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一戰前夕
第十八章 最糟糕的一天,薩拉熱窩
眼睜睜看著老皇帝坐上這輛敞篷車,斐迪南只能在安保工作上面加大力度,甚至讓士兵們陪同著車隊,儘可能隔絕群眾的靠近。
奧匈帝國的皇帝弗蘭茨·約瑟夫,抓緊欄杆。
只不過,這次到來的主角卻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
暮年,成為了所有人所無法逃避的詛咒。
正欲讓衛兵去準備離開工作時,突然一枚黑色的東西從地下人群中丟了出去。
儘管弗蘭茨有時候會出手干預,但也不會幹預太過。
所以即使自己再怎麼跟弗蘭茨有衝突,斐迪南還是成為奧匈皇儲。
然後,在6月28日的塞爾維亞國恥日中,斐迪南大公來了。
緊接著……
很簡單,他很開心看到自己所尊敬的老皇帝能夠重新燃起鬥志,也很樂意看到他走出自己的寢室,到國內各個地方看看。
很快,好幾輛敞篷車出現在他們面前。
自己與表妹茜茜公主結婚,其原因也是如此。
1914年。
遠在東歐的俄國,也同樣如此,在外人來看俄國正在加緊對自己國家內部的建設,無數物質通過鐵路運輸快速傳輸。
負責承載著斐迪南兩夫婦的車就在後排,坐在最前列的,是老皇帝弗蘭茨。
他的叮囑讓整個隊伍的安保措施更加嚴密。
一想到這裏,弗蘭茨不禁嘆了口氣。
不對勁,很特么的不對勁。
一股冰寒刺骨的感覺,從內心深處噴發而出。
這是帝國的象徵,同時也是他們的驕傲。
停息在宮殿尖塔之上的白鴿被驚飛而起。
帝國樂曲仍在奏響,一支支軍隊以陣列的方式,在弗蘭茨面前走過。
征服和野心。
代價也隨之而來。
他檢閱著自己的士兵,他們是如此的年輕氣盛,如此的堅韌不拔。
為了此事,他在克里米亞戰爭中,背叛了俄國,迫使尼古拉一世從多瑙河沿岸撤軍。
例如哪個地方又有工人運動,哪個地方出現了街頭暴力事件。
即使他不喜歡老皇帝,但他最尊敬的人,也正是老皇帝。
腰間配著寶劍,戰馬上,他凝望著遠方的戰場。
閱
https://www.hetubook.com.com兵仍在繼續,立於高處的弗蘭茨,死死地緊握著欄杆。
而他也同樣留存著屬於自己的野心。
而他的兒子魯道夫也同樣是一個多情種子,竟然與自己的情人殉情而死。
自從自己成為皇儲之後,大部分內政和外政的問題,都落在了他的手上。
「陛下,此程巡視就暫時作罷吧,剛來到這裏,應該休息一下才對。」
現在呢?
相反,他們更傾向於一些無關重要的新聞信息。
如今,只剩下弗朗茨斐迪南。
心有不安的斐迪南對隨同而來的隊長如此吩咐道。
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靜。
而比較敏銳的人,則開始緊張起來。
雄姿英發的樣子,讓他為之著迷。
畢竟,經過自己多年來的努力和爭取,弗蘭茨才勉強認可安娜是自己的妻子。
如若真要步入死亡,那就應當讓最後的灰燼,再一次燃起。
平靜得讓人心裏發毛。
或許只是自己敏感而已?
他很清楚老皇帝的性格,若是真的得罪了,即使身為皇儲的自己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但他與安娜的事情可能會出現問題。
放任群眾進來,聽聽自己的講話。
自從年初的奧地利閱兵之後,弗蘭茨彷彿打了雞血一樣,對很多事情都十分上心。
神經畢竟大條的人,只會認為這個世界有回歸平靜。
因為在這段路程裏面,他已經發現整座城市的人民,都以一種像是看著死人的目光,盯著他們。
當然,也有一些人認為,他們需要一場戰爭來解決掉當前的所有問題。
但慶幸的是,負責給他們提供護衛的衛兵十分稱職,他們跟著車隊跑了整整一大條街,並將市民隔絕在外。
他的目光落在了台下的所有人身上。
重新抬起頭來,他凝望著帝國景象,呈現在他眼前的,一種灰白的顏色。
但內心深處,卻也同樣回想起自己曾經參与過的戰爭。
不單要跟自己一同巡查國內的各個城市,更是要進行國家演講。
應該是覺得負責聽講的民眾被衛兵給攔在外面和_圖_書,導致他的演講不能被他人聽見。
直到保加利亞逐漸往德國那邊靠攏,俄國外交也開始加入其中。
他再一次幻想出自己年輕時的樣貌。
弗蘭茨開始羡慕起尼古拉二世那年輕人,同時也羡慕起如今的戰場年輕新秀。
更何況,奧匈皇帝親自巡視城邦,身為皇儲的他就更不可能離開半步。
可是,這裏給他的感覺並沒有前幾座城市那般熱情,相反他感到了一股冰冷。
難道他們就不能學學隔壁家俄國羅曼諾夫的孩子嗎?
