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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精神病人的自述

作者: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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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關於地下室

第七章 關於地下室

蝙蝠看我站在原地遲遲不肯動作,有些著急地圍著我繞圈。
外面肯定是有怪物的,而且絕對比精神病院的兇殘。所以在離開之前,我要想辦法保護自己,那麼就必須知道怪物的弱點。這點沒有人能幫助我,只能自己去找。
我跟著沈警察走到一個拐角,那裡有一扇很矮的門。沈警察伸手推開門說:「跟好。」
「是!一定不給你惹麻煩!」
走到走廊最後面的一扇門前,沈警察停下了腳步。
有人要上來嗎?那麼……蝙蝠著急地飛了出去,我連忙追上去,不管下面有什麼,都不能被發現。
沒有事情做的時候人會做什麼呢?別人怎麼做我不知道,但是我會回想以前的記憶,當發現自己記憶缺失的時候,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從黃昏坐到天明,我依然什麼都沒有想起來。這一天的時間,我都在反思中度過,可惜從早想到晚,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
遲了一會兒,我推開門,向蝙蝠招招手說:「你該走了。」
在蝙蝠的帶領下,我走到走廊盡頭的,一扇很矮的門前。那應該是一個雜物室?雜物室能有什麼秘密,果然是我猜錯了,李玉絕對就在附近。他肯定想等我進去之後,把門鎖上。無聊的人,無聊的惡作劇,我果然不該搭理他,包括他的寵物。
我伸手正想解開先知,一股酥麻的感覺傳來……
我點點頭,關上門走了出去。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找先和圖書知吧。
看著我點頭之後,他才放心的走進去。
穿過花園,走過對面的樓,來到醫生和護士住宿的地方。我停下了腳步,那裡,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接近的。
蝙蝠終於飛起來了,它繞著我頭頂飛了幾圈,然後落在了我的頭上。
當我推開房間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床底下,有兩個發光的圓。
……
「你離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當時,我的心情非常的沉重。
三、李玉指揮蝙蝠戲弄我。
意外的是,外面的東西並不可怕,確切地說很科學。因為那只是一隻很普通的……蝙蝠。
「張順,該去吃早飯了。」護士打斷了我的思路。
蝙蝠圍著樓梯口不停地打轉,但是並沒有下去的意思。
回到房間,我晃晃頭,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天黑了,不對,明明,明明……明明怎麼著來著?記憶是空白的,我對這一整天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印象。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好幾天。我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也知道在今天之前,還有幾天沒有記憶,但是就是對這幾天沒有絲毫印象。
路過花園,草坪依然很整齊,但是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少了什麼呢?我想不起來。
一路狂奔回房間,我一把關上門,拍拍胸口看向蝙蝠。「李玉呢?你的主人在哪裡?」
我看著面前的大樓,只是進去看看,就算被發現,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吧?那麼……就進hetubook.com•com去好了,自己倒要看看,李玉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站在門口說:「我現在要出去。」
那麼問題來了,李玉是想把我留在那裡,還是想讓我知道裏面是什麼呢?
裏面的空間很小,什麼東西都沒有放。不過中間有一個向下的樓梯。
排除后兩條,那麼就剩一個可能性了。李玉讓蝙蝠帶我來這裏,有什麼目的呢?或者說他想讓我看到什麼?
房間中間的床上有一個人正在掙扎,我頓時感覺不妙,快走幾步過去一看,被綁在床上的赫然是護士說的,已經離開的先知!
一聲微弱的尖叫傳來,這聲音……是從雜物室傳來的。
首先排除第三條,戲弄我的方式有很多,這種方式……說實話還不如讓蝙蝠嚇唬我來的有趣。至於第二條……醫生對李玉很客氣,應該不會對他做什麼,而且這裡是宿舍,並不是什麼實驗室。
「這裏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現在馬上離開。」
所有人都知道,醫生是不能得罪的,特別是你需要他們「醫治」的時候。在精神病院,這種不能得罪被放大了好多倍。雖然他們平時看上去很和善,很好相處的樣子。但是!我知道這都是表象!
