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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聲士

作者:匿友小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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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為了每天的不枉此行 第八十九章 分手

第三卷 為了每天的不枉此行

第八十九章 分手

「好,那我就沒有任何意見了。」尹澤點頭。以他手中稀少的過路費,以被除外的方式來規避傷害,未嘗不是一件美事呀。
「你在想什麼呢?」種田梨沙見某人忽然不吱聲了,稍微握緊對方的爪子。
「兒時的幻想在面對成長時,也許不堪一擊,但我們並不是純粹理性的動物,所以夢啊,就和愛一樣。你說你是捨棄美術,轉向聲優的,我覺得這樣說並不准確……所以繼續下去吧,不要放棄。」
「不過你的手也挺好看的啊。」
或許是一個話題已經結束了。
「有哥哥,這個怎麼了嘛?」
手掌是天生俱來的武器,人類用它開墾良田和蓄養牛羊,還用它來製作更好的工具和武器,有故事的人,往往都有一雙褶皺的手。
種田梨沙感受著對方逐漸不再冰涼的手心,只是很輕鬆的說了聲。
「洗澡用硫磺香皂,洗頭髮只要那瓶子表面貼著洗髮水的就都用。」
「從民科的角度來說,也許是不加保護,令皮膚自己鍛煉,從而產生了抗性,而如果嬌生慣養,一旦失去保護,那就傷害加深。」尹澤說。
「那我有獎勵嗎?」種田梨沙輕笑。
內田雄馬拿起小桶,像神社賣簽的一樣,在那搖搖晃晃,然後把桶放到地圖中間,示意他們自己拿。
「而且經歷了相當多的美術訓練,如果我猜得不錯,你一定是美術生吧?」尹澤無比鄭重的說。
「如果是針對遊戲內的話,這份許可權未免太大了,畢竟我能輕易的從別人手裡奪來高級地皮,一舉扭轉局面,那樣沒什麼意思。」日高里菜思慮了幾會,「——被選擇的兩人要十指緊扣到一位玩家走完一圈地圖如何?」
女孩想笑又沒笑。好怪,這個人為什麼連說廢話,也都感覺很有意思。
「終於踩到了啊,這張地圖裡最強的互動機制。」
「佐倉前輩因為踩到了新幹線格子,進行了長距離移動,所以已經到開始格了。」內田雄馬解釋著遊戲內容,「所以cost結束了,可以回到場上了。」
「不錯,不錯。」內田雄馬乾咳一聲,「請保持cohttps://m.hetubook.com.comst到下一輪,那麼這邊遊戲也繼續進行吧。」
尹澤感慨著墊腳去看地圖。
重新找到時,那一份份感動和悲傷都像再次身臨其境,甚至有種重活一回的新生感。
它代表著喜慶、幸福和勇氣……
只是鏡子里的臉仍舊是另一位小兄弟的。
「這離十指緊扣還差得遠呢。」日高里菜訂正。
「牽了啊。」尹澤強硬的反駁。他和女孩的手處於拉勾程度的接觸狀態,就像幼童的小手抓住父母的一根指頭那樣和諧。
「可以,喔,太私人的不行。」
他與種田梨沙分開手,沒有拖泥帶水,如流水一般的自然。
小白龍,此刻也應該感到一絲絲壓力了吧?
島崎信長頷首。該遊戲在學生群體里頗為盛行。紅格大富翁的命令是絕對的,參与者需要無條件服從指令,強制性規則產生的絕對權力是令人為之著迷的關鍵——相較於真心話/大冒險,這次是把主動權交給了局中人。
膝蓋的磕傷,聯繫著他童年玩鬧的記憶,小臂的口子,是在打工店面收拾碎盤子被不小心刮到的記憶。
「畏畏縮縮的,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尹師傅有點小尷尬的撓撓頭。他倒是無所謂,又沒少跟人握手,但那都是禮節性,像十指緊扣這種顯然得歸類于親密行為的,貿然行事會不會表現得太輕浮了?
