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黑手
雷斯特·卡麥隆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我，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安德烈，我老了，要是在十年之前，肯定能發現那個乞丐的蹊蹺之處，可是現在老了。」
廣場的民眾看著我，沉默著，期待我的下一句話。
「雷斯特，放心吧，我一直把沙維當成自己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眼眶濕潤了起來。
「安德烈，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看電影嗎？因為在電影裏面，我們可以做夢。美好的夢。這些日子，是這麼多年來，我最快樂的日子。和你們在一起，讓我懂得了，原來電影如此偉大。你不知道當我看到電影中的我和印第安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多麼的激動，我似乎多麼的自豪。那一刻，我彷彿看到了許多年前，我打馬上前和那些印第安兄弟們並肩對敵！」
「走走？到哪裡去？」雷斯特·卡麥隆問道。
民眾高呼了起來。
經過了幾個月的同生共死，我們兩個人早就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怎麼不走了？酒勁上來了？」我笑了起來。
無數白人和印第安人拉起了手，像是慶祝一個重大的節日一般載歌載舞。
「不願意！」
「這是一部讚歌！一部印第安人的偉大讚歌！不朽的讚歌！」
「老闆！」
「拍完這部電影，你有什麼打算？」雷斯特·卡麥隆問我道。
就連那個整日宣稱印第安人是毒瘤的阿爾弗雷德·史密斯也一把鼻涕一把淚，等從電影的情緒中反應過來之後，這才急忙偷偷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
「這片土地屬於我們！」
這個幾個月來和我同生共死經歷過眾多磨難的兄弟，死在我的懷裡，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難道我眼花了？」雷斯特·卡麥隆嘀咕了一下。
我們兩個相互摟著各自的肩膀，搖搖晃晃地前行，一路上笑語不斷。
首映式過後，廣場上舉行了盛大的狂歡活動。
「這也怪我，要不是我……」
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院子里，看見雷斯特·卡麥隆一個人獃獃地坐在一尊雕像的下面。
我和這些人一起鬧到了午夜一點多，才離開廣場。
「痛快！你們沒看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那一張臉，沒有一絲的血色，那灰頭灰腦的樣子，那叫一個爽！」格里菲斯哈哈大笑。
「你怎麼知道？柯立芝告訴你的？」我很是奇怪。
也許發現了我們，垃圾桶裏面的那人在我們走近的時候蹦了出來，結果被我們兩個打成了篩子。
「別扯了。我還得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我現在還沒有這麼快活呢。脫離了三K黨，我全身上下輕鬆得很。你不知道，這麼多年以來，三K黨這個名稱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押在我的心頭，現在你把它從我的心頭搬走了，我便如同獲得了第二次生命。我想好了，回去之後就立刻對西部區改組，從裡到外改造改造，就如同你二個鮑吉的伯班克黨那樣。這樣的組織，才符合我心中的料想。」
我們兩個人擠了進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沒人的角落，叫了一點菜，要了一瓶葡萄酒便喝邊談。
雷斯特·卡麥隆咳嗽了一下，笑道：「我混了那麼多年，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和圖書樣的下場，但是就是沒有料到自己會死在印第安納波利斯。」
一路上我們兩個人和印第安人跳個舞，和他們一起敲敲戰鼓，十分的盡興。
「進去。」我對他擠吧了一下眼睛，表示贊同。
「這酒館我喜歡，他們的酒菜十分的有味道。」我砸吧了兩下嘴。
他的心情，我很理解。
嘩！我的一句話說完，掌聲如潮。
路口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光亮就是從路燈後面的一個垃圾桶里射出來。
雷斯特·卡麥隆搖了搖頭：「我也是猜的，但是我的猜測不會錯。」
「雷斯特，胡說什麼！你哪裡老了！堅持住！醫生馬上就來！」我叫了起來。
「隨便找個酒館喝杯酒，然後就可以回來睡覺了。」我長處了一口氣：「來印第安納波利斯這麼久，我還沒怎麼喝當地酒館的酒呢。」
就這面東逛西逛，逛到了一家酒館的門口。
我們兩個邊走邊談，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雷斯特·卡麥隆突然站住了。
「有問題！」我低低地叫了一聲。
「睡不著呀。這樣的一部電影，讓我想起了早些年的那些事。」雷斯特·卡麥隆低下了頭。
