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紀
第三百九十章 來吧,一起飲下這永生的毒酒吧!
太古邪神之影恍若未聞,只是進一步低下了頭,死死的看著他。
他殺死他們,掠奪他們,他們也只能匍匐在他的腳下。
「是陶瓷小人納普洛賽斯。」
船錨鎮。
「你怎麼還在,你不是已經變成我了嗎?」
前來尋找很久很久都沒有露過面,也未曾說過話的布里曼了。
「我答應你什麼了?」
「我是你們的神。」
「祂不僅僅在獻祭普通人,還連神匠師都一起奪走了,這是什麼力量,強行奪走神血然後轉化形態。」納普洛之前還無法搶奪神匠師的力量,此刻祂藉助地獄神國竟然和娜紗的神國搶奪起了力量。
在這過程之中,他也看到了一幅幅畫面掠過眼前。
他建立了地獄神國,但是他此刻卻不是神國的真正主人,他也成為了這具囚籠之中的囚徒。
納普洛想起了那個名字,想起了瓶中邪神所說的那個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他好像突然驚醒了過來,大聲呼喊。
而這個時候,畫面投影剛好輪轉到了其中一幕。
「強者不需要感情,強者不遵守規則,強者奪取一切,強者肆意妄為。」
「啊!」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這是什麼情況?」
納普洛賽斯指著對方,大聲地嘲笑著,笑得直不起腰來。
他一邊走著,一邊自言自語。
他觸碰到了那隻手。
他看到女孩戴著自己扔下的頭盔,看到女孩保存著掉落在地下通道里的詩集,看到燈火下的她描繪著自己長大后的模樣。
他瘋了一般,不斷地揮舞著手上的鐮刀。
波里克踏過那大坑的邊緣,朝著遠方而去。
而此刻,他好像也是一般。
他抬起頭來,就看到了一個女孩的影子。
「哈哈哈哈哈!」
他看了半天,似乎覺得有些眼熟。
被他親手所摧毀。
「你以為你是誰?」
「不是源自於別人,就是源自於自己。」
夢界深處。
他看到女孩一次又一次的尋找著他的蹤跡,穿梭在大雨之中,奔走在村落和城市之間。
只有擁有神國的權柄,才能賦予他們死亡和解脫。
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間被奪走。
「你殺死了肖那個叛徒了嗎?」
「桀桀桀桀桀桀!」
然後他一把衝出了記憶幻景,跑出了外面。
「我是你們的主人,我是幽魂的主人。」
風沙里,傳來了波里克的聲音。
那影子一點點直起身來,重新化為了頂著天地的灰暗神之形輪廓。
從那一天開始,她好像也成為了另一個被關在瓶子里的人。
他隱約之間看到了一片下著無盡黑雨的世界,看到了一張森白的長桌之前,坐著一個身形高大且精幹的男人。
「肖,你將這傢伙也派進來了啊!」
答案似乎是,沒有。
「你也想要束縛我,你想要讓我變得更加脆弱,讓我變成和那些凡人一樣。」
他不能理解。
所有人都看向腥紅之海深處,希望能夠從那裡得到答案。
「不對!」
「凡人,都是像你這樣蠢嗎,一件這樣的事情竟然也要去追逐一輩子?」
這場恩怨糾葛兩億五千萬年依舊未曾結www•hetubook.com.com束的故事,似乎就是從這個名字,從這扇門開啟的。
「夠了!」
鋪天蓋地,如同河流一般將納普洛淹沒。
多個矮人來到了腥紅之海旁邊,同時還伴隨著一些還沒有進入人間的人魚和樹人的影子。
終於,他認出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低下頭來,便看到了一個黑色的頭盔,看上去已經很舊了。
「都是因為肖。」
「啊!」
納普洛看著對方,按在扶手上的雙手突然之間顫抖了起來。
起碼,瓶中小人只是本體出不去,至少還能夠往外面看一看。
他好像記起了什麼。
「我們要是弄出來一位神明,還和你們打來打去什麼。」另外兩族說道。
無形的風揚起波里克的三葉人祭司長袍,露出了他手掌之上的真理印記。
某個完全鑲嵌進入祭壇,躺在屍骸之上上的三葉共生者抬起了頭。
他揮動著鐮刀,左右轉動著身體。
船錨鎮的黑夜裡,女孩向著納普洛伸出手。
而此刻,那唯一的好事,和唯一的人也全部都消失了。
那女孩似乎也成了啞巴,抱著他的頭盔哭泣得好像丟失了整個世界。
他有些狼狽,目光也看到了地上的頭盔。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啊!」
那太古邪神的影子明白了什麼。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才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認出了那個狹窄的視框,也再度想起了那視界被遮擋住的感覺。
