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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的話聽起來非常冷漠，讓雲潔忍不住一愣。

這種情況，她怎麼可能放下心來。

看人這就要走，雲潔忽然頭腦一熱，跑過去，一把拉住了人的胳膊：「我知道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你現在能聯繫到她嗎？」

思前想後，他決定還是先不要告訴雲潔，其實孫芷柔已經死了的事情。

她心中的雲飛光不是這樣子的。

他還記得孫芷柔死前那個堅定的眼神，還有輕聲請求自己一定要幫她報仇，要復活他們所有不空聯盟的人。

但心裏非常不舒服。

「夠。」王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就算你想殺我，我還是要說，雲飛光的死，完全是因為他在自找死路。」

雲潔雖然開心，但對王立還是很防備，特別是自己身邊此時還懸著一柄隨時能取自己命的劍。

只不過在她心裏這些事情一碼歸一碼，報仇可以以後再找機會。而且，如果王立真的知道孫芷柔的下落，她可以暫時忍忍。

按照和*圖*書雲潔的性格來看，很可能會出現一些不可控的意外。

「我可以帶你去見她。」王立開口，道：「但是，要從玄陰谷出來之後。」

「你是不是在對我隱瞞什麼？」雲潔搶先一步閃身到他前面，擋住門：「慕琳琅說你跟小柔之間關係很複雜，到底是怎麼個複雜法？」

「不能。」王立當然不可能讓孫芷柔跟她聯繫了，只能不著痕迹地掙開她的手，道：「你現在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等結束再說。」

「信不信在你，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會再重複。」

「慕琳琅不是什麼好人，最好離他遠點，也不要相信任何一句他告訴你的話。」王立看在她是孫芷柔朋友的份上，提醒了一句。

浪費他的時間。

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了。

抓住自己面前的手，王立完全不意外雲潔的動作，道：「省省力氣吧。」

「她在蘇省聶家。」王立看雲潔一副緊張的樣子，隨手揮過m.hetubook.com.com，把噬魂炎收回。

「不用，你告訴我她在哪裡，我自己會去找。」

話都說完，王立也不想繼續待下去，轉身準備離開。

聽到慕琳琅的名字，王立警醒起來。

「嗯，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我還……」雲潔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師父的事情我還會繼續調查。但你自己也承認，是你殺了飛光師兄不是嗎？這不夠成為我想殺你的理由？」

慕琳琅就是在煽動雲潔，讓她誤以為孫芷柔跟自己之間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這不用你說我也會的。」雲潔自己本身對慕琳琅的感覺也很差，問道：「他為什麼要跟我提到你的名字，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與其現在告訴她，還不如事成之後再帶著她去一趟聶家，親眼看看孫芷柔保存在那裡的屍體。

本來想動手的雲潔被半路攔截，有些惱怒，道：「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你殺了m•heｔｕboｏｋ.ｃｏm.ｃｏm飛光師兄還要若無其事的說他找死，你憑什麼！」

「為什麼！？」雲潔十分不理解，爭辯道：「你跟她是什麼關係？憑什麼我非要跟著你才能見到她！」

「可能你不了解他，所以才會覺得他是走這種歪門邪道的人。」

好像還在昨天。

她不喜歡這個男人，雖然長得不賴，但她永遠不會忘記這是自己的仇人！

「看來你不算太笨，能想到這一層。」王立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出現閃過一抹戲謔的神色，問道：「既然會思考，為什麼偏偏相信是我殺了雲義呢？」

王立說完，又道：「還有，不要以為能對我做什麼。剛才你的滌塵完全穿透不了我的噬魂炎，不要繼續白費功夫。」

本來因為雲義跟雲飛光的事情她就已經夠恨自己了，再來這麼一出，勢必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進一步惡化。

「怎麼？」雲潔看到他臉上防備的神色，心裏莫名覺得有點慌張。

也不可能是這樣子的！ｈｔｔps://ｗww.hetuｂoｏk•cｏｍ.coｍ

如果自己直話直說告訴雲潔孫芷柔死了，那麼雲潔一定會遷怒於他，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孫芷柔之類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想要對小雅動手的話，他也懶得去殺這種螻蟻一般不起眼的小角色。

她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確定會帶我去見她？」

她看起來反而平靜了很多。

對目前兩個要合作的人來說，這不合適。

「他要把我門下弟子煉成活屍傀儡，我應該冷眼旁觀？」

不知道為什麼她從開始找人開始就一直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你知道？原來你真的知道！」雲潔看到他陷入回憶的樣子，興奮起來：「她還好嗎？她現在在哪裡？我找了她好久都沒有找到，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

「我很久沒有跟她聯繫過了，這一路打聽了些消息，也問過慕琳琅的手下，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只知道好像跟你有些關係。」

再次從王立口中聽到這個詞，雲潔的反應不再是第一次那樣極力否認。

王立和*圖*書聽到這話忍不住心頭冒上一陣怒意，壓抑著聲音道：「你的好師兄背地裡做這些噁心勾當，你又知道多少呢？」

難道自己找錯人了？

這是兩個人都看到了的事實，雲潔雖然不服氣，但也沒有否認。

然後語氣平穩道：「飛光師兄是我到雲家之後認識的第一個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對我很好，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放開我！」

「你沒有選擇，否則就別見了。」

雲潔抿著唇，低聲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對雲家的人下手了，只有你殺了我師父，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只是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慕琳琅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語氣聽起來也平和了些：「聶家如今不是誰都能去的，更何況你想見孫芷柔，必須要跟著我才行。」

她不確定。

如果不是慕琳琅說，她也不會動了來問王立的念頭。

現在終於有消息了，她想親自確認下。

孫芷柔的名字勾起了王立的那些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