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和埃德加·胡佛的一面之緣
「安德烈，卡爾文，我叫你們進來，就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胡佛嘆了一口氣，看著我和柯立芝，目光中帶著憂慮。
這傢伙明顯是在拿我開心。
穿過了層層崗哨，最後，我們終於來到了那個辦公室門前。
一路上，我和柯立芝都想從這個嚮導的嘴裏面挖出一些消息來，但是到頭來發現根本不可能。
眼前的胡佛，嘴唇乾裂，頭髮凌亂，眼睛赤紅，不停得喘著粗氣，看到我和柯立芝出現在房間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十分僵硬的笑容。
「但願上帝眷顧我。」
這樣的星空，我的確在伯班克看過，而且就是在老爹葬禮的那天晚上，和二哥坐在電影院門前的台階上看到的。
他走到我和柯立芝的跟前，笑了笑，然後說出了一句讓我和柯立芝目瞪口呆的話。
埃德加·胡佛點了點頭，然後和布賴恩·魯特曼走出了房間。
「柯里昂先生，總統先生的這種狀況，現在屬於國家機密，你和柯立芝先生必須明白，你們之所以能夠進來，是屬於特例，所以希望你出去之後要嚴格保守秘密，當然了，總統先生的病因也是國家機密，這是無法告訴你們的。」胡佛還沒有回答，帶著面具的埃德加·胡佛就看來我一眼，冷冰冰地說了起來。
「我的病我明白，這一次真的可能好不了了。」胡佛突然嘆了口氣，然後道：
他的個頭，和我差不多高，但是身材卻明顯比我粗壯。
剛剛還讓我們過一段時間就來，轉眼之間就放我們進去，這變得也太快了吧。
胡佛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是凝重。
「我這段時間，想的最多的是如果我不在了，會發生什麼事情。按照憲法，總統一職將會有布賴恩·魯特曼代理。他這個人，是個還算有能力的人，但是你們也清楚，他做住手可以，但是作為總統，絕對不可能有什麼建樹。也就是會說，幾年之後，當任期滿了的時候，他肯定會輸給民主黨的那個富蘭克林·羅斯福。算起來，還有兩年的時間，到那個時候，共和黨可就要成為在野黨了。」
「所以剛才他和你這麼的客氣，我就有些很不習慣。還有，他竟然提醒你，並且在最後的這句話裏面安慰你，這說明他對你很有善意呀。」
我走進去的一瞬間，首先聞到的，是一股濃重得快要讓人窒息的藥水味，而且這藥水味中還夾雜著一種說不清楚是什麼氣味的惡臭。
胡佛搖了搖頭，看著我，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少有的傷感。
「當然是忙總統該忙的事情了。」不愧是受過訓練的人，回答起來問題滴水不漏，既不泄露機密又不得罪人。
我抬頭看了看夜空，他說得不錯，是很漂亮，但是我現在是沒有欣賞的心情。
「柯里昂先生，請記住一點，羅斯福是沒有什麼可怕的。另外，有些時候，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呵呵。祝你好運。我得回去睡覺了。」埃德加·胡佛拍了拍我的肩膀，昂頭大笑而去。
而眼前的總統辦
和圖書公室，和我當初見到的那個完全就是兩個方面。過了不久，就看見剛才的那個人又走了回來。
「這位先生，總統現在都在忙什麼呀？」我見縫插針問道。
「伯班克？」埃德加·胡佛突然笑了起來：「伯班克最好的夜空是在夏天的晚上，不過會有很多的蚊子。」
在他的床邊，站了兩三個人，看樣子都是聯邦政府的人，最靠近他的，是現在的聯邦政府副總統，也是胡佛現在最得力的住手布賴恩·魯特曼，魯特曼的旁邊，站著的一個人，我見過，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面具，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就是上次胡佛跟我說的那個連他自己都忌憚三分的調查局局長埃德加·胡佛。
柯立芝點了點頭，笑道：「也可以這麼說吧。」
看著柯立芝認真的樣子，我笑了起來：「卡爾文，照你的意思，這一次的華盛頓之行，我們最大的收穫不是見到了赫伯特，而是我和埃德加·胡佛有了一面之緣了？」
「你好好休養，過一點時間好了就可以像以前一樣處理政務了。」我安慰道。
看到我們倆出來，魯特曼和埃德加·胡佛迎了上來。
胡佛看著我和柯立芝，我和柯立芝默默無語。
「今晚的星空，可真是漂亮呀。」埃德加·胡佛抬頭望著天空，突然說了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和柯立芝走進了裏面的一個房間，在這個房間里，有一張巨大的醫療床，胡佛就躺在床上，身體被一些儀器所籠罩，只能看得清楚他的臉。
雖然在裏面的時候，我和柯立芝有說有笑地去安慰胡佛，但是出來之後，我們倆是怎麼都笑不出來。
