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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建德一怔，道：「有那麼明顯么？」

余惠亮呵呵一笑，道：「呂主任，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從中阻撓啊。」

方健眨著眼睛，心中盤算著無數的念頭。

不過，長時間滯留於此的，往往還是實習生們。

呂建德揮了揮手，來到了方健的身邊，似乎是欲言又止。

「他想要參与方健的研究項目，並且提出了想要當通訊作者和一作的要求。」

其實，朱信宏承諾的那五百萬，他們兩人也就是自己知道，並沒有到處宣傳而已。至於呂主任說的這五百萬泡湯嘛，他們兩人也隱約的猜到了其中的內情。

心念電轉，呂建德沉聲道：「小余，你可是話中有話啊。」

微微一笑，方健安慰道：「呂主任，沒關係，這是小事，您若是為這件事情而氣壞了身體，那才是大事呢。」

他的耳朵依稀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

呂主任說對不起？他會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我呢……可是，哪怕他想和_圖_書破了頭皮，也實在是把不準這句話的意思啊。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耐心將所有的病歷都看完的，最起碼，身在內科，心在外科的陳厚功就不耐煩。

人影閃動，門口處果然出現了呂建德的那張老臉。只是，在看清楚呂建德此刻的臉色之時，方健卻是不由得微微一怔。

「黃副院長？」

余惠亮學醫，並且想要成為醫生，那是他的夢想，否則以他的身家，怎麼會選擇這樣艱苦的行業呢。

然而，自從電腦開始在醫院中普及，提倡無紙辦公之後，病歷就變得越來越規範了。其實，這也與當前的社會大環境有關，如果你的病曆書寫不夠詳細，那麼一旦發生醫療事故，或者是患者來鬧事的話，那麼你說話的時候腰桿也是直不起來的。

如果不是呂建德來到了方健的面前，方健也不可能主動開口詢問了。

呂建德一怔，看著他們猶豫片刻，道：「也不算是阻hｔtps://ｍ•heｔｕbooｋ.com.ｃｏm撓吧，黃副院長擔心的事情也是有道理的。」

「哎。」呂建德又是一聲長嘆，道：「方健，我們答應你的那五百萬，怕是要泡湯了。」

余惠亮的雙肩一聳，道：「沒什麼，早就猜到了，肯定是黃副院長乾的。」

以前的醫生在寫病歷的時候，那絕對是簡潔至極，寫的字更是如同鬼畫符一般，讓人看得欲|仙|欲|死。

正如此刻的余惠亮，只要看他認真記錄的態度，就知道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余惠亮的眼眸微微一亮，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冷笑。

余惠亮雙肩一聳，道：「呂主任，有些事，不說也罷。」

「呂主任，您在說什麼啊……」方健小心翼翼地問道。

方健和余惠亮都坐在電腦旁，默默地翻閱著歷年病歷。第二醫院成立那麼多年，其中內分泌科也算是一個老科室了，積累的病歷絕對是一個讓人一眼看過去感到絕望的數字。

「很簡httｐs://ｗwｗ•hetubｏok.cｏｍ•ｃｏｍ單啊，因為他姓黃。」余惠亮呵呵笑著道。

「這，這個……畜生！」呂建德突然一拍桌子，簡直就是鬚髮怒張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呂主任，前兩天我們科室的黃醫生來找過方健。」

不過，正因為對病歷的要求日益嚴厲，所以病歷上的內容粗看過去，幾乎都是千篇一律。

呂建德愈發的不解了，他姓黃？這算是什麼解釋啊……難道姓黃的就可以反對了？

「還有呢。」余惠亮在火上澆油：「他還要求方健報銷百分之十五的發票，當然，他會去爭取更多的資金扶持。」

醫生這個職業雖然讓人羡慕，但是比起富二代來，那就不算什麼了。若是讓人們選擇，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怕是都會選擇做一個富二代吧。

方健和余惠亮對望了一眼，他們兩人立即明白了過來。

「黃醫生？」呂建德眼眸一閃，道：「黃光輝？」

呂建德愣了半晌，終於是長嘆一聲ｈｔｔｐs://m.ｈｅｔubooｋ•ｃｏm•com，道：「方健，對不起了。」

但是，暈血的余惠亮對此卻是甘之如飴，他雖然沒有方健那種過目不忘的能力，但是看病歷之時的態度卻是極為端正。而且，他一邊看病歷，一邊在身邊的小本子上記錄著其中重點。

在一般人的眼中，病歷這東西就是天方夜譚。

方健立馬站了起來，大聲道：「呂主任。」

方健連忙道：「呂主任，您……在生氣？」

方健微微一笑，為自己的好朋友感到高興。

突然，方健的心中微動，目光朝著入口處望去。

呂建德是內分泌科的老主任，向來都是不拘言笑的。不過，在與方健相處之時，特別是《自然》上的論文發表之後，呂建德對方健那絕對是另眼相看，絕不可能再給他臉色了。

「為什麼？」呂建德納悶地道。

「他找方健什麼事。」

方健微微點頭，心中卻是道，當然明顯了，而且還是清晰地寫在了臉上，我很生氣，不要來惹我！

「是。」

「什麼？和_圖_書」呂建德大怒，道：「放他媽屁！」

方健微微搖頭，余惠亮這樣做簡直就是欲擒故縱啊。不過，就算呂建德看出來了，也肯定不會罷休吧。

余惠亮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怎麼與是不是男人也搭嘎了？

呂建德苦笑著搖頭，其實這件事情他原本是十拿九穩的，但是沒想到最終卻是這樣的結果，真是讓他大失所望。

當然，因為此時沒有運用精神力量的緣故，所以他也不敢太肯定。

內分泌科住院部的醫生辦公室內，似乎永遠都有著人在值班。

果然，呂建德皺起了眉頭，道：「有話就說，不要藏著掖著，不像男人。」

但此刻，呂建德的臉色卻是相當的難看，那抿著的嘴唇似乎還在微微地哆嗦著。

呂建德也是一個人精，否則也不可能當上科室大主任了。他的眉頭略皺，沉聲道：「小余，你在想什麼？」

可是，真正的內行人卻能夠從中看出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

正在記錄的余惠亮一怔，他抬頭一看，也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