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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兩人突然同時雙眼一瞪！

「觀眾們願意聽這首歌，說明它是真的好聽，那有著這麼好聽的片頭曲的歌，是不是總會有觀眾願意為此而多停留個幾秒十幾秒的？」

「這不對啊老陸，按理說觀眾如果喜歡咱們的電視劇，正片開始之後收視率應該再次升高才對啊，怎麼會不增反降了呢？」

「而這幾秒十幾秒的寶貴時間里，也總會有人真的會因為劇集本身的內容而被吸引到吧？」

「穩住了陸總，王總，穩住了，穩在了1.68％上面！」

「而這，不正是電視劇需要配上片頭曲的主要作用之一嗎？放《暗香》的時候收視率這麼高，說明它是真的能引來人們的關注的啊，這不正是我們花了大價錢去邀請江侃來創作並親自演唱這首歌的最主要的目的嗎！」

「王總，我突然腦子裡冒出了一個想法，可能也不是很對啊，但我有點兒覺得……」

「嘿，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是這樣誒！之前看《天龍眾生》的時候，我自己就喜歡聽那首片頭曲《難念的經》！不聽完的話總覺得身上會痒痒的，抓耳撓心的……」

「是，是的啊，王總您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這兩首歌確實都是江侃的作品沒錯，《千年等一回》是趙鈺趙天後唱的，而《難念的經》則是他自己本人親自唱的，確實都是非常非常優秀和抓人耳朵的歌曲啊！」

「王總，陸總，片頭曲播放完后收視率開始了快速的下降，正片開播前五秒收視率掉回了1.85％，開播的一瞬間再次下滑到了1.81％！」

「我也不大清楚，按理說……不會這樣的啊？小趙，現在收視率是多少了？穩住了嗎？」

「！」

王總的眉頭皺了起來，納悶地盯著跟他彙報的工作人員，老陸的目光也看向了他。

「是的，你的腿恢復得很好，咱們醫院的這個葯也發揮了很大的功效，你忍一下，可能拆繃帶的時候會有一些扯到……嗯，好了。」

王總不愧是執掌了一個大中型電視公司幾十年的掌舵人，很快地就和_圖_書平復好了心情和情緒，臉上再次浮現出了自信的微笑。

他看著對方熟練地剪開了自己腿上繃帶的一部分，然後用浸泡了藥水的新繃帶給自己纏上，一邊隨意地回答著對方的問題。

合格的捧哽再次上線，老陸眉開眼笑地繼續捧起了老闆說的話來。

病房裡，江侃手捧著平板電腦，正充滿回憶地看著以前和女兒的合影，口中哼唱著前不久因為初賽過關而獲得的歌曲《月半小夜曲》的調調，一臉的慈祥安逸。

「王總，陸總，片頭曲播放20秒，收視率已經達到了昨天正片播出的最高水平1.91！」

「說得對啊，大家喜歡這個片頭曲，這是好事才對啊！他們現在只聽片頭曲就走了，但多聽幾次之後，總是會有一部分人會好奇劇集本身的內容而留下來的！」

王總和老陸對視一眼，心中都升起了一個念頭：

「那咱們這個電視劇……」

王總摸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空調房裡雖然冷氣開得很足，但他依然還是感到渾身上下沒來由的一陣燥熱。

一句話如同夏夜的驚雷，將迷茫中的王總一杆子震得頭皮發麻！

老陸發出了真心的感嘆，他們這些做電視的業內人士，是最知道一部劇想要真心留住觀眾的心，那沒兩把刷子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除了之前的《千年等一回》，我就沒聽過什麼電視劇的片頭曲有你唱的這麼好聽過！我硬是硬著頭皮把第一集看完瞭然后在聽了第二集的片頭曲之後才把遙控板給他兩爺子，這歌你實在是唱得太棒了，也寫得太棒了！」

