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這虛偽你曾也愛看
第五十七章 因為你是蕭玖玖
……
「今晚。」
「嗯。」她重重點頭。
姜辰輕輕的抱住了她。
「你愛我嗎？姜辰。」她說。
可蕭玖玖的眼淚就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事是沒法感同身受的。
姜辰抓住了那個柔軟的枕頭，湊到蕭玖玖的面前擦掉了她的眼淚，「別哭。」
……
「討厭鬼！」蕭玖玖哭的樣子很狼狽。
兩個人一起看向了窗外的夜色，還有那一輪圓滿的月亮，她趴在姜辰的胸口，軟聲軟語的嘀咕，「你抱著我嘛。」
「沒有，除非你在做夢。」
「我覺得你不會喜歡有準備的旅行。」
周一的清晨。
下一個瞬間，他的面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說，我答應你了。」蕭玖玖再吻了他的嘴唇一下，朝著他笑，「我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蒼白會漸漸泯滅的你的情感。」
……
「以後每天我都會給你畫一幅。」姜辰認真且堅定的說道。
「我會慢慢向你證明。」姜辰輕聲念著，蕭玖玖哦了一聲，不置可否。
姜辰看著她笑。
「也不是不可以。」蕭玖玖輕哼了一聲，接著姜辰捏了捏她的臉，「今晚八點的火車出發。」
「要結束了。」姜辰輕聲回答。
「我說過，十一點之前，你要睡覺。」
姜辰把她的習題冊還給她，拿出了一張白紙，用鉛筆在上面慢慢塗畫起來，一個小時以後，他交給了蕭玖玖一幅畫，這是今天的蕭玖玖。
「我不知道。」惡魔小姐回答了她的最佳答案。
……
蕭玖玖的聲音哽咽，「我m.hetubook.com.com做了一個夢。」
「今晚？」
「你只會道歉是嗎？！」
「汪汪汪。」
「會的。」
「結束？什麼……什麼結束……？我不要結束……」蕭玖玖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聲音變得恐慌了起來。
「我不要……」蕭玖玖的聲音變得嘶啞，她忽然明白了。
……
「就好像夢一樣。」蕭玖玖輕聲呢喃。
接著姜辰把手指豎在了嘴唇邊，「蘑菇能力是我給你的，這件事要保密哦，不然要是裁決者聯盟知道了，應該是會想把我直接洗腦變成能力抽取工具人的。」
「你真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啊。」
「好呀好呀真好呀。」姜辰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肩膀。
「那昨晚你為什麼要掛電話？」蕭玖玖咬牙切齒。
「但次數多了，那就不一定了，這就是無盡蒼白恐怖的地方，不管是魔鬼還是天使，無盡蒼白都會泯滅他們的神性，讓他們最終變成只剩下虛無的恐怖怪物。」
蕭玖玖的瞳孔微縮，她很快就明白了姜辰的意思。
「我愛你」只是一個人卑微的請求，兩個人的浪漫是剩餘在沉默里的吻。
蕭玖玖輕哼一聲，晃蕩著白|嫩嫩的小腿，她的眸子望向遠處的海面，可海面卻在此刻，變得模糊了起來。
「沒有，我很聽話。」
「因為你是蕭玖玖。」姜辰的口氣很認真，蕭玖玖埋頭吃著腸粉，眸子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她不明白。
「去擔心你高貴的前女友好不好啊？你不知道你來找我她會生氣嗎？啊？！和圖書」
……
「不是，比你想的要複雜一些。」姜辰搖了搖頭，「現在你多了一種能力，製造蘑菇也變成了你的能力。」
姜辰嘆息了一聲，望著面前的無盡蒼白，開始發起了呆。
「我不相信。」
蕭玖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獎勵。」
「並不是哦，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會很喜歡你。」
從某種角度來說，姜辰和她應該算是一類人，如果早就有了旅行計劃，快要出發的前兩天心底總會有些莫名的煩躁不安，所以，不如說走就走。
「因為你是蕭玖玖。」
終於，世界又變成了一片五彩斑斕的黑。
蕭玖玖爬到了姜辰的卧鋪上來。
「倒也沒有很饞。」
她的眸子一下子變得恐慌起來，她抓住姜辰的手臂，「你看……」
「啊，可是夢醒了。」
「聽話。」姜辰湊在她的耳邊輕念。
醒來的時候，他躺在了病床上，而蕭玖玖正望著他的臉。
「意思是我不漂亮你就不喜歡我了唄？」
蕭玖玖坐在病床邊，看著他的眼睛，「那你為什麼要來救我？」
「因為我以前從來不用我的能力，每使用一次能力，我就會陷入昏迷一次，昏迷後悔面對一片蒼白的幻境，要一個人待很久很久。」
「永遠？」
「我……不該來嗎？」
「怎麼會不值得呢？」姜辰抬頭看向她的臉。
「為什麼你一直瞞著我？」蕭玖玖的眸子望著他的眼睛。
她察覺到了臉頰的濕熱，所以她伸出手，輕輕的擦掉了臉上的淚滴，她的眸子望見了正hetubook.com.com趴在她床上的姜辰，他好像睡著了。
