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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立芝被我攪合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一把扯住我，低聲道：「安德烈，我告訴你，一個國家，就是一台機器，最重要的就是平衡，平衡，你知道嗎。聯邦政府管理民眾，這是最根本的一條，原來教會的力量極大，干擾了聯邦政府的管理，所以失衡了，但是你把教會的勢力連根拔起，美國就突然出現了一方面的巨大真空，同樣是失衡。教會對於民眾的影響，對於我們政府來說，也是有好的一方面的，至少它給民眾一個精神方面的寄託，說白了吧，美國政府對待教會，就像是當初的羅馬帝國為什麼把基督教定為國教一樣，都是看中了它有利於政府的統治。這話你別不愛聽，這一方面和宗教的神聖光芒不抵觸。現在教會的力量瓦解了，民眾的思想就會出現一個大混亂，這對於我們聯邦政府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卡爾文，你這話我就有點聽不懂了。當初可是你告訴我，梵蒂岡教廷在美國的權力太大了，動不動就對經濟、政治指手畫腳，然後你又讓我拍一部反對教廷的電影，現在電影拍了，連梵蒂岡教廷的教皇庇護十一世都栽了，他們在美過一倒台，那不正好遂了你們的願了嘛，有什麼麻煩的！？」我瞪大了眼睛。

電影院里，完全變成了歡樂的海洋，歌聲、歡笑聲，充斥著每一個空間，人們彷彿獲得新生一般，內心陷入了巨大的喜悅之中。

酒會上，我端著酒會躲在角落裡，不想和任何人說話，我直想看著這些人們，看著他們臉上掛著的笑，就夠了。

「這個這個……那咱們就換一家！」

洛爾斯笑著指著那個手提箱對庇護十一世道「教皇陛下，你剛才說過的話，通過這個箱子，已經傳遍了洛杉磯的每一個大街小巷，我還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你，明天，整個美國都能聽到你的豪言壯語。」

大家的目光頓時集中到了台下說話的人身上。

「可是教宗，你不是說你之後的教宗就是瑪麗亞嘛，那不就是說耶穌的後人將成為傳統教派的教宗了？」我覺得有點彆扭。

柯立芝一臉的苦笑，道：「沒錯，當初我是讓你拍一部反對教會的電影，我也說了要減弱梵蒂岡教會對於公眾生活的影響力，但是我哪裡會想到你安德烈·柯里昂有這麼大的本事，一下子把梵蒂岡教廷這顆兩千年屹立不到的大樹一下子連根拔起呀！安德烈，你有本事，我服你！可是讓梵蒂岡教廷在美國徹底倒下，這可不是我所希望的。」

「石油！？你說讓我投資石油！？」我一把拉住了柯立芝，頓時五官扭曲。

「不會的！你們騙我！你們騙我！」他忽然厲聲尖叫了起來，然後飛快地打開了那兩卷羊皮卷，跪在地上，彎著腰撅著屁股，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了起來。

柯立芝咂吧了一下嘴：「有。目前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大廳里所有人都被庇護十一世弄得呆掉了，大家只是看著他，看看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我算是服了你了，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這麼鎮定！」柯立芝白了我一眼，直搖頭。

嘿嘿嘿嘿，我們看著對方，同時壞笑起來。

大祭司嘆了一口氣，對所羅門：「照顧好瑪麗亞，雖然她和我們原始教派沒有緣分，不能接替我的位子侍奉父，但是告訴她，父會保佑她的。和_圖_書」

「能賺錢的行當！？你現在不是挺能賺錢的嘛，又是拍電影又是玩股票的，軍火、唱片、出版物、快餐，你一樣也不差，夢工廠都一二十個億的資產了，還想賺呀？」

對呀，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好不容易揭穿了梵蒂岡教廷的真面目，可是庇護十一世這麼一搞，證據毀了，那就根本扳不倒他了呀！

庇護十一世的話，讓所有人的氣憤了起來。

電影院的人都納悶了，這是什麼意思。

洛杉磯廣播一台的台長洛爾斯。這傢伙和我關係不錯，而且是個虔誠的傳統教派的教徒。

「阿希爾·拉蒂，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而是兩千年來一代一代教會的責任。你還是看開一些吧。」大祭司看到庇護十一世變成這個樣子，直搖頭。

