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赤潮
第一章 羅斯福去世,杜魯門改革
眼睛內的光,逐漸消退,緊握著的手腕,像是海綿那般,一點點地失去力氣。
一直開放的白宮,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工作人員在裏面忙碌,一名名身穿白袍的醫生來回走動。
他艱難地用雙手撐起自己整個身體,馬歇爾連忙將輪椅推過來,扶著他坐上輪椅。
從六月份開始,羅斯福幾乎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
有那麼一瞬間,羅斯福迴光返照了,睜開的那雙眼眸充滿了光亮,他緊握著馬歇爾的手腕。
這一天,是美國最安靜的一天。
交代完一切后,馬歇爾就帶著自己的總統離開了,議會室內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在細細交談。
他敬佩這位總統,同時也追隨著這位總統。
那是他們的追求,他們的夢想。
總統辦公室門口,站著兩人,一位是美國第一夫人,一個是國家參謀米歇爾。
身邊的馬歇爾見狀,連忙走了上去,當他半跪在邊上時,正看到羅斯福那僵硬的表情,嘴角已經出現輕微抽搐。
看著第一夫人那悲痛欲淚,卻又強忍哭咽的樣子,米歇爾心有不忍,想給她安撫幾句。
看著窗外的昏天,又看向兩人的焦慮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氣,搖頭嘆氣。
隨後在戰友的建議下,杜魯門以老兵的身份投身政界,而他的戰友,則是民主黨的人。
這條政策,當即改變了美國現在的主體戰略方針。
直至戰爭結束,杜魯門才退役,成為一名老兵。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看了好久好久。
「抱歉,我儘力了。」
他的病逝,給全世界都帶來了震撼。
艾森豪威爾要求軍中保持沉默,嚴厲拒絕了日本人所提出的所有進攻計劃。
但至少,現在的羅斯福還是能說話,還是能交談。
可就在如此緊張的時刻,美國總統羅斯福,病逝了。
杜魯門一上台,直接被削減到25個。
是啊……羅斯福就是一個堅不可摧的山峰,至少在米歇爾眼中就是如此。
他的工作量很大,他必須www•hetubook•com•com將這些事都交代清楚。
回到羅斯福辦公室后,他先是整理自己的儀容衣著,再習慣性地輕敲著房門。
到了1944年初,羅斯福開始餓第四次競選總統,杜魯門才被提名為副總統候選人,並在六月的時候成為副總統。
一句簡單的話,卻用盡了所有力氣。
國會內,人心複雜,各方勢力已經做好了接下來的權力逐鹿。
那時候,他剛從中風癱瘓中蘇醒,
羅斯福還是如常的向所有人打招呼,但他臉上的疲乏顯露無疑。
一些保持中立態度的議員,臉色凝重,猶豫不定。
窗外,依舊昏沉的天空,黑壓壓的烏雲,彷彿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那般。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杜魯門的政治生涯開始了。
當他回到自己的位置時,羅斯福第一次坐在輪椅上,而不是站著。
議會內的官員都知道羅斯福身體不適,所以暫時缺席,但並不知道羅斯福的身體狀況如何。
一切尊敬羅斯福的議員,面露擔憂,焦慮不安。
但杜魯門的政治生涯並不像羅斯福那樣一帆風順,幾乎是四處碰壁。
但人是有極限的。
「……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
財政方面也進行了改革,為了抑制通貨膨脹和從羅斯福開始的軍備財政赤字,杜魯門實行了「補償性財政政策」。
身後,傳來了匆匆趕來的聲音,第一夫人氣喘吁吁地跑到羅斯福床邊,她親昵地捧起羅斯福的手,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臉上。
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摘取下來的口罩,是那憔悴疲勞的臉色,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兩人,爾後做出一個『移步說話』的手勢。
