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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過

作者:紅塵紫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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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西安事變 第74章 查抄黑衣社

第二卷 西安事變

第74章 查抄黑衣社

何文厚翻了翻名冊和一些調查報告,拍案道:「好,很好,立刻拘捕亂黨,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漢威斟酌了一會兒,草擬了封電文遞給鬍子卿過目。鬍子卿掃了一眼,就吩咐副官拿下去發到西京。儼然兒戲一般。
見子卿不甚明白,盧定宇點撥道:「可不可以先致電委座,坦白此事,最好在雲老西前面,別讓他惡人先告狀。說破大天,端了黑衣社這一舉也太唐突了。」
漢威嚇得沒跌坐地上,他怎麼也沒想到小亮這麼堅決的說。「小叔,我不做寄生蟲,我自己有手有腳,我自己能照顧自己。我要革命,我要跟那個封建家庭決裂!」
「那夫子覺得小雲的話,可信度有多少?」
見大家面色愁苦緊張,鬍子卿大笑了說:「我都不愁,你們愁什麼,先接了看資料,看看都記了我們些什麼秘密?我的日記都未必能詳盡如斯呢。」
到了上海,漢威按指定的地點把他們送到了花園弄那個小別墅,等了『那邊』的人來領人接頭,也緊張的祈禱別出變故。
見何文厚氣得瑟索,雲西路戰戰兢兢道:「屬下失言,先生保重身體。」
漢威接受了鬍子卿分派給他的一項秘密任務,駕機護送幾位從黑衣社冒險救出來的學生領袖連夜趕去上海。
漢威心裏靈機一動,又想,如果不讓大哥找到小亮,抓他回去,怕可以讓小亮和婷婷一道去美國舅舅家裡。婷婷是舅舅的義女,去他那裡避難自然沒的說,而小亮,舅舅應該會喜歡他。漢威折路回家,從容的接上了懵懂著的小亮,飛馳般帶了幾個學生奔向機場。來到機場引擎已經啟動,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完畢,漢威檢查了儀錶,趁著暗黑的夜色,飛機騰空而起,向東北方向飛去。
「胡大哥!」一聲凄婉的呼喚,二月嬌隨了Nancy進了門。漢威慌忙擦了淚,又意識到自己手裡的照片,忙亂了收撿了香丫兒的刑訊檔案匆然塞進密宗袋。
※※※
「怎麼了?有什麼困難儘管直說,我會替你做主。」何文厚平日最恨雲西路說話的吞吞吐吐。
翁夫子又笑笑說,「不好講,但聽來,似是前半段還要尋些確鑿證據來推敲一二;到是後面幾句牢騷話的話鋒,聽來倒是象鬍子卿的口氣。」
小亮卻不管不顧,趁了人群擁塞,車子寸步難行,竟然跳下車擠進了學生的隊伍。漢威忙追了下去,撥開人群,一把抓了他往回拖。小亮執拗的反抗著,嚷著:「別攔我,我要愛國,我要去請願。讓我跟同學們走。」幾個同學也奇怪的來攔阻漢威這個軍官對一個學生的無禮。漢威急中生智,整整衣冠說:「好吧,你去吧,等你方叔叔把婷婷帶回來,你也別想見她了。」
送小亮去宿舍的路上,就遇到了浩浩蕩蕩的遊行隊伍,學生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熱情和勇氣,絲毫沒有被前些時候同學們的陸續被捕而退怯,反而情緒更加高漲。條幅、標語、旗幟上呼喚著『愛國無罪』、『釋放愛國學生』、『同是中國人』、『國難當頭,匹夫有責』;口號呼聲鋪天蓋地,隊伍浩浩蕩蕩向司令部而去。
「混障!」何文厚一拳垂在案上,茶杯蓋震飛在地。起初他還懷疑雲西路是對鬍子卿有嫌怨,肆機誇大其辭。但後面這幾句話,何文厚相信鬍子卿平日的口舌輕薄,定然是說的出來的。
忽然,鬍子卿沉了臉,遲疑了一陣,將一疊文件鄭重的遞了給漢威。
鬍子卿如完成了樁任務,繼續和盧定宇盤點著這些繳獲的戰果。
漢威覺得小亮的話象在背台詞,可小亮無論怎麼勸就堅持著對漢威說,如果不讓他去蘇俄,他就去死,因為只要留在中國,他就逃不掉父親的圍捕,回去就是死路。
