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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人自動給予熱烈掌聲，看得出來，職員們對於恢復他們正常生活的翼飛，是出於真心感激，當然，誰也不曾想，一手造成公司窘境的，也有它翼飛的一份。

殷妍風一樣來，又風一般走了，若不是室內飄著一股淡淡暗香，手中捧著小明星的親筆簽名，眾人幾乎疑是做夢。半晌，一群人圍上秦江。「交待交待吧，和殷美女啥關係？」

韓豐股票無時不在跌，下一刻會跌至怎樣一個程度，沒人能告訴駿淵澤，駿淵澤自己更說不準。時不待人，容不得他慢慢斟酌對方開出的條件，只怕再耽誤半日，韓豐連半文都不值了。

秦江一邊整理自己的領帶，一邊漫不經心地安慰：「你還年輕，別泄氣，啊，下輩子我給你投資拍片，包紅。」

「你忙個屁！別打岔，我現在給個機和圖書會你鍛煉鍛煉……」

嘩嘩嘩～。

「副總裁有重大事情要宣布，聽說關乎韓豐未來，各位是韓豐職員，並持有債券，公司認為你們有權去聽聽，唉，大限來臨啊～。」鄭室長象是回答，又象自言自語，搖頭離去。

「什麼忙？太『忙』可不行，要知道我也是個很忙的人。」

堂下人頭涌動，濟濟一堂，而當年建立韓豐，一同打拚的老職員，已寥寥無幾，人事幾度更迭，韓豐幾經起伏，歲月白駒過隙一般，真叫駿淵澤不盡感慨。

湯艷奇怪道：「室長，什麼會議？營銷？策略？公司都這樣了，還有開會的必要嗎。」

蔡鋒、湯艷等人，愕愣看著殷妍和秦江倆竊竊私語，一百個想不通。記得秦江只給人家送過一次資料，什麼時候二人就處得跟和*圖*書朋友一樣了？！甚至勾肩搭背的，貌似關係挺不一般。

自然，受殷妍星光震懾，諸人駐足的地方隔遠了，也聽不清二人在聊什麼。

「別提了，我現在生是晨明的人，死是晨明的鬼，鬱悶著呢……」

「都別吵吵，大家到三十九樓大會議室開會。」

「謝……」殷妍拎桌面上一本文件夾砸了過去。「嘴真欠！下輩子你還不知道自己是豬是牛呢！」

……

接著，換上會議司儀，假模假樣宣布：「現在，有請翼飛集團負責人說話。」

「辦得怎樣啦？」

話沒說完，底下頓時嘩然，眾人紛紛交頭接耳。

「韓豐都這樣了，你那廣告還有戲嗎？」

一名貌似經理的幹練中年人起身，舉手比劃著底下的一位職員：「我方負責人是他，秦江。」

「行行行，和_圖_書別亂扔人家東西。」要說殷妍好在哪裡？秦江說不上來，要說和誰最有掰頭，還真就是這個殷妍，諷刺起人來，固然綿里藏針，胡侃瞎扯那也是一套一套的，人相處起來，起碼比寧婧輕鬆。

眾人面面相覷，呼啦地跟著湧出門，揣著一分忐忑，兩分迷糊，奔三十九樓而去。

司儀尷尬地問翼飛代表：「請問你們誰發言？」

駿淵澤為人果斷，很快做出了裁決。

看此情形，駿淵澤臉都黑了半截，果然，普通小白領，在乎的還是切身利益、個人前程，管誰當家做主，如今忠誠二字，敵不過穩穩噹噹揣在懷裡的薪水。「各位，各位，韓豐從明天開始，歇業一個禮拜，以便翼飛對韓豐進行核算資產、審核賬務等事務，希望各位配合，謝謝。」

「韓豐。」

「誰想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了，要不是那份莫名其妙的法人轉讓書，我才懶得來。」

是最令駿淵澤難受抓狂的演講，終於偽言完畢，這會兒，是一刻也不願呆在大廳里了，因為屬於他駿淵澤時代的韓豐，已告落幕……

「哎，你上這幹嘛來了？」

曾倚為臂膀的JAM，自問留下來毫無用處，中午便訂機票回國了。

「太好了，幫我個忙……」

掌聲落，無人上台……

殷妍飄過一記飛眼：「不理你了，自求多福吧，我逛街去。」

「各位靜一靜。」駿淵澤黯然道：「韓豐經營不善，駿某人難辭其咎，為此，我必須擔負全部責任，從今天開始，我會辭去韓豐一應事務，連同股權，也一併出讓給翼飛……各位稍安勿躁，翼飛承諾，短時間內不會變更各位的職務，和債權關係，相信在翼飛的領導下，和_圖_書各位也能擁有一片天。」

眾人正嚷嚷著，鄭室長滿臉愁容走了進來。

張小亞和資料室諸人，集體中槍似的，全傻了。

怎麼可能？！

別人不知道就算了，他們對秦江可是知根知底的。

駿淵澤駿淵澤抬手止聲。「各位同事，今天會議，我有件事要宣布，咳……經韓豐董事會投票決定，韓豐將併入翼飛集體……」

剛隨眾人走沒兩步，柳老頭來了電話。

「秦江，你在哪？」

哇～，底下又是一片熙攘，大部分人居然面露喜色。

秦江也甚是莫名，駿淵澤又想搞什麼名堂？

「看秦江平日老實巴交的，真人不露相啊……」湯艷戲諧之間，隱著些許酸味。

眾人順眼打量過去，一旁座椅上，正襟安坐著幾位陌生人。

殷妍臉一蔫：「是沒戲了呀，我今天就是跟公司的人一塊過來，取消意向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