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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德共的情報部門，也是瑪利亞親手建立而成。

這樣的轉變，並非不可能出現，但也必須有一個前提條件。

「你為什麼不說明自己的任務？在如此大的矛盾下，現在的契卡資源，你真的能使用得了嗎？」

「好，你的選擇我會記住的，尤里。」

對於這件事，被安排到協助安德羅波夫的特別人員，雷澤諾夫，向他發出了疑問。

「為人正直？」翻頁的手，僵住了。

微微抬起眼眸，瑪利亞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疑惑。

昏暗的房間，將瑪利亞那雙眼眸隱藏在黑暗之中。

大腦正高速運轉，心臟正狂跳不止，彷彿要從心臟位置跳出來一樣。

緊捏著報告的紙角，瑪利亞重新抬起頭來。

她所需要的，是以『反腐』的名義，作為掩護，以此來擴大範圍。

上面所寫著的內容，充分寫出這是什麼報告。

捷爾任斯基的命令，他們必須聽從，否則將會被開除，甚至被接受調查。

「根據調查，他為人正直，做事認真，與他共事的同僚也對這位老法醫充滿了敬佩。」

轟隆……

「他……死了。」

瑪利亞所想到的，並不是這位法醫的心態變質，而是他的遭遇。

瑪利亞的思維，也開始發生轉變。

雖說在破譯的時候，仍舊有不少不通順的地方，可最終還是給他們指出了一條路。

雖說瑪利亞在最後的時候，見了他一面，但布魯西洛夫只給他留下了一串意義不明的暗號。

雷鳴，在雲層中閃爍轟鳴，似是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一般。

沉默的氛圍，突然間瀰漫四周。

相反，他是真心協助對方，欣賞這個年輕人。

「有。」安德羅波夫立即從公文包裏面，拿出一份文件，將其遞交到瑪利亞手上。

雖說雷澤諾夫並不是契卡部門的人，但因為瑪利亞的要求，現在的他，是完全聽從於安德羅波夫。

因為，這確實是自己所忽略的問題。

雷鳴，沉悶響起。

他很ｈeｔｕbｏｏk.cｏｍ.cｏｍ清楚自己要幹什麼，自己所需要去調查的事情，又會波及到什麼。

看不清，摸不著，卻又實實在在地擋在自己面前。

瑪利亞默不作聲地將這份驗屍報告疊好，然後將其放回到安德羅波夫的衣服口袋裡。

在他加入到契卡后，便了解到契卡的歷史。

她凝望著安德羅波夫，再一次地，重複性地，問出自己的問題。

無論是對內『反貪反腐』亦或是對外的『滲透卧底』，都與瑪利亞脫不了關係。

由於他擁有了捷爾任斯基的許可權，因此，他可以調動契卡內的大部分資源。

或許是主動轉變，又或許是被迫轉變。

「忽略了一些事情？」安德羅波夫連忙問道：「主席，您看出什麼了嗎？」

「是，明白。」安德羅波夫瞭然一切。

「你極有可能會突然死去，毫無聲息地消失在人間。」

「我願意繼續調查一切，即使面對生命威脅。」

輕拍著安德羅波夫的肩膀，瑪利亞在自己的房間內左右來回徘徊。

儘管這個情報部門才建立不到一年，卻已經做出了不少傑出的成就。

正因如此，雷澤諾夫才會好奇，安德羅波夫的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麼。

在預定計劃裏面，他就是元帥的候補者。

這句話，很快就被捷爾任斯基給傳達到三個人手上。

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給安德羅波夫，同時，也將自己的推斷，以簡短的方式說了出來。

對於此事，弗拉基米爾表現出了高度關注，但他要求將此事設立為最高機密。

『反腐』在蘇俄建立之初，就一直在進行，從未有過停止。

反觀『布魯西洛夫案件』，如若以此案件來進行，恐怕會造成內部的恐慌，甚至會導致『打草驚蛇』的不必要情況出現。

萬萬沒想到，那時候的驗屍報告居然被偽造了。

「現在的你，是選擇退出，還是繼續調查？」

同時也照亮了她手上的這份ｍ•heｔuｂｏｏｋ.ｃｏm.coｍ報告。

大雨，伴隨著驚雷，打落在這座工業城市之內。

「……」

安德羅波夫離開了。

而且，安德羅波夫只是臨時接替，並非完全接手，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去過多反對，給自己找不自在。