「不!」
風揚起塵沙,漸漸蓋住這空無一人的王城。
「給我閉嘴!」
他只能看著自己的一切散去,慢慢的徹底變成一個透明的魂體,一個披著黑衣的死亡君主。
「我才不想救你,我才不想救你,全部都是你自己想的。」
他瘋狂的伸手,想要留住那些,但是卻只能看著那些力量化為濃煙,掠過自己的指尖消散。
但是在這個世界卻有一個人感謝他,牽挂著他,也是唯一一個。
而乾瘦矮人真實且充滿情感,但是他的力量則源自那個虛幻的影子,所有的偉岸和強大都猶如空中樓閣。
他們本就是記憶執念和力量結合在一起的虛幻靈體,是地獄神國的一部分,是組合成這裏的一部分。
「哈哈哈哈,真的是蠢貨。」
緊接著,他在無數幽魂的仰視中發出絕望的咆哮。
而納普洛笑著笑著,卻慢慢變得沉默了起來。
他記得這頭盔早就被自己給扔掉了,扔在了那船錨鎮的外邊,連同他被人囚禁和控制的屈辱過去。
「不是你們兩族搞得鬼嗎?」一名矮人指責道。
納普洛親手殺死了活著的他們,奪走了他們的一切,其中非常多的幽魂都記恨著納普洛。
笑著笑著,他的耳畔突然響起了黑刀武士所說那句詩,那個可笑的傢伙似乎又拿著那本詩集在朗讀著。
「傻子。」
納普洛的神名,它的權柄,它那與生俱來的天賦。
肖。
因此,他們便來到了這腥紅之海邊。
他感覺,這實在是有些滑稽。
或者說是收回。
「我要怎麼做,我到底和_圖_書要怎麼做?」
納普洛殺死了他們,摧毀了他們的形體。
「我建立了一個大牢籠,然後把我自己給關進去了!」
似乎再也笑不出來了。
娜紗神的神國之中。
最後直到累得抬不起來,他這才放棄了這無謂的動作。
納普洛感覺對方很熟悉,怎麼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對方究竟是誰。
尤其是,當他再度化為囚徒的這一刻。
「這傢伙還沒有徹底死去嗎?」
她戴上了那頭盔,透過那狹窄的視框看向外面。
「我不會選你的。」
「啊!」
他看向高處,那如同漩渦一樣旋轉的地獄之門。
在納普洛發瘋一般的奔跑在王城之中,癲狂地喊著肖的名字,執迷不悟的吶喊著一定要成神的那一刻。
而且他這種囚徒和瓶中小人還不一樣。
「我要永生不死。」
納普洛發出怪笑,聲音里充斥著執著。
陰暗死寂的神國。
他看到女孩一次次行走在大地之上,到處尋找著一個啞巴的蹤跡。
「你怎麼會,還會出現?」
納普洛痛得跪在神座之上,扶著神座看向了遠方,探出一隻手。
納普洛揮動著鐮刀,一刀接著一刀。
「我的力量。」
「虛無之神,還是至高的生命之母,您是想要加速物種的演化嗎?」
他感覺愚蠢透了。
「我永遠不會選的,全都是你自己的幻想,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我是天生的惡徒。」
「誰?」
他看到了某個女孩追逐著過往的一生。
「我是誰?」
「我看到的那個世界,又在哪裡,在羅亞安之外嗎?」
「納普洛賽斯!」
「肖!」
他想起了那個一次次被自己嘲弄的傢伙,那個自以為將忠誠獻給軍團長就可以獲得一切的傢伙,最終卻被他獻上忠誠的軍團長給殺死。
他還只是個悶在鐵罐頭裡發不出聲的小怪物,而對方只是一個還未曾真正踏上權能者之路的女孩。
「每個人都是一個瓶中的小人,永遠被什麼東西給束縛著。」
他用力的一拍對方的手,手指劃過不存在的虛影,就好像一隻因為被羞辱而暴怒的野獸。
「根本不存在什麼改變,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我。」
「給我滾,給我死。」
他雖然力量更強,但是本質上也成為了這些幽魂一樣,一個被囚禁在這名為地獄牢籠里的存在。
他看著對方,突然臉色變了。
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傢伙到底來自於哪裡,該如何對付祂。
「我才應該是那個,跟隨著造物主一起跨越紀元的存在。」
「一起飲下這永生的毒酒吧!」
……
他目光透過大坑,似乎看到了位於夢界深處的地獄。
「原來,是缸中世界第二次打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一切好像重新回到了那個夜晚。
一幕幕匯聚在一起,匯聚成了一個被困在過去的身影。
「哈哈哈哈!」
他感覺眼前有無數個謎團,但是怎麼也看不清。