也正是這個原因，歷史上那名多總統，有名的，沒名的，換了一批又一批，埃德加·護膚卻屹立不倒。富蘭克林·羅斯福那麼牛的人，見到埃德加·胡佛據說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如果我們告訴他，我們可以為他分憂的話，胡佛一定會想清楚的。必定人多力量大，他現在需要幫手。
胡佛說到這裏，明顯有些累了，喘息著，閉上了眼睛。
柯立芝雙目一睜：「那是自然！記住了，咱們寧願得罪是個洛克菲勒財團，也不能得罪一個埃德加·胡佛。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唉！」胡佛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我道：「安德烈，有煙嗎？」
「說得好！說得好！」埃德加·胡佛哈哈大笑，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柯立芝看了我一眼，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眼神。
胡佛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埃德加·胡佛和布賴恩·魯特曼，道：「兩位先生，能讓我和柯立芝先生與柯里昂先生單獨聊聊嗎？」
「赫伯特，你這是怎麼了？上段時間不還是好好的嗎，這才多長時間就變成這樣了？為什麼不轉到華盛頓的醫院裏面去？」看著胡佛的那個樣子，作為朋友我禁不住擔心起來。
柯立芝的意思是，如果胡佛真的病了的話，我剛才說的那些實際上已經意味著明明白白告訴胡佛我們已經知道了真相wｗｗ•heｔｕboｏｋ•cｏm•cｏｍ。這樣做，無非就是暴露了自己。
「我們柯里昂家族的人，從來不會在困難面前止步。即便是真的像你說得那樣，羅斯福想吃掉我們，恐怕也得崩落他滿口的牙。」我把煙頭摁滅，丟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裏面。
「總統先生在裏面等著你們呢。」那人敲了敲門，然後替我們開門，示意我們進去。
胡佛深深地吸了一口，很是享受地閉上了眼睛，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泛出了一絲病態的紅暈來。
「當初這傢伙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後來經過不斷的努力，很受當時調查局領導的賞識。這幾年他上位之後，憑藉著他獨特的魄力和少見的天賦，使得調查局從聯邦政府的那麼多情報組織中脫穎而出，如今發展成一支獨特的政治力量，確切地說，現在估計連總統都控制不了他，反過來，某種意義上說，總統估計都被他制約。而其他的一些人，比如聯邦政府的官員、各州政府的官員，各大財團的首腦等等，這些人都有把柄或者是機密在他手裡面攥著，所有沒有人會和他作對。他現在，等於是個無人能管的霸王。」
「安德烈，卡爾文，你們來了。趕緊坐下，原諒我不能起身了。」胡佛看著我和柯立芝，扭動了一下身體想起來，但是顯然力不從心。
「赫伯特，你安心養病，我和安德烈回去了。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我和柯立芝見胡佛十分的疲勞，就起身告辭。
「安德烈，我說的是最快的打算，這些事情我偶們必須考慮得到。現在你也看到了，這段時間我沒有把自己病重的消息公布出去，目的就是不想讓民眾恐慌。現在新政正在關鍵時刻，政局的不穩無疑會扼殺我們得來不易的大好局面，目前我也只能讓布賴恩·魯特曼和一幫人替我撐著。暫時來看，還能夠撐一段時間。還有埃德加，他算是幫上了我的大忙，有他在，有龐大的調查局在，很多不太馴服的人，很多不太順利的事情，都能夠很好地解決，有他在，目前的局勢就亂不了。只要我能夠養好病，只要我不倒下去，就基本上沒問題。」
「安德烈，我不僅僅擔心共和黨的命運，我也擔心你們洛克特克財團，擔心你本人。平心而論，我能夠坐上總統，多虧了你和卡爾文，當年要不是你的那部《與狼共舞》如果不是你讓共和黨灰頭土臉民意大失，我是不可能成為美國總統的。也是因為這個，現在民主黨恨你入骨。加上洛克菲勒財團如今和民主黨合作得十分的密切，小約翰·洛克菲勒本人和羅斯福的私交非常好，你和洛克菲勒財財團又是勢不兩立，一旦羅斯福上台，肯定會對你們下手，到時候你該怎麼辦？」
「洛杉磯？我好像還沒有在洛杉磯看過星星。伯班克倒是看過。」我抬頭看著胸空，喃喃自語。
說實話，當被領進來的實話，我已經基本上預感到了胡佛這下子恐怕是惹上了麻煩，但是我沒有聊到情況會這麼嚴重www.hetubook.com.com。
胡佛苦笑道：「安德烈，我也像好起來呀，不過看樣子有些危險了。」
「我的這個病，來得十分的突然，而且醫生說治愈的可能性不大。我現在考慮的是，我當上總統的這段時間做出來的事情能不能夠被人們所任何，我將如何走完我剩下的路。」
柯立芝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他只是看著我和胡佛，時不時露出一絲安危性的笑。
