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戰爭與和平
第三十章 貝當,背叛了我們
賴伐爾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他不敢催促貝當,只能慢慢地等待著。
這個場面立即被《巴黎日報》的記者給拍了下來。
他將一份文件推到了貝當面前,上面赫然寫著『出兵鎮壓允許證』。
這位工人的話,讓無數人信服。
路,已經走了。
然後,他們所需要應對的第一件事就是,該如何處理這件發生在他們當任總理和副總理的工人大罷工運動。
他念叨著這幾個字。
一些曾經參加過凡爾登戰役的老工人更是對傳播消息的人斥責道:「你這是在造謠!」
「如果你說這群工人,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抗爭這件事,是會危害國家安全,那麼我問您,把整個國家都拖入戰爭的法國政府,又是不是在危害國家安全?」
一筆落後再蓋上自己的印章,至此已走上了不歸路。
但無論如何,賴伐爾都需要貝當,需要這個法蘭西英雄。
賴伐爾還是聽不懂,他在想,這會不會是因為年紀太大的緣故,讓貝當的思緒變得遲鈍。
「這些照片,無價。」
所以,相對於社會黨在法國政壇上的影響力,法共則是在底層人民這裏更得民心。
很快,法共的同志展開了行動。
老元帥的思緒已經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身後的工人一擁而上,試圖解救這位老工人,幫助這位曾保家衛國的老兵,卻被手拿警棍和盾牌的警察給無情棍打。
編輯無法反駁,但他還是用自己的權力壓住了這些照片。
似是喃喃自語那般,貝當的聲音讓一旁的賴伐爾感到疑惑。
一些接受不了事實的老工人更是拿出自己在戰場上得到過的勝利勳章,他高高舉起,對向騎著戰馬的警察吼道。
「權力必須穩固,威望必須建立,如果您想讓法國變成您夢想中的國家,就必須用自己的力量讓人民屈服。」
而這些癌細胞,就是政壇里的政治家。
「我們的榮譽,被踐踏了。」
他們認為,https://m.hetubook.com.com只要貝當元帥上台了,必然能夠把法國帶向欣欣向榮,更加偉大更加強盛的時代。
他不會再回頭了。
他們驚呆於法國警察的高效率,也驚呆于貝當居然會如此的冷酷無情。
「所以,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吧,反對這種無恥的戰爭!反對這種幫助法西斯主義的戰爭!」
至今為止,依舊有很多人對貝當保留著幻想。
……
隨後,莫里斯喊出了一句震耳欲聾的口號。
這份不樂意並不是現在才擁有,而是從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開始積累而來。
這位記者拍下了所有,可當她希望能夠發布時,卻被編輯給攔下來了。
這份幻想並非毫無根據。
而法共便是資源投入選項中的一個。
在法共的多次幫助下,法國工人進行了好幾次大規模罷工,並取得了不少成效。
他向著所有工人說道。
「他們。」貝當收回了目光:「那些英靈。」
貝當默默地注視著這位副總理的離開,他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那時候正是法國土改的執行階段,法共除了抗議,什麼都做不了。
賴伐爾在1931年和1935年分別當任了兩次的一年總理。
「這場戰爭不過是資產階級政府為了自己的利益,以『國家』和『民族』為大旗,誘騙法國的無產階級走上戰場罷了。」
站在人群中間,享受著法國人民最熾熱的注視。
而在現在的工人裏面,就有很多人是曾經的一戰退伍士兵。
如果雷諾還在位置上的話,也必然會安撫國民,然後再做打算。。
很顯然他們的遊行罷工確實傳到了貝當那邊去。
那雙眼眸,深邃得見不到底。
抓起了這支冰冷的鋼筆,貝當卻沒有立即簽下。
由於蘇聯所帶來的軍事壓力過於強大,法國政府開始把國家經濟重心投入到軍事開發上面,實行了國家戰時模式。