他看到女孩和那些邪徒廝殺,逼問著軍團長的下落,她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死去了,堅信著自己還存在著世界的某個角落。和_圖_書
然而現在,他什麼也沒有了。
「我是神!」
而在原地,黑色頭盔的遺落之處。
納普洛看著那影子湮滅,突然感覺一陣劇痛湧入身體。
「又準備好,面對瓶中小人的敵人了嗎?」
但是仔細看,那影子是依附在乾瘦矮人的身上的,一切都顯得虛幻縹緲,就連那不甘和憎恨都是如此。
納普洛發出尖叫,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
「我答應你什麼了?」
「誰是肖?」
「瓶中之神,告訴我。」
「不對,納普洛?」
「你有什麼東西,值得讓偉大的納普洛牽挂?」
「你們怎麼敢,怎麼敢向我出手。」
「這傢伙到底是哪裡來的,我們必須摧毀它,要不然羅亞安就完蛋了。」這個時候,大家都變得同仇敵愾了起來。
他感覺就好像有著一把利刃在自己體內收割一樣,痛苦的跪在地上,發出尖銳的吶喊。
他這一次再也不想撿起它了,就好像不願意撿起那屈辱如同囚徒一般地過去。
「肖,是我給了你力量,是我給了你一切……」
納普洛看著看著,張大了嘴巴。
要不然,他得到的一切就會在這一刻全部失去。
鐵王國都城之外,波里克在那片廢墟之外,看著原地留下的大坑。
他看到女孩一次又一次的來到了船錨鎮的遺址,每年都在那裡等待著,直到世界從昏黃化為銀白。
信息如同海洋一般流淌過身邊,組成一個立體的投影世界。
他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被關在瓶子裏面的人,怎麼用力的往外鑽,都只是從一個瓶子鑽到了另一個瓶子裏面。
「那麼久的事情了,你還都當真了。」
而這個時候,腥紅之海深處的祭壇下。
他差點撲空跌在地上。
「我又是誰?」
阿賽、瓶中小人、肖、安麗和費雯等等所有人,至今都隱隱被這鎖鏈纏繞。
所有人不明所以,而且十分慌張。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我得趕緊出去,趕緊離開這裏。」
很明顯,他被關在了這裏。
「我要成為神!」
……
「給我閉嘴!」
兩個人小的時候。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他追問著對方,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她找到了地道里遺落的詩集,然後循著通道,在外面找到了納普洛扔下的頭盔。
「繼承了瓶中小人權柄的陶瓷小人,你想要繼承祂的力量,也必定將繼承祂的因果。」
明明就是一個光頭大鬍子粗漢,滿手沾染著鮮血的傢伙,卻裝模作樣的,以為自己是個大學者一般。
納普洛停了下來,他屹立於天空之上,目光獃滯。
那女孩的幽魂俯下身,抱起了地上的頭盔,將之摟在了懷中。
「我不會就這樣認輸了,不論是誰,不論要做些什麼。」
奔跑中。
「是我的頭盔?」
「來吧!」
他跌跌撞撞的,急速且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裏。
但是在這神國之中他們消散之後,就又立刻重新在這座神國誕生了出來。
他沖向高處,卻硬生生的撞在了地獄之門上,根本無法衝出去。
真理之門的印記,代表著安霍福斯的真理
和*圖*書之門。「啊!」
「殺死肖?」
「肖是誰?」
納普洛劇痛之中,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有些疑惑,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肖又是誰?」
「什麼?」
總有什麼東西,在束縛著自己,在捆綁著自己。
「你想要成為神明,就註定要接受考驗。」
「為什麼會是這樣?」
「瓶中之神。」
他彎下腰,想要撿起這頭盔。
而這個時候。
「跟我走。」
「哪裡來的這麼強大的傢伙,這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完全不對勁。」他們透過神國壁壘看到人間傳來的畫面,一個個也傻了眼,神靈之名、神話祭壇和夢界打開的畫面,這已經都是神靈特有的權柄了。
他看似依舊強大,但是卻已經失去了一切。
「為什麼?」
他想要朝著外面發出聲嘶力竭的吶喊,但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啞巴一樣的啊啊聲!
