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一戰前夕
第十六章 回歸察里津,皇子轉移
小時候,她就如此對瑪利亞進行評價。
看著費奧多蘿芙娜那略帶陰沉的臉色,瑪利亞微微笑道。
『她將會帶領著整個沙俄帝國走向毀滅。』
尼古拉二世對此表示理解,畢竟他與英王也是兄弟,他們這個家庭都與維多利亞女王有著血緣關係。
「只是,最近公事繁忙,難盡孝道。」
她不是沒嘗試過對自己的四位女兒進行重新掌控。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做好準備,並且開始擬定後面的各種計劃。
可是,她對拉斯普廷十分信任。
看著費奧多蘿芙娜越來越不耐煩的臉色,瑪利亞心中不禁默嘆一聲。
「瑪利亞,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一言一行,都能體現出她那身份尊貴的儀態和地位。
「母后,關於拉斯普廷的事情我並不知曉,畢竟我無權干涉,也無權對他做任何的事情,至於誰能有這樣的權力,兒臣……不能說。」
男寵霍夫很不理解地,他低著頭小聲問了一句。
西歐風格的庭院,相互擁吻的天使雕像,散落而開的白色雪花。
即使尼古拉二世時不時會誇讚能力,但這都是外交政治上的事情,與她無關。
但就現在來看,皇后似乎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拉斯普廷,你對他的印象如何?」
而更讓費奧多蘿芙娜感到詫異的,則是三女兒瑪利亞。
……
直到阿列克謝出生,她們四姐妹才算是獲得了些許自由。
那股無處發泄的怨恨,只能埋藏在自己內心深處。
自那次之後,瑪利亞便再也沒跟自己的母后見過一面。
直到第二天,他才開始帶領著皇后的命令,將皇子殿下暫時帶走。
更何況剛才向衛兵那裡拿了一把槍,與費奧多蘿芙娜對話時,這把槍就直接擺在了桌面上。
這兩夫婦鬧矛盾了?
而且自從她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瑪利亞的言行舉止都顯得十分小心謹慎。
『為什麼呢?神父。』
『她是一個充滿權力慾望和掌控慾望的女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
最後,是那點綴在白色之上的一抹紅色。
這是瑪利亞對她的評價,而這份評價也絕不為過。
突然間問出這個一個奇怪的問題,瑪利亞確實是有些意外,但並沒有過分緊張,甚至連半點感覺都沒有。
從座位上重新站立起來,瑪利亞輕輕撫平裙擺,對費奧多蘿芙娜行施一禮,便準備離開。
曾經有不少臣子提出抗議,他們認為皇后的干政會影響俄國的政治穩定。
自己的這個免費老媽,看似城府深沉,但也僅限於宮廷內鬥而已。
透過酒杯,蔚藍色的眼眸呈現出深邃的暗紅。
「去法國或者去英國,哪裡都行。」
相反,沉穩得像個老頭子一樣。
她可是跟一大群老謀深算的他國大臣與將軍勾心鬥角,真要比較起來,宮廷內的陰謀詭計,真的只是小打小鬧。
但是,無論怎麼做都失敗了。
男寵聽到呼喚,小心翼翼地靠到皇後身邊。
因為,即使到了尼古拉二世掌權,她也會經常性干預沙皇的管理。
阿列克謝是她最深愛的兒子,沒有之一。
她如此問道。
又或許,這個時代的一戰導火索,並不是薩拉熱窩。
她擔心,瑪利亞會跟皇子殿下搶奪皇位。
『而阿列克謝皇子,也將會墜入深淵。』
而如今,就連自己的女兒也是如此說道。
沒想到,他們母女會在今天見上一面。
拉斯普廷說過,瑪利亞將會成為永恆的威脅,而且是直接威脅到自己的兒子阿列克謝。
她就從未感受到對方的孝順。
所以,當拉斯普廷說出這句話時,她對瑪利亞的戒備已經逐日遞增。
