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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王立的時候竟然透出一絲哀怨。

布布整個人失去支撐的力量，從半空中落下，被王立穩穩地接住。

她的四肢軟軟的垂落著，只有那雙眼睛過於靈動，看著王立：「我與她是一具身體里的兩道不同的意識。」

「不是你還有誰！？」王立手下的力氣漸漸變大，魅姬沒有辦法再繼續開口解釋，只是無力地搖著頭。

「你究竟要做什麼？魅姬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忽然動手？」

被這樣看著，王立下意識鬆開了掐著魅姬的手。

她要死了嗎？

他相信王立說的是真的。

魅姬睜開眼睛，看到面前漂浮在半空的布布，眼睛里閃過驚訝。

她承認自己是很想讓布布蘇醒，變回曾經那個蘇妲己。

九尾妖狐的虛影回答：「我現身的原因是因為我感知到了我的族人，我希望關於這件事情的想法，能夠讓你們幾個知道。」

如果是前者的話他無能為力，但如果是後者，他定會想盡辦法把這狐影跟布布和*圖*書之間分割開來。

他確定這情緒並不是自己產生的。

蘇芙芯低著頭不敢說話，魅姬則是太過於震撼，再加上剛才的情況，沒辦法第一時間給出回答。

「皇，我明白，我們之間緣分已盡，但這是我最後一次用上一世的身份請求你。」

那份感情只能珍藏在過去，成為永遠的記憶罷了。

力道鬆開，魅姬身軀一軟，直接向後倒去。

「我……」王立張了張嘴本想回答是的，卻忽然心頭漫上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

退一萬步來想，就算毀約她也不會傻到當著王立的面出手，那她不是找死么？

但這件事真的不是她做的，這樣死也太冤枉了，這個不講理的男人……

「我們的靈魂之間會有那麼一絲的共鳴，但其實我於你，並沒有執念。」九尾妖狐的聲音平靜而緩和：「因為你不是他。」

寧天逸自然沒有那個膽量冒險穿過噬魂炎。

「王……」

「不過，這種形態的我並不www.hetubook.com.com能離開太久。」維持著九尾妖狐的身影，她繼續道：「沒有能容納我的媒介，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被強行召回她的體內。」

「不，不是我……」魅姬艱難的喘息著，目光中已經開始因為缺氧而有片刻的渙散：「不是我，我沒有對她出手，沒有……」

「放開她。」

真是差點就要死了。

聲音響起，但布布的軀體卻並沒有張口，聽起來像是憑空傳來的聲音一樣。

趁這個時候，布布居然直接掙脫了王立的懷抱，緩緩飛向了半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要讓我離開，是么？」

這也是她要請求王立幫她的原因。

這是屬於上位的威壓！

寧天逸在旁邊，眼明手快把人撈住。魅姬劇烈地咳嗽起來，有種自己在鬼門關逛了一圈的錯覺。

更何況之前自己就看出魅姬想要動用某種手段，可能是想讓暗藏在布布體內的那個狐影蘇醒。

這句話說完之後周圍安靜了很長時和*圖*書間。

他只從魅姬的口中聽到過些隻言片語，對於妖狐一族的事情，其實並不算很清楚。

而寧天逸只是沉默地看著面前這有些荒誕的一幕。

「前世的你，與今生的你，已經是完全的兩個人了。」九尾妖狐的虛影道：「我不會對今生的你有過多糾纏。」

王立沒有回答他，而是用銳利的目光鎖定魅姬，聲音冰冷且不帶一絲感情：「你對布布做了什麼？知道違背我的話會有什麼下場嗎？」

「幫我離開這具身體。」

雖說上一世兩人之間的情感確實十分深厚，但蘇妲己是個很清醒的妖。

王立聽完，忍不住皺眉：「那你的意思是，會離開我女兒的身體嗎？」

那翠綠色的眼瞳初看有些木然，無神的樣子，像是被附身了一樣。

就像是某種共鳴似的，他體內有什麼東西在應和這狐影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再好不過。

他沒辦法對著身體里有兩個意識的布布，每次的替換都會讓布布這樣痛苦，不是和圖書他想要看到的。

魅姬恍恍惚惚的想著。

除了魅姬，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有些事情看透，倒也不會繼續成為困擾。

與此同時，布布驀然睜開了眼睛。

再轉世，竟然還能跟她的皇相遇，她內心也覺得不可思議。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立捂住自己的心口，疑惑道。

是共佔一體無法分割，還是暫且附身的狀態？

「我答應你。」

狐影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出現，但是布布的身後卻幻化出了九條雪白色的尾巴虛影。

直到今天。

「是的，我會，只是我並不知道如何才能離開。」

「布布……」

為什麼布布會忽然變成這樣？

王立沒有被影響到，而是上前兩步，看著暫時佔據了布布身體的狐影，問道：「你與布布之間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層關係？」

周圍的幾人全都屏息而立，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打擾這場面。

王立沉默之後，眼底閃過一絲沉重的情緒，「只是，你如今能從布布身上離開嗎？我不想和*圖*書每次你出現都要讓布布經歷這些。」

「你放開她！為什麼你不願意聽我的話？」

「我當然是可以離開的。」說著，九尾妖狐的虛影整個從布布身上脫離開來。

王立被這一幕分神，手下的力氣也跟著鬆了些。

「皇。」

目光落在蘇芙芯跟魅姬的身上。

「皇。你是不願嗎？」

蘇芙芯見到這九尾虛影的同時，感覺到周圍有股熟悉的氣息，讓她不自覺跪了下來。

但她看到王立陌生的眼神時，就明白，那些已是過去。並且王立曾在天荒修道五百年，當時已是九玄帝尊，跟她之間再無可能。

過了幾秒，她才開始轉動瞳孔。

她還只是個孩子。

「你出現的正好。」

但想歸想，既然答應了王立，她肯定不會毀約。

冰冷的女聲中帶著幾分怒意，讓王立愣了一瞬。

淡漠冷清的女聲重複著：「放開她。」

因此從上次討封之後，她便一直沉睡在布布的體內，沒有再出現。

九尾妖狐再度開口，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