納普洛這個時候才明白,那些東西不是什麼與生俱來的,而是他用某些東西作為代價提前換來的。
「我帶你去神殿。」
「啊!」
一直沉默的她,突然大聲的嚎哭了起來,發出一聲聲吶喊。
「怎麼回事,這個納普洛到底是什麼情況?」其中一個矮人首先提出了問題。
他想要真正成為神,是要做到某些事情的。
「告訴我啊,告訴我一切啊!」
「調動巨型石魔來對付祂?」有人提出了建議。
最後,他忽然觸碰到了什麼東西。
他痛苦地大聲咆哮,朝著對方嘶吼。
「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矮人初王、人魚之母和樹人初祖都已經陸續進入了人間了,所以現在留在這裏的人,都是無法真正主持大局的人。
納普洛站起身來,一點點的上前,高高抬起頭看著對方。
「還有那種透明的靈體種族,應該就是傳說之中的幽魂了吧,聽說巫靈一族的形態就有借鑒幽魂,但是原始的幽魂我還真的從來沒見到過。」有人已經查到了一些信息。
滑稽得讓人感覺到這似乎不是一場悲劇,而是一場喜劇。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才是,最初的神話。」
但是他怎麼吶喊,都無法挽回那被收回的權柄和力量,還有遠去的神話之影。
他至今都能夠想起那個暢快的夜,他殺死了作威作福看似無敵且強大的軍團長,踏上了屬於自己的崛起之路。
那似乎是他一生之中做過的唯一一件好事,雖然那好事,也並非出自他本心。
接下來。
最後的一切。
黎明下的荒野。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幽魂?」
緊接著,祂的身形一點點從高處開始湮滅。
他就好像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一般,同時開口說道。
「叛徒~」
納普洛聽到這個名字,突然間有些恍惚。
「我自己,囚禁了我自己?」
他的眼眶進一步的用力睜開,嘴巴不斷的放大。
「哐當。」
「哈哈哈哈哈!」
直到最後,以兩個位元組宣告結束。
納普洛回過身來,揮動手上的鐮刀一刀斬在了這些幽魂體身上,將他們撕碎。
「我的權柄,我的神力。」
雙手觸碰間和-圖-書,死亡君主的力量湧入對方的靈體之內。
但是想了一會,布里曼又覺得不對。
然後,再一次重複了之前的話語。
「納普洛賽斯!」
突然之間冒出來了另一位疑似神明的傢伙,三族都感覺到壓力巨大,並且感覺到了強烈的威脅。
「你答應我的,完成了嗎?」
「地獄,這是什麼意思?納普洛這個名字你們聽說過嗎?」還有人關注到了地獄和納普洛這個名字。
這似乎,成為了一個永遠無法打破的死循環。
羅亞安世界。
而他,連往外看一眼都化為了不可能。
他低下頭,就看到自己身上的神話之力也不斷地逸散,他體內的咒印也被剝離,化為滾滾濃煙遠去。
大量的幽魂也動了起來,朝著納普洛襲擊了過來。
畫面定格在了那一天的畫面里。
雖然愚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感覺有些溫暖。
「我不會就這樣認輸的。」
如果最終不能成為地獄的主人,那便是看守地獄的門衛,或者也可以說是神國的奴隸。
天亮以後,女孩帶著神罰小隊來到了鎮子里。
納普洛徹底瘋了,他跌跌撞撞的朝著前面走去,再也不肯回頭。
他站立在投影的中央。
安霍福斯打開了通往神話和永生的道路,完成了薩莫家族永生的追逐和執念,也開啟了這場永無休止的怨恨執念循環。
他孤獨地坐在長桌上閉著眼睛,就好像睡著了一樣,但是仔細看卻發現他的手指在敲打著桌面,似乎又無時無刻不在觀察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陰暗的地獄神國,高聳的神之寶座。
那影子不斷的說著話,祂似乎想要用最怨毒的語氣嘶吼出這些話,但是卻最終都化為了冰冷的淡語。
他不能接受,他實在受夠了,他朝著周圍嘶吼,似乎想要驅趕那些聲音。
「祂已經跑到夢界去了,現在已經遲了。」有人立刻搖頭。
……
納普洛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力量也權柄正在不斷的被剝離出去。
他的力量和一切早已經和這個國度結合,成為了地獄神國的一部分。
這個時候,另一隻手也伸了出來。
當納普洛還擁有神的權柄的時候,自然是所有幽魂的神。
最終,融入這個地獄國度之中。
「你到底是誰?」
女孩看著納普洛的頭盔,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它。
「以太古時代的知識之神智慧語四音節為名,瓶中小人安霍福斯嗎?」
一個坐在神座之上的乾瘦矮人回頭仰望,表情之上滿是驚恐和駭然;巨大的神話之影低頭俯視,帶著不甘的執著。
「你擁有成為神明的氣量嗎,準備好付出成為神明的代價嗎?」
布里曼已經知道進來的人是誰了,也知道是哪一方的人了,他看向天空,終於明白之前感覺到的異常出自哪裡了。
他只有殺死肖,才能夠重新獲得一切,然而在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因為那名為肖的存在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
「我才是知識之神,我才是真理之門的主人。」
這一次,他終於知道了對方是誰。
納普洛茫然地行走在地獄之中,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