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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過

作者:紅塵紫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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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西安事變 第56章 疑雲重重

第二卷 西安事變

第56章 疑雲重重

何先生嘆息一聲說:「想知道是不是鬍子卿和楊漢威做的也容易。楊家既然家風這麼嚴,不妨透個風去給楊漢辰看他的反映,也就知道那晚是真是假了。」
旱地霹雷般,漢威張大嘴呆立不動。剛才還入到他夢裡那個調皮的香丫兒,難倒是真的?
「所以你的屬下就把他用那種下流的方法把人弄死了?」何先生鄙夷不屑的冷冷道:「你下面怎麼這麼多下作的東西!西安的報上已經有了不少新聞說黑衣社刑訊不成,凌虐男犯的禽獸酷刑了!你丟盡了黨國的臉面!」雲西路羞愧的垂首不語。
「五天前,胡司令的專機從洛陽拉走了一個大箱子,說是寄存在洛陽的古董字畫。只這架飛機我們沒敢查。」
「是那條船嗎?為什麼不盤查?」
「說吧,拐什麼彎子。」
雲西路偷眼看了看何先生,試探說:「屬下確實得到內報就布了網了,按說這水路和陸路都鐵通般無縫了,只是有個蹊蹺的事,不知道怎麼跟先生彙報。」
「是的是的,就是他。我們的人是發現他跟個孌童小官兒上了條花船,呆了一夜。」
「那屬下m.hetubook.com.com是請楊司令去過問這事?可楊司令同胡司令私交甚密,能幫屬下去問~~~」
「你都覺得不會,跟我提這個有什麼用!」何先生拍案怒道,嚇得雲西路打了個冷顫。
「這跟楚大元逃走有關係嗎?我不是聽你扯這些風月花邊的。」見何先生不耐煩,雲西路忙直接說:「先生明鑒,這幾天晚上,只這條船開過了河心很遠不見人的地方去,說是要尋清靜。而且一直傳說楊家家風謹肅,不該這楊漢威就在西安放浪到這個地步?還更奇怪的是,我們的稽查明明記得他們船上有兩隻箱子,但是轉到後半夜再上船的時候,就不見了。」
「楊少爺,你醒了嗎?大爺請你過去一下。」聽到門外的傳喚,漢威立刻批了衣服往鬍子卿書房趕,已經聽到隱隱的哭聲,是二月嬌正坐在沙發里哭的凄慘,抬頭看了漢威,哭得更厲害:「我哥他,他死了,死得好慘!」
聽著先生的訓斥,雲西路戰戰兢兢的躬身肅立著不敢多話,只小心翼翼的機械般重複說著「屬下無能。」
雲西路邊說邊偷眼m.hetubook.com.com觀察著何先生的臉色。
同悅樓的『姐妹們』出面收斂了香丫兒,為他在郊外荒野立了座孤墳。二月嬌畢竟是戲班的台柱子,連為香丫兒贖身都是藉助漢威找人出面幫忙,面對風頭正旺的『艷譚』,戲班是禁止二月嬌出面牽扯進這個事體的。而且此刻二月嬌出面就自然牽扯出鬍子卿這個後台,這就更平添了眾人的惆悵。連發喪祭拜都不能去,只能在院里對天落淚了。尤其負疚的是鬍子卿,香丫兒是為他送的命,而且是為了保全這個秘密而送命的。香丫兒的慘死,無異對他們宣告,黑衣社徒勞無功,沒能撬開香丫兒的嘴,才惱羞成怒的折磨他致死。
「屬下當班的人疏忽,因不曾想妓院的船干這個事,而且搜查時,確實是上面有人狎孌童作樂。就沒細查。」雲西路又說:「而且船上這嫖客,據說象是胡司令身邊的楊漢威主任。」