「對，王總，也是江侃創作的，而且也是他自己親自演唱的！」

「還在繼續下滑，1.7，1.69，1.69，1.68，1.68，1.67，1.68……」

「江同學，你可真是有才華，每寫一首歌都那麼的好聽……」

張羽一邊換著繃帶，一邊沒抬起頭地繼續和他聊著。

「是好事，是好事，哈哈，是我著相了，是我心急了……」

這部片子自家公司可是和-圖-書壓上了重注，公司年中到年尾的這一段時間的主要業績可就靠它了，可不能掉鏈子啊！

仍然聽見小提琴，如泣似訴在挑逗……」

「喲？這是什麼調子啊，聽你唱起來好像還蠻好聽的，也是你新寫的歌嗎？」

「你就不要謙虛啦，昨晚我看了一部新的電視劇，叫《金色世家》的，劇情本身也就那麼回事兒，但片頭曲《暗香》那是真的好聽。」

「這，老陸，你覺得咱們這部劇是押對寶了嗎？竟然這麼快就吸引來了這麼多的觀眾？」

老陸也是面帶苦澀地回答道，為了躲避老闆的目光，他立刻聰明地轉過頭看向了一直盯著數據的工作人員。

自己力主投資的這部《金色世家》竟然能在開播的第二天就獲得這麼好的成績，已然是實現了公司預估的會在可能播到第十集左右才能達到的收視率目標。

「嘶……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還真的有這種可能哦？」

說著說著，雖然已經是四十歲已為人母的張羽，依然還是感到自己說出的話有些曖昧，於是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讓自己清醒了一點。

……

老陸見老闆如此頹喪，趕緊上前進行安慰。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邊星宿，

但是計劃沒有變化快，自己受傷退賽，這首歌也就暫時沒有了發布出來的緊迫性，於是就一直放在了自己的曲庫中，只是偶爾讓系統播放一下當隨身聽聽著玩了。

這首歌他本來是打算在九月初就發布的，用來衝擊九月的新歌榜，然後自己在《潮流之聲》中就可以演唱它了。

江侃這樣想到。

王總狠狠地一拍腦門，發出了「啪」的一聲巨響。

王總原本挺直的脊背，突然間好像受到了什麼重重的打擊一樣，一下子就軟踏踏地弓了起來，無力的靠在了結石的椅背上，他那龐大的身體重量瞬間將椅背壓得往後狠狠地晃了晃，好歹因為做工良好終於還是擋住了他的衝擊。

王總轉過頭，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電腦屏幕，上面正播放著第三集的劇情，而工作人員給自己比出m.hetubook.com.com了一個收視率依然很穩定的手勢。

兩位老總震驚莫名，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對視了一眼。

自己等人何其有幸，能夠遇到像江侃這種寫一首紅一首唱一首爆一首的天才唱作人？

王總一拍拳頭，心裏那些畫面瞬間浮上心頭！

「什麼？開播前還會下降？還下降了0.1個百分點？」

「那，我們就耐心一點地等等看吧，我對這部劇有信心，也對江侃的這個作品有信心。老陸，你呢？」

「那，那咱們這個片頭曲《暗香》，也，也是……」

「您換個角度想啊，這肉爛在鍋里，它江侃的作品再好，那也是給咱們這部電視劇寫的、唱的啊！」

「王，王總，您也別失望啊，這《暗香》的確很好聽，而且觀眾們如果真的是衝著它來的話，其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我覺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人家其實就只是衝著這個片頭曲來的呢？」

「我們的這部新劇很受歡迎，第一天的播放就吸引了大量的擁躉？」

老陸用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綳起了嘴巴，眼珠在眼眶裡來來回回地轉了好幾圈，最終還是把自己得出的結論說出了口：

當工作人員驚呼出這句話的時候，兩位老總只感覺一股幸福的洪流席捲了他們的大腦！

「呵呵，就是嘛，是好事來著，我看啊，這個江侃也真的是太厲害了，他唱的歌竟然能夠如此誇張地調動人們的情緒，哪怕是對劇集本身沒有什麼興趣的人都會願意為了這首歌而將頻道固定在我們這裏長達幾分鐘的時間！」「在現在這種電視頻道多如牛毛的年代里，人心浮躁的情況下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那真是相當的不容易啊！」

