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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過

作者:紅塵紫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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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泣血長歌 第138章 意外的結局

第四卷 泣血長歌

第138章 意外的結局

「漢威如果沒猜錯,家兄近日不過是困惑于沒能看出這幾步棋的路數。一盤棋落子過半,居然沒看出落子者的棋路,也不知是此翁棋路高深莫測,還是原本就是個蠢才,被我等高估了。」
犯人審問出的結果反是令漢威吃驚,抓到的兩個人即不是日本殺手也不是赤黨姦細,說他們是黑衣社也有些牽強。
又見漢威順手摺了一節竹枝在手中輕弄把玩,慢條斯理的點播說:「龍城這個地方,只是何長官在抗戰棋局中不得已的一步丟車保帥的落子,他根本就不想把主力消耗在這個戰區以免戰線過長,所以才派了王衷這個狗肉將軍來守這必丟的城池。戰爭要顧全大局,說到底我們做軍人的都明白,只是這步棋下得並不高明。明明落子者心中目的明確,對策成竹在胸,卻要怕周圍觀棋者的議論而故意要聲東擊西的遮蓋掩飾弄出這許多節外生枝的招數和廢子。遮掩不利反壞了自己的布局,還招惹旁觀著的詆損不屑,呵呵。」
說著噙了淚又將手裡的另外一塊兒雨花石在漢威眼前晃晃說:「這塊兒石頭幫我送給大姑姑家的香兒哥哥,我答應過他,日後要是回了西京,一定去雨花台幫他尋幾塊兒雨花石。可我就要離開龍城,還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再見到香兒哥哥。」梅姑說了傷感的抽噎說:「怕再尋來的雨花石,裏面肯定都是西京同胞的血了。」
漢威這幾日總躲在房間里盡量不出來,避免同大哥的對面。
楊漢辰笑笑,笑得那麼無奈凄涼:「夥計,你我兄弟朋友一場,我楊漢辰不難為你。首先我楊漢辰不是鬍子卿,也不會相逢一笑抿恩仇。再有,煩你幫我把這個東西交還給何長官。」
漢辰匆忙的去書房提筆給師父寫信,漢威陪了張繼組在樓下等候。
「張大爺,等一等。」胡伯匆匆的追了上來,氣喘吁吁的問:「我家大爺讓問,說是顧師母有意同你回去去見見顧師父,看你方便多帶上兩個人么?」
漢威也不再多計較,想姐夫也是痛定思痛的冷靜下來,沒有昔日對他的冷眼相向,可這一切漢威已經無所謂。
儲姐夫摸了淚,追悔莫及:「是我猜是日本人。龍官兒對我說可能是赤黨,我反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小,那些窮鬼同我雖有瓜葛,可現在忙抗戰,他們哪裡有這個閑功夫;還有黑衣社,你們兄弟或同黑衣社那邊有點過節,但說來說去畢竟是自己這邊的人,同朝稱臣,就是黑衣社同龍城楊家再有過節,也要忌憚一二。況且尋仇也不會找到我儲家,直接去找你們兄弟好了。所以我覺得是日本人的可能性最大。說來也是因果報應,我前些年一直同日本人暗中做大煙軍火買賣,自從去年兩邊打起來,我就藉機狠狠算計了那伙日本商人一大筆,讓他們賠得能當掉褲子。那些人是做軍火的,所以我想,最近日本軍隊就要兵臨城下,是不是他們藉機來報復~~」儲姐夫分析著各種可能性,「不管怎麼說,如果是有人暗中打定了主意去害你大姐,就是小弟這回送了你hetubook.com.com姐姐平安到家,怕我儲家也是在劫難逃。只可惜為什麼我做的孽不讓我來背,連累了娟兒她娘。」