「等會咱們去帝國酒店，我請客！」柯立芝做出了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

一瞬間，我一下子覺得，這世界是這麼的美好。雖然會有挫折，又暗淡，但是總會有陽光普照的時候。

洛爾斯似乎明白我心裏的想法，然後從自己的座位下托出了一個黑色的手提箱。

「這狗娘養的，我還以為他瘋了呢，原來沒瘋呀！」柯立芝罵罵咧咧地說道。

「你們也許會問我是誰，會問我從哪裡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晚上，《耶穌受難記》的首映式上，被蒙蔽了兩千年的父的榮光重新顯現世間！孩子們，去懺悔吧，誠心地向父懺悔，然後重新開始生活，父保佑你們。」大祭司沖台下的人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下了台。

「教宗，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我看了看四周沒人，低低地問道。

所羅門五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是極為平靜的，也是極為滄桑的。

「狗娘養的，難倒美國的國家利益就只能在女人的兩腿之間實現嗎！？」我算是服了柯立芝了。

但是羡慕歸羡慕，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是呀，斗轉星移，滄海桑田，歷史的車輪轟轟向前，不管是什麼人，不管他有多輝煌，最後都會淹沒在歷史的長河裡，而真理，就像是埋在沙石中的金子，總有一天，大風之下，它會顯露它原有的面目。

一聲清楚的響聲之後，庇護十一世手裡的權杖一分為二。大祭司手裡拿著那個黝黑的刻滿十誡文字的權杖，擋住了庇護十一世的襲擊。

洛爾斯說完，對我鞠了一躬。

「你們！你們這幫邪惡的人！你們會下地獄的！」庇護十一世惱羞成怒，突然撿起地上的那個權杖，掄起來就砸向大祭司。

他的眼神異常的空洞，喉嚨里發出異常難聽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彷彿一個將要死去的人一般。

茱麗和瓦倫特都是夢工廠的演員，打死也不可能是耶穌的後代，那麼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

教宗哈哈大笑：「安德烈，這可能就是註定下來的事情吧。兩千年前耶穌被釘死，然後他的門徒一番謀划蒙蔽了父的榮光，兩千年後，耶穌的後人重新把那段歷史顯現出來。這，可能都是早有安排的吧。」

說著說著，庇護十一世突然收斂了笑容，變得異常兇狠起來，他指著大祭司和我說道：「我是教皇！我怎麼可能有錯！利末家的摩西，安德烈·柯里昂，你們處心積慮地像扳倒我們梵蒂岡教廷是不會成功的！哈哈哈哈，今天晚和-圖-書上，知道真相的人，只有這個電影院裏面的幾百人，出了這個電影院，無論你們怎麼說，別人也不會相信的！哈哈哈哈哈！等著吧，等我明天親自把你們划為異端，你們一個都逃不了！哈哈哈哈！這世界還是我們梵蒂岡教廷的！還是我們的！這羊皮卷，讓它見鬼去吧！」

我嘿嘿一笑，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看著柯立芝直搖頭。

所羅門五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悠悠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總會見到的。」

「說，這要能賺錢，我就有興趣。」

我抬頭看了看星空，天空是那麼的高遠，一絲雲朵也沒有，那枚朗月，就高懸在空中，撒下柔柔的月光。

娘的，這話問的！？我可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知道石油的重要性，而且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知道石油公司在未來將有多麼遠大的發展前景！

「你們騙我！你們騙我！所有的人都在騙我！」庇護十一世叫了一陣，然後跪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

「廢話，錢誰不想賺呀！說，有還是沒有！？」

庇護十一世離開了。他來的時候是那樣的威風八面，但是離開的是，卻是如此的失魂落魄。

所羅門五世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開始有點羡慕他們這些人。

不管是台上的人還是太台下的人，都驚呆了，有誰能料到，庇護十一世會突然出手呢。

洛爾斯的嘴角浮現一絲得意的笑容，他轉臉看了看我，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事先得給你說聲對不起。」