男人抬起雙方的手,稍微鬆開手掌,看向女孩的手掌,拇指食指中指和掌心都有較為明顯的繭痕。
「也就是說隨機選擇兩人被除外,直到有人第三次轉回到開始格,再重新召喚到場上嗎?」尹澤沉聲說,「那被除外的時候,有人踩中那人的地皮,還需要上繳費用嗎?」
「佐倉同學好強啊。」
記得初來乍到時,男人便經常對著鏡子看,瀧澤悟的日記里寫的肯定並不是他生活的全部。還有的都化為風霜和刻痕留在了軀體里,對聲優技術的鍛煉正是其中之一。
「一旦踩中紅格,那麼就會開啟抽籤儀式,每根木簽貼有數字型大小碼,由踩格人提前宣布兩個和_圖_書號碼持有者的互動內容,無論是要求大富翁內轉移資產,還是現實里再請六杯高價飲料,都是可以的。」
「……」
薛定諤の人生迴廊頗為神奇,尹澤可以借它回憶起那些自己都忘掉的事物,有些記憶時隔久遠,已經被掃到了心靈的最深處,但人生迴廊連接著這些,只要願意,總能順著發光的線條尋回。
「日高前輩,請說出你的指令吧。」內田雄馬提醒。
「你能說一些不知道的么?」種田梨沙問。
「不過指甲修剪得很好看,很圓潤。」種田梨沙以手帶動狗爪,低頭仔細看。
「唔?」尹澤發出意義不明的語氣音。
「那就3號和5號吧。」日高里菜隨便說了兩個。
那麼,下一個話題該找什麼呢?
尹師傅的遊戲ID是絕世高手,也很願意遵守遊戲規則,但假若女方心有芥蒂,那他也該氣概的站出來反對,把破壞規則的鍋攬在身上。
「唉……」
「為什麼?」
「也沒有!」尹澤以牙還牙。
「我不用那些。」尹澤搖頭。
「那好,請說號碼吧。」內田雄馬說。
「乾淨樸素,沒有裝飾,膚質也很好。」尹澤簡單的說,「而且很溫暖。而且……」
「手掌會體現一個人的生活習慣,跟會不會算命又有什麼關係?」種田梨沙不悅。
「?」
內田雄馬緩緩拿起那一小桶始終沒有使用過的木簽,對著眾人說。
短暫的沉默后。
終有一日,我也會在這個再次世界死去吧,以瀧澤悟的身份——
內田雄馬不可避免的看了眼內田真禮,發現老姐沒什麼,也就是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
「哎呀,居然被你說對了。」種田梨沙也一副狠狠被神運算元所驚住的樣子,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敢問大師,還能繼續推嗎?」
那誰是3號?
兩人忽然停下對話了。
「有人說,看一個人的手掌,能大約了解一個人,我還是比較贊同的。」種田梨沙輕聲說。
「沒有。」
「什麼都可以猜嗎?」
「請3號和5號舉手。」內田雄馬環視各位。
種田氏的手掌,的確很溫暖。
「要。」和-圖-書日高里菜說。
如果女方不情願的話,豈不是鬧得難看?
松岡禎丞自覺的抓過骰子扔出點數,然後把袖珍小車車往前移動,然後踩到日高家的產業,然後規規矩矩的按折扣交錢,然後看向下一位的內田桑,然後才發現大家都沒在意自己,都沒動彈。
如我所料,該是這個陣法的殺招。
「二位玩家,可以回座位了。」內田雄馬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我也沒問題。」島崎信長聳肩。
「但皮膚挺好的,你平時用什麼護膚品?」種田梨沙問。他們既然牽著手,那距離就沒法拉開,現在兩人幾乎挨著肩膀。稍微側頭便能嗅到清麗的香波味。
畢竟離下一個人開啟第三輪,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罷。
「那我猜,你雖然沒有從事美術行業,但仍在繼續創作,對么?」尹澤問。
尹澤點頭。他想起了務農半生的外公,老人家的手,真的很寬厚,繭子也很多,比常人要大上許多,握住很有安全感。
「這位小姐所穿的紅楓風衣質地不凡,品牌我也在時尚雜誌上瞧過,想來一定經濟實力不俗,家中可有其他兄弟姐妹?」尹澤高深莫測的問。
「我都說了是民科了,你還想要文獻?」尹澤嘆氣,「不過想想也是,醫美技術再怎麼發達,怎麼能比上千錘百鍊的天性肉體強悍呢?」
一群人盯著主持人。
「啊這……」
死亡真是一件必須又悲傷的事。
兩人沉默的對視了幾秒。
種田梨沙沒能立刻回答,只是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孩,她只是輕聲說,「你怎麼知道?」
輪到男人驚訝了。
「真不公平,憑什麼啥也不做,皮膚還能這麼好啊。」種田梨沙輕哼。
眾人紛紛伸出手,先後抽取。
「你猜對了。」
「但是,我終於能夠真的確信一件事了。」種田梨沙平和又肯定的說,「你為什麼會輕易的就接受了那些人的委託,替他們執筆作畫。」
