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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瑪利亞

作者:符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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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世界革命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小鬍子當得了元首,我台爾曼當不得總統?

第十四卷 世界革命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小鬍子當得了元首,我台爾曼當不得總統?

可這一次,他卻說自己老了,累了。
自此之後,興登堡便沒有了往日的威嚴和壓迫感。
他拖著沉重而又疲乏的身體,艱難地走出自己的房間,然後來到了手下面前。
「她希望並衷心祝福,您的病情能有所好轉。」
無非是直接逮捕共產黨員,然後讓納粹黨成為德國的第一大黨。
可是,不知為何的,阿道夫卻總覺得,現在的興登堡,恢復了昔日的威嚴與壓迫力。
「但是!」護衛心裏震驚。
自己,是否真的遺漏了什麼……
明明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卻給他帶來了如此厚重的感覺。
沒想到,率先提出關心的人,不是自己的家人,也不是自己親手提拔上來的心腹,而是這個屬於自己敵人的女孩。
阿道夫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顆躁動的心,開始了屬於自己的工作。
如此而已,僅此罷了。
特別是德國的東部一部分城市,也轉變了態度。
如此冒險的行為,對於契卡而言是危險的。
想到這裏,阿道夫的心才勉強放鬆了些許。
緊捏著報告的手,緩緩地放鬆了。
而且因為那時候的英法兩國,依舊擔心蘇軍會打過來。
突然而來的噩耗,驚醒了在睡夢中的興登堡。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頹廢的老態。
擺起了手,讓威廉皇子咽下了準備說下去的話語。
所以,這個時空的波蘭,只劃分到了波森地區以外,再到但澤的那一片土地。
阿道夫一言不發地凝視著。
但興登堡沒在意,他只想在家裡,體會一下那所剩無幾的親情。
這樣的人,是他最恨,最希望除掉的強敵。
而在1933年的國會縱火案之後,台爾曼率領德共直接撤到了波森地區。
卻沒想到,他還是老了,而阿道夫這種年輕人,確實擺脫了自己的掌控。
家人不敢來,也不想來。
一聲苦澀的笑容,笑聲內的情緒複雜萬分。
西歐的國家,為這位經歷過普法戰爭和歐洲世界大戰的軍人,致以崇高了敬意。
「尊敬的興登堡閣hetubook.com.com下,瑪利亞主席,讓我向您傳達問候。」
反正,只要興登堡一死,他就能掌控整個德國,並且開始屬於他的獨裁。
那近乎凝成實體的感覺,讓阿道夫有些喘不過氣來。
「以後的世界,是你們的世界了,我……終究是老了。」
他從未見過,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身份。
如果說,興登堡還在的時候,還能讓這個德國勉強維持統一。
但是,興登堡卻對著他,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本應不怒自威的面龐,滿是歲月的痕迹。
內心深處,興登堡的形象是巨大無比,充滿了威嚴,彷彿在他面前,什麼事情都能夠解決。
就是這樣的孤獨,興登堡感到了無比的冰冷。
威廉皇子看出來了。
唯一的威脅,就只剩下台爾曼了。
而他,就是現在的德國元首。
這一次,威廉皇子發揮出了前所未有的定力,他堅持到了興登堡死後,阿道夫宣布獨裁之後。
一個冷冰冰的一家之主。
待他接過這份報告,興登堡整個人都愣住了。
說罷,抬起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興登堡已經沒有力氣去管這些事情了。
奈何,已經成為德國第一大黨的納粹黨,直接就不看了。
就像是,一切的事情都不想去管。
這兩個大黨派可以用來互相制衡,互相牽制。
如果是往常時候,阿道夫必然走不了這一步,因為他會阻止。