我使勁得點了點頭來。

「不會吧！教宗，這個玩笑開大了！」我嘴巴張得比盆還大。

「大祭司，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和我們告別呀！」我站在旁邊，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大祭司神秘一笑，道：「放心吧，等我們安定下來之後，會通知你的，誰讓你是我們的大薩拉呢。好了，孩子，我走了，有父的眷顧，你會做出一番成績的。」大祭司笑了笑，轉身走向了車水馬龍的大街，穿著一身黑袍的他，在人群里很是引人矚目，但是慢慢的，我看不到他，他彷彿是一個影子一般，消失在了洛杉磯的夜色之中。

「安德烈，我就是這麼一說，你要是沒興趣就算了，不要打我臉，我可是靠這張臉混飯吃的！」柯立芝一把護住了臉。

「怎麼了？」看著他一臉的興奮，我樂了起來。

「洛爾斯，這話從何說起？」我被他搞得有點懵懂。

大祭司和所羅門哈哈大笑起來。

「安德烈，我也得回去了，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羅門五世笑了笑。

當！並沒有出現我想像中的大祭司被擊倒的場面。

震驚、氣憤、忐忑……各種氣氛在電影院里瀰漫開來，凝重得快要讓人窒息。

庇護十一世聽到大祭司的話，站了起來，他咧嘴著哈哈地笑了起來，走到大祭司的跟前，直點頭：「不錯不錯，這不是我的責任！不是我的責任！這是聖彼得的錯，是聖馬太的錯，我是誰，我是教皇，我沒錯……」

「一起拍過戲！？你說就在這《耶穌受難記》中有耶穌的後代！？」我要暈了。

所羅門五世湊過頭來，低聲說道：「其實這個人，你見過，而且還一起拍過戲。」

「你這狗娘養的怎麼變得這麼沒良心呀！我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地幫你完成了任務，到頭來你這傢伙竟然說我事情辦錯ｈttｐs://wwｗ.hｅｔｕboｏｋ.ｃom.ｃoｍ了！」我立馬氣憤了起來。

「哈哈哈哈，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庇護十一世看著洛爾斯，依然是狂笑不止。

「安德烈，你覺得經過這一晚，我這個老頭子如果不走的話，能安安靜靜地呆在猶太街區嗎？放心吧，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就舉族遷徙，好在人不多，遷徙起來也不是困難。」大祭司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德烈，我要感謝你，沒有你，就沒有父的榮光重新顯現的這一天，也許你不知道這一天，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黃金家族的大祭司們傳了一代又一代，到了我這裏，我們總算是完成了任務。」

然後他木然地轉過身來，慢慢地走下了台階，如同一個木偶一般，臉上掛著似哭還笑的僵硬表情一步步地走向了電影院的大門。

何止是混亂，簡直就是整個世界的基督教大崩塌！

「怎麼了？」柯立芝被我看得極為不自在。

「父呀，看我如何給人們帶去光明，帶去溫暖。」我笑著對天空輕聲祈禱，然後轉身返回身後的那個嘈雜的電影院。

「我原來以為被民眾成為美國最偉大的總統之一的卡爾文·柯立芝有點腦子，可現在怎麼發現你就是個木頭呢。」

柯立芝嘿嘿一笑；「我覺得這倒是一個大機會。因為沒有人願意去，所以只要你同意接手，聯邦政府肯定會大力援助，我再在中間幫腔，那麼大的一個油田，估計只需要一千多萬美元就能拿下來，但是我敢肯定，那個油田產出的利益，肯定遠遠多於一千萬這個數。最重要的是，美國本土現在雖然不少石油儲備地還沒有開採，但是十年之後，恐怕本土就會出現飽和的情況，到時候石油商的眼光肯定會向阿拉斯加轉移，而那個時候，你已經在阿拉斯加立穩腳跟了，那裡，將成為你的搖錢樹！」

「你這傢伙，難倒沒有發現在電影上，又一個人的表演是真情流露嘛，看到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那份獨特的悲慟，你這個做導演的，難倒沒有發現？」所羅門五世看著我，提醒道。