「啊!」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著你走?」我試探地問。
我繼續說:「你能聽懂,我知道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麼。是李玉讓你來找我的對不對?」
「快回去休息吧。」護士再次https://www.hetubook.com.com催促。
蝙蝠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這隻蝙蝠和它的主人一樣,一點都不討人喜歡!我決定不理它,掀開被子躺在床上。
我真誠地看著沈警察說:「你知道的,我和別人不一樣,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這扇門沒關,裏面站了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他們的表情都很嚴肅,和我平時看到的樣子完全不同。
先知看到我之後,掙扎的力道變得更大了,他好像想說什麼,但是因為嘴被堵著,只能發出「嗯,嗯」的聲音。
蝙蝠非但沒有動,就連眼睛都閉上了。我有些驚訝了,之前它和李玉看起來關係不錯。(李玉嘟囔幾句它就聽話的飛走。)這是……鬧彆扭?但是就是離家出走也要找個遠點的地方不是?躲在隔壁算什麼事?不對,不對,它晚上還聽李玉的指揮去宿舍樓,不是離家出走,那麼……是任務沒完成不敢出去?
我有種預感,只要解開了這個秘密,就能想起失去的記憶。或許明天我可以去問問先知,他一定知道李玉到底是什麼意思。至於為什麼不是問李玉本人,當然是因為我不信任他。
這下面有秘密!我正想下去,卻聽到了腳步聲。
蝙蝠飛行的軌跡很奇特,總是左躲右閃的。這樣飛,難道有什麼理由?我在後面比葫蘆畫瓢地跟著。
蝙蝠飛到我背後,拱拱我的後背,似乎在催促我往前走。
也許它真的成精了,還m.hetubook•com.com擁有自己的意識。我遲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蝙蝠的行為有三個可能:
蝙蝠站在桌子上看著我。
所以,它是無意的嗎?我無奈地笑笑,只是一隻寵物罷了,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在精神病院待久了,受到了影響?沒事就喜歡想東想西的。
「好。」我有點恍惚地點頭,然後起身走向房間。
蝙蝠沒有動,我皺眉走過去,一把……好吧,並沒有抓到,事實證明它是在裝死。我並沒有抓到它。幾次抓空之後,我有點生氣地說:「去找你的主人,這裏不歡迎你。」
蝙蝠在我身邊繞了一圈之後,就拍拍翅膀飛走了。
「張順,天黑了,該回房了。」
伸手推開門,裏面的情況和我想象中的並不一樣。裏面沒有人,更沒有什麼雜物,只有屋子中間的一個向下的樓梯。
就在我返回房間,就要關上門的時候,蝙蝠飛回來了,這次它圍著我轉了兩圈才走走。而且還邊飛邊扭頭看我。
一、是李玉讓它這麼做的。
我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隨後才想起來是怎麼回事。門和窗戶都關著,那隻蝙蝠沒有出去。走過去一看,果然是這樣,它倒掛在床底看著我。
我睜開眼睛,抬頭看看天空,天確實已經黑了。
夜晚,我聽到了拍翅膀的聲音,窗戶上印出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按理說我應該置之不理的,因為唯物主義已經碎成了渣,再來點什麼不科學的事件似乎也不奇怪。但是莫名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想出去看看。
「那下面有什麼?李玉是怎麼知道的?他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秘密?」
先知的房門關著,我推了一下發現推不開,伸手敲敲門,依然沒有人回應。難道他不在房間?那麼會在哪裡?
因為有聲控燈,裏面的光線並不暗。走下去之後是一條走廊,走廊的兩邊是關著門的房間。
成精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成了精的妖怪,我暈暈乎乎地跟著蝙蝠。
「我可以幫忙。」有些東西只有自己才能看到,所以,我想去看看。不光是因為要幫助別人,還要為以後離開精神病院做打算。
沈警察沉默片刻,說:「好吧,不過你要管好你自己。」
我依稀聽到了一些說話的聲音。「抓住他……用電擊……動手……」
遵從自己的本心,我心裏忽然冒出了這句話。很耳熟的一句話,就好像剛從哪裡聽過。
蝙蝠點頭。
從走進餐廳之後,我就一直四處張望,可惜等到最後也沒等來先知。失望的吃掉已經涼了的飯,我起身離開。
蝙蝠?我想起了李玉,是他讓蝙蝠過來的嗎?
而蝙蝠重新落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地蹲著。
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我醒了,桌子上已經沒有蝙蝠的身影。
不管我說什麼,問什麼,蝙蝠都沒有搭理過我。就像什麼都聽不懂一樣,如果它之前沒有表現的那麼聰明,或許我會相信它就是只普通的蝙蝠。可惜現在才開始裝,太遲了。
二、李玉遇到了危險,蝙蝠是找我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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