「正片還沒開始就已經到了昨天的最高收視率了？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

「我家那口子就是這樣的，說既然看到了《新白蛇傳》，不把片頭曲《千年等一回》給聽完就換台的話，總覺得心裏癢酥酥的刺撓，不聽難受！」

「呵呵，是啊，新寫的歌還沒發表，沒事哼哼。和*圖*書今天這是要換新葯了吧？」

「江同學，你這嗓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就能唱出來這麼好聽的歌曲呢？」

工作人員快速地瀏覽著得到的實時數據，雖然並不如電視台本身獲得的那麼即時和精準，但總與實際數據大差不差。

王總盡量壓抑著自己的驚喜之情，但搭在桌上的左手卻還依然是微微地顫抖了起來，國內的電視劇的收視率一般都在1.7％－1.9％徘徊，能上2％的那都可以談得上是不錯的作品。

工作人員也是額頭冒出了一片細密的冷汗，公司的老總和副總坐在自己面前緊盯著自己的感覺可真是壓力山大，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數據人員而已，根本扛不住這麼強大的氣壓。

「嘿嘿，這個，我覺得應該是吧，畢竟數據不會說謊，光是片頭曲的時段就已經到了1.91％的水平，那再播放個幾集，真是不敢想……慢著，這數據怎麼了？」

老陸的循循善誘終於算是解開了王總的心結，他抬起了頭，眼中的希望再次燃起：

多少電視劇的製作方一開始投入無數資金，一片豪情，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給賠得血本無歸，不僅收視率低得驚人，還會成為業界甚至是民間的笑料，在被人提起的時候被無情地嘲笑和鞭笞。

王總抬起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那地中海嚴重的腦袋，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說系統是老天爺派來的話，這話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可以。

「嘿，這怎麼回事？按理說昨天都到了1.91，今天不說維持在這個最高點，但是1.8是應該有的吧，片頭曲播放的時候不就已經到了1.91了嗎？真是奇了怪了……」

他最後低低地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算是做了個彙報總結，就轉過頭看著屏幕再也不敢轉過頭承受兩位老總威嚴的目光。

「我？我當然也是有信心的啦，咱們這部劇投入這麼多，演員這麼敬業，片頭曲也這麼好聽，沒理由不會火的呀，哈哈哈哈！」

但是這位工作人員並沒有停止彙報，而是盯著屏幕繼續驚訝地說道：

「之和-圖-書前也不是沒有過類似的案例，像那個《新白蛇傳》吧，在重播的時候很多人換台看它其實就是為了聽它的片頭曲！」

王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讓他趕緊有屁就放，正心煩著呢。

老陸捧哽的話還未說完，突然間那個令人喜慶的數字突然間抖了一下，然後以小孩子滑滑梯的速度，快速地下降了起來！

「王總，看來大概就是維持在這個水平了……」

張羽穿著一身白大褂，手中托著一個裝著剪刀和藥品的托盤走了進來，一進屋就聽見了江侃前兩句的歌詞。

「呵呵，我這也算是老天爺給我關上了一扇門，又給我留了一扇窗吧。」

「正片開播15秒，收視率已經下降到了1.75……1.73……1.71……」

王總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麼味道都有，剛剛都還在開心收視率第二天就非常不俗，怎麼轉頭就打臉了呢？

兩人一唱一和，很快就把思緒給理了個清楚明白。

「我當時留了個心眼兒，特別地看了一下片頭曲的作者，好傢夥，作詞作曲和演唱都是江同學你一個人啊！」

「那，看起來可能就真的是這樣了，一開始的1.91％的收視率，的確是他們來聽江侃唱那首片頭曲《暗香》的，不是真的衝著咱們的劇來的……」

她穩定的手突然抖動了一下，然後馬上恢復了正常。

「而之前我們也都有研究過這兩部電視劇，確實這兩首片頭曲都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熱度和影響力，光收視率就衝上了2.9％，甚至在大結局的時候還瞬時上了3！」

「我覺得吧，我們是不是可以換個角度來想，如果是觀眾們真的喜歡咱們的這部劇，片頭曲完了正片開始播放了肯定收視率得是繼續上升的，但是現在卻突然下降了，還降了這麼多……」

陸總砸吧了一下厚厚的嘴唇，使勁地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猶猶豫豫地說道。

「什麼想法？說呀！管他對不對，先說出來聽聽？」

「我去，這，這兩首歌都是……老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都，都是江侃的作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