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相信不管怎麼樣，胡佛都會把我和柯立芝當成真正的朋友。如果他真的生病了的話，那說明他自己也陷入了麻煩。而他拒絕和我們見面，自然也是考慮到自己遇到的麻煩。
「富蘭克林·羅斯福，是一百多年來民主黨最優秀的一個黨內領袖，他的存在，絕對會成為共和黨的最大威脅，而共和黨，現在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一旦我現在又變成了這副模樣，一旦重新競選，我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一兩年來，富蘭克林·羅斯福走的都是自下而上的道路，美國現在有將近一半的州都被他們攻克了，兩年之後的競選，我們共和黨美沒有任何的勝算。」
柯立芝走過來，捅了捅我，道：「剛才我看見埃德加·胡佛和你談得很是開心，他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柯立芝搖了搖頭，對我說道：「安德烈，這個人，你還是不太了解。在聯邦政府，現在最神秘的機構就是調查局，而最神秘的人，就是埃德加·胡佛。自從調查局建立起來之後，這個組織就逐漸成為了整個聯邦政府內部越來越重要的一個機構，而埃德加·胡佛起到的作用，也越來越大。」
「柯里昂先生，我可要提醒你，如果總統先生出了問題，兩年之後，我覺得那個富蘭克林·羅斯福肯定會成為美國總統。你可是他們的仇人，到時候你們柯里昂家族可就真的不妙了。」埃德加·胡佛冷笑了兩聲。
「胡佛先生去過伯班克？」我笑著問道。
「安德烈，卡爾文，讓你們兩個看笑話了。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處理任何的事情，現在的日常工作都交給了布賴恩來處理，多虧了他，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工作了，也取消了之前所有的出訪，連我最喜歡的『爐邊談話』都錄製不了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幾乎要隱居了。現在的工作都是布賴恩·魯特曼等人在忙著我，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撐下去幾天。」
從胡佛的房間裏面出來，我和柯立芝的心情都很沉重。
埃德加·胡佛，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把埃德加·胡佛和我說的那些話全都告訴了柯立芝，柯立芝聽完了之後，立馬皺起了眉頭。
「柯里昂先生，柯立芝先生，總統讓你們跟我進去。」接待處的那名調查局的官員跟我和柯立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佛很是憂慮，他喘著粗氣，看著我，一邊說話一邊搖頭。
確切地說，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麼辦公室，而是一個標準的病房了。
「赫伯特，我覺得你的確有些想多了。有我和安德烈在，不會有問題的。政府這邊，魯特曼和共和黨也會想辦法的，如果你的身體實在不行，就讓魯特曼代理總統，這兩年的時間，共和黨絕對可以選出一個可以和羅斯福旗鼓相當的人。這一點，還是可能的。實在不行，讓安德烈上嘛，他現在威望這麼高，如果競選總統的話，羅斯福也不是對手。」柯立芝看著胡佛，哈哈大笑。
這是個謎一樣的人物。
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實際上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外面的一間站立著不少醫生，幾個護士忙碌一片。
當時也有這樣的星空，不過現在想起來，彷彿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胡佛的那個總統辦公室我來過不少會，所以基本上也還算明白周圍的情況。越是靠近辦公室，果然發現崗哨比之前多了不少。
我搖了搖頭，然後抽出一根煙給胡佛點著，然後塞到了胡佛的嘴裏。
「你別胡思亂想，好好休養，過段時間就會好的。」柯立芝看著自己這個老朋友，嘴唇開始哆嗦起來。
我和柯立芝走下台階，緊走幾步，看見不遠處布賴恩·魯特曼和那個埃德加·胡佛小聲地說著什麼。
「赫伯特，你想的太多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安心養病，只要你的病養好了，一切都沒有問題。放心吧，現在洛克特克財團雖然比不上摩根財團這樣的大財團，但也不是別人想怎麼對付就怎麼對付的。別說羅斯福當不上總統了，就是他當上了總統，制裁我們洛克特克他也得按照法律辦事情，不要忘記了，美國還是個法治社會。」看著胡佛，我笑了起來。