「帶著阿列克謝,離開皇宮。」
所以進來時她是拿著槍的。
瑪利亞更是如此,直接成為市長,從此擺脫了皇后的束縛。
那一日,拉斯普廷如此評價道。
如若這般,將還沒有長大成人的皇子殿下給帶走,是最安全的選擇和*圖*書。
老娘跟皇后距離不到七米,七米距離,槍又快又准。
看著瑪利亞又一次百般無聊地晃動著杯中的酒,她最終還是忍不住。
目送著瑪利亞的背影消失在白雪之中,費奧多蘿芙娜開始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女兒們。
在那時候,她不到五歲,卻沒有尋常孩子那般的調皮活潑。
看那樣子,不能隨意與自己的母后單獨見面了。
每一次與瑪利亞對視,費奧多蘿芙娜都會覺得自己在看著一個成年人,而非孩子。
男寵霍夫立即明白皇后話語中的意思。
「霍夫,你過來一下。」
再是一聲嘆氣,瑪利亞最後一次把酒杯放下。
所以,在聽見拉斯普廷說出自己的弱點之後,費奧多蘿芙娜開始擔憂起來了。
而且她聽說瑪利亞喜歡喝酒,所以特意在那杯酒裏面加了毒。
態度十分明確。
『她是一個威脅,永恆的威脅。』
看著手上的酒杯,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一個奇怪的孩子。』
帶著這樣的想法,瑪利亞一步步都走出後花園。
她是如此的高貴,如此的美麗。
但是在瑪利亞的建議下,奧莉佳和安娜斯塔西婭都以學習為由,暫時性擺脫了皇室的管理。
看著拉斯普廷的警惕和不安,費奧多蘿芙娜心中不免起了好奇,而且也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是的,只有些許。
但她並沒有過分在意,對自己而言這或許僅僅是錯覺而已。
但是更讓她更加在意的是,能夠對付拉斯普廷的人,究竟是誰。
而且她也聽出了,尼古拉二世確實是隱瞞了拉斯普廷的死亡,就連皇后也隱瞞了起來。
那麼下一次呢?
自那時以後,她們母女便不再有任何交集,形如陌人。
那時候,是最壓抑的日子。
她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受到任何傷害,也不允許他受到任何打擊和挫折。
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到1914年。
但同時,她也是一個十分奇怪的人。
黝黑的眼睛,宛如黑洞那般和*圖*書,讓無數人沉迷其中。
也對,皇族之間的親情,確實跟空氣一般稀薄。
瑪利亞的話又一次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但她沒喝,而且似乎對自己更加警惕。
與之接觸得最多的,反而是自己的父皇尼古拉二世。
「回母后的話,一切安好,只是……」酒杯緩緩放下,杯中的酒卻一口未喝。
她們四姐妹每一天都過的膽戰心驚,深怕一個不小心的錯誤,引得皇后的不滿。
突然,一個更加危險的想法,直接佔據了自己的思維。
再一次看向自己酒杯內的紅酒,輕輕搖頭,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可惜。
看著整個國家機器都開始準備起來,瑪利亞以『回去察里津,做好備戰準備』的理由,離開了聖彼得堡。
自己的丈夫尼古拉二世如此說道。
少了接觸,自然也就少了雙方的了解。
一聲輕笑,母后費奧多蘿芙娜如此問道。
晃動的紅酒在酒杯上留下了紅色的痕迹。
果然單憑這些手段是解決不了自己的女兒……
亞歷山德拉·費奧多蘿芙娜,黑森和萊茵大公國阿歷克絲的郡主,同時也是維多利亞女王的孫女。
是尼古拉二世故意而為之,亦或是另有他因?