※※※
漢威打開看時,裏面都是審問香丫兒的紀錄,還有很多張漢威和香丫兒在岸邊的照片。最令漢威震驚的還是審訓香丫兒的照片,漢威都懷疑黑衣社這些禽獸真是行虐的狂人。他們竟然照下了很多香丫兒在刑訊時愁眉苦臉、面目扭曲的照片,更噁心的是那些慘無人道的獸刑,漢威看了都覺得慘不忍睹。
何文厚皺皺眉,掃了雲西路一眼,問:「最近的大會小會不都在講這個問題嗎?不然會成立情報局讓你來擔這份重任嗎?還有誰不清楚,你說來聽聽。」
「先生教訓的是,屬下是要給先生打電話,請先生親自來講給他聽。可胡長官搶過電話就扔在了地上,還把汪副主任打傷了,現在還在醫院呢。汪副主任受了傷,見兩邊要兵戎相見,還直勸屬下說,別開槍,傳出去對總理臉面無光,讓旁人看笑了。而且汪副主任勸屬下說,這好歹放了前朝也是御弟……皇親國戚呀。怕開了火萬一槍不走眼,傷了旁人也便罷了,傷了胡副座……」。
叔侄二人在院里爭論了兩個鐘頭,最後小亮哭著說:「小叔,你跟我娘說過要保護我照顧我;你在我娘臨死的時候發過誓不讓我受委屈,不讓我再挨阿爸的打。如果小叔害怕阿爸,我不怪你,我也不連累你再為我受苦。小叔就送我會阿爸身邊,讓他打死我,我也好去地下見母親。這樣也很好。」
小亮這才猶豫了,想想還是乖乖的跟了漢威的後面回到車上。
雲西路仔細觀察著何文厚的臉色,何文厚沉吟片刻,問:「你是說,鬍子卿去了情報局?」
盧定宇自是年長一些,見識多。在一旁開導說:「子卿,將在外,歷朝歷代這監控的機制是難免的。即便不是你,其他省份也是有的。不然雲老西靠什麼吃飯?你即使對雲老西他們m.hetubook.com.com不滿,也要斟酌些輕重,別把黑衣社同他雲老西個人混為一談。」
漢威早聽不少人說過鬍子卿遇事純粹的少爺脾氣,受不得委屈,吃不得虧,平日驕傲得很。漢威在鬍子卿身邊這些日子也領教過幾次,但這回才真算開了眼。想是黑衣社平日在他鬍子卿後面去給西京老頭子打他的密報,惹得鬍子卿早就咬牙切齒了。這會又抓了他的人,還抓了學生,鬍子卿平日即正義,又仗義,肯定是要出手的。
「相關亂黨頭目可曾抓獲?」何文厚翻閱著文件問著,眼皮也沒抬。
鬍子卿這才定了定神,想想此舉說起來也是有些唐突了。西京那些平日里嫌嫉他的老傢伙們,不定怎麼抓了這個話題,借題發揮來整治他呢。
漢威愈發的吃驚詫異,看來鬍子卿同『那邊』的交往很深了,是鐵了心聯俄、聯共去抗日了。這比抄黑衣社的行為更大胆,不知道何先生知道了,他鬍子卿是否能留個全屍體呢。
依依不捨的送走小亮,漢威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飛回西安時,已經是近中午。
屋裡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堆滿了文件,漢威小心翼翼的尋了空當走到鬍子卿身邊,鬍子卿躍身坐起對笑了抖抖一疊文件遞給漢威說:「快看看這個,太有意思了。」漢威翻了一張,臉色立刻僵凝了,那是篇電話紀錄,是上次大哥教訓他書信的字體那次電話的原原委委的紀錄,精細的幾乎一字不差。漢威如鋒芒及背般不安,原來胡大哥果然沒猜錯,大哥也果然料事如神。
關於鬍子卿的紀錄就更多了,讀著自己曾經口無遮攔的那些聽似『大逆不道』、『大胆放肆』的言論,鬍子卿眉飛色舞的笑得直不起腰。
小亮見了婷婷欣喜的哭了出來,但婷婷還是驚魂不定的不肯說話。
漢威也覺得老盧的話說得有道理,若換了大哥在,估計也會這樣勸告子卿哥。
盧定宇不知道漢威為什麼哭,以為他畢竟年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被這些慘不忍睹的刑訊照片唬嚇住了。
雲西路走了,翁夫子進來拿文件。何先生就問他,「夫子,適才小雲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所幸盧定宇將軍剛去樓里了,不然小亮非露了底細不可。
漢威被鬍子卿叫到司令部,他才邁進去,就見方之信進來報告說,已經按照命令,斷絕了黑衣社黨部大樓同外界一切的聯繫,並抄撿了所有的檔案密函拿回司令部。
