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奧斯曼之亂
第二十六章 沙皇:女兒呀,我們談談心,如何?
可如果德國也插手其內呢?
拉斯普廷微笑著說道。
「尊敬的沙皇陛下,上帝的恩寵之子,您的存在如太陽般耀眼,令昔日的羅馬帝皇也黯然失色。」
羅韋爾奇的祖輩都是安保局局長,他們以此為榮,是絕對的忠誠。
與自己有著表兄弟關係的威廉二世,如今正對奧斯曼帝國進行軍力上的支援。
他朝著尼古拉二世躬著身子,充滿著蠱惑性的磁性沙啞聲音,向尼古拉二世表達出自己的尊敬。
「不知皇子殿下身體狀況如何了,願上帝為他賜予神聖的祝福。」
心臟止不住地狂跳,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卻讓他彷彿在地獄門邊走了一圈似的。
她有野心,這一點毋庸置疑。
「你——回去休息吧。」
可是,在那茶煙後方,則是那雙凌厲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一聲怒吼,震得羅韋爾奇雙腿發軟。
或許,會動搖整個國本根基。
但不知為何,他卻覺得這位沙皇陛下的眼神,卻非看著自己,而是穿透了所有障礙,落在了遙遠的南方。
可是面對沙皇的威脅與警告,拉斯普廷卻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
他躬著身子,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垂落下去,燈光照耀之下,閃爍著詭異的金色。
這也就讓尼古拉二世對他無所謂了。
尼古拉二世瞪大著雙眼,他眼中的詫異毫不掩飾地透露了出來。
身為一個虔誠的東正教信徒,他願意相信神的使者會降臨在人間,為他而進行輔助。
可不知為何,他又一次出現了,並且救下了皇子殿下。
畢竟尼古拉二世還是很相信這些東西的。
尼古拉二世記得,瑪利亞似乎很討厭這神父。
「拉斯普廷閣下,你知道你現在所說的話,是在挑撥皇室家庭的關係嗎?按照俄國法律,你應處於絞刑。」
無一例外都是一些怪力亂神的描述,儘管羅韋爾奇本人並不相信這些神經兮兮的東西,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去提防和忌憚。
德國是國外勢力,家庭則是國內事情。
又是一和-圖-書個反問,如果對方真的可以說出自己在擔憂著誰,那這妖僧或許真的有什麼能力也說不定。
「好了。」
他獃滯地點著頭,爾後一點點地邁著步伐,離開了這裏。
一聲冷哼,空氣驟然降至了零點。
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眸,那位帝皇仍坐在自己對面,端著灑了些許紅茶的杯子,放置在嘴邊。
回過了身,直徑走入沙皇的書房。
「讓你的手下繼續看緊點,你可以滾了。」
從她提出想成為察里津市長開始,尼古拉二世就已經知道,這個女兒很有野心。
拉斯普廷目送著他的離開,隱藏在大鬍子底下的嘴角輕輕揚起。
尼古拉二世終究是忍不住,依靠著自己的座椅,一邊敲打著紅木製成的桌面,一邊問道。
來回徘徊,一股壓抑不住的激動,一直衝擊著自己的心臟。
「那麼尊敬的僧人閣下,上帝有沒有給予你什麼提示?」
「是的陛下,我知道您的擔憂。」
可羅韋爾奇並不在意,他只是為自己能夠安全出來而感到慶幸。
可就算如此這都是自己的擔憂,與對德國的擔憂完全不同。
兒女有野心是一件好事,前提是要在自己能夠掌控的範圍之內。
守在門口的衛兵依舊站立著自己的站姿,並沒有絲毫阻撓的打算。
「把她叫回來,留在身邊,便可無礙於皇子殿下,也可掌控她的力量。」
「……」眯起雙眸,但不知為何,伴隨著他的聲音,羅韋爾奇對他的防備確實是一點點減輕。
「這般,在下明白了。」
如僕人一般,以卑微的語氣輕輕說道。
沉默的氛圍圍繞在二人之間,壓抑的空氣,瀰漫在書房四周。
四女兒還小,仍在讀書。
這是一個極為嚴重的警告,尼古拉二世不得不慎重思考。
自從與二皇女分開之後,拉斯普廷就很少出現在公眾眼球面前。
考驗他的能力,是否如傳聞中那般神秘。
他心裏一驚,卻不敢有喘半口大氣,低著頭,似是空氣一般儘可能地減https://m.hetubook.com.com低自己的存在感。
「還是說,你想管朕的事?!」
直視著對方,緩緩地開口問道。
