笑了起來:「呵呵,夏棄惡有郭小雀這個後手,我難道就不會留後手么?」
夏棄惡站在一塊破碎的船板上,渾身上下被煙熏火燎得已經沒有了原樣,但靈犀面具之後,他的雙眼中卻閃動著比此前更為明亮的光芒。
任恕將杯子舉起喝水,他的手同樣抖個不同,茶水灑到了自己身上也恍若不覺。
這浪頭越聚越高,也越來越越快,當它離開展飛與白璫璫近一里多之後,已經又高如城牆一般。
任恕眉頭頓時皺起:「孫策可從來沒有和我提過,這等情形之下,他還隱瞞這麼重要的消息……難道他有別的打算?」
唯獨留下岸邊的一片狼籍:被摧毀的房屋,被折斷的樹木,還有僵直的死者與從震驚之中緩過來痛哭的人們。
任恕目光閃閃。
「任判官,任判官!」見此情形,展飛心一緊,對著河中叫道。
任恕五官擠在了一塊,顯然很是糾結,然後問道:「那……半異人呢,我瞧著夏棄惡他們弄半異人似乎挺順利的。」
展飛心中一動:「你們那時就擔心郭小雀了?」
「總之小展,你以後遇到了他,可別再心慈手軟了,他不再是你的兄弟朋友。」任恕緩過神,想起展飛他們那邊:「怎麼樣,你們那邊得手沒有?」
盧放聽得連連點頭,韓顯則是若有所思。
徐賀苦笑著道:「哥哥兄弟們,你們知道我想到了什麼?」
「正是這個,老四,在我們當中,你心眼算是最好使了,和這兩邊比,你覺得自己怎麼樣?」
「那是自然,若是我們手中有這種異能之士,我們自然也會讓他去打探消息,還記得四鼠中和_圖_書韓顯去大宗正府的事情么?」任恕得意洋洋地道:「所以太祖血脈早就乘車自陸路離開了汴京,這一次莫說夏棄惡一夥,就算是我本人,也尋不到他們了!」
「什麼?」白璫璫訝然。
雖然展飛極不情願,但種種證據都表明,郭小雀已經站在了夏棄惡的一邊,並且幫助夏棄惡做了不少壞事!
他盯著展飛,神情恍然:「我在西夏時便聽到,宋人正在想辦法將放鞭炮時所用的火藥變作武器,就應當是這個吧?」
默不作聲的盧放說道。
一直靜靜站在木板上的夏棄惡突然微笑了起來。
展飛望著這一幕,除了憤怒,仍然是憤怒。
這可半點都不是謙虛,實在是他的真心想法。
「無事?你看我身上,都濕透了,老子的心嚇得現在還怦怦怦怦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任恕叫道。
展飛與白璫璫對望一眼,二人既是慶幸又是歡喜。
可從吳昊離開時的話語來判斷,郭小雀沒有到這邊來,而是去了任恕那邊。
「別難過,我覺得他們並沒有表面上那麼輕鬆,剛才的大爆炸,肯定重創了他們。」
夏棄惡說的沒錯,郭小雀至今未曾出現!