身為教皇，他當然認得古亞拉姆語，當他把兩卷羊皮卷看完之後，庇護十一世失神地站了起來。

「剛才大祭司不是說耶穌有妻子和孩子嗎，而且還說原始教派收留了她們，那就是說耶穌的後代還活著嘍？」我擠巴了一下眼睛。

柯立芝愣了一下，趕緊一臉諂笑地擠了過來：「安德烈，你是不是有辦法呀？！」

「大祭司，你們這次，又要搬到哪裡？」我低聲問了起來。

「好！」電影院里立刻響起了一片掌聲，洛爾斯站在台下，得意洋洋。

「是，大祭司，你的話我會記住的。」所羅門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我把梵蒂岡教廷弄倒了，美國徹徹底底就是你們聯邦政府的天下了，你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怎麼會有麻煩呢！？」我晃了晃腦袋。

「今天你們在這裏，而且我知道這個時候，整個洛杉磯都能聽到我的聲音。我想說一些事情，一些很簡單的但是被隱藏了近兩千年的事情。這件事情現在你們已經很清楚了，那就是在過去的兩千年的時光中，你們中間絕大多數的人，都受到了蒙蔽而誤入歧途。父不怪罪你們，父降罪的，是那些蒙蔽你們的人。」

「阿希爾·拉蒂，你已經徹底誤入歧途了！走吧，離ｍ•ｈeｔｕbook•cｏｍ.ｃom開這裏吧。」大祭司看著庇護十一世，搖了搖頭。

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之後，有戲份的人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扮演妓|女的茱麗，一個是扮演馬太的瓦倫特，還以一個就是扮演瑪麗亞的瑪麗亞修女。

「教宗，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大祭司？」我心裏酸溜溜的，呲哄了一下鼻子。

「沒有了這證據，我看你們怎麼扳倒我！哈哈哈哈，你們等著下地獄吧！」

柯立芝趕緊說了起來：「最近聯邦政府收到了一個地質隊的報告，說是在阿拉斯加發現了大油田。這個消息目前還處於保密狀態，國會想在調查清楚之後再做出決定。而且，現在國會裡面的很多人對這個消息也不太重視，一來美國本土的其他地方的石油還有很多地方沒有開採，很多石油商都忙著這個。二來，阿拉斯加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氣候惡劣，人又少，那裡的即便是有石油，很多石油商也不願意到哪裡去，所以即便國會把這個消息發布了，估計想去的人也很少。」

嘿嘿嘿嘿，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剛才的一幕幕，全部都記錄在這機器里，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夢工廠可以將這部小電影印製成拷貝，在全國乃至全世界放映。」弗拉哈迪拍了拍手中的攝影機，笑容燦爛。

就在大家摩拳擦掌想要狠揍庇護十一世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教皇陛下，你說的事情，怕不一定吧！」

「所羅門，這個晚上一過，世界就要發生變化了，你的傳統教派，勢必會擁有大批的追隨著，我希望你能好自為之，不要走上梵蒂岡教廷的老路。」

「教皇陛下，即便是沒有洛爾斯先生的發射器，你說的事情，也不會變成顯現實。」從旁邊的一個角落，走出了弗拉哈迪，他的手裡，拿著一個小型的攝影機。

庇護十一世頭髮蓬亂，衣衫不整，獃獃地看著地上的斷成兩截的權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權力化為灰飛。

「什麼問題，你問吧。」所羅門五世似乎已經意識到我要問的問題。

所羅門五世呵呵大笑：「安德烈，你是不是想知道耶穌的後代現在在哪裡？」

庇護十一世看著那兩卷羊皮卷，咧著嘴，齜著牙，神情似哭還笑，五官扭曲。

洛爾斯把那個手提箱打開，我立馬笑出聲來。

「給我介紹一個能賺錢的行當。」我壞笑了起來。

「石油。」柯立芝說出了一個讓我差點出溜到地上的詞語。

嘩！電影院里爆發出了一陣掌聲，這掌聲，彷彿勝利的宣言一般。

柯立芝一屁股坐了過來，急急地道：「今天晚上這麼一鬧騰，梵蒂岡教廷算是完了，至少在美國算是威信掃地了，這可是件麻煩事。」

然後我們兩個人彼此相視而笑。

「好好好，那你說！」柯立芝乾脆推給了我。

「有什麼好處！？」我開始敲柯立芝的竹杠。

「得了吧！你什麼打算我不知道！？去了那地方，你喝了個爛醉，一通胡搞瞎搞提起褲子就走人，還不是我買單！？再說，你就是真心請客，我也玩不起！」

那哪裡是什麼手提箱，分明就是一個被改裝成手提箱的攜帶型發射器，也不知道洛爾斯這狗娘養的是怎麼通過層層檢查帶進來，更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就打開了接聽裝置，但是這一下，庇護十一世算是徹底載了。