種田梨沙大大方方地抓過某人的狗爪,五根秀白修長的手指緊貼在對方的爪背。女孩帶動這隻爪子,舉起來展示這沒有含一絲水分的握手。
正當猶豫時。
和圖書「你的手心好冷啊。」種田梨沙說。
「日高君作為紅格大富翁的權力是無限的……」島崎信長似是陳述,其實意有所指。
「許多商業圖,尤其是國內,比較講究零筆觸,乾淨、清晰,我只是把工作里好習慣的一方面帶入到生活之中。」尹澤定定的說。
「在心裏誕生過夢的人,就像曾經燃燒過的灰燼,黑呼呼不起眼的塵埃下是那顆準備隨時重燃的火種。」種田梨沙慢慢的說著,「就算與自己無關,但那些人的堅守給予了你熱量,哪怕只是一丁點的觸動……也難以讓人克制掀起盛大焰火的悸動。」
「種田桑離開的話,那下一個直接就是我了。」
「你聽誰說的?」尹澤皺眉,「那人可懂先天八卦和天罡神算?」
尹澤笑了笑,很溫柔的低聲說。
島崎信長轉頭,發現某人正伸手捂著嘴,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嘁,這是什麼比喻。」
其他人也沒有反對。
「是我。」一個聲音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種田梨沙眨眨眼,把自己的木簽面向大家。
佐倉綾音也許是最在意的一個,嘴巴抿住后就沒鬆開。
說來十分費解,人生迴廊很厲害,但卻沒辦法去尋找瀧澤悟的記憶。事實上,除了剛來的那一天他做了一個夢,夢到瀧澤悟的童年外,基本很難再想起這位小兄弟的事。偶有例外,也正是突然看到小臂的細疤痕,膝蓋處的一塊深色皮膚,如同被點醒的想到發生在過去的事,那份默默的努力,那份執著又善良的心。
「啊?」種田梨沙稍微怔了怔,旋即感興趣的追問,「怎麼個好看法?詳細說說?」
大家回過頭繼續面對地圖,雖然已經看不到了,但場外身後兩人的存在感卻更濃了。
「那倒是真的。」
至少要比自己的溫暖許多。
內田雄馬和島崎信長的視線快速掃過其餘等人。
「……這不就是國王遊戲嗎?」尹澤打破安靜。
尹澤和種田梨沙互相笑著點頭,各自離開座位,走到遊戲桌的旁邊,肩並肩。
「你猜對了。」尹澤柔聲說。
「這麼快?」尹澤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格子?」日高里菜和圖書身為當事人,向主持人投去詢問的目光。
「兩位玩家怎麼還不牽呢。」日高里菜打趣的說,「哎呀,後輩君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因為我不知道啊。」
「兩位的座位隔得比較遠啊,不如先站到場外吧,一是表明暫時離開遊戲,二是方便履行牽手的cost。」內田雄馬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
「沒什麼,思維發散了,就像你上學聽數學課時不經意間走神一樣。」尹澤臉上重新泛起熟悉的微笑。
「唉~」種田梨沙故作失望的嘆氣,很快又浮現起明媚的笑容,「放棄的理由有許多……但我還是會期待的,希望將來有更多那樣的人,能夠令你一次次的綻放。島崎信長君之前怎麼說來著?我只會希望世界越來越好。」
「不可以。」尹澤搖頭。
「不妙,非常不妙。」尹澤喃喃自語,「要是宣告把手頭的買路錢都轉交,我的梭哈之旅就結束了……」
「唉,猜猜嘛,猜不對,我把答案告訴你不就得了?」種田梨沙搖晃著緊緊握住的雙手。
犧牲者聖域發動了屬於是,島崎信長感嘆了一句。
「非也,這就是大富翁遊戲,這個紅色的格子就是風口,誰都有機會踩中,踩中就有機會起飛,而提前指明兩個號碼互動,也埋下了自己坑自己的可能,也對應了借風口得利卻不慎墜落的現象。」內田雄馬坦然說,「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紅色,是電磁波可見光譜中低頻末端的顏色,是三原色和心理四色之一,如同新鮮血液的顏色。
很簡單吧,只有一個人離開隊伍的世界達成了。
尹澤慢慢的舉手,同時展示自己的5號木簽。
「那我有獎勵嗎?」
「沒什麼,隨便問問,但也不是隨便問。比如此刻我便知道,你在家裡的關係,是妹妹。如何?是不是很神奇?」
「放棄的理由有許多,但堅持的理由或許只有一個,那就是熱愛。」
……
「那洗澡和洗頭髮呢?」
「還有這樣的事?有什麼文獻可以證明?」種田梨沙一愣。
「我也是衷心這樣想的。」尹澤複雜的一笑。
尤其宣告者還是那位早熟的年下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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