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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小姐，你還記得1905年時，我們的工人大規模運動嗎？」

「當然，怎麼了？」

待雙方都冷靜下來之後，托洛茨基才重新陳述自己的觀點。

「再看向其他國家對俄國的態度。」

一直以來，每一次跟別人討論都幾乎會演變成爭吵。

托洛茨基反應極快，立即躲開飛鞋，同時大聲喊道。

「你想在國際談判上幫忙，但社會制度的俄國將會四面環伺，你只能孤軍奮戰。」

可爭吵終歸是爭吵，雙方都是斯文人，動口不動手。

「只有不斷地衝擊，不斷地給予壓力。」

其最大原因，便是缺乏應有的工業軍事實力。

不會恃才傲物，只是會在性格更容易衝動。

「最後，又走回1905年的運動結局？」

「不，並沒有。」

猛的一灌瓶內的酒。

羸弱，貧窮，無知，無一例外充斥在俄國四周。

「他們會相信你嗎？」

「到那個時候，你能想象得出後果嗎？」

「你這白痴四眼仔！」

「不，我們可以協助他們。」

而這一贊同，就算是到了現在，也同樣如此。

所以，在聽見瑪利亞的話后，他也發現這一問題的嚴重性。

「那留給你的選擇只會剩下最後一個，從原先的俄國軍隊里進行挑選。」

「討論好嗎？這是討論，你怎麼暴力得跟個爺們似的。」

沒有充實的國力，任何理想都是泡沫

「你有沒有槍，你有沒有軍隊，你有沒有糧食？」

他還真沒見過討著討著，突然間就拖鞋打架的人，他更沒想過，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勸自己冷靜，這次到自己勸別人冷靜。

「看看那塞爾維亞吧，儘管一直受到奧匈帝國的壓制，但塞爾維亞國內的反奧思想一直都在。」

說罷，托洛茨基將牛奶一飲而盡。

「而又因為你是社會工人陣營，必然會遭受到資本勢力的瘋狂打壓，就像當年的拿破崙一樣，四面為敵。」

托洛茨基十分滿意地點著頭。

「國際？」瑪利亞冷笑一聲「你那所謂的國際，連半條槍都沒有，半支軍和-圖-書隊都組建不起來，你這種天真的想法，完全不符合邏輯。」

步子大了，會扯著蛋。

「送死？」似是聽到什麼令人不屑的笑話，托洛茨基冷哼笑道。

那個時候，法國還擁有大量的常備軍，其綜合國力也很強大。

「你就是個愚蠢懦弱且無恥的竊奪者！」

「無一例外，都是對俄國的負面態度。」

「哼，那遲早也會墮落入官僚主義。」

所以，瑪利亞更傾向於一國論。

「你要從軍事上協助，那你就得發動戰爭，但你沒兵沒槍。」

她的話，讓托洛茨基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手上沒有槍的你們，就對著敵人的火炮衝鋒？就為了那毫無半點用處的理解和支持？」

呼呼的風聲，扯著瑪利亞的長發。

相對於此，瑪利亞想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你是想，通過不斷革命，從而將鬥爭觀念烙印在每一個無產者思想裏面？」

「我是小賊？」

「他們還沒有這樣的知識，他們思想太愚昧落後了。」

為了讓這場運動輻射到整個俄國，瑪利亞還特意讓第一批工人大軍以『和平交涉』的方式進行運動。

毫不猶豫地，瑪利亞又一次否定了這個想法。

夜晚的冷風吹拂而過，瑪利亞也稍微冷靜了一下。

面對的敵人，將會是四面八方而來的強敵。

毫不猶豫地，瑪利亞給予了駁斥。

脫掉鞋子就往他頭頂上丟了過去。

現在的托洛茨基還不是1917年十月的托洛茨基。

瞪！

突然間，瑪利亞想起了什麼。

再崇高的願望和理想，都要一步步的走。

「喂，你來真的！？」

「那就讓他們學習，讓他們懂得思考。」

「這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農民思想太過於落後，工人地位極其矛盾，只有國際範圍內的無產階級世界革命，才能夠解決的問題。」

