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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沒事吧？」看著我發愣，甘斯捅了捅我。

洛杉磯股票交易所門前的廣場上，到處都是人，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邊，這些人面朝著交易所入口的方向，在聽到從裏面傳來的股市開始上漲的消息之後，所有人都開始高聲歡呼！

「安德烈，做這件事情之前，我想給你露露底。」在受到我的支持之後，柯立芝對我很誠懇地說了一句話。

我不知道赫伯特·胡佛如果知道在我的授權之下柯立芝和利弗莫爾向他的救市計劃動手時會有怎樣的表情。

像《洛杉磯時報》這樣的報紙，以及實力更小的報紙，沒有得到任何的指示，對於傳媒人來說，出現這樣具有新聞價值的消息，他們怎麼可能放過。

對於赫伯特·胡佛來說，這個救市計劃是他唯一的一個也是最後的拯救經濟繼續惡化的辦法，出資之外，他沒有更好的舉措了。

他們相互擁抱著，揮舞著手臂，已經徹底瘋狂！

「安德烈，還是你說得對，這根本就一場巨大的經濟危機！」柯立芝被扶起來之後，良久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在經過了一番調查之後，這些大報失語的原因終於被找到了。

美國和歐洲早就形成了一個經濟共同體，美國出現問題，歐洲也在所難逃。這場經濟大蕭條，算是徹底開場了。

與此同時，夢工廠也開始忙碌一片。

按照他的意思，這次計劃如果成功了，那是美國人的幸運，但是如果失敗了也怪不得聯邦政府和他本人，畢竟他們已經儘力了，到時候，只能全民勒起褲腰帶了。

我第一下想到的，發生地震了。

「第一個消息，英國、法國、德國、義大利等等，歐洲所有國家的證券市場全部出現了危機，在美國上演的那些悲劇，這一次在歐洲同樣出現！昨天英國倫敦一天之內就有200多人跳樓。老大，這一次，恐怕不僅僅是美國！」

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柯立芝和利弗莫爾，而且我對他們兩個人的能力堅信不疑。

「在連續5天的狂跌之後，股市終於有回暖的跡象！今天一開盤，洛克菲勒財團花旗銀行的股票就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這支原本就是23支超級股的股票，以不可思議的漲幅帶動了整個股票市場！」

原來，這些大報在收到相關的消息的同時，也收到了來自聯和_圖_書邦政府的消息。

甘斯點頭道：「不錯，第一屆嘎納國際電影節原來打算是在7月份開始的，後來因為法國文化部的一系列調動以及相關的工作沒有準備好，所以推遲。不過巴拉說法國人已經定下來了，將於11月11日，正式舉行第一屆國際電影節，而且法國人還十分熱情地邀請我們夢工廠前往參賽。」

夢工廠也沒有閑著，在我和柯立芝的授意之下，洛克特克電視台更是不間斷地播報來自歐洲的消息，這些消息極大地震動了整個加利福尼亞州的民眾。

對於胡佛的這個發言，民眾十分的歡迎，據《華盛頓郵報》的一項調查現實，這個頒布之後，胡佛的民意支持率一路飆升，在民眾心目中的形象大幅度拔高。

不錯，他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半個小時候，我們陸續收到了來自紐約、華盛頓等各個地方的消息，29日這一天，成為了美國經濟的一個復興日。

洛杉磯一台的廣播中，歡呼聲震耳欲聾。

十分鐘之後，親自趕過去觀察情況的利弗莫爾打來了電話：「卡爾文，老闆，股票漲了！」

「出了什麼事情，跑得這麼急？」我白了他依然，然後給他倒了一杯茶。

「從來沒有發生過規模這麼大破快力這麼強的經濟危機。看來，這世界怕是要變天了。」柯立芝長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甘斯，你不是說有兩個消息嗎？第二個呢？」我轉臉問甘斯道。

「在競選總統的時候，我曾經答應過你們，讓你們家家鍋裏面有隻雞，讓你們家家車庫裡面都有兩輛福特汽車。這是我對你們做出的承諾，也是我的目標！」

「來自巴拉的。歐洲消息。」甘斯氣喘吁吁道。

「股票漲了！」柯立芝放下電話，呵呵大笑。

「不得不說，聯邦政府以及胡佛總統這一次做出了一個十分正確的舉措！正是他們的努力，才使得籠罩在美國上空的那片烏雲得以消匿！」

不過，在胡佛的這個發言裏面，我也覺得胡佛比以前有些老練了。

「你們可以聽聽我身後的這些歡呼聲！美國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過！他們終於在經歷將近一周的噩夢之後，看到了燦爛的陽光！」

不過有意思的是，這麼重要的一個消息，《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這和_圖_書樣的大報卻隻字未提。

