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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化合物轉變成真正的藥物之前，沒有人敢保證這東西就一定有用。

但是，表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並不是所有的化合物都能在最終轉化為合適的藥品，哪怕是先期表現再好的化合物，也未必能夠過五關斬六將的走到最後。

方健輕笑道：「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再說我們的出發點是好的，你就別瞎擔心了。」想了想，他又道：「明天我會去親自看看，如何確定無副作用的話，我打算給另一位老人試試了。」

「以後？」

而這，才是醫藥公司運轉的常態。

他們就算是有心開發，最多也是就仿製葯，至於全新葯……對余修成這樣規模的藥廠而言，那其實是一種自尋死路的行為。因為一旦新葯開發失敗，這個藥廠除了關門倒閉之外，就再無其它辦法了。

「你怎麼才回來！」余惠亮一臉埋怨地道：「我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

余惠亮一聳肩，道：「走吧。」

方健輕笑一聲，道：「謝ｍ•ｈｅtuboｏｋ.cｏｍ.com謝您的好意，不過，我還是想要在本土試一試。」

認真地看著方健，姜雄兵簡直就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啊。

「啊？」方健一怔，老老實實地道：「不知道。」

在S市，這個藥廠算是相當不錯的了。但是，放到省里，那就是一般般的，若是放到全國，很有可能排不上號，至於放到全世界範圍……姜雄兵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形容了。

方健微微點頭，道：「我明白，我會盡量控制的。」

可是，現在方健在他的眼中，已經不再是學生，甚至於不再是一個有背景的學生那麼簡單了。

姜雄兵欲言又止，他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但方健卻依舊是無動於衷，他也不能繼續再勸下去了。否則的話，這會成為兩人合作之間無法彌補的裂痕。

「這份論文質量很高，如果有我的署名，老師一定會幫忙推薦的。」姜雄兵肅然說道。

「什麼？」姜雄兵的臉色變得頗為古怪，道：「余總的藥廠啊…和*圖*書…」

方健沉吟片刻，道：「那就，拜託姜教授了。」

方健無奈跟著他向外走，兩人上車之後，余惠亮隨口問道：「老薑要把論文推薦到哪本雜誌？」

在聽到這兩個名字之後，哪怕方健再有心理準備，也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異色。

只是，已經深知特效藥成績的方健，卻不需要這份關心，他也不可能將這種化合物交給別人去賺大錢的。

「哈哈，你放心，一切交給我來操作，不會讓你失望的。」姜雄兵大笑之後，道：「不過，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我知道。」方健微笑著道：「我已經拜託余惠亮在註冊專利，並且請他父親的工廠開始做活體實驗了。」

這樣的藥廠，竟然開始做活體實驗？

「當然是練歌了。」余惠亮沒好氣地道：「你不會忘了吧，他們已經在錄音棚等你了！」

除非像是霍金這樣家喻戶曉的超級明星，否則的話，就算是一方大佬，也不可能獲得享譽世界的知名度。

姜雄兵年老成精，自然明m.hetubook.com.com白方健的心思，他傲然一笑，道：「小方，你知道我是怎麼進學校的么？」

「我以為，這一款化合物很有前途，你完全可以選擇國際化的醫藥公司來進行合作。」姜雄兵肅然道：「他們提供的資金、資源對你更有幫助。」

姜雄兵嘴角微微一抽，道：「小方，我知道找大公司合作，會犧牲掉以後的收益。但是，你個人做的話，風險太大了。」

今天他去見了姜雄兵，並且停留了很長時間，所以去盧金宜家投藥的事情，就只能委託給余惠亮了。

若是投入了上億資金之後，發現這種化合物有著缺陷而無法入葯的話，那麼所有的先期投入都將徹底地打水漂了。

「吱……」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或《Nature》，二選一。」

「是啊，既然發現了這個化合物，你總不能擱置吧。」姜雄兵正容道：「想要將它轉化成藥品，還需要更多的努力。」

其實，他的ｈtｔps://ｍ•ｈetuｂoｏk.com•cｏm心中早就知道，這款特效藥不可能有副作用。

沉思片刻，姜雄兵委婉地道：「小方，我知道市裡是近了點，也方便點。但是，有些時候想要將利益最大化，還是要尋求更好的平台啊。」

……

回到家中，余惠亮竟然已經到了。

所以，除了那些有著無與倫比雄厚實力的公司，絕大多數的藥廠都是不敢開發新葯的。

「他的情況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余惠亮長嘆一聲，道：「若非親眼所見，我怎麼也是不敢相信的。」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你的膽子真大，如果被人知道這件事情……」他默默地搖著頭，不再說話。

方健磕巴了一下嘴巴，這個世界上的大佬太多了，哪怕僅僅局限於醫學界，也是數不勝數。

方健離開了學校，對於姜雄兵的勸說，他也是心懷感激的。

「我以前留學的地方，就是倫敦。」姜雄兵的臉上閃動著也是緬懷之色，道：「我的老師，是醫學界享譽盛名的約爾遜教授，他是這兩本雜誌上的常客。」

最起碼ｈｔtps://m•ｈｅｔubooｋ.coｍ•ｃom，方健並不知道這個約爾遜教授的來歷。但是，如果姜雄兵沒有吹牛的話，能夠在這兩本雜誌上發表過論文，並且還稱得上是常客的話，那麼這位約翰遜教授就肯定是醫學界大牛中的大牛了。

所以，姜雄兵提出這個方案，或許有著一點兒私心，但絕對是一番善意。

「姜教授重新製作和分析了一遍，所以耽擱了。」方健也不隱瞞，將今天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問道：「盧老先生怎麼樣了？」

「去哪兒？」

一腳突如其來的剎車，狠狠地踩了下去。

能夠研究出營養液，和這種針對某種疾病靶點的化合物，不管這是實力也好，是運氣也罷，姜雄兵已經把方健放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上，說話也就不可能再那麼直接了。

他對余修成的藥廠也是了解的，雙方甚至於還有過一次愉快的合作。所以，他也知道這個藥廠的底細。

叮囑了幾句，姜雄兵要走了全部資料，開始了閉關檢索和修改。

方健不動聲色地道：「您的意思是……」

正常的老總，都不可能這樣孤注一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