「擔心你。」
「好突然。」
這也是蕭玖玖在姜辰昏迷的時候才發覺的事情，她的腦袋裡此刻清晰的有了蘑菇能力的使用方法，這種能力的潛力為S級，可以製造出擁有睡眠，狂暴，色.欲，傲慢，狂喜，幻夢的五種蘑菇。
蕭玖玖來到教室里的時候，她的桌上正擺著一份腸粉，還有一杯豆漿，姜辰正在做著她的習題冊，蕭玖玖坐在了他的身邊，然後開始發難，「你不聽話。」
「嗯？」
「除了道歉，我也不知道我該做點什麼了。」姜辰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他剛想說點什麼，可此刻他的臉色卻變得蒼白起來，「我得暈一會兒，十分鐘，你等等我。」
因為你是蕭玖玖。
「為什麼？」
姜辰的聲音頓了一下，補充道，「很痛苦。」
「她不會生氣的。」
「值得嗎？」惡魔小姐居高臨下的望著蜷縮在蒼白里的少年。
蕭玖玖換上了泳衣，她非要這個時候拉著姜辰出來看海，潮汐扑打著礁石，她和姜辰坐在了礁石邊，海風吹過兩人的面頰，她望向夜空的圓月，輕聲喃喃。
蕭玖玖的唇角勾起，「這幅倒是畫的蠻好的。」
可姜辰的表情卻很平靜，他沒有害怕，只是輕輕的把蕭玖玖給摟到了懷裡面，「沒關係的，有我在呢。」
「對不起。」
姜辰無奈的笑，「好好好，萬分期待。」
所以為你做再多事也沒有關係。
蕭玖玖望向面前的姜辰，她站了起來，再一次的朝著黑暗的ｈｅｔubook.ｃｏm.coｍ盡頭跑去，可這一回，她被姜辰給摟在了懷裡。
姜辰摟著少女嬌軟的身子，望向窗外的夜空，很久都沒有言語。
姜辰只是輕輕的摟住了蕭玖玖，沒有再說話。
蕭玖玖望向遠處的海面，她的眸子明亮，「晚點我們回酒店做吧。」
姜辰彷彿從睡夢中被叫醒，他緩緩的抬起頭，看向蕭玖玖，眸子湧現出幾分驚喜的神情，「你醒了？」
暑假就是明天了，姜辰湊到了蕭玖玖的面前，朝著她眨眼睛，「我有個宏大的暑假旅行計劃。」
「我總覺得你在騙我。」
「好舒服。」
蕭玖玖抓著枕頭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你為什麼要來？！」
月光下的一片海。
「嗯？」
「你為什麼要來？」
遠處的海潮變成了一片黑暗，無盡的黑暗朝著兩人籠罩過來，世界已經徹底支離破碎，蕭玖玖死死的摟住了他的脖子，親吻著他的嘴唇，像是在沙漠里尋找水源的落難旅人。
「永遠永遠。」
「我不要。」
「後遺症吧，我的能力用完會暈一段時間。」姜辰朝著蕭玖玖眨了一下眼睛。
「夢到什麼了？」姜辰好奇的問。
「那你說，我的能力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彷彿那片海快要支離破碎。
「你再說一次？」蕭玖玖的語調揚起。
「對你的考驗結束，我相信你會是陪我一直走下去的人了。」蕭玖玖的唇角勾起，「你也饞了很久了吧？」
「你為什麼不能陪我一起熬夜？」
遠處的海面開始支離破碎，連帶著這片夜空都開始支離破碎，她死死的抓著姜辰和圖書的手臂，用近乎顫抖的語調說著，「我不要……結束！」
「姜辰。」蕭玖玖輕念。
「叫兩聲。」蕭玖玖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蕭玖玖的眼淚掉了下來，她轉過頭，抓住姜辰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姜辰沒有言語，只是靜默的望向了面前的這片海，直到蕭玖玖輕輕的拉扯了他的手臂，他轉過頭，視線里的少女忽然湊上來，吻住了他的嘴唇。
姜辰在她的耳邊輕念，「我們該醒過來了。」
「我感覺現在的我還挺正常的。」
「是呀是呀。」
「不，我是蕭玖玖大人的狗。」
蕭玖玖湊近，在他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那是……怎麼了？」
「你是在問我，還是在問你自己呢？」姜辰轉過頭，他沒有回答蕭玖玖的話，可卻輕輕的吻住了她粉|嫩的嘴唇。
「說。」
「我答應你了。」
病房裡。
「你的能力是進入我的夢？」
「你怎麼了？」
「可夢終究是會醒的，玖玖。」姜辰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耳垂。
「夢裡有個男孩對我說他愛我，絕對不會騙我，除非是在做夢。」蕭玖玖的眸子直勾勾的凝視著姜辰的臉。
「想看我穿泳裝是嗎？哼哼。」
「我們去看海怎麼樣？」姜辰朝著她眨眼睛。
今天是姜辰追求蕭玖玖的第九十八天。
她想起來了，她把一切都想起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睡意，變得有些遙遠，「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熬夜有很多壞處，會讓你皮膚暗沉，衰老更快，會有眼袋，還容易長痘痘。」姜辰給蕭玖玖列出了很多她難以接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