安保局局長的話猶在耳中,讓他越發的在意與好奇,瑪利亞究竟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圖。
畢竟現在的阿列克謝還小,不足以撼動瑪利亞當前的地位。
這樣的表達不單讓英國感到了緊張,就連尼古拉二世也同樣如此,因為與奧斯曼接壤的就是他們俄國。
室內彷彿瀰漫著一層白色的雪霧,寒冷空氣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吐出了白霧。
因為就在請報上,就有著對他的描述。
但他可以說出自己對家庭內的擔憂,單單這一點就讓尼古拉二世為之在意。
熟悉在於,羅韋爾奇對這人進行過長時間的調查,而這調查指令正是沙皇陛下親自下達。
只不過在感謝之後就立即讓安保局的人對他進行調查。
待他拉斯普廷進入書房內時,這兩位衛兵身子猛的一抖,眼中皆露疑色。
身為一名虔誠的東正教信徒,他甚至懷疑,這僧人是不是真的得到了上帝的恩賜。
不知過了多久,沙皇的一聲冷哼,讓他如釋重負。
他驚恐地看著腳下的黑影,那是一頭長著犄角的巨熊。
而目前的家庭問題,讓他感到疑惑的正是自己的女兒。
待這扇書房的門被合上之後,他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
「尊敬沙皇陛下,我所看到的警示,皆是上帝賜予下來的景象,若有半句謊言,無需您的懲罰,我定會自招天譴。」
本以為要更晚一點才會接觸到的人,卻在今天見面了。
所以這一次算是一種考驗。
雖說疑惑但他們依舊保持站姿,守護著沙皇陛下。
羅韋爾奇低著頭,絲毫不敢與這位沙皇陛下直視。
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自己目前擔心的是德國。
正當所有御醫都束手無策之時,拉斯普廷出來了。
所以尼古拉二世並不害怕瑪利亞,他只是擔憂瑪利亞的野心,會影響到阿列克謝和_圖_書。
支援部隊不多,但在國際上,這是一種宣言。
「你,知道我在擔憂什麼?」
嘴裏念念有詞,似是在做什麼儀式一般,那十字架竟在燈光下散發著詭異的光彩。
一聲清脆的鐘響,將他從那虛景中回過了神。
若是只有青年土耳其黨人,以蘇丹哈米德二世的影響力,加上他們國內的紅色反抗勢力,確實可以給他們造成極大的影響,至少不會影響俄國。
詭異,神秘,精通占卜術與催眠術,似乎能看到些許未來。
而且是對權力的野心。
大女兒和二女兒並無多大問題,她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進行生活。
羅韋爾奇鼓起勇氣,再一次說道。
但對方並沒有如門口邊上的衛兵一樣,對他發出嘲笑半點額笑容,反而以一副慈悲的樣子,舉起手上的十字架,對他進行了祝福手禮。
他一點點後退,打開房門,輕輕關上。
他們有能力而且也有野心去取代英國,從而成為世界的主導。
看著對方,而又又看向牆壁上掛著的東正教標記,雙眼的神色變幻不定。
宣言德意志帝國的世界性。
邁著沉重的步伐,他正當準備離開此處時,突然間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人影出現在自己面前。
「尊敬的沙皇之刃啊,你我不應為敵,大家都是為了偉大的羅曼洛夫俄國,所以無需忌憚。」
在幾年前,阿列克謝就因為血友病而流血不止。
叩……叩……叩……
「陛下,請您一定要小心公主殿下,她或許並不簡單。」
如果這僧人真的有什麼特別能力,尼古拉二世很願意將其納入自己的親信當中。
「聽皇后說,你能給我解惑?」
「沙皇之刃閣下,想必您還很累吧,不如先行休息,擇日我定為您再續祈禱。」
他的舉措深得皇后信任,就連尼古拉二世也對他寄予了尊敬的感謝。
「拉斯普廷神父,你在做什麼?」儘管他從未與這神父接觸過,但他對這神父頗為忌憚。
咚——
但相對於德國,自己家庭內的事情也同樣困擾著他
和圖書。
「您擔憂的是,察里津那邊,您擔心的,是第二個女皇。」
只不過,回應他的則是溫和的笑聲。
雖說感覺到沙皇並不是看著自己,但那股強大的壓迫感,依舊讓他的心臟狂跳不止。
「這般,真是上帝顯靈啊。」拉斯普廷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
強烈的星系衝擊感使得尼古拉二世猶豫不定。
金鏈纏繞在左手手心上,垂落在半空的十字架輕輕搖擺,晃動的光澤讓尼古拉二世感到了刺眼。
調查后的東西,多是一些緋聞消息,並沒有什麼過分且會影響自己的舉動。
這僧人,莫非真的有什麼特別能力?