她需要趕緊回去察里津,並且做好戰爭準備。
奧莉佳留學在外,她根本觸及不到那麼遠的地方,而且她所到的地方還是維也納和德國。
『因為,根據上帝降落下來的預言,我看到了瑪利亞公主的巨大威脅。』
『我無權干涉,也無權對他做任何的事情,至於誰能有這樣的權力……』
例如那個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拉斯普廷。
她更加在意的,只有宮廷內的事。
可是還未等她找準時機與拉斯普廷商量對策時,拉斯普廷消失了。
嗯~這些東西就交給皇后自己腦補吧,有時候人類的腦補能力很強,而且強過頭了,最容易腦補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大概,在1905年之前吧。
「皇后,您如果擔心皇子的安全,完全可以留在冬和*圖*書宮啊,有三公主在,冬宮絕對是最安全的地方。」
跟她的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很久之前。
但是,卻不一定是最合適的選擇。
杯中的紅酒輕輕晃動,在杯壁四周流動,徘徊。
在阿列克謝出生之前,她為了掌控她們四姐妹,導致瑪利亞等人沒有了自由。
但是,他的眼睛隨著費奧多蘿芙娜的命令,逐漸變大。
當然這都是他自己的想法,身為男寵,他對皇后的命令只有遵從。
「不,你錯了。」費奧多蘿芙娜的目光再一次投向瑪利亞離開的方向。
如若剛才瑪利亞沒有把手槍給放在桌面上,她已經命令藏在雪后的人出來。
或許斐迪南大公真的會聽自己的建議,不到處亂逛。
因為過成熟,以至於她在四姐妹裏面顯得格格不入。
瑪利亞可不敢確認,自己這隻蝴蝶真的可以改變世界大戰的時間。
「有她在,我更不放心。」
他們真要動手,必然會有所忌諱。
即使性格過於成熟沉穩,但也不至於成為威脅。
可惜了這酒,可惜了香醇的味道。
費奧多蘿芙娜心中冷笑一聲。
低著頭,應了一聲『遵命』之後,便一點點後撤。
但是,她跟阿列克謝壓根就沒見過多少次面。
這個世界上,對她最重要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阿列克謝。
看似平常的家庭問候,瑪利亞卻沒有感受到任何來自於親情的溫暖。
身為乖乖女的她可沒有權力殺掉皇帝寵臣噢,既然我沒權力,那肯定是最有權力的人咯。
『他已經回去天堂,陪伴在上帝左右。』
阿列克謝是自己的弟弟,這一點確實沒錯。
心中雖然有這個想法,但瑪利亞並不介意,而且她也將所有責任都推到尼古拉二世身上。
當然,自己的這個免費老媽精神狀態似乎不太正常。
費奧多蘿芙娜不理解,因為在她心中,瑪利亞始終都是他們的女兒。
原因很簡單,這妖僧都已經融到了鐵水裡面,渣都不剩了。
至於隱匿在大雪中的寒光,她和*圖*書視而不見。
她所在意的,僅僅是自己還是否能夠掌控她們而已。
她重新抬起眼眸,看向了費奧多蘿芙娜。
莫非,真的是自己的丈夫?
只要可以,她願意將世間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阿列克謝。
儘管這些人聽令于皇后,但自己的身份就擺在這裏。
直到拉斯普廷的出現,她開始重視瑪利亞的存在。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那是一種近乎于瘋狂的信任。
只要她喝了,不久之後就會毒發身亡。
如果是這樣,身為皇后的她,確實是無能為力。
塔基亞娜如今也留在了聖彼得堡大學,似乎在攻讀歷史和神學,每逢見面,她都會顯得如同神職人員一般,與自己拉開著距離。
安娜斯塔西婭也同樣如此,離開冬宮之後就直接住在了聖彼得堡大學,畢業后更是去了察里津,壓根就不想回來。
這傢伙走就走吧,反正也成不了氣候,她可不相信自己這個弟弟能夠起到什麼阻撓到自己的作用。
對於此事,皇后也做出了回復,是希望能夠將阿列克謝帶回去英國,見見他的一些英國親戚。
這酒她是不會去喝的,真要喝下去,怕不是會要了自己的命。
而那雙暗紅色的眼眸,正凝望著眼前的帝國皇后。
當然,費奧多蘿芙娜並不是想念自己的女兒。
畢竟國家的絕對權力依舊掌控在沙皇手上。
去陪伴上帝確實沒錯,只不過是自然飛升亦或是被人為飛升,那就是機密了。
這份消息自然也會落在瑪利亞這邊,只不過她對此事並不在意。
孝道?
籠中之鳥,便是如此。
弓著身,低著頭,十分乖巧。
她凝視著眼前的貴婦人,那是這個龐大帝國的皇后,同時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母親。
「母后,那位聖僧不是已經回去陪伴上帝了嗎?畢竟這是父皇宣布的,身為女兒,我對父皇的話深信不疑。」
拉斯普廷也如實回答。
看著滿天的白雪,還有那隱匿在白雪之後的冷色寒光,瑪利亞面不改色地把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