漢威看得熱淚盈眶,那個如水妖一樣嬌艷可愛的香丫兒,儘管他是個被這個世道扭曲了的身在風塵的男寵。但他那柔弱的質地,怎麼能堅強的面對這些慘無人道的酷刑和黑衣社禽獸的猙獰嘴臉,堅守了秘密到生命的盡頭。
漢威聽得陣陣心酸,不知道小亮怎麼對大哥的積怨這麼深,彷彿https://m•hetubook.com•com父子跟仇人一樣,非要一死才能了結恩怨。漢威服輸了,他答應小亮,放他和同學們一道去蘇共。
「屬下明白,在調查過程中已經採取了些許行動,月前本來有場策劃好的亂黨暴動,屬下已經事先得知,派人瓦解了。」
雲西路眼都不敢抬,壓低聲音說:「本是由前兩天的亂黨引起來的事端,西安情報局抓了些為首鬧事的學運分子,想審出些內幕來。可才帶回特工科,就被趕來的軍隊把人搶走了。」
見漢威遲疑驚異的立在原地望著他,鬍子卿抬眼一副傲然的樣子,對漢威說:「敢查到我頭上,是這些『釘子』自己找死!」,那副不可一世的高傲,彷彿對漢威說,『還敢跟本少爺打擂台,儘管放馬過來!』
漢威只得哄騙了小亮跟他離開,想把小亮先暫時安置在自己宿舍。心想,這鬍子卿說的也對,畢竟不是個長久之計,大哥知道了,連累自己吃苦不說,小亮定然會難逃厄運。怎麼小亮偏趕了這個『多事之秋』來添亂子,漢威也沒個好辦法給小亮找條出路。
漢威又急又氣,忙去拉開他。心想:這鬍子卿已經開鑼上演《鬧天宮》了,你還嫌不夠熱鬧,添什麼亂!就這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呢。
小亮立刻興奮起來,鬧了要下去參加遊行,急得漢威直罵他多事。
「說!」何文厚喝道,嚇得雲西路腿直打顫。
何文厚便猜出他辦事受阻,多辦是得罪了他的大舅爺老付或老龔他們,就說:「你儘管說,你是替我辦事,我會為你做主。」
但軍令如山,漢威當然只能服從,他看了看名單,裏面有肖婷婷。漢威領命立刻行動。
倒是漢威提醒了問:「西京那邊,司令打算如何交代?」
「這……屬下是問了,看番號才知道是三十六軍的警衛營。」雲西路邊說,邊偷眼看看滿臉驚異的何文厚,又慌忙補了句,「屬下本來以為是有人故意冒充,知道胡副司令同您的關係,所以來打了詐幫亂黨搶人。所以特工科的部隊同他們就持槍對峙了。」
「司令,話可不是這麼說。您還是不要吃眼前虧,好在是在秦洲,隔個千里之遙的,罵得狠了,不聽就是了。可頭還是要低的,總得給黑衣社個台階下。還有鈞座那,日後何以服眾呀。」
漢威去指定的地方接上了從牢里救出的六位驚魂未定的學生和一位涉嫌的軍官,包括受了驚嚇,愁容滿面的婷婷。漢威想,小亮估計是今生今世再難見婷婷了。如果婷婷如鬍子卿的安排,去了蘇共,那就是同他們在兩個對立的陣營了。可能,她一輩子不會回國,那小亮也就見不到他。
雲西路陪了笑躬身說:「屬下明白先生的一片苦心,可先生能不能在適當的公開場合,把您的意思再……就是再稍微明確一下,以便上下和-圖-書認識一致,特別是在亂黨的問題上。」
鬍子卿沉思一下,說:「等查清楚些再說吧,反正人都被扣下了。黑衣社那邊跟外界根本斷了通信,咱們不怕他們搶了前面告狀去。」
鬍子卿心中有氣,心想當初你可是默許的,現在又畏首畏尾的害怕了。賭氣說:「做都做了,要殺要刮隨他便了。」
「那倒底是不是鬍子卿的人?」,何文厚追問。
雲西路嘆道:「後來胡副座就親自來了……」
「我不走,我就在這裏等。」小亮堅持著,上前幾步緊緊拉了鬍子卿的胳膊哀求說:「胡伯伯,您救救婷婷呀,特務不會打她吧,婷婷是個女孩子。」說著又哭了起來。
副官將規整好的一落文件搬到鬍子卿面前。忽然,鬍子卿斂了笑,抿嘴詭笑了對漢威說:「漢威你來幫我起草個電文,發給總理,請罪!你就說些類似~~孝彥此行實屬魯莽,有負吾兄厚望,~~請求處分之類的話。」
鬍子卿起身,看著哭得滿臉淚水的二月嬌,又看看一臉愁容抹著淚的Nancy,奇怪的問:「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西京,總理辦公室里,雲西路小心謹慎的將一疊名冊恭恭敬敬的遞到何文厚面前道:「先生,您要的亂黨名冊全在這裏了,如您所料,所有的學生鬧事,多半是他們在幕後指使或策劃,居心叵測。」
雲西路又說,「胡長官還說,說是您好端端的學萬曆那個亡國的皇帝弄個什麼東、西廠、錦衣衛的,就差不弄出個血滴子了。還說屬下們想干這些勾當,不如閹成了太監的象些。」