現在,杜魯門成為了總統,而他的一舉一動,都將會牽動整個美國,乃至於整個世界。
第一夫人當即捂嘴痛哭,整個人都靠在牆壁上。
丘吉爾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整張臉都灰白了,那是他唯一的希望,可羅斯福病逝了,他的希望m.hetubook.com.com直接歸零。
「嗯,看到您能醒來,真好。」
可最後,都只是為了減輕羅斯福那非人的痛苦罷了。
許是這一刻的溫暖,讓羅斯福的眼睛多了那麼一點光亮,他挪動著最後的一點力氣,看向自己的妻子,看向這位陪伴著自己的愛人,直到眼神內再無光亮。
許是醫生的葯確實起到了一點效果,羅斯福正悠悠地從病床上蘇醒。
一直叫喧著進攻的麥克阿瑟,第一次停下自己的步伐。
戴高樂聽到這個消息后,臉色變得極其凝重,他向身邊的參謀說道:「我們要重新擬定未來的戰略工作了,要重新改變殖民方式了。」
他認為,只要羅斯福還在,美國就不會出事,只要羅斯福能一直活著,美國就能走上世界霸主之位。
他依舊祈求著奇迹,可他的擔憂從未消失。
說罷,米歇爾走到第一夫人身邊,向她深深地低著頭,隨後便轉身離去。
「如您所願。」
那是微風、那是晚霞、那是無可替代。
墨索里尼聽到這個消息后,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爾後專心於自己的工作。
「休息?沒時間了,我沒時間休息。」艱難地坐在輪椅上,羅斯福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我已經沒時間去休息了。」
他們本以為羅斯福只是如往常那樣身體不適,可就剛才的狀況來看,似乎要比以前更為嚴重。
美日已經開始對西伯利亞發起入侵戰爭,印度和巴基斯坦也同樣有著美軍的身影,對留守在中東地區的英軍和蘇伊士運河公司的英軍提供物資增援,也同樣在進行著。
幾個呼吸過後,米歇爾才勉強緩過氣息,他向醫生問道。
馬歇爾沒有說話,他知道那是藥物帶來的影響。
「……」
這是他第一次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所有人都認為,羅斯福開始承認自己的殘疾,這是一種袒露心聲的做法。
1944年10月的華盛頓中午,是一片昏暗。
在1906年的時候,因和-圖-書為家裡人手不足的原因,又被迫辭退現在的工作回去家裡幫忙料理農場的活。讓他發生徹底轉變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戰。
米歇爾的到來,也吸引到他的注意。
然後,在這場議會中,向自己的同僚進行彙報。
這看起來像是病好了一樣,如此的正常,如此的縹緲不定。
交代到三分之一后,他原本還算有點清醒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連說話都不清楚了。
1944年10月15日,羅斯福病逝。
在國會中,杜魯門就直言道。
可當他們看到羅斯福出現在議會門口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現在的國家行政機構惡性膨脹,職責重疊,管理極其混亂,辦事拖沓且官僚習氣嚴重,如果不先進行改變,美國只會成為一台臃腫的機器。」
可是,隨著馬歇爾單獨找到杜魯門談話之後,杜魯門展開了他總統生涯中的第一條政策。
然後,在專車的接送之下,他們來到了國會大廈,而這時候,國會議會已經進行了一半。
其政策主要體現在兩個措施,第一,削減軍費支出。第二,減少國家基本建設投資。
上一次,醫生說他最多只能活過三個月,那時候是六月份。
「喬治,我們必須進入防守階段……必須進入……防……」
「走吧喬治,帶我去國會大廈,我的工作必須做完。」
約瑟夫在聽到這個消息后,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彷彿在為這位強大的對手,給予了崇高了尊敬。
下一任總統在六月份的時候就已經定好了,正是羅斯福的副總統,哈里·S·杜魯門。
米歇爾信任著羅斯福,也見過羅斯福多次從病痛難關中扛過來。
只不過,這一天的到來恐怕得很遠很遠,而自己,可能沒有時間等到那一天了。
他的世界結束了,不是一聲巨響,而是一陣哭咽。