大祭司走到台前，看著台下的觀眾，看著洛爾斯的那個發和_圖_書射器，笑了一下。

他不是我邀請來的嘉賓，又沒有欠我的錢，有什麼對不起的。

「教宗，這個，我還有一個問題。」我咂吧了一下嘴。

「怎麼玩不起了！？」

庇護十一世的話，猶如一記重拳，打得我頭暈眼花。

「誰對你的臉感興趣！快說，怎麼投資！？」我直接給了柯立芝一巴掌。

「你這話說的！出什麼大事情了！？」我喝了一口氣，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大祭司！」我頓時吃了一驚，大祭司和庇護十一世離得不遠，庇護十一世的那一擊，來得異常迅猛，大祭司很難躲得過去。

「那你就讓我去？」我白了柯立芝一眼。

「你傻呀，你覺得我和你一起樂呵，帝國酒店的老闆不會要了我的命！？」

「快點說！」我又舉起了拳頭。

「是！」

看到這個人，我心中微微一喜。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捧著那兩卷羊皮卷的庇護十一世眼神發直，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

看著天空，我笑了，我知道在那高空之上，有一道目光在打量著這個世界，牠一直都在。

柯立芝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想問瑪麗亞是個修女，耶穌的後代是不是到了這裏就斷絕了？」所羅門看著我，說出我想問的那個問題。

我和所羅門五世跟在他的後面，從後門送他出去。

「教皇！」尤特烏斯·克雷大叫著，追了過去。

「有。」我回答得異常乾脆。

「上帝呀，明天早上，整個世界都會陷入一場史無前例的混亂之中！」站在我身後的柯立芝，喃喃地說了一句政客意味濃厚的話。

「你擔心的就是這個？」

「說完了？」我懶洋洋地掃了柯立芝一眼。

走到門口的時候，大祭司轉臉看了看我和所羅門五世，點了點頭。

他頭上原來的那頂威嚴的教皇冠掉在了地上，頭髮蓬亂的他，顯得越發落魄。

柯立芝的話，我算是聽明白了，而且客觀地說，他講的這些都很有道理。

別人不說，夢工廠現在的死敵洛克菲勒財團就是靠石油起家的！美國現在的石油公司，最大的就是他們，不過在如今，美國的石油市場還有很多的空白只要我能抓住機會，以後鈔票可是大大的有！有了錢，我怕誰啊！

庇護十一世得意地笑了起來。

「安德烈，你怎麼躲在這裏了！我到處找你呢！」柯立芝走過來，坐在了我的旁邊。

柯立芝趕緊陪笑道：「沒有，我沒有說你把事情辦錯了。你辦得好，非常好！但是卻留給我不少麻煩。」

所羅門五世聳了聳肩膀：「我們傳統教派和梵蒂岡教廷不同，我們選教宗，從來不看出身，只看適不適合，瑪麗亞是個很優秀的人，她會是一個好教宗的。」

羡慕他們的那種生活，羡慕他們心中的那種堅定的信念，羡慕他們心中的那份純粹。

說完，庇護十一世三下兩下將本來就弱不禁風的羊皮卷撕為無數碎片。

所羅門笑了起來，指著對面大街的人群道：「其實耶穌的後代不止瑪麗亞一個人，經過兩千年的繁衍，他們已經分散在世界各地，說不定哪一天你上街，坐在咖啡館里喝咖啡的時候，活著是你在火車站等人的時候，一個美麗的小女孩，一個鬚髮潔白的老頭，或者是一個西裝革履急匆匆上班的小夥子，身上流的，都是耶穌的血。」

柯立芝愣了：「你對石油有興趣？」

「那趕緊說呀！」柯立芝著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