鬍子卿怕夜長夢多,也擔心中央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亂黨』。除去了傷勢重,難以行走的幾位學生準備下批撤退,其餘的一律送走,而且要立刻走。鬍子卿悄悄告訴漢威,他已經同『那邊』聯繫了,這些人只要送到上海,就立刻有人來接應,會被轉道送往蘇俄和法國。
翁夫子笑笑,「無頭官司。」
鬍子卿又得意的讀了幾份監視他和盧定宇行動交往的密函,居然連二人什麼時候一起吃過飯,說過什麼過激的話,甚至紅過臉,吵過架都被一一紀錄。
雲西路見何文厚咬牙不語,心中暗自得意,臉上還是一副忍辱負重的可憐樣,又說,「屬下素日與副座並無往來,更談不上嫌怨,所生瓜葛,皆因為這亂黨之事。上次您在會上講剿亂的時候,散會後,胡司令就頗有微詞,在洗手間不知對誰講:『中國人百年的陋習就是窩裡斗,怕再沒旁的本事了。這沒事總要尋些事情出來。』還說『什麼平亂』,不過是『添亂』……更說,就如同貓本該是去逮老鼠的,沒本事逮住老鼠,粘幾個土家雀來,說是家雀雖不偷倉里的米,也是要吃米的嗎,一樣可惡。所以逮老鼠和家雀的重要性對中央是一致的。」
「誰這麼hetubook.com.com大胆?不是吃裡扒外嗎?」何文厚把文件摔在桌上喝問。
小亮的答覆讓漢威大失所望,「小叔,我想好了,我要跟同學們去蘇俄。」
子卿敲打著沙發扶手,漢威也沉思著如何收這個場。當年《鬧天宮》唱完,孫猴子可是被如來佛壓到了五行山下,飽受風霜雪雨的煎熬,不知道鬍子卿鬧了這場天空,如何逃出何先生這尊如來佛的手掌心呢?
抄了黑衣社,鬍子卿先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將所劫獲的密報和文件翻撿一番,果然不出所料。雲西路那群特務撒在西安的眼線果然是在監視他。心中多少有些埋怨,同何文厚這位兄長的交情,即便是有什麼不滿何必不直接說出來,幹什麼還派些特工來監視?心中越想越委屈。
「這……屬下儘力去抓了些亂黨嫌疑,本想留些口供,可……」雲西路吱唔不語。
何文厚定定神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會給你個交待的。」
方之信正在司令部指揮卸運那些從黑衣社抄撿來的滿車成捆的『密宗』信袋裡的密件。漢威進到辦公室,鬍子卿正瀟洒的斜躺在沙發上,手裡翻看著密宗密件,嘴裏同盧定宇主任談笑風生的議論著黑衣社,說黑衣社這幫混蛋肯定沒料到老窩被端。那副得意的樣子,宛如打勝了場出奇制勝的漂亮仗。
學生們還是義憤填膺,一路痛斥著黑衣社的種種無恥的惡行。漢威才聽說婷婷險些被黑衣社那幫禽獸姦汙了,幸虧胡司令的人去得快,才讓婷婷免遭魔爪。而早幾天被抓去的學生就慘了,被定了赤色份子的罪名,電刑、火烙、竹籤逼供,無所不用其極。好幾個學生被整得生不如死,但大家都很堅強。象小不點兒翁驥,就已經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躺在醫院了。漢威才發現小不點兒是不在其中。想到小不點兒小小年紀,瘦小文弱的樣子,就要遭受黑衣社的拷打酷刑,漢威也覺得殘忍。
漢威拉了小亮獨自來到庭院,對他說:「我想過,你在西安太危險,而且讓胡司令也難做。你在上海暫時避避,我設法籌錢送你出國吧,去美國,找我舅舅去。你問問婷婷,如果她願意走,你們做個伴兒。」
雲西路小心的偷眼看看何文厚,面有難色,汗珠滲了出來,一副很左右為難的樣子。
「這……」雲西路滿臉通紅,頗有難色。
漢威又氣又笑,無可奈何,說:「也是,寫這些悔過書,漢威最拿手。」
何文厚半信半疑,憤然道:「他叫你放你就放,你是幹什麼的?你怕他為難你,就不怕我辦你!」
雲西路忙解釋:「屬下想肯定是誤會了,忙跟胡長官解釋,這拿的是亂黨,而且證據確鑿。望他有想法直接跟先生您去談,屬下只是替總理辦事。可副座見屬下不放人,反罵屬下是狗仗人勢,就把人搶走了。據說還開了飛機給送出了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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