這些種種問題不斷累和-圖-書積,不斷疊加。
貝當跟魏剛和甘末林一樣,都對現在的法國政壇很不順眼。
所以,當《工人報》將這些內容都發上去之後,工人階級內部立馬出現地震一般的撼動。
而且他已經走到了軍人的巔峰,可是他想走到的,是整個國家的巔峰位置。
他回過了頭,看向了窗外。
因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貝當是眾多將軍中極其少見會愛護士兵的軍官。
法共同志心有慚愧,他們向這位女記者給予了最崇高的敬意,並承諾,一定會為了工人利益而奮鬥到底。
可是,隨著第一次五年計劃的成功,蘇聯發展了自己的國內的生產力,擁有了更多的資源。
他們在《工人報》上進行了登刊。
法共成立之後,便一直與那時候的蘇俄進行聯繫。
編輯說。
在貝當小時候,他就曾經幻想過,自己能夠成為這樣的人物。
法共領袖莫里斯直接走到了公眾視野面前。
這場遊行罷工確實不是由法共來領導,但這場遊行罷工卻是法共所樂意看到的。
「貝當總理,這是展現您權威的最佳時刻,請您蓋章簽名。」
然而,貝當跟魏剛、甘末林二人卻又不一樣,因為貝當心中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法國夢。
這個時候,正是貝當準備當任總理的最佳時刻,他為了穩固自己的權力,甚至把最官僚的官僚賴伐爾給自己當任副總理。
「什麼……誰在注視了。」
這句口號,如洪水那般湧向了法國的各座城市,各座工廠。
這位記者按捺著自己的心臟,她繼續拍攝著,然後便拍到了最後的結局。
言罷,他落下了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儘管兩次當任總理的時間加起來只有兩年,但他確實比貝當更有經驗。
雷諾辭去總理職務的時候,整個法國都知道了,而且因為《巴黎日報》給貝當的造勢,讓很多人都對貝當產生幻想。
他崇拜拿破崙,因為那是法國最偉和*圖*書大的軍事家和領袖。
這樣的幫助一直持續到德國戰役的開始。
在那片被煙火熏得發黑的塹壕土地上,他就站在了卡車上面,高高在上的,而台下是密密麻麻的法國士兵。
當法共的同志詢問價格時,這位記者搖了搖頭,說道。
只不過那時候的蘇俄實力還是很弱,而且剛進行第一次五年計劃,大部分資源多集中在國內,以至於對法共的資助並不多。
而且賴伐爾很願意這樣去做,所以在雷諾下台之後,貝當和賴伐爾便開始掌控法國政壇。
一戰所帶來的厭戰,後續的國家經濟問題,城市化加速發展時帶來的社會矛盾激化,還有法國政壇的不穩定導致民眾失去了對法國政府的信心與耐心。
「我曾經為了法國揮灑熱血,我為了保護你們而失去了右眼,今天,我就要為了自己的自由向法國政府發起抗議!」
他滿臉都寫著憤怒。
他已經老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有多長的命。
權威……權威。
然而,隨著警察的到來,殘酷的事實立即呈現在他們眼前。
然而,人民不樂意了。
「我們創造了一切,我們失去了一切,現在,我們要奪回一切!」
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
「他們在注視著我。」
法共是誕生於法國社會黨,當年的社會黨還未經過分裂,法國社會黨的左派勢力就已經與底層民眾打成一片。
「威望……」
然而,出動的並不是救濟隊伍,而是法國警察,而且首先執行任務的,是巴黎警察。
像是魔怔了一樣,他看著這份允許證文件,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慄著。
這樣的承諾並非沒有人給出過,但只有貝當是真正落實了。
貝當並沒有照顧他們,相反,他要鎮壓所有鬧罷工的工人。
所以,在他聽到賴伐爾的這番話之後,心中的野望便蠢蠢欲動,再也壓制不住。
所以,他們選擇了在雷諾下台,貝當即將上台的時候發起總罷工