梅姑拉開漢威的手,將一塊兒晶瑩剔透泛著艷紅顏色的石頭小心翼翼放在漢威手心裏:「這是我家鄉的雨花石,是我哥哥生前撿給我的,我一直貼身帶在衣兜里,逃難的時候就剩了三塊了。這塊兒留給你,出國了也不要忘記梅姑。」
張繼組詢問了漢辰的意思,就一口答應了。
周警探說,兇犯中計自投羅網了。布在儲家莊園的偵探們夜裡在角樓瞭望台遠遠發現了兩個形跡可疑的人,那兩個人趁了夜色往庄外河灣窪地摸去,遇到偵探趕去的盤查,居然持槍抵抗,還開槍打傷一個警探。
漢威起初聽得不信,居然這麼多的巧合,還牽扯進新戰區的頂頭上司王衷司令,如果這兩個兇手的招供屬實,那就證明王衷司令從心裏就對漢辰大哥和龍城楊家軍大有戒心。這種不信任令人心寒,更何況不知道這不信任是來自王衷的本意還是有人的授意。但鐵證如山,從兩個兇手畫押的供狀,搜出來的同黑衣社和王衷司令通訊的電台,他們的證件等等資料,都能證實這兩個兇手沒撒謊。
「老羅,抓到的兩個兇手,嚴加看守,仔細審問,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接近。」大哥漢辰吩咐著老羅。
漢威詫異的凝視張繼組一本正經的神色,隨即笑了說:「這個張大哥多慮了,你還不知道我哥,他遠沒鬍子卿的西化頭腦去理解什麼主義和理想。他滿腦子的仁義道德、寧折不彎的性子,連我練點趙字都要挨罵,這你是知道的。就算老頭子如何不仁,在家兄心中怕也是棲錯了枝兒,真要讓他去良禽擇木,怕他還真有口無心。所以,最荒唐的結果不過是我大哥撂挑子出國了事,若說勾結日本就為報復何長官,那就太《聊齋》、《山海經》了。」
張繼組迫不及待的分辯:「一個巴掌拍不響,這話曾是你師父教訓你大哥的,也不全怪總座和王衷對他生疑。他私下去跟赤黨來往,那個黃英,你不會不認識吧?」
儲姐夫招呼漢威貼了自己坐下,拉了漢威的手哽咽說:「小弟呀,別怪姐夫,姐夫是太傷心了才對你說了那些絕情的話。你從生出來,姐夫就抱了你玩兒,就如姐夫自己的孩子一樣。」
門把手的聲音,漢威心頭一震,門是反鎖了的。沉靜片刻,那腳步聲在門外踱了一陣,慢慢的遠去。
門拉開了,赫然入目的坐了抹著淚的儲姐夫和警察局的老羅、周警探及兩個不認識的警察局的人。
「別急,只是物歸原主。」楊漢辰說:「一粒是那年在澹溪,我小弟為了護駕中彈,從腿里取出的彈頭;另一粒,是幾天前,我小弟中了冷槍,從身體里取出的。我相信何長官見了子彈就明白漢辰的意思。近來家事愁緒萬千,恕漢辰不奉陪了,繼組兄一路好走。」
漢威送張繼組來到樓下,走過濃蔭掩遮的碎石小路,張繼組停住步:「威兒小弟m.hetubook.com.com,張大哥知道為了令姐的去世,小弟你受了很多委屈。可現在只有你能去勸勸你大哥,傷心難過是人之常情,可別意氣用事上錯賊船。」
「如今嫂嫂也決心遠離家兄飛渡重洋而去,不知道這是否是令何長官滿意的結果呢,還是令他失望了。家兄今日真可謂眾叛親離、家破人亡、妻子遠離,又多出我這個家門逆子的兄弟,怕一切的不幸他都佔全了,而他從今也一身了無牽挂了。」漢威的笑有這幾分詭異,「人無牽挂就無所顧忌,相信這點道理誰都明白。」
「誰在裏面?」漢威順口問,副官為難的表情,漢威知道他也不方便說,就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回答。轉身剛要走,屋裡大哥響亮的聲音:「漢威嗎?進來。」
「小叔叔記得了,幫你把雨花石交到你香兒哥哥手裡。」漢威承諾說。