可是現在，作為親密的朋友，出來攪局的，卻是夢工廠的人，是一直支持他的安德烈·柯里昂，是親手提拔他的卡爾文·柯立芝。

於是乎，從加利福尼亞州到紐約，從佛羅里達到五大湖，美國境內的小報紙紛紛報道來自歐洲的消息。

「什麼消息？」我立刻意識到這個消息的重要性。

胡佛還是胡佛，依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甘斯聳了聳肩：「這第二個消息，倒是個好消息。法國政府今年要搞嘎納國際電影節，老大，你知道吧？」

胡佛這個人，在性格上和強硬的柯立芝完全不同，而像他這樣的人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由此看見赫伯特·胡佛已經被逼到了什麼地步。

但是聯邦政府有一個地方做得很蠢，那就是他們雖然管住了大報，但是似乎低估了那些實力稍微小一點的報紙的能力。

「行。我早就想到法國去轉轉了。」甘斯忙不迭地答應了下來。

柯立芝、利弗莫爾、我、雅賽爾等人，一直呆在麥天證券公司三樓上面的辦公司裏面。

甘斯搖了搖頭，道：「放心吧，歐洲分廠很好，巴拉帶來了兩個消息。」

這一場成為二戰爆發的根本原因的經濟大蕭條，就這麼來了，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讓我都不寒而慄。

從24日來，柯立芝雖然認為這次的股市崩塌帶來的後果很嚴重，但是在他的下意識裏面，這還是一個局限在美國的局部的經濟挫折，儘管我曾經告訴過他他的這種預測有些保守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而我面前的電視里，股票交易所裏面已經完全失控了。

「說。」柯立芝、利弗莫爾、雅賽爾幾個人都擠了過來。

「不知道這一次，洛克菲勒財團裏面會不會出現第二個像德拉利·奧尼爾一樣自殺的人。」我的一句話，讓那個柯立芝和利弗莫爾忍俊不禁。

要知道，作為全國性的大報，他們是肯定會收到這樣的消息的，可是為什麼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映而選擇了沉默了呢。

聯邦政府要求《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這樣的大報，在這個十分敏感和關鍵的時候，不要播報來自歐洲的那些恐慌的消息。

柯立芝雖然是公認的「硬漢」，其實有著一顆比誰都柔軟無比的心。美國發生的慘劇已經讓他和圖書痛心疾首，所以他根本不希望這場經濟危機會蔓延開來。

不過繁忙的，並不只有這些人。

這樣的事情，看起來像是一個笑話，更像是一個悲劇。

「同胞們，在今年聖誕的時候，你們會在你們的鍋裏面看到一隻雞，你們會駕駛著福特汽車帶著孩子快快樂樂地到電影院裏面去看安德烈·柯里昂的電影，你們會發現，你們生活在美利堅合眾國，是一件多麼幸運和驕傲的事情！」

聯邦政府這麼做，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事實上，如果不讓媒體報道歐洲發生的事情，也的確能夠短時期內保持民眾的高昂心情。

胡佛的演說，和柯立芝有的一拼。

因此，對於這個救市計劃，赫伯特·胡佛是極為看重的，他把這個計劃看成是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安德烈，美國的崩塌，將從我們腳底下的這塊土地開始。」柯立芝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冰冷一片。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柯立芝算是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老闆，照著這個勢頭，我還真的有點相信胡佛的這個救市計劃了呢。」利弗莫爾開起了玩笑。

收盤沒多久，赫伯特·胡佛就隨即在廣播裏面發表了全民演說。

但是當我走到窗戶旁邊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根本不是地震！

至於這130億能不能使得華爾街財團支援洛克菲勒財團的銀行拯救計劃破產，進而能不能把胡佛的救市計劃托得破產，那就不是我的工作了。

「老大，挺說法國人之所以絕地舉行電影節，就是因為他們國內現在的氣氛很凝重，想在這個電影節上樂呵樂呵。我們去不去？」

這是好事，不過能不能一直持續下去，就值得疑問了。

「先是美國，現在是歐洲，卡爾文，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股市波折，而是經濟瘟疫呀！」這個消息，並沒有讓我多麼的驚訝，因為歐洲出現經濟危機，那是遲早的事。

噗通，甘斯歡音未落，柯立芝就從沙發上滑到了地上。

就在聯邦政府開始救市的同時，華爾街的那幫財團們也沒有閑下來，在摩根等財團的支持之下，針對洛克菲勒財團花旗銀行的救援行動也在開始。

「不喝了，不喝了。老大，有重要消息，有重要消息！」甘斯擺了擺手，然後脫下了外套之後，跌坐在沙發裏面www.hetubook.com.com。

甘斯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也許是因為奔跑的時候吸入冷空氣的原因，一邊喘氣一邊咳嗽。