m•hetubook.com.com,希望能得到貝當的注意。
暴雨過後便是藍天白雲,他的目光彷彿回溯到了1916年,回到了那個名叫凡爾登的戰場上。
說罷,將一支鋼筆放置在貝當邊上,滿懷期待地看著這位老元帥,等他簽下那最後的一個簽名。
右側的國家暴力機關,正俯視耽耽地做出威脅,他們武裝到牙齒,他們羸弱到靈魂深處。
對於這件事,賴伐爾給出了建議。
但隨著法國土改的弊端不斷湧現,法共積累下來的資源便立即投入到對底層人民的幫助下。
如此強烈的視覺衝突,就連負責拍攝的記者都被深深震撼了。
這句話,道出了貝當的野心。
一位曾經的老兵工人站了出來。
記者瞪大著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編輯。
只不過,這位記者還是保留了備份。
最終,法國內部爆發了一場比以往都要大規模的遊行罷工。
最後的最後,貝當回過頭,看向賴伐爾,對他問道。
老兵被摁倒在地上,他的臉被警察試試地按在地面,那一枚象徵著法國最高榮譽的勳章,滾落在地上,被警察們無情踩踏。
「當年拿破崙就是軍官出身,他為法國帶來了輝煌,我相信貝當元帥也一樣!」一位曾參加過凡爾登戰役的工人如此說道。
這場鎮壓運動得到總理令之後便立即執行下去。
從巴黎、里爾、波爾多到尼斯、里昂、敦刻爾克等各大城市,幾乎都出現了相對應的工人組織。
他們注視著自己,頹廢的眼神中煥發出微弱的光亮。
法共對法國底層人民的援手,從法共誕生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這些工人組織都響應著號召,抗議戰爭,並且要求獲得正常的工作與正常的作息時間。
那時候,他以一己之力頂住了上面的壓力,只為給士兵們爭取到更新鮮的食物,更好的戰後待遇。
他們幻想著,這位老元帥成為國家總理之後,會如何優待國家的工人階級,會如何維護他們這些底
和*圖*書層人民的利益。
這種模式是最能調動國家的軍工發展。
左側的工人們,正在為了和平和自身利益而做出反抗。
因為法國人民是能親身體驗到,究竟誰在真心幫助他們,誰是在利用他們,為自己謀求選票。
但是,雷諾辭職了。
特別是那枚被警察踩踏在腳底下的勝利勳章,就像是踩踏在曾經是退伍老兵的工人。
因為貝當曾經拯救過他們。
「你這照片可能會危害國家安全,不能發布。」
左側,是那位退伍老兵,他高舉著勳章,眼神堅定地注視著前方,在他身後,是一眾工人。
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來自於貝當的第一份總理令,很快就下達並且執行下去了。
《工人報》並不是常規的報刊,這是由他們秘密發行的報紙。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然而很多人都認為這不可能。
「在這種戰爭中,犧牲的總是無產階級,而受益的往往是資產階級。」
這些報紙很便宜,基本就是成本價,而且在工人階級裏面傳播很廣。
「我們都將進入地獄。」
在他們這些軍人眼中,現在的法國政府就是一個將要死去的病人,這個病人體內的癌細胞不斷蠶食著宿主健康的身體。
可如今,貝當卻要鎮壓他們。
這是最基本的工人要求,以法國這樣的高度發展的資本主義國家而言,為了國家穩定都會先安撫國民。
即使到了戰後,貝當也同樣給士兵們爭取到更多的補償。
「我們,遭到了背叛!」
右側,是騎著戰馬的警察,他們手拿著警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老工人,俯視著這位曾經為了保護他們而失去右眼的老兵。
她通過自己的關係,找到了法共,然後她將自己的照片全都送了過去。
然而隨著1920年圖爾代表大會的召開,左右兩派圍繞是否加入共產國際展開激烈討論,最終以馬賽爾·加香為代表的多數派選擇退黨,另離了「共產國際法國支部」,也就是後來的法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