師娘啜泣了忍忍淚又轉向漢威:「乖兒,師娘知道你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你哥哥從小到大吃的苦比你多,年紀輕輕就挑起這麼大一攤家業真是為難他,師娘這些年看在眼裡都為他抱屈。你哥哥對你再嚴厲,他還是疼愛你的,你不能怪他,知道嗎?比起他昔日在你爹爹和師父面前熬的打受得苦,你這點罪真是微不足道。」師母疼惜的拂弄著漢威純凈清秀的面頰,哄勸孩子般叮囑說:「多聽話,別惹事。乖孩子~」師娘枯皺的手緊緊拉過漢威的手輕輕拍著,依依不捨。
得知儲太太死因真相后,張繼組連夜飛來了龍城。
「是哪個方面的人?」漢威腦子裡忽然閃過幾個念頭,「日本人、黑衣社、赤黨。」
「何長官從沒有失算,何長官很明白。」聽了漢威一句冷漠的定語,張繼組冷汗暗生。
「漢威弟,我沒別的意思,我同你大哥,張揚兩家也是世交。當前大局為重,只盼你哥他別一時衝動做了糊塗事。」
「老頭子真是不知道這個事情,純粹是王衷任意胡為。夥計你是知道王衷這個人,糊塗蛋一個,人云亦云,打起仗溜逃的功夫一流,腳下抹了油一般,真本事沒有半分。你何苦跟他一個混蛋計較。再說,老頭子聽說這事後大為光火,已經下令重重處分王衷,電話里當了很多人就把他罵得狗血噴頭,命他把私設到各地的黑衣社特務撤走。你看,也是場意外,雖然知道你心裏難過,可畢竟大敵當前,夥計你可要冷靜,不要因小失大。」張繼組滔滔不絕的陳述他路上準備好的一套說辭,忽然發現說錯話,忙解釋說:「當然,我不是說令姐的意外是小事,只是比起抗日大局,畢竟~」
「香兒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孩子。鳳妮子在世的時候,帶他和我們去廟裡燒過幾次香。」師母說:「日本鬼子侵略東三省,他父母都死了。如今咱們還能團聚一堂的,就該惜福了。」
師母拉過漢辰漢威兄弟的手握在一處激動的說:「走了的人回不來,活著的就要知道惜福。明白嗎?」
顧師母說,是梅姑這丫頭提醒說,玉凝和威兒就要出國,師母是定不願離開和_圖_書故土的。本來就打算待漢威走後離開龍城去同顧師父團聚,既然今天張繼組有飛機,梅姑就提議現在啟程。
張繼組沒想到被漢威幾句話搶白得冷汗直流。漢威又說:「張大哥不必在乎漢威的話,姑枉聽之吧,我們兄弟自出了我大姐的事,幾乎沒機會對面講過完整話。漢威這番話,不過是漢威自己的領會。」
夜晚,漢威滅了燈,卻夜不成寐,渾身酸痛怕是又燒起來了。
漢威不由得想到了梅姑,那個神秘的梅姑到底是個什麼人物,是不是該提醒大哥注意這個人呢?
送走老羅他們,屋裡就剩下楊家兄弟和儲忠良。
他們原本是黑衣社雲西路主任的編製,是王衷司令在兩月前為了這次特別行動特地從雲主任那裡借了他們派來龍城。
漢辰打開抽屜,一個信封里倒出兩粒子彈頭,張繼組不知所措的驚愕了看著他。
張繼組沒想到漢威的話說得如此直白,愣愣半晌同漢威對視無話可答。
一臉疑惑的漢威看看熱淚滾滾的儲姐夫,心想他怎麼又來了。
「小叔叔,」梅姑喊了聲漢威:「小叔叔,這個送給你。」
漢威看了張繼組意味深長的笑笑,「那小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黃英其人,漢威當然認識。也感謝張大哥的好意,給嫂嫂看那些得來不易的照片。只可惜家兄欠缺了嫂嫂那婦人為情所困的稚昏,不會相信這些照片真是無意間得來,怕黑衣社也其中費不少心思功夫去跟蹤家兄的行蹤吧。」
事發之日,他們不過是得到消息,說是楊司令晚上要到儲家莊園同黃主席派來的人有秘密約會,所以二人隱藏了在庄外勘察。
一句話說得眾人心中凄然,漢威接過梅姑遞到他手裡的雨花石,心中奇怪,梅姑怎麼認識二月嬌的。
張繼組忙遮掩說:「這個,確實是王衷無禮,也是何長官用人有所失算。」
這種情況極少,漢威肯定是有什麼緊急機密的軍情,不然不會在家裡處理機密的公務,而且重兵把守。