二人爭得面紅耳赤，甚至差點就發生單方面毆打事件。

她攬過飛散的長發，又一次問道。

「那也得先讓國家穩定而且變得強大，這樣才能讓世界外的無產者明和圖書白，我們工人也能創造出一個比任何資本國家都要強大的政權。」

這場運動她不可能忘記，畢竟她也是參与者之一。

心高氣傲的托洛茨基一聽，頓時大怒：「你這愚蠢臭女人！」

1905工人運動的結局不言而喻，大部分都投降，沙俄政府以一個虛假的杜馬會議，重新掌控整個國家。

他可算是發現了，只要瑪利亞一喝酒，那脾氣就會瞬間飆升。

「卡爾同志，我們這是在討論，不是打架。」

她需要的不是和平談判，而是和平破裂。

被托洛茨基給盯得有些不自在，瑪利亞立即將話題轉回到正軌上。

「所以說，你完全忽略了另外一個問題。」

「全世界的無產者都是我們的軍隊，我們有著源源不斷的大軍。」

但最後，這場辯論沒有了結果。

一旦陷入戰爭泥潭裡面，那麼就不會是他們去革掉資本勢力，而是資本勢力反推他們俄國。

由此可見，在得到蓋龐神父的認可與協助下，這場工人運動的影響力，將會更大。

托洛茨基反應極快，立即跟她拉開了距離。

現在的俄國，依舊是一個充滿宗教氛圍的國家。

「我們建立國際組織，標明決心和態度。」

「武器都沒有，都拿頭去打嗎？」

「可是，要組建出一支擁有思想覺悟的軍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得了。」

到頭老，國外的無產者還是受到壓迫和剝削。

只有真理才可以說服他人。

一旦真的建國了，他們所要面對的情景，與昔日的拿破崙一模一樣。

他的思想會更加跳躍，更加瘋狂。

說完，瑪利亞又給自己悶了一口酒。

可以這麼說，這場運動的幕後黑手，就是瑪利亞本人。

只是，托洛茨基這樣一問，又是為何？

「現在這個時代，最為強烈的思想不是無產革命思想，而是民族思想。」

卻不料，一口悶了一大口伏特加的瑪利亞，可不會走他的尋常路。

只有破裂了，工人們才會放棄那幼稚而又可笑的幻想。

但同樣的，也會更容httｐs://ｗｗw.hｅｔuboｏｋ•ｃom.ｃｏｍ易去反思，更加謙虛。

他希望совет可以提供幫助，與他們一同對沙俄政府發起衝擊。

那個時候，約瑟夫就給自己提過一件事，這件事正是托洛茨基找他的約談。

「你說，『這樣可以』，是指什麼？」

但托洛茨基仍不服氣。

「我不可能讓工人們冒著生命危險去陪你們去送死。」

而這個便是他所認為的真理。

「就例如我們俄國，大斯拉夫民族思想無時無刻都在影響著整個俄國。」

瑪利亞咬著牙，但還是緩緩地放下鞋子。

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的聲帶，道出了他的理論想法。

「你不武裝起自己人，你怎麼推翻他們？」

因此，她極力要求和平談判，然後再和平破裂之後，掀起更大的風浪。

但是，理解能力並不弱，甚至可以追上自己的思維，平等交流。

「難道，你已經找到如何解決腐敗問題？」

「有！」托洛茨基也毫不猶豫地給予了反駁。

「然後呢？」猛的一聲，瑪利亞略顯激動地打斷了他的話。

「現在，假如啊，你掌控了俄國，暫時性擺脫封建控制。」

「這樣，我們就有源源不斷的力量，為了我們提供革命熱潮。」

一直都是這樣，這一次，他也以為如此。

那個時候的約瑟夫拒絕了，瑪利亞表達贊同。

「革命本身就伴隨著流血，死亡就是最好的歸宿。」

「我們首先要考慮的不是國際，而是武裝。」

「糧食，我們可以通過合理的工作分配，進行後方播種。」

「可是，你手上沒有一支思想覺悟都很高的紅色軍隊。」

吃得好，穿得暖，可以上學，也可以進行自己的愛好。

他甚至懷疑，那個叫約瑟夫的噁心傢伙，也是不是被她打過。

見對方沒有再打自己的跡象，托洛茨基這才重新坐下。

沒有一絲隱瞞的打算，托洛茨基如此說道。

他發現，這小女孩雖然脾氣暴躁了點，甚至會動手打人。

「你這種天真的不斷革命論，只會讓同志們白白送死。」

和*圖*書「其他國家的無產者會在想，你們是來幫助他們的，還是來奴役他們的。」

放下喝了一半的酒瓶，她板著一張臉大聲喊道。

緩緩地放下手上的鞋子，但瑪利亞還是狠狠地瞪著對方。

「那麼托洛茨基先生，你還有什麼方法去援助他們嗎？」

讓工人和農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就因為你們的懦弱，才讓這場革命付諸東流，你們在竊取工人運動成果，你們這群小賊！」