威廉皇子與克虜伯千金的花邊新聞成為了德國人津津樂道的飯後雜談。
就連火氣最旺盛巴爾幹地區,在這一時刻,也同樣陷入了安靜的氛圍當中。
斐迪南大公很不理解,為什麼年邁的他,會出現在這裏。
手雷響了。
可是身為皇儲的他,不可能什麼地方都不去。
金碧輝煌的皇族大殿,標志著哈布斯堡洛林皇朝的輝煌事迹。
整個歐洲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可是剛踏入這片土地
所以,在跟隨弗蘭茨時,他都會刻意走在後面,儘可能讓老皇帝享受百姓的矚目。
就彷彿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
奧匈帝國的老皇帝弗蘭茨。
斐迪南可不願意老皇帝出現什麼意外。
隨著護衛力量的減弱,大部分群眾都湧入進來,在距離皇帝不到五米的距離進行聽講。
弗里茨所能演講的內容並不多,主要是渲染奧匈帝國的神聖與身為皇帝的專制合法性。
這都是自己的戰績。
就如同那小女孩一樣,在戰場上取得屬於自己的榮譽。
那感覺,就像是看著死人一樣。
這是一個光榮的事迹,儘管他們將其戰爭視作為『以上帝之名』。
斐迪南忍不住感嘆一聲,老皇帝在精力上,確實很充沛。
斐迪南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玩意,那是一枚手雷。
一旦遭遇到突發事件,斐迪南會第一時間拔出手槍。
那是鋼鐵與鮮血的混合交響曲,他為此而感到無盡的渴望。
巴爾幹新秀所帶來的刺|激和震撼,讓老皇帝想再一次感受到火焰與m.hetubook.com.com鮮血的味道。
於是乎,老皇帝做出了一件決定。
馳騁于沙場,奮勇殺敵,取下赫赫戰功。
他們不再登報鄰國的新聞,也不再登報敵對國的醜聞。
這一決定遭到了斐迪南的勸阻,可惜弗蘭茨卻用眼神把他給瞪了回去。
「朕不止一次幻想過,如若能回到年輕,那該是多好的一番景象。」
咚——
如果再一次鬧僵關係,恐怕又要驅逐自己的妻子離開。
「護衛隊長,請幫忙加緊護衛隊伍。」
在來到這裏之後,弗蘭茨便在隨從的引領下走上演講台。
皇族血統絕不能被他人血液所污染,即使是俄國和德國,也同樣為了保證血脈的純度,多半以近親結婚為主。
或許是一家門店,或許是一塊農田,又或許僅僅是一門科目。
隨著時針的落下,一聲巨大鐘鳴轟然敲響。
他彷彿想點燃人民的鬥志,演講起來十分激昂。
已經轉任為法國總統的雷蒙·普恩加萊也暗中督促國內的將軍們,加緊練兵。
挽著自己妻子的手,斐迪南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
車隊一路行走,他的目光凝視著不斷往後退去的人群,藏匿在口袋裡的手,正死死地捏著槍身。
斐迪南只覺得自己的眼角猛跳不止,他連忙環顧四周,卻驚訝街道上圍觀群眾,都是以冷漠的眼神凝視這他們。
當然,第三公主的支持者最多。
斐迪南恨不得立即調轉車頭,趕緊回去。
他想起了俄國公主給他的叮囑。
到了今天,他們所要巡查的城市輪到了薩拉熱窩。
弗里茨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雖說這孩子也同樣跟魯道夫一樣多情,但至少沒有他那般衝動。
英國海軍大臣丘吉爾認為,這是大戰的前夕,應該做好應急準備。
這一年,是最壓抑的一年。
演講持續了半個小時。
唯一讓他感到不滿的是,斐迪南所迎娶的,居然是一名侍女。
該是這種做法起到了效果,這一路上確實沒遇到什麼阻礙。
隸屬於奧匈帝國的國歌旋律,徘徊在大街小巷。
隨後又與撒丁王國宣戰,與普魯和圖書士合作參加丹麥戰爭。
可是這一次,他卻站了出來。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他立即撲了過去,只想立即保護的老皇帝。
他要讓奧匈帝國立足於世界之巔。
要知道,現在弗蘭茨在管理國家方面越來越力不從心。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平靜。
只可惜,年輕時的雄心壯志早已熄滅。
這一點從第一座城市再到現在,從未改變。
但是,好戰之人必有後患。
鐘聲再一次敲響。
相傳,在神聖羅馬帝國時期,哈布斯堡洛林血脈就已經誕生,他們甚至還參加過第三次十字軍東征。
難不成自己的後代都是這些奇葩嗎?