話到這個地步,張繼組也不得不吐露真言以示真誠的說:「黃英的事情,純粹是雲老西的誤打誤撞,他無意~~啊~~不不,有可能他就是一直同令兄有過節,發現了黃英這個令兄昔日的青梅竹馬,還是赤黨的一個頭目。老頭子不置可否的任由雲老西去徹查也好,我將照片示於你嫂子勘測這黃英是敘舊還是另有圖謀也好,也是為了查明此事,還令兄一個清白。況且現在兩黨聯手抗日,又能如何?」
漢威看了低頭不語的梅姑,仍是在猜疑她此舉的目的。
得知真相,漢威寧願相信大姐的死是由於他玩忽職守的疏忽,招致被兩個無名小賊誤打誤撞的誤殺,這總比知道大姐是被自己人「誤殺」的事實容易接受,更何況接受這個結局后還要接受更血淋淋的現實。何長官和大哥,亦敵亦友的較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無奈。
「小叔叔,有想起個事告訴你,你別罵我。」梅姑訕訕的如個做錯事的孩子,拉了漢威到一邊。
張繼組專註的聽漢威接了講:「首先,家姐忽然和-圖-書辭世,這個姐姐是我大哥一母同胞的唯一親人;其次,誤殺家姐就算是王衷的個人行為,何長官總有失察和用人不殊之過;第三,王衷是打了何長官的旗幟行事,我大哥能效力於他的麾下也是念在他是何長官欽點的主將。試問,日前禹州一役,王衷強行調用了我龍城兩個旅的兵力深入險境。他明知中央軍節節敗退,卻對上謊報戰功,對內陷害我龍城軍隊于錯假軍情下誤入敵人包圍,全軍覆沒~」漢威說到此沉默不語,調整了情緒剛要再開口,張繼組忙解釋說:「這個我聽說了,總座也是才知道,電話中訓斥了王衷。」
「可他總不能夥同了黃主席去暗中勾結日本人呀。」
漢威近來的改變令張繼組事隔三日刮目相待,眼前的漢威怕不再是那個清純可愛的威兒小弟。
二人中的一個人暴露了行蹤,引起了儲太太的懷疑,情急之下,隱藏在弔橋下暗處的一人抓了儲太太的腳腕拉下河床被大石誤傷了後腦而亡,所以他們就順了河道把屍體拖運走,拋棄到河灘。因為行動失手,驚慌中想隱瞞這個事情,本想去藏屍,卻趕上部隊趕來,就倉皇逃竄了。後來才聽說死者是楊司令的姐姐,嚇得魂飛魄散又怕事情鬧大會被王衷司令處死,就情急下花了錢僱用了兩個替死鬼去抵命。他們並不知道打死的是儲太太,也沒想到儲太太會夜半獨自回家。由於他們神神秘秘的舉動被房東太太懷疑,在警察局的重金懸賞下,房東太太就把這可疑的二人供了出來。
他起身做在窗台上對了夜色發獃,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停到了門前,是大哥。
漢威是頭次聽說黃英是赤黨,心裏想這潭渾水看來又要多翻污濁,不知道還要有多少人來渾水摸魚了。
羅嫂依依不捨的幫顧師母和梅姑收拾行裝,匆忙的離去也沒什麼禮物可準備,太太也不在家。胡伯就從家裡尋了些現成的特產給師母祖孫二人帶上。
「怎麼糊塗,就是跟了黃英去投了共黨,也是在抗日。」
先轉向漢辰說:「龍官兒,小夫人去得早,你兄弟是你辛苦帶大的。乖兒他再犯了什麼錯,也是你筋骨相連的弟弟,你做哥哥的要多包容。這幾天看了你們兄弟冷冷的樣子,師娘心酸。」
見楊漢辰笑吟吟的輕蔑的看著他,張繼組一陣難堪,說:「明瀚,你是知道老頭子,他平日對你的才華一直是賞識愛惜。子卿出事後,他對你更是費盡心思拉攏,對你們兄弟可是仁至義盡。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個有情誼的人,雖然你們間發生了種種不快,但都是小事。他做什麼還不是顧及你的感受,就象聽說王衷和你的事,立刻讓我馬不停蹄的趕來,你看~」