兩個人有一遭沒一遭地聊著天，喝了兩三瓶高度葡萄酒，一直呆到酒館里沒有什麼人了，才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離開。
雷斯特·卡麥隆哈哈大笑：「對西部區下手！？他們敢嗎？西部區雖然不必他們強，但是也不比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區弱，而且從上到下關鍵的位置都是我的人，他們鬧騰不出多到的動靜來！」
「這片土地屬於我們！」
一聲槍響，我做好了等死的準備，但是眼前一黑，一個人撲到了我的身上！
我們的呼聲，雷斯特·卡麥隆再也聽不見。
「娘的！竟然還有這一手！」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我心裏一片冰涼。
「女士們先生們，這不是一部電影。」我握住話筒，自己的內心興奮得近乎痙攣。
「沙維，我原來想重新改組西部區，但是現在恐怕是不可能了。安德烈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看到了，你跟著他，我會放心的。我走了之後，你把西部區全部移交到鮑吉先生手下，和他的伯班克黨合併，到時候三K黨總部是不會對你們貿然下手的，而你，今後一定要盡心為安德烈做事！」雷斯特·卡麥隆聲音越來越低。
「那你不擔心三K黨的報復了？！上次水牛比利還說他們會對你的西部區下手呢。」我問道。
雷斯特·卡麥隆微微一笑，道：「你傻呀。那份名單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共和黨的人，有這份名單在手，就意味著共和黨握住了民主黨的命脈，同樣也握住了三K黨的命脈。這麼重要的一個武器，共和黨自然要選擇最恰當的時機出手，如今你的這部電影一首映，絕對會讓整個美國翻天，原本民眾一半支持共和黨，一半支持民主黨，這部電影首映之後，恐怕就會出現此消彼長的情況，民主黨的民意支持率肯定會大大降低，如果在這個時候，把那份名單公布出來，然後柯立芝以總統的名義下令聯邦政府進行大調查，民主黨絕對會被共和黨徹底踩和_圖_書在腳下，出現這樣的事情，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相當總統，恐怕只有做夢了。」
雷斯特·卡麥隆一點沒有因為自己的西部區被三K黨總部取消而傷心，相反，這傢伙似乎早就希望得到這個結果。
「老闆！」
「那進去？」雷斯特·卡麥隆明顯也很心動。
「雷斯特！雷斯特！」
「何以見得？」我湊過了頭去。
「我早就不想和這幫人混在一起了。實際上，很多年前，西部區就和其他的四個區沒有多少瓜葛了，他們之所以不遲遲動我，是因為一直以來我們幾個區之間沒有什麼重大的衝突，這一次他們逮到了借口，自然會這麼干。」
我看了一眼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這個兩小時之前還雄赳赳氣昂昂威風不可一世的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如同被針扎破的氣球，癟在了座位上，在民眾的呼聲中灰頭土臉，而他的那些擁護者更是低下了腦袋，生怕被別人看到。
關鍵時候，雷斯特·卡麥隆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擋住了一槍。
街道之上，摩肩擦踵，到處都是人。
「安德烈，感謝你讓我可以毫無慚愧地在天堂裏面對他們。感謝你讓我可以幸福地離開！」
「放心吧，只要我在，只要夢工廠在，他們就不會有問題！」我咬了咬牙。
我笑道：「我只負責拍電影，這些狗屁事情都是那些政客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管。」
「印第安人原本是整個美洲大陸的主人！可是現在，他們只剩下這一快狹小的保留地！我曾經不止一次聽人說：把他們往北趕，那裡有一眼看不到頭的冰川，那裡才是屬於他們的地方。這樣的話，讓我覺得羞恥。印第安人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幾萬年！這片土地上，有他們的自由和尊嚴！我希望所有美國人都能看到，他們不是強盜不是小偷不是乞丐！他們是印第安人，是紅人，是勇敢、善良、純凈的大地的主人！」
一幫人進了波利斯酒店在柯立芝的房間里聊了一會，便各自散去。
雷斯特·卡麥隆的分析，十分的到位。
很多印第安人一邊高呼一邊落下了眼淚。
「安德烈，你的這部電影算是幫了共和黨一個大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過不了多久，柯立芝總統就會公布他手裡的那份名單。」雷斯特·卡麥隆喝了一口酒，低聲對我說道。
他話還沒說完，那乞丐突然站了起來，從懷裡摸出了一把槍，對準了我。
「當然是休息了。這段時間可把我忙壞了，然後就似乎舉行婚禮，集體婚禮。可惜……」一想到斯蒂勒，我的心就隱隱作痛。
然後他看著星空，喃喃自語道：「太漂亮了，很多年前，我在印第安營地的時候，夜裡也會看到這樣的夜空。」
大人們喝酒、鬧騰，孩子們則四處亂跑，這樣的場景，我想即便是聖誕，都不可能這面熱鬧。