「丟人呀,我都替你們害臊!」何先生訓斥著,又問:「你不是說天羅地網的布置好了,就等楚大元落網了,怎麼還被跑掉,你倒給我個解釋!」
「這麼大的活人就hetubook•com.com在你黑衣社的眼皮底下輕易的跑去了蘇區,養你們是吃白飯的嗎!」
果然,何先生一愣:「哪個楊漢威?就是那個楊漢辰的弟弟。」
「這,~~胡司令~~~屬下心想是中央大員,應該不會~~」
「為什麼不查?」
「只是,後來,怎麼那麼巧,情報說楚大元藏在了西安,要從那裡逃跑,屬下就派了所有人去圍捕。結果又遇到個奇怪的事兒,就在楚大元逃走的那幾天的一個晚上,我們的人在河道上搜查的時候,發現了只有一條船,曾經劃過了黃河口,是條妓院的花船。」
「為什麼當初不搜查?」何先生追問。
香丫兒的屍體是在碎香河遠處的河道里一條花船里發現的。一|絲|不|掛的身體如白玉般完整,沒有一絲受刑的痕迹,除去了潰爛不堪的下身,似是飽經凌虐。從死的現場,人們都推說定是被什麼相好的虐死;有的說是香丫兒移情別戀,被舊相好的吃醋給折磨死的;有的說是香丫兒欠了債,被債主找人給修理死的;而知情的人也有傳是黑衣社這幫禽獸慣用的手法,逼供不成惱羞成怒,無所不用其極https://m.hetubook.com.com的拿些見不得人的酷刑把個水靈靈的小官兒做死了斷了。總之香丫兒死得很慘也很不風光,同暴屍荒野沒什麼區別。
「這~~~這也是卑職的失職~~」雲西路謹慎的答道,「不過事後我們把那個小官兒抓了來審問,不想那小官兒嘴硬的很,人也刁鑽。」
「蠢才!~你這腦袋是屎灌出來的?」何先生斥道。又無可奈何的解釋說:「你只用把楊漢威夜裡嫖妓的事通過新聞報社各種風聲透給他。如果楊漢威那晚是少年風流誤打誤撞,楊漢辰定不饒他;若是這其中有隱情,必然要解釋出來避免家法重責。就是他不解釋,鬍子卿也不是個讓屬下為他擔過的人,他必捅破這層紙。你且看楊漢辰如何處置這事吧。」
西京,何先生正在辦公室里怒斥著雲西路的無能。
漢威自己也奇怪這兩天是怎麼了?幾次夢裡都夢到了那個俊俏的小官兒――香丫兒。夢裡總是他那晚婷婷的身影,回頭的嬌笑,扭出船艙時短衫下那白|嫩如玉的臀瓣微顫著。閉上眼這景象就總在眼前晃來晃去。幾次漢威都是夢見香丫兒調皮壞笑著坐到他腿上,伸手就朝他和圖書襠下掏去。驚得漢威慌忙要甩脫他,醒來的時候下面濕漉漉一片,羞得他都不知所措。心想楊漢威你難倒想死了不成,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些腌臢事情,要是被大哥知道了,非打得筋骨寸斷不成。有時候,他還偶爾夢到姐夫家那個誇張的大浴池,但那灑滿鮮花的浴池好像變成了露天的池子,有如在荀曉風大哥家那個溫湯池一樣的,四面櫻樹灑了零碎花瓣下來。他本是獨自仰頭望天的在池裡享受,確不知道香丫兒忽然從哪裡冒出來,濕漉漉的長發滴淌著水,冰涼的小手不規矩的一把扯了他下身遮羞的毛巾,撒腿就跑。他慌得跟香丫兒在水裡爭搶打鬧著,忽然間卻被一雙大手攬在懷裡胡亂親著,那張肥胖的大臉,是姐夫儲忠良。他張嘴大叫卻叫不出聲。一抬頭大哥和大姐卻在池子邊對他怒目而視。大姐面目猙獰的對大哥說:「打死這個不要臉的賤貨!往死里打!」。漢威委屈的呆立在那裡時,忽然香丫兒在對面岸上穿上了件潔白如唐代裝束般的綢紗衫子,立在花雨繽紛的落英樹下拍手看著他的笑話。漢威指著他剛要怒罵,卻被一陣緊促的腳步聲和叩門聲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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