我們也清楚，自己該這麼做。

「說吧。」我笑了起來。

29號當天，在胡佛宣布正式救市的兩個小時后，洛杉磯股票交易所開盤。

事情正在向對我們有利的方向發展，可是我和柯立芝都有點樂不起來。

讓我在報紙上讀到之後，連發感慨。

「沒事，沒事，我只是想事情。」我笑了笑。

我想這個道理，柯立芝是懂得的，尤其是在他聽到這個從歐洲傳來的消息之後。

我皺起了眉頭：「廢話！這個電影節我是創始人之一，我怎麼不知道。可是上次我收到通知不是說推遲了嗎？」

很多人笑著笑著就潸然淚下，更多的人則摘下頭頂的帽子拋向空中。

「慢一點，說明白。歐洲分廠出問題了？！」我吃了一驚。

「同胞們，一切都會好的！也許一個月後，回首看看這段時光，你們只會在淡然一笑之後，把它看成是一個短暫的噩夢！」

不過在我頭腦中，想得最多的，不是現在歐洲各國在經濟危機中的慘狀，在我的腦海中出現的，是一個個面孔。

赫伯特·胡佛的這段話，鐵骨錚錚，硬氣得很。

我哈哈大笑：「考慮個屁！反正這些錢都是些意外之財，是你們從股市裡面賺來的，你們有處理權，如果能夠扳倒洛克菲勒財團的花旗銀行，進而讓這個救市計劃破產讓民眾清醒過來不再有任何的僥倖心理，這130億砸了就砸了！」

其實憑藉著他的天才般的嗅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事實，只不過他不想往這裏想罷了。

但是事物的發展，有的時候，是根本不按照人的想法的。

不夠我和柯立芝，內心沒有任何的愧疚，因為我們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在他旁邊的利弗莫爾也是特別認真地看著我：「老闆，130個億，不是個小數目，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這傢伙，什麼沒學會，倒是學會像我那樣演說了。」陷在沙發裏面的柯立芝一邊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一邊露出了微笑。

對於這個救市計劃，他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十分固執地說一定會怎麼怎麼樣，而是選擇了一種進可攻退可守的表達方式。

這場經濟蕭條之後，將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老闆，這不就意味著聯邦政和*圖*書府和華爾街一起搞的救市計劃十有八九行不通嘛。這是好事，好事呀。」利弗莫爾倒是笑了起來。

「現在美利堅合眾國面臨著滅頂之災，我們的經濟每況愈下，我們的民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作為美國人的依靠，聯邦政府會承擔起責任，成功也好，失敗也好，我們不能看到千千萬萬同胞受苦！這，是我赫伯特·胡佛的承諾，也是聯邦政府的承諾！」

上頭的沉默，下面報道的熱火朝天，讓民眾變得茫然不知所措，而更要命的是，猶豫政府遲遲沒有作出反應，所以很多小道消息開始滋生蔓延。

「11月11日！？」這個日期讓我哭笑不得。

剛剛因為股市出現好轉而歡喜異常的民眾，一下子被迎頭澆了一盆涼水。

「好！等的就是老闆的這句話！」利弗莫爾一下子就蹦了起來：「老闆，你就放心吧，有我和卡爾文在，絕對不會讓洛克菲勒財團那幫人有好日子過！」

十月二十九日。胡佛召開了記者招待會，正式宣布聯邦政府開始救市，在記者招待會上，胡佛說了一些很能鼓舞人心的話，這些話，隨即就出現在了美國各大媒體上面。

在胡佛還沒有正式宣布救市之前，柯立芝和利弗莫爾就再一次地把一百三十億的資金全部化整為零地投入了股市，而這筆錢購買的全是洛克菲勒公司花旗銀行的股票。

這些面孔中，有丘吉爾，有斯大林，有戴高樂，有墨索里尼，更有小鬍子。除此之外，就是炮火連天！

與此同時，我突然覺得窗戶上面的玻璃有點抖。

「為什麼不去！？」我雙眼一睜，道：「到時候乾脆你帶團算了，具體選什麼電影去參賽，我們再商量。」

這幫法國人，也真會選日子，選哪一天不好，偏偏選在光棍節！

他告訴民眾，聯邦政府的救市計劃已經奏效，美國的經濟正在好轉，民眾應該昂起頭來，向著新生活邁進。

我們三個人正說到熱鬧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這將是場很艱難的仗，不太會賺錢，說不定到最後，我們的130億都會砸進股市裡面。」柯立芝看著我，表情很凝重。

到下午收盤的時候，股市的強勁反彈，讓整個國家陷入了喜悅的淚水中。

30日，歐洲股市崩潰出現經濟蕭條的消息，出現在《洛杉磯時報》上面，結果當天的《洛杉磯時報》被搶購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