漢威想想姐夫的推理倒也還有些道理,但抓了的那兩個嫌疑人做了案為什麼不逃跑,還要跑回來自投羅網的送死。漢威暗想,最近的事情還真是千頭萬緒了,如果是日本人,他們殺大姐一個女流做什麼?如果是黑衣社,那動機呢?就是何先生近來同大哥頗有爭端,也不至於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去殺一www.hetubook.com.com個女流來敲山震虎。那赤黨呢?赤黨現在同這邊聯合抗日,就是有意打壓大哥那也要等了驅逐日寇后坐分江山的時候。漢威越來越覺得掉到雲霧山中。
「是香兒哥哥在大姑姑出事那天下午曾給你打過電話,是我接到的。我答應他要上樓去叫你聽電話,卻被大姑姑過來聽了就搶接了電話。後來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大姑姑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都氣得變青了,兇巴巴的把電話掛了,嚇得我心都噗噗跳。大姑姑還不許我告訴你,香兒哥哥來過電話的事。」梅姑說了又問:「小叔叔,是不是大姑姑不喜歡香兒哥哥,可是梅姑很喜歡香兒哥哥,他長得真美。」
臨睡前,漢威按規矩去大哥房裡晨昏定省的問安時,發現書房門口左右站了兩個副官把門。
入夜時分,他們隱藏在門邊陰暗角落終於看到一輛車駛來,遠遠發現了一名肥碩的婦人獨自向這邊搖擺走來,遠處還停了輛轎車。
張繼組沉吟了看看漢威,漢威也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驚訝。
漢威心中困惑,但仍平和的望了張繼組說:「現在不是同我大哥講道理的恰當時機。最近發生的事頭緒太亂,大家都需要些時間靜下心梳理思緒。但不管誰是誰非,承受生離死別之痛的是我大哥,這是事實。」漢威話中有話的含笑審視著張繼組:「等過些時候我再試了勸勸他。」
「呵呵~~訓斥?那我龍城千萬子弟將士的冤魂又該去訓斥誰,還是甘心命薄呢?依我大哥的心機,何嘗事先看不|穿家門附近的戰局,明知是死地,還送了自己人去送死,若不是因為軍令難違,難道只是給他王衷面子?」漢威一襲府綢長衫,衣擺在風中微擺,話語如人一樣沉重穩重。「事發之後,上面非但沒有慰籍,反下令龍城方面直接取消番號。」
漢辰冷靜的聽了張繼組講明的來意。
「這個還沒問出來,正在加緊刑訊問話。但初步懷疑是日本人。」老羅說。
老羅對漢威解釋說,其實楊司令早就懷疑「流民劫財而殺死儲太太」的說法失實,但為了麻痹敵人,還是散風說處死了肇事的兇手。
張繼組沒想到這番話從漢威一個年紀輕輕的後輩嘴裏說出,側目相看之餘也心生驚訝,楊漢威遠不象他臆測的簡單。
精密的點評有些是張繼組始料未及的。
漢威看著一眼愣愣不語的張繼組,拍了拍他的肩頭寬慰說:「小弟的話不過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場上點評了給張大哥一人聽的,如果是作為楊家子弟說這話,漢威就太混蛋了。」
又對門外喊:「胡伯,吩咐小爺來代我送客。」
「明瀚,王衷剋扣你龍城擴軍部隊的糧餉的事,老頭子也因為這次的事查出,說這就補給你;還有,你有什麼困難,只管對他提,他說會盡量滿足。」
犯人供認不諱,說他們是王衷司令從黑衣社借來的特務,是奉王衷司令的命令在龍城軍區觀察楊司令同共黨及親日派黃主席的私下來往,並如實將龍城的動靜反應給王司令。兩名特務承認說是儲太太的死,純粹是一場誤會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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