「既然你想協助，那你就得考慮一件事，如何協助？」

「你在想不斷革命，聯合國際無產者，但你卻忽略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俄國可以這樣去做，其他國家也同樣如此。

「而且，沒有強大的工業和經濟支撐，你想發動全世界革命，那不是革資本，而是革掉自己。」

眼見瑪利亞正準備丟下一隻鞋子，托洛茨基連忙說道。

「野蠻，粗魯，落後，封建，羸弱。」

「你這個小女孩懂什麼？我這是在衝擊沙皇的統治權，而且我們的革命本來就是以國際為主導。」

伏特加的烈度瞬間讓瑪利亞雄了起來。

「老娘帶著武裝小隊跟警察打游擊戰的時候，你特娘的還在被窩裡發獃。」

可是，俄國卻不一樣。

「然後呢，你去執行你的不斷革命，想讓全世界的無產者加入其中。」

托洛茨基火氣頓時上來了，從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吼道。

「……我依舊堅信不斷革命理論。」

「所以才需要人民去監督！」

「我們這是在討論，不能動手！」

「武器可以從敵人的軍營內搶奪，也可以通過佔領工廠自己製造。」

「階級鬥爭的觀念一直不變，就可以保持下去，直至成功。」

「那然後呢？坐看他們被鎮壓，被屠殺。」

「國際組織就是個笑話。」瑪利亞立即反駁道。

如此重要的一場工人運動，瑪利亞自然是記得一清二楚。

「可惜……」說到這，托洛茨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爾後長嘆搖頭：「可惜你們沒答應。」

「而且，我這是為了衝擊他們，就算失敗了，也能獲和*圖*書得國內民眾和其他國家無產階級的理解和認可。」

「有！」托洛茨基如此的堅定，眼神不曾屈服地說道。

而且，他們甚至能夠無視他國輿論壓力，進行國內的血腥鎮壓。

「在此之前，俄國還輸掉了日俄戰爭，其國際影響力更低幾分。」

「可就算如此，只要能夠不斷地對資本勢力進行衝擊，他就有存在的意義，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住資本勢力的全球性發展。」

「你要面對資本勢力的進攻，就要立即組建出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

「是工人運動。」

不單脾氣飆升，暴力指數更是爆表。

在得到了蓋龐神父的支持下，這場運動更顯正規。

「現在周邊的小國，其國內內部壓迫剝削越來越嚴重，如果我們能打響一槍聲響，就能夠激起所有無產者的抵抗。」

「對！」

「你再說我偷竊成果，那老娘就揍你一頓。」

「你這是在放……嗝！……放屁，你知道嗎！」

「同理，只要不斷革命，那麼，我們這群先鋒者就可以一直保持鬥爭觀念。」

就算到了後來的蘇聯，東正教也不曾消失，甚至在解體之後，東正教還依舊成為俄羅斯的重要宗教文化。

托洛茨基堅持『不斷革命』這一理念，他想要做的，是摧毀整個資本勢力。

托洛茨基可不害怕。

「你想將革命思想貫徹到國際範圍內的所有無產者，可是你又想過一個情況沒有，我們有這樣的實力嗎？」

他不會隨意說謊，特別是跟別人辯論理論時。

雖然自己被托洛茨基給氣到了，但她還是聽出對方話語中的意思。

只不過，瑪利亞在此之上添油加醋。

「你想從經濟上援助，但問題是俄國有經濟嗎？」

瑪利亞又悶了一口酒，帶著醉意紅暈，大聲說道。

「這樣，沙俄皇室才會感到害怕，他們才會重視工人，才會去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我可去你的！」瑪利亞又脫下另外一隻鞋子。

「我所說的不斷革命，是一直對外輸出革命，不間斷的，與資產階級封建階級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