「這個埃德加·胡佛就這麼厲害？」我笑道。
我們兩個人就並排站在一塊草坪上誰都不說話，只能聽到微風掠過樹梢時發出的響聲。
「擔心？！有點。不過有些事情擔心是沒用的。」我點燃了一支煙，抽了一口。
埃德加·胡佛走後，布賴恩·魯特曼也告辭。
「安德烈，我怎麼覺得這個埃德加·胡佛對你很不錯呀。」柯立芝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
「卡爾文，我可說明白了，我和這個埃德加·胡佛可不認識，也不熟悉。也許是你太敏感了或許人家只是套套關係，更或許是我安德烈·柯里昂很有人格魅力，這都不一定。」我開起了玩笑。
難道讓我扭頭回洛杉磯去？不可能。
「安德烈，卡爾文，原本我還想好好休養，說不定能夠恢復健康，然後就重新出現在公眾面前，和之前的一樣。但是現在看起來，事情越來越糟。」
「安德烈，真是想不到。我真是想不到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胡佛自嘲地笑了笑。
「有的話就給我一根吧，我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胡佛可憐巴巴地看著我道。
「柯里昂先生，總統現在病得這麼重，你難道就不擔心嗎？」埃德加·胡佛小笑完了之後，湊到我跟前，低聲說道。
雖然胡佛說的這些，也m.hetubook.com.com是我所擔心的，但是我現在必須要安慰他。
看到眼前的場景，我和柯立芝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對我不錯？！我怎沒有覺察出來？」我啞然失笑。
那個人走後，柯立芝看著我，道：「安德烈，你這麼做，就不怕打草驚蛇嗎？」
「煙？你這樣子還能抽煙？」我被胡佛的這個要求嚇了一大跳，他這樣子，連說話都很費力，竟然還想抽煙。
柯立芝和魯特曼是老相識，彼此都很熟悉，所以兩個人走到一起聊了起來。如此一來，就剩下了我和埃德加·胡佛。
「今天聽外面的人說你們過來找我，我十分的高興，但是後來還是拒絕了你們見面的要求，我這個樣子，還真的不想建議。不過後來安德烈說的那些話，讓我覺得我十分有見你們的必要，因為我現在有麻煩了。」
我的心底生出了無限的疑問。
這個埃德加·胡佛，還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仔細想一想，我應該還算是一個合格的總統，儘管沒有像卡爾文這麼成功，但是現在的新政至少被我搞得繪聲繪色，民眾對未來的生活十分的有信心。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十分有把握在能夠在我的任期之中，成功地解決經濟危機帶來的問題，領導美國走向光明。我有這個信心。但是現在看起來有些困難了。」
一直臉上沒有笑容的胡佛，聽到柯立芝的這話，終於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這個人，做起事情來絕對不拖泥帶水，而且十分的強硬，手段也多。我認識他有段時間了，據我的了解，好像從來就沒有看到過他對誰笑過。總是帶著那個黑色的半截面具，總是滿臉的冰霜，總是那麼的讓人望而生畏。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這是故意表現出來的，可後來發現他根本就是這個性格。」
我看了他一眼，這個高大的男人，寬廣的背影在星空之下，顯得是那麼的讓人不可琢磨。
夜空之上，有很明亮的星星。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陣陣的花香。
我和柯立芝並沒有遲疑多長時間，跟著那人的後面，穿過一層層的崗哨朝白宮裡面走去。
那張原本紅潤、肥碩的圓臉，這個時候已經變得枯黃，而且完全失去了健康的光澤。
呵呵呵呵呵。埃德加·胡佛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報之以一陣笑聲。
這傢伙手裡面握有的情報，估計可以詳細到美國總統晚上喜歡穿什麼顏色的睡衣睡覺。
柯立芝也笑，一邊笑一邊說道：「但願吧。不過如果這個埃德加·胡佛對你印象很好，或者是能夠站到我們這邊的話，那可就太好了。有他在，基本上我們就等於立於不敗之地，即便是那個富蘭克林·羅斯福上位了，估計也不會討到半點便宜。」
對於埃德加·胡佛這個人，我內心也是很忌憚的。畢竟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美國之王」。都說美國總統統治美國，可他統治的是美國總統。
「洛杉磯現在能看到這樣的星空嗎？」埃德加·胡佛轉臉看著我，笑了起來。
「這個我知道。我只是問了一下。只是問一下。」我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