與其說興登堡是在假死,不如說,興登堡臨死前做了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他不認為興登堡還能有什麼作為。
往後的日子里,興登堡依舊在政壇上活躍。
在1929年的時候,他就是這麼去想的。
按理說,總統去世了,就應該立即選舉下一位總統。
執行者正是威廉皇子。
這番話,讓威廉皇子為之一愣。
可是,就在同一天,阿道夫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還有人記得自己,這對於他而言,已經足夠了。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家人的害hetubook.com.com怕與恐懼。
由於美國相距較遠,所以羅斯福向駐柏林美國大使發送了一份電報,讓他代表美國,參与魏瑪共和國總統葬禮。
所以,除非是羅斯福總統本人想歪了,否則寫錯這份電報的,就只有負責電報的工作人員。
在病床上,除了前來彙報工作的手下之外,就沒有人來看望過自己。
即使是遠在東歐的約瑟夫,在親情方面也表現得令人著急。
像是,在只有黑白的相片中,低落了一滴淺淺的紅色,增添了一抹鮮艷。
那奇怪的感覺,可能只是自己多疑罷了。
這樣的形象就連家庭裏面也是如此。
紙質報告順勢而落,在半空晃動,爾後緩緩落下。
稍作回憶,興登堡便回想起這個女孩。
但現在……
隨著納粹黨的勢力擴大,並且正式宣布德共為非法政黨,分裂德國的最大叛徒后,德國的形式也開始發生轉變。
然而,他還是來到了這間病房,並且向興登堡摘下帽子。
不僅僅是累了,他還經常性忘記一些東西,有時候連自己的手下的名字,他都回憶不起來。
他們只是不斷地以書面形式,抗議柏林那邊的態度。
內閣將會修改法律,總理的職務和總統的職務將會合併為元首。
一聲嘆氣,他垂下了拿著報告的手。
興登堡輕搖著無奈的頭,臉上的神色絲毫沒有掩飾地顯露在外。
原時空中,本應被劃分給波蘭的波森地區,因為干涉戰爭時期,蘇軍借道華沙,陰差陽錯之下,把波森地區給留下來了。
威廉皇子這才發現,自己的這位老師,確實是老了許多許多。
1934年,興登堡病逝了。
所以,在處理親情方面的生手,興登堡還是體會不到手下所描繪出來的家庭感。
然後,是1933年3月,國會縱火案的那一天,它到來了。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成事?
就在興登堡在病床上,並孤獨地看著窗外的破敗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了。
他不得不感嘆一www.hetubook.com.com聲,自己已經遠離了現在的時代潮流,世界,逐漸拋棄自己了。
可即使如此,現在的德國也很難有所作為,因為德國分裂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瑪利亞的請求,更是因為尊重這位他國領導人。
英國國王喬治五世,親自發了一份追悼電文,發送到德國柏林去。
這位負責帶來問候的契卡,重新戴上帽子,離開了病房。
對於納粹黨和德國共產黨,興登堡所想到的對策,是制衡。
或許是這一個月,又或許是下一年。
他老了,累了,開始變得力不從心了。
有不少人也在為這個總統之位躍躍欲試。
可是,那雙凹陷在眼眶內的鷹隼,正俯瞰著眼前的興登堡遺體。
這是他所依賴的人,他認為只要興登堡還在,即使自己成不了德國皇帝,也可以安穩地拿下一個好職位。
興登堡的葬禮很隆重,畢竟是現任總統。
那顆不安的心,依舊在躍動不止。
看著手上報告上的內容,興登堡已經推測到阿道夫接下來的行動。
興登堡確實是在臨死之前做了點事情。
這可惜,這種政治強人的親情,本身就不多。
法國現任的新總理阿爾貝·勒布倫,也同樣發了一份追悼文,總理愛德華·達拉第親自前往柏林,參与這場屬於興登堡的葬禮。
可同樣,瑪利亞又是他最喜歡的女孩。
哀樂奏響,牧師開始念誦聖詩,禱告,並宣讀興登堡的生平事迹。
然後,將興登堡的遺囑,以廣播的形式,公布了出去。
因為瑪利亞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孫女小時候的一樣。
但那所謂的『活躍』,其實也只是在眾多場合裏面,走個過場露一個臉,或者給阿道夫簽個總統簽名。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家中,依舊有他的親人。