然而,皇族內只剩下他有資格繼承皇位。
自從冬季結束之後,各個世界的新聞媒體都開始靜默。
一個殉情自殺,一個為了浪漫不顧家族血統。
十分精準地落在了弗蘭茨腳下。
大部分男人都擁有著屬於自己的野心。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再一次馳騁沙場。
眼看弗蘭茨將要發怒的眼神,斐迪南最終還是讓開了道路。
他的表妹同時也是自己的妻子茜茜公主,在日內瓦湖畔遭到了一位義大利無政府主義者刺殺。
就如同寒芒那般,使得斐迪南脊背發涼。
他已經老了,沒多少年的壽命。
他們走了很多地方,奧地利、維也納、布達佩斯。
整齊劃一的步伐聲,彷彿要敲碎大地,震懾蒼穹。
俄國那邊也同樣出現了各種無關重要的新聞信息,他們在討論四位公主裏面,究竟誰才是最優秀最出色。
德國那邊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靜,沒有消息,也沒有動作。
事實上,在他回國之後,確實沒有四處亂跑,反而像個乖巧的孩子一樣,留在了皇宮裡面。
他知道,這裏的一切都是屬於自己。
一支支皇室樂隊行走在鐘塔之下。
斐迪南連忙走上前去,攔在了弗蘭茨面前。
正因為這份尊敬,斐迪南除去自己的感情和對待國內民族問題上從不退讓之外,其他事情都會儘可能跟著弗里茨走。
雖說如此,斐迪南也沒有刻意去阻止。hetubook.com.com
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強壯,取而代之的則是蒼老的痕迹。
到頭來,弗里茨感動的人只有自己。
立足於皇宮樓上的弗朗茨·約瑟夫一世正俯視著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深邃的目光彷彿要將全國人民都納入眼帘。
如何的好?
可惜,弗里茨卻選錯了對象,因為在他面前的人,自始至終都不認為自己是奧匈帝國的國民,他們認為自己是塞爾維亞國民。
但更多的,是在標明自己的皇帝權威。
這是他從未見到過的事情。
斐迪南連忙地下自己的頭顱。
斐迪南確實跟他有過矛盾衝突,無論是對待其他民族的管理方面,亦或是自己的感情問題,他都從未有過退讓。
法國和英國的隔空對罵又一次展開。
這是一處草坪,草坪上搭建了簡易的演講台。
這是軍人的肅殺,同時也是男人的氣勢。
……
「你在教朕做事?」
巨大的鐘塔聳立於皇宮大殿身側,居高臨下,俯視著奧地利這塊土地。
滲人至極。
只不過,現在的外交聲音停息了。
白鴿停息在宮殿之上。
奧地利的天空,被白雪染得一片灰暗。
他牽著自己妻子的手,來到了這片土地。
他越來越覺得,到來薩拉熱窩是最糟糕的選擇。
在得知此事之後,弗蘭茨曾如此吼道。
他們不再需要擔驚受怕。
第二次巴爾幹戰爭已經結束了很久,其最終結果以保加利亞失敗告終。
宮廷內部,甚至有人認為,這位老皇帝不久之後就會駕崩。
很快他們來到了目的地。
『那是我們皇室的恥辱。』
心中那顆早已老去的雄心,不知為何又一次燃起了活力。
只有親眼去看,親身去接觸,他才可以了解到奧匈國內的各種民族矛盾。
弗蘭茨·約瑟夫,渴望戰爭。
這一次也同樣如此。
但是,他居然娶了一位侍女,而且還是比斐迪南自己年長些許的女人。
眼見演講逐漸進入尾聲,而台下的百姓除了有些冷漠之外,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也正因如此,保加利亞和塞爾維亞一直爭吵,從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