身為沙皇的他可以調動一百五十萬常備軍,瑪利亞則只有自己城市內的幾千名紅軍。
陌生在於,他從未與這人面對面接觸。
剛才的自己發獃了?
凝著雙眸,尼古拉二世緊盯著對方。
「阿列克謝身體不錯,你無需擔憂。」
武器裝備上更是如此,不允許生產子彈和炮彈的他們,不可能影響得了真正的皇權。
突然間,似是通過肺部發出的聲音似的,沙啞的聲調道出了沙皇心中的擔憂。
爾後,他翻開手上的聖經,高舉著自己的十字架。
他希望沙皇陛下可以得到重視。
「哼,難不成你還要管朕的家事?」
沒有說話,如一尊雕塑那般站立於此。
他輕輕捏著自己的小鬍子,那雙眼眸在拉斯普廷身上來回掃動。
這是他們的職責,決不允許陌生人等接近沙皇。
拉斯普廷抬起了頭,暗黑的眼眸與尼古拉二世雙眼直視。
他說過『皇后的話』,但是卻沒說究竟是有什麼疑惑。
尼古拉二世眯起雙眸,右手輕輕敲打著由紅木製成的桌台。
是察里津!
他重新抬起眼眸,站直腰姿之後,一手握著聖經一手輕按胸口。
見他對著自己做出一些奇怪的手勢,精神疲憊的局長羅韋爾奇立即就起了警惕之心。
輕微且緩慢的三聲,卻似是打破了某種氛圍,讓拉斯普廷凝了眼神。
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他竟然制止了血友www.hetubook.com.com病的流血,並安撫著皇子殿下安然入眠。
沉寂的空氣一下子被打破了,尼古拉二世的話語,如利刃一般直逼拉斯普廷。
「陛下!」他在一次抬起頭。
可惜,他所面對的並不是亞歷山大二世。
就連自己腳底下,也只是自己的倒影。
宛若新生。
突然間,一個巨大的黑影將他給完全覆蓋。
直至最後,他才再一次將目光投落在拉斯普廷身上。
冷冽的話語,似是凜冬那般蔓延至拉斯普廷腳邊。
再續祈禱……回去休息……
應是在向上帝祈禱吧,本就是東正教一員的沙皇自然不會出言打擾。
耳邊的低吼與戰慄,宛如死亡的降臨。
待拉斯普廷祈禱王子殿下之後,他輕吻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十字架后,便安靜地站在這裏。
只要對國際局勢有著一定了解與研究的人,都可以推測出尼古拉二世現在的擔憂。
卻不知已經有一個人進入了書房。
但他並不擔心瑪利亞會成為下一個葉卡捷琳娜,因為絕對的軍權還掌控在自己手上。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再一次與這神父見面。
唯獨自己的三女兒瑪利亞。
空氣依舊是怡人的溫暖,四周並無那詭異的白霧。
奇怪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回蕩著。
雖說在地位上兩人有著天壤之別,但宗教信仰上,尼古拉二世可不會有任何敷衍。
拉斯普廷躬著身子,他壓低著自己的嗓音,如來自《神曲》煉獄中的鬼魅低語那般,緩緩說道。
沒有明說是誰,卻指向了一個大概的方向。
尼古拉二世緊盯著對方,半響過後,從自己的位置上站立起來。
或許皇後會給他道出現在的自己究竟有什麼疑惑,但也僅限於表面上的而已。
狼狽不堪的樣子,就連守在門口邊上的衛兵,也不禁有些嘲笑。
凌厲的眼神依舊落在自己身上。
「陛下,您在擔心德國和身邊的某個人嗎?」
回想起安保局對這人的調查情報,都是他的各種預言驗證還有各個貴族對他的信賴。
昂起了頭,他閉合著雙眼。
莫非是長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