在工作之後,興登堡就會獨自一人回到家裡。
但他還是做了。
他要求軍隊全體軍官宣誓效忠。
而且他認為,給羅斯福進行電報工作的人,是不是領會錯了什麼。
對於這些抗議信,納m.hetubook.com.com粹黨都笑出聲了,屬於是『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強烈的落空感,讓這位老人感到了無比失望。
在這位契卡離開之後,病房內有陷入一片安靜。
最終在眾多失望之下,興登堡病倒了。
而且,其效忠對象不是德國,也不是憲法,而是對他個人的宣誓效忠。
但是,已經足夠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為羅斯福的思維知識在第二層,可真正的羅斯福,已經想到了第五層。
陰差陽錯之下,造成了波森地區沒有被劃分給波蘭。
可相對於之前『死水』一般的安靜,卻多了幾分暖色。
只不過,那時候的興登堡還沒死,所以薩克森和勃蘭登堡並沒有表露出太強烈的態度。
魏瑪共和國,距離消失只剩下時間問題。
成為元首之後,阿道夫開始接管國家的武裝部隊總司令權力。
首先響應台爾曼的,正是薩克森和勃蘭登堡,這兩個州立即回應台爾曼,並否決納粹黨。
目光,久久沒有挪開。
只不過,羅斯福的電文內容很特別。
已經二十六歲的孫女,因為興登堡以前的威嚴,而不敢抬頭直視。
本以為會出現的大怒沒有發生,反而只剩下平淡到極致的冷漠。
按理說,本應如此。
這件事很隱蔽,並且被他做出了要求,在自己未死之前,都不能發布。
他甚至在想,興登堡是不是假死,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局。
那是興登堡的一句心話。
他不想管了。
是密函?還是說,密令。
「就……隨他而去吧。」
「這個世界,正朝著我所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著,我感到了害怕。」
充滿了活潑,調皮,開朗,還有一些小腹黑的鬼點子。
只要他能爭取到英法的支持,到時候,他就能對付德共。
他的面容是典型的德國人,但是,他所說的話,卻讓興登堡感到了在意。
興登堡唯一指望的人,只有威廉皇子。
不明白,不理解。
但無論如此,自己都要走下去。
而且,現在的世界正在以他所無法想象的速度進行改m.hetubook.com•com變。
阿道夫肅穆地參与其中。
「興登堡總統遺囑,宣布德共為合法政黨,恩斯特·台爾曼為下一屆德意志總統。」
他的病逝消息,立即傳遍了整個歐洲。
這句話,美國大使自然是不敢隨意說出來。
可是威廉皇子本身就是一個『父恐』,在威廉二世的要求下,他甚至不敢參与興登堡的葬禮。
當然,這種荒唐的想法很快就被他拋至腦後。
「興登堡閣下,您……」威廉皇子還想說些什麼。
死去的興登堡是最沒有威脅的興登堡。
在他心中,自己最害怕的人是父皇威廉二世,而最敬佩的人則是保羅·馮·興登堡。
黑色的斑點,疲累的眼袋,滄桑的嘴角,無一例外都在訴說這一件事是。
那是遺憾和失望,對現在德國的情況感到遺憾,對身為皇子的自己感到失望。
瑪利亞……瑪……利亞!
儘管有很多反對聲音,但是這些反對聲音在掌控權力的納粹黨面前,毫無作用。
那麼,在他死去后,德國立馬陷入巨大的地震當中。
要知道,魏瑪共和國可還沒有消失呢。
一直以來,興登堡在外面的形象都是冷酷且充滿智慧的政客。
可是,當文件落在阿道夫手上時,他拒絕簽字,並且宣布了一件事情。
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說道。
所以,他們在波森地區這裏留下了一些軍隊,直到1926年才完全撤離。
家裡人依舊害怕他。
不久之後,葬禮結束了。
可是,隨著心態的轉變,興登堡回到了自己的家。
在國家地緣政治上,她是自己的敵人,她所暗中支持的德國共產黨更是成為了興登堡最頭痛的存在。
他描述的,並非『魏瑪共和國總統興登堡』,而是『魏瑪共和國最後一任總統興登堡閣下』。
他所傾訴的對象是威廉皇子,同時還是現役的德國將軍。
阿道夫來過,但他不是來看望自己的病情,而是來這裏確定是真病還是假病。
脆弱的平衡,在眾目睽睽之下,土崩瓦解。
他,保羅·馮·興登堡,已經沒有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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