冷冽的月光，被落雨劃破，工業內的蒸汽，縷縷升騰。

他邁著腳步，快速地離開國防大樓。

「這份報告，可信度高嗎？」

「尤里，從現在開始，你將會接受一個極其重要，且充滿危險的任務。」

但是，在調查的人員方面，瑪利亞需要擴大範圍，而且不是以『布魯西洛夫案件』為起因。

她從一開始就認定了一件事實。

雷雨，依舊在外面咆哮肆虐。

但這個折中並不是各退一步，而是各進一步。

他們寧願失業，也不想被自己的同僚調查。

那是一條，讓捷爾任斯基背脊發涼的答覆。

但最後，這件事還是落在了瑪利亞手上。

那時候的病逝，顯得過於突然，過於巧合。

契卡們都很清楚，這所謂的『接受調查』究竟是什麼。

有些時候，一個剛正不阿的人，很有可能會因為年紀的增長，或者某些事情的衝擊，從而導致他發生轉變。

帶著這樣的想法，不少契卡都在表面上接受了安排。

對於自己要輔助一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雷澤諾夫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抵觸。

她的思緒，在黑暗內，快速躍動。

儘管，在蘇俄建立之前，他依舊保留著舊沙俄軍官的一些習俗，但至少他會一點點改變。

《關於布魯西洛夫將軍的驗屍報告》。

說道這裏，安德羅波夫眉頭緊蹙不開。

……

空氣凝固了，書房內的溫度，驟然降至冰點。

卻沒想到，他突然間死了。

也就是說，約瑟夫提議將這件事擴大化。

然而，一開始的驗屍報告，確確實實讓瑪利亞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因此，他很敬佩瑪利亞，相信她能看到自https://m.hetubook.com.com己所忽略的問題。

一句讓人滿意的回復，瑪利亞對此輕點著頭。

安德羅波夫聽得目瞪口呆。

語氣平靜，卻也壓抑。

她打算折中。

「敵在內部。」

但捷爾任斯基還是做了，並以強令要求，必須聽從安排。

弗拉基米爾、約瑟夫和瑪利亞。

安德羅波夫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即站正軍姿，回答道。

就像是原時空的墨索里尼一樣，從一個堅定的左翼社會主義者，突然間轉變成堅定的右翼法西斯主義者。

在調查方面，確實要隱蔽，要精準，要找准目標。

「是的，押運途中出了車禍，這位證人與負責押送的契卡，都死在了路上。」

「應該是真的，因為我所從學生時期就開始調查，儘管資料不全，但至少能確定一件事，這位法醫確實是一個正直的人，按理說，應當不會接受賄賂。」

無論是資歷，亦或是工作經驗，還是說年齡閱歷，安德羅波夫都嚴重不足。

但無論如何，這都會成為一個突破口。

約瑟夫則認為，應當對所有人都進行調查，就連負責參与調查的內務部，也要展開調查。

而她所需要調查的人，包括了瑪派的全員。

這樣的年輕人，只會讓契卡內的人感到不服。

頭頂上的黑雲，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明白了，我應該調查他身邊的同事。」

安德羅波夫略帶不安地低下了頭。

他一直所調查的，是這位法醫的生平，而他所調查的範圍，也僅限於法醫一人，卻從未思考過他的經歷，他身邊的人。

「他兒子生活如何？」

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捷爾任斯基，而第三人正是瑪利亞。

大雨迷亂了眼前的景象，他深吸了一口氣，爾後便義無反顧地走入這片雨夜。

他點著頭，認真地回答道：「當事人已經承認了，那時候的他，確實是偽造了驗屍報告，將布魯西洛夫將軍的真正死因，改寫成『中風』。」

軍靴敲hｔｔｐs://ｍ.ｈeｔｕｂooｋ.cｏm•cｏｍ落在地板上的聲音，逐漸遠離。

「我會保護你，但即使是我也無法百分百地保證你的安全。」

「你是說，他在押送的途中，死了？」

有很多契卡同志都不理解，為什麼要讓這個一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去臨時接任捷爾任斯基的工作。