印第安納波利斯城內城外的人都源源不斷地聚集到廣場上來，小小的一個印第安納波利斯，每一條街道，每一個角落，都是歡樂的人群。
「人？！我怎麼沒有看見呀。」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前方不遠的路口，除了一個乞丐坐在那裡之外，哪有半www.hetubook.com.com個人。
「什麼意思？」我問道。
電影結束之後，廣場上形勢只能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激憤。
雷斯特·卡麥隆哈哈大笑：「閃？！這幾個傢伙我還沒看上眼，放心吧，對付他們，我一個人就綽綽有餘。」
我、達倫·奧利弗、沙維，聽了他這話，全都沉默了。
不管是印第安人還是白人，都被電影的這個悲壯的結尾感染了，當廣場上的燈光全部打亮的時候，我扭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張張滿是淚水的臉。
與此同時，從旁邊的黑暗處衝出來四五個人，向我們開槍。
印第安戰鼓在響，印第安人的頌神歌徹夜不息，在這鼓聲和歌聲中，這片凝聚著無數血淚的蒼茫大地，顯得那面沉重。
廣場上，眾志成城，這個時候，已經分不清楚哪裡是白人，哪裡是印第安人，他們已經融合在一起，水乳|交融！
「老闆！老闆！」
我和雷斯特·卡麥隆都沒有想到，坐在對面的那個乞丐，竟然也是一名殺手。
「安德烈，你要是年輕一點就好了。」走著走著，雷斯特·卡麥隆就說了一句眉頭沒腦的話。
雷斯特·卡麥隆一臉的凝重，道：「你剛才有沒有看見有幾個人鬼頭鬼腦地在前面的路口一晃而過？」
「安德烈，這部電影好！十分的好！算是給印第安人說了一回公道話！」路上，柯立芝拉著我的手，連連讚歎。
「民主黨這次大受打擊，估計夠他們一幫人頭疼的了。」雷斯特·卡麥隆也是笑得眯起了眼睛。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砰，又是一聲槍響，站在我面前的那個乞丐額頭上出現了一個槍洞，倒頭死在地上。
「戰鬥！」
掌聲，如同期待中的那樣，響了起來，震耳欲聾，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熱烈。
「哭什麼哭！瞧你那點出息！」雷斯特·卡麥隆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緊緊握住我的手，道：「安德烈，以後他們就拜託你了。」
他舉槍的瞬間，讓我渾身發涼。
《與狼共舞》的首映式，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沙維脫下衣服，抱住雷斯特·卡麥隆的傷口，然後將他平放在地上。
雷斯特·卡麥隆一生都在刀口上混，自然明白，我們兩個人抽出槍一步步走向那個垃圾桶。
雷斯特·卡麥隆的呼吸越來越緊促，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雷斯特·卡麥隆趴在我的身上，背部一個槍洞正在汩汩流血！
是呀，他的經歷，就是電影中哈森和鄧巴的經歷，只不過他沒有和印第安人並肩戰鬥，而是看著那個印第安部落走向滅亡，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死在白人的槍口之下。
砰！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酒館。
雷斯特·卡麥隆明顯在想事情，聽到我的聲音，趕緊回頭，不自然地笑了笑。
「雷斯特！雷斯特！」我抱住雷斯特·卡麥隆大聲叫了起來。
「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放心了！」雷斯特·卡麥隆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滿足的笑意，然後看著璀璨的夜空輕聲說道：「安德烈，我死了之後，就把我埋在我曾經帶你過去的那個山谷裏面吧，裏面有一個豎立著石碑的墳墓，把我和裏面的那個女人，合葬吧。」
「這片土地，屬於他們！天經地義，並且亘古不變！」
「閃！繞路回酒店，到了那裡我們就沒事了。」我急了。
雷斯特·卡麥隆一聽我的話，也立刻警覺了，雖然我們兩個人喝了酒，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腦袋還是清醒的。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是一面鏡子。
「雷斯特，你們三K黨西部區也被總部取消了，你本人則上了黑名單，你就沒有什麼打算？」我吧話題轉移到了雷斯特·卡麥隆的身上。
……
「我們怎麼到這裏來了。」看著那個酒館，雷斯特·卡麥隆笑了起來。
雷斯特·卡麥隆把我拖到一邊，道：「這是水牛比利手下的人！狗娘養的，今天怕是被這幫傢伙釘上了！」
本來垃圾桶裏面有個鏡子很正常，但是那束光線是閃動的，也就是說，裏面的鏡子有人拿著，很有可能這個人是藉助這個鏡子觀察外面的情況。
「娜舍爾，我來了，我來……」雷斯特·卡麥隆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與此同時，從不遠處衝過來了幾個人，達倫·奧利弗、沙維帶著幾個手下沖了勾來，原本的那些水牛比利手下的殺手見狀不妙一鬨而散。