「我也仔細觀察了半異人,他們異能的激發也不是沒有代價,一來所有的半異人都極易失控,變成只被自己的慾望支配的瘋子。二來,他們的壽命會受此影響,他們很有可能只會有七八天壽命。」白璫璫搖了搖頭:「此前孫先生與我討論過半異人的事情,我們未曾將半異人放在心上,根本原因就在此,只要過了七八天,他們自己就會死去。」
他看了看已經沉入水中只剩餘一點點碎片的船,神情黯然起來:「又折了好幾個兄弟……我在開封府為吏二十余年,死傷的兄弟全部加起來,也沒有這幾天多。」
「是那小子,那小子完全變了個人,以前他雖然怪怪的,但總算還是個人,現在渾身上下沒有半點人味,看起來就象是一個被訓練出來只知殺戮的兇手。若和-圖-書不是我見機得早,立刻跳入五丈河,只怕已經死在他刀下了。」
展飛霍然轉身,便看到任恕挺著一個大肚皮,正坐在一處道旁的茶棚子里,旁邊面如土色的茶博士正在為他倒茶。
見展飛在發獃,白璫璫在旁柔聲說道。
「別叫了,我在這。」一個虛弱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任恕面色一變,然後有些惋惜地搖頭道:「那還是算了,這種賭運氣的事情,對我來說向來不靠譜,我賭運氣就從沒有嬴過,還是留下性命,多吃兩年老菜記的豬肘子罷了!」
「下一次?」展飛突然心中生起不妙的感覺。
五丈河上,半截船在水中若隱若現,河畔岸上也是一片狼籍,證明剛才這裏同樣發生了一場情形不怎麼好的激戰。
「應當重創了他們,至少今夜他們是不能興風作浪了。但是,並未殺死其中一人!」
在吐了幾口血之後,智慧尼緩過神來,用尖銳的聲音驚疑不定地問道:「這是什麼,這是什麼爆炸了?」
白璫璫瞧了瞧他那鼓得和八個月孕婦沒啥區別的肚子,然後笑了起來:「其實我們蓬萊的記載之中,倒是有提升喚醒異能運氣的法門。」
「一切才剛剛開始!」
「這就要去問孫先生了,我們蓬萊的記載中,說他們捕星司有這種至寶。」白璫璫道。
展飛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你們瞧不起和肆意屠殺的普通人,也有辦法威脅到你們的性命!」
江平也是苦笑:「雖然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方才的情形,分明是開封捕算計了夏棄惡一回,但夏棄惡他們似乎備有後手,所以才會有第二聲爆炸。這讓我想到一句話,神仙打架,三哥想說的是不是這個?」
而且除了夏棄惡之外,很快,智慧尼一邊劇烈咳嗽一邊也抱著塊浮木飄了出來。
就在這時,又是轟的一聲響從遠處傳來,展飛與白璫璫一驚:「五丈河那邊!」
「郭小雀……是他?」展飛問道。
「普通人製造的一點小東西,可惜沒有炸死你和-圖-書們!」展飛說道。
那驚天動地的大爆炸,比起雷霆劈中也沒有什麼區別,可是這麼大的聲勢之下,夏棄惡竟然安然無恙!
他們速度比起展飛與白璫璫要慢,因此他們還在路上跑時,展飛與白璫璫已經跑到了第二聲炸響傳來的地方。
他也羡慕這些異能者,或操控水火,或御風而行,實在差了點的,也可以象展飛這樣,力氣變大速度變快,還多出幾條性命。
她浸在水中,形象更為狼狽,一邊咳嗽還一邊吐血。
這一戰雖然未能達成伏殺夏棄惡的目的,但至少將太祖血脈送出了汴京,讓夏棄惡的計劃遭遇到極大的麻煩了。
吳昊昂著頭:「終究是藉助外力,這一次我們上當了,但下一次,你們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走吧,去那邊再看看,天色都要晚了,這漫長的一天……終究要有個了結。」
「你不會以為,你們這種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策真能夠瞞得過我們吧?」吳昊也是大笑,開口說道:「注意到沒有,小捕快,你那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至今還沒有出現!」
「任判官,你沒事就太好了。」展飛見他安然無恙,展顏笑了起來。
「從一開始,你們的打算就被識破了。」吳昊道:「雖然火藥的威力出乎我們意料,但是,我們想要到手的東西,此時已經拿到了。」
而且讓他有些驚恐的是,他的憤怒似乎都沒有最初見到夏棄惡一夥的罪行時那麼強烈了。
白璫璫打量了他一眼:「自然可以,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異能者。」
「他只怕已經被夏棄惡完全控制住了,夏棄惡的幻術,用到極致,是能夠心控別人,使其成為傀儡。」白璫璫道。
不,也不能說完全沒事,至少他身上的衣裳因為煙火而變得破碎,他的皮膚也變得黑一塊白一塊。
「太祖血脈?」白璫璫忍不住在旁問道。
夏棄惡一揮袖:「走吧,不必與他們廢話了。」
展飛與白璫璫對望了一眼,兩人目光中既有震驚,也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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