陰沉且複雜的臉色,在這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連忙呼喚隨同醫生,然後推著羅斯福的輪椅往外面離去。
「總統,您需要休息。」
由於蘇和-圖-書聯的世界革命突然間加速了,這使得羅斯福的工作量瘋狂飆升。
另外一些與羅斯福對峙的議員,其喜悅之情顯露無疑,他們恨不得這個不好把控的總統現在就死去。
米歇爾聽到這個消息后,心臟彷彿被狠擊了一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感。
龐大的工作量,不斷給羅斯福施加壓力,而這本身就是違反了醫生的叮囑。
原來,在六月份的那一次中風之後,羅斯福就開始著手于自己的身後事,而最重要的,自然就是他的工作。
現在,身體垮了,也屬正常。
「……明白了,辛苦您了,醫生。」
首先要做的,就是撤銷許多戰爭機構,減緩了軍工複合體的蔓延,從1939年開始到1944年為尾,一共成立了185個戰時緊急機構。
廣播器擴大了羅斯福那虛弱的聲音,他依舊向眾人問好,然後將自己這段時間上的工作,一五一十地彙報著。
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美國展開一系列改革。
疲乏的眼眸緩緩睜開,他看向熟悉的天花板,又看向窗外的烏雲密布,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落寞。
但羅斯福並沒有直接承認,他依舊認為,自己會有恢復行走能力的那一天。
他轉過視角,見米歇爾滿臉都寫著擔憂二字,便緩緩笑道。
羅斯福以超人的意志,扛到了現在的十月份。
由於羅斯福病逝,歐洲諸國都要重新琢磨對美國的外交關係。
「總統他是一個堅強的人,他扛過了很多困難,這一次也一定能扛過去,別擔心。」
更重要的,就是美國下一任總統的態度。
「總統他,還剩下多少時間?」
他試圖在醫生的神態中找到對方在開玩笑的跡象,可他失望的發現,這位醫生也同樣處於迷茫不安的狀態。
由於羅斯福的身體狀況原因,醫護人員一乕直跟在後面,就是為了這樣的事情而做準備。
所以,從六月開始,他幾乎都在整理著自己的工作彙報,從上任開始到現在,一五一十都整理清楚。
力氣很大m.hetubook.com.com,死死地抓著。
推動著輪椅,馬歇爾陪伴著他走出白宮。
他的戰略改變,立馬將美國的『進攻』方向,強行調轉為『防守』姿態。
瑪利亞聽到這個消息后,默默地轉過身,看向美國的方向。
按照前線軍官的想法,杜魯門應該是羅斯福思想的繼承人。
但杜魯門還是給予了某些部門的費用投資,其中一個,便是曼哈頓計劃的資金投入。
二人緊跟在後,來到了一處窗戶邊上。
自華盛頓以來,從未有人能連任三屆美國總統,而羅斯福連續當任了四屆總統。
杜魯門出身算不上太好,他曾因為家庭經濟困難的原因而無法從中學升學,又因為視力太差的原因而無法報考公費的軍校。
一名護士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她帶著一絲驚恐,可米歇爾並沒在意她,只是道了一聲謝后,默默地走了進去。
陰鬱的天色,是那彷彿是灌了鉛一樣的雲層。
咔嚓——
十月,秋色徐來。
可是,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離開前,馬歇爾吩咐總統秘書,將羅斯福的資料全都收拾好,不能有任何遺失。
窗外,烏雲落下了雨幕,為某人的長夜而送別。
「整頓政府機構。」
當馬歇爾把羅斯福推到臨時搭建的醫務室后,醫務人員便忙碌地為他做著治療工作。
「沒事的,夫人……」米歇爾的話,打破了沉默的氛圍,他看向第一夫人,艱難地做著安撫。
1917年,杜魯門在俄克拉荷馬州西爾堡炮兵學校學習,1918年被編入美國陸軍第35師野戰炮團,並在後續的作戰中,成為一名連長。
『叩叩叩——』聲音響起,裏面卻沒有響起任何回應。
他堅信著,他深信不疑。
羅斯福聽到后,笑了。
「喬治,別愁苦著臉,我還活著,我的大腦還是很清醒。」
濃烈的藥味,讓米歇爾眉頭緊皺,當他走入進去便立即發現,那位躺在被鋪設好的臨時病床上。
羅斯福的死訊,傳遍了整個世界,整個美國都陷入了沉默,所有計劃都暫時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