兩個人一步步走向路口，突然一絲光亮讓我心中一驚。
「不願意！」
「要不要出去走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戰鬥！」
「戰鬥！」
我一陣苦笑：「別逗了，你看我現在還不夠頭疼的呀。身邊的這幾個女人就已經夠我忙的了。」
這個酒館，不是別家，正是上次我們在這裏喝酒遇到達倫·奧利弗被襲擊的那家酒館。
回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我不禁潸然淚下。
「1851年，印第安索瓜米西族的酋長西雅圖，在華盛頓發表了一個演講。對於這個後來被稱為西雅圖宣言的演講，你們有的人熟悉，有的人恐怕根本沒有聽過。一兩百年來，白人通過強佔、驅逐、購買、欺騙等等各種手段，從印第安人手中佔領了大片的土地，從東海岸到西海岸，從佛羅里達到五大湖，這樣的土地太多太多了，而每一寸土地之上，都留下了印第安人的冤魂！」
「老闆，我答應你！我一定跟著柯里昂先生好好乾！」沙維嚎啕大哭。
「今天，在這裏，在印第安納波利斯，我，安德烈·柯里昂，作為一個白人，向全美國民眾呼籲擦亮你們的眼睛看看你們面前站立的，是怎樣的一群人！如果你們對他們舉起了屠刀，你們和電影中的那些惡魔有什麼區別！？如果你們對他們舉起了屠刀，整個美國的自由精神將會永墜黑暗！」
雷斯特·卡麥隆臉上泛出了一絲紅暈，然後嘴裏面開始嗆血。
這個時候，大概已經是凌晨三四點了。天空漆黑一片，街道上鬧騰的人群已經散去，只有一些精力旺盛的人還在三五一群地呆在一起。
在觀眾的強烈要求中，我被推倒了前方的講台之上。
安頓完了嘉寶、萊尼等人之後，hｔｔｐs://wｗｗ•ｈe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ｏm我根本睡不著。窗外人聲嘈雜，整個印第安納波利斯已經是一個不眠之地。
……
談到今後的打算，雷斯特·卡麥隆滿臉的遐想。
「看看你們奪取之後，留下了什麼？西雅圖說得好：『我們不懂，為什麼野牛被殺戮，野馬成了馴馬，森林中不滿了人群的氣味，優美的山景，全被電纜破壞、玷污。叢林在哪裡？沒了！大老鷹在哪裡？不見了。生命已經都到了盡頭，是偷生的開始！』。稱印第安人是乞丐是強盜是小偷的人，如今自在美國多不勝數，更有很多將有機會帶領美國人民前進的人，恬不知恥地稱印第安人是毒瘤，要把他們清楚出美國，這樣的人，你們願意跟在他身後嗎？！」
一進去，酒氣撲面而來。不大的一個酒館，裏面全是人，不僅桌子上坐滿了人，連櫃檯上都沾滿了。
「安德烈，我要謝謝你。真的。你圓了我內心深處的一個夢，讓我少了一份巨大的遺憾！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白人對於印第安人的那場屠殺，從來就沒有從我的腦海里抹去，我看著那些曾經善意對待我的印第安人被屠戮，卻沒有衝上去和他們並肩作戰。我看著自己的愛人被屠殺，任由黃土覆蓋了他的容顏！」
「更重要的是，這部電影一上映，等於一把尖刀狠狠插|進了民主黨人的胸口，他們的民意支持率肯定會銳減！」一幫人當中，胡佛笑得最開心，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支持率下跌，那就意味著他的人氣飆升，如此一來，美國總統的位子可就離他越來越近了。
「怎麼？也睡不著？」看著雷斯特·卡麥隆，我笑了起來。
達倫·奧利弗和沙維氣喘吁吁跑過來，見到我和雷斯特·卡麥隆全都愣了起來。
人多，我和雷斯特·卡麥隆又是便裝，所以一路上根本沒有人認出我們，反而切切實實地與民同樂。
然後雷斯特·卡麥隆看著對面的那個乞丐還沒走，對他揮了揮手：「你還不離開這裏，不怕死呀。」
「而我，安德烈·柯里昂，願意向鄧巴那樣，願意像哈森少尉那樣和印第安人並肩戰鬥，知道這土地上那面自由大旗獵獵作響，直到光明重現！」
經過了2個多小時的放映，觀眾如同乘坐著一條小船在歷史之河上遊盪，一條曲折蜿蜒而又壯闊無比的河流。這部電影給他們帶來的震撼，遠遠超過了我原先的估計。
「安德烈，我要走了，有一件事情我不放心，那就是三K黨西部區。沙維雖然有能力，但是太年輕，他一個人恐怕不能處理那麼大的一個攤子，而且你知道三K黨的總部肯定會動手，這就要麻煩你們了。」雷斯特·卡麥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沙維。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來自美國各地，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職業，不同的年齡，不同的知識水平，但是我要做的，是講一個故事給你們聽，一個來源於歷史的真實故事。在這個故事跟前，你們會得到同一個感受，這個感受，是所有正義之人都應該有的感受！」
「這主意好。」雷斯特·卡麥隆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換上了便裝之後，我們一起走出了酒店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