「家庭呢？」翻開一頁，瑪利亞頭也沒抬起來，直接問道。

既然如此，這位法醫也應當有一個原因，讓他出現轉變。

這份偽造，再一次將瑪利亞心中的疑慮，提了上來。

約瑟夫則認為弗拉基米爾過於保守，對於內部敵人，應當迅速出手，重拳出擊。

「家庭環境很好，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皆已結婚，女兒似乎定居在法國，目前還沒有回來，而他的兒子似乎在一家鞋廠里工作，目前已育有一女。」

「那麼，他有說出，賄賂他的人，是誰嗎？」

天空，依舊迴響著沉悶的雷鳴。

但沒想到的是，率先引起自己高度重視的，居然是這份驗屍報告。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人呢？」

然而，也僅僅是表面而已，內在究竟如何，則無人知曉。

「不僅僅只有法醫的同事，還是他的家人。」瑪利亞補充道。

如此巨大的契卡內部矛盾，他一個人，真的能完成得了嗎？

安德羅波夫只覺得渾身冷顫，彷彿置身於冰冷的環境之內，就連呼出的氣，都凝成了白霧。。

大雨傾盆而下，冰冷的雨水，卻無論如何都剿滅不熄他的心中的溫度。

墨索里尼的前提條件是被開除了左籍，被踢出黨組織。

「那麼，這位法醫的性格如何，行為處事如何。」

契卡的第一條原則，就是服從命令。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在她面前，彷彿多了一面迷霧製造而成的牆壁。

「平常，並無什麼意外。」

「我們是否調查錯了方向？」

「那麼，你還會繼續嗎？」凝視著安德羅波夫，瑪利亞再一次問道。

「不用，因為他們都是嫌疑人。」

「不，方向是正確和*圖*書的。」瑪利亞輕搖著頭：「但你們忽略了一些事情。」

到這裏，安德羅波夫啞口了。

……

他行了一個軍禮，然後便離開了書房。

布魯西洛夫不是中風病逝，他是被謀殺的。

所以，在關於如何調查這件事情上，瑪利亞選擇了比較激進的折中。

「高。」

「尤里，那個法醫的身份，有經過調查嗎？」

「如果你想退出，我不會責怪你，而且今天所說的一切，都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他是通過使用了舊沙俄時代的軍用電碼進行破譯。

「根據調查，法醫名叫佐夫·葉洛夫斯基，出生於1882年，是莫斯科人，在歐洲大戰爆發之前，他就已經從事法醫工作。」

收復烏克蘭的任務上，布魯西洛夫將軍是最大的功勞者。

暴雨，仍在窗外肆虐，瑪利亞的的心，突然間懸在了半空。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份平靜，讓人感到害怕。

「有，是一位名叫安德烈夫斯基的人。」

能夠影響並要求法醫進行造假的人，究竟是誰……

一個人的變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他的正直，是真的，還是偽裝的。」

就在安德羅波夫接受到任務后，便又再一次投入到關於『布魯西洛夫案件』的調查裏面去。

對於此事，安德羅波夫無所謂地笑道。

又翻開一頁，瑪利亞一邊看著上面的內容，一邊問道。

而且，『反腐』工作對於內務部而言就是常規工作，瑪利亞直接介入，也只是讓內務部人員以為，瑪利亞想幫點業績，僅此而已。

對於安德羅波夫而言，他有三個人是最敬佩的。

布魯西洛夫無論是地位還是聲望都很高，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驚閃的雷光，將瑪利亞那張冰冷的面孔，照得煞白。

雙方就此事產生分歧，弗拉基米爾認為約瑟夫的做法過於粗暴，這是大斯拉夫主義。

他擔心，這件『布魯西洛夫案件』會引發不可控的問題。

這份奇怪的暗號，在兩年前就已經被捷爾任斯基給破解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