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人類群星閃耀
第四十章 福報天堂
格雷格下意識咽了口吐沫，有些心虛。
「對，這個屬於番外，一般付費的才給看，你快去實驗一下吧！」
路登點頭，越過了蘑菇湯，拿起一份薯條，漫不經心說道，
他似乎想通過咆哮，來宣洩內心的陰暗與痛楚。
「哦。」
不僅如此，穿戴衣物、氣質氣場、髮型、淺笑……所有東西，都一模一樣！
他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癖好。
如果，格雷格真如自己說的那樣虔誠的話。
陶德：……
走出地牢，路登表揚了十三個孩子的演技，讓他們回家安心休息，今後再也不用擔心做噩夢了。
「歡迎來到地獄，罪人。」
他忽然意識到什麼，臉上浮現出些許欣喜，很快又收攏起來，換成戰戰兢兢，一副虔誠的模樣，內心則充滿了僥倖與不安。
他感覺到一股嘔吐的慾望，湧上喉嚨，胃裡翻江倒海，難受至極。
一瞬間，格雷格如墜冰窟，陷入恐慌和不安之中，一股迷茫籠罩著他。
他看向那些羽翼，那些天使般的孩子，眼神中又一次出現了驚恐和畏懼！
格雷格吃力地抬起和-圖-書頭，縮著脖子，讓下巴抵著胸前，儘可能向前看去。
沒錯，可能是死於心臟病，死於房屋坍塌，死於天上掉隕石……
路登·Y·微古德！
整個空間，在格雷格的絕望與瘋狂中，回歸寂靜。
「過來。」
「沒有！」
可他想起來，自己已經死了！
十三個背後長有羽翼的孩子，如同最聖潔的天使，環繞在路登先生身旁。
格雷格正在思考這個問題，聽到了更多的聲響。
霧都的紅衣主教，四十二歲，男。
他要上天堂了！福報天堂！
格雷格的臉色，難看了一些。
一個孩子尖聲說道，「沒有！」
讚美您！路登先生！
他吃力地扭動頭顱，卻只能看見一些聖潔的羽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走動。
「沒有！」
漢尼拔臉上寫滿了無奈，攤開雙手，
「我去一趟盥洗室。」
如果沒有路登指點，漢尼拔還真想不到這個方向！
雖然他宣稱這些都來自愛聖的指引，事實上究竟如何，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不管是哪一種原因，格雷格都死了，在睡夢中，和*圖*書毫無知覺地死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件事層層外包之後，會落入自己手中。
他意識到，有一種可能，可以解釋自己眼下的處境：
打發走孩子，路登看向一旁的助手，認真說道，
福報下沉？
在十三聖會的萬聖殿最深處，有一張路登先生的畫像，只有紅衣主教以上的級別，才能見到！
「晚飯怎麼樣？」
這一夜，格雷格如同往常一樣入睡，他做了一個香甜的夢。
為了演這一齣戲，路登花了整整一天，還給格雷格配了專門的麻醉劑，讓他產生一定的幻覺。
他的身體依舊無法動，只能平躺著，竭力抬頭，看向前方。
孩子的聖裔，格雷格甚至有些熟悉！
他死了！
他想死！
人身上竟然可以種東西？
視野里的景物漸漸清晰，身體也傳來些許感覺，帶著酥酥麻麻，格雷格意識到，自己躺在一個冰涼的東西上。
「仁慈的父，要決定這個可憐的靈魂，在走向虛無之前的最終歸宿……」
陶德手中的勺子停在空中，嘴一張一合，想要說些什麼，又無力發ｈｔtps://ｗww.hｅtｕｂｏｏk.cｏｍ.ｃom生。
漢尼拔表情微微變化，帶著些許詫異說道，
路登如今又外包給漢尼拔……
這種變態的事，路登就不參与了。
「很不錯，他的廚藝一如既往的好。」
人體，真是神奇呀！
每個孩子說話后，他們身後的羽翼會瞬間變黑，整個空間的光線也變暗了一些！
當格雷格緩緩蘇醒時，他耳邊傳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男孩們。
……
按照十三聖會的教義，他死後會進入福報天堂。
格雷格是十三聖會的紅衣主教。
「您應該嘗一嘗今晚的奶油蘑菇湯，我從未喝過這麼鮮美的蘑菇湯！」
這就是貨真價實的路登先生！
當他看清來者時，瞳孔陷入了無盡的震驚，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戰慄起來！
「奶油蘑菇湯，您要來點嗎？」
一個孩子怯生生說道，
強光弱了一些，格雷格總算睜開了眼，吃力挪動著頭顱，想要看清周圍。
格雷格的笑容僵住了。
「對了，以後來這裏，別吃蘑菇。」
這一刻，格雷格真正懂得了什麼叫迷茫的羔羊，對自己的命運和處境和_圖_書，只有無力與絕望。
路登先生開口了，他說的不是神邦語，不是任何一種大陸通用的語言，而是古啟雲語！
當最後一聲『沒有』出現時，整個房間，陷入徹底的黑暗與死寂。
「你，你，你……」
格雷格耳邊傳來冷漠的聲音，
說完，路登起身向樓上走去。
格雷格眉頭一挑，如果他能發聲的話，現在恐怕都能笑出聲來！
那祂在哪？
格雷格·麥克。
格雷格身為紅衣主教，古啟雲語是必修課，雖然有些荒廢，他依舊能夠勉強聽懂路登先生在說什麼！
格雷格想要睜開眼，可強光讓他只能把眼睛眯成一條縫，根本無法睜開。
格雷格認識眼前這個人！
從盥洗室回來后，恢復了一些血色的陶德，親切問候道，
他是路登先生！
「這樣也行？！」
路登話鋒一轉，「將由你們來決定，他是否有上天堂的資格。」
在一聲聲『沒有』之中，格雷格體會到了真正的絕望！
他只是一個樂於助人，愛送福報，人畜無害的好人。
「……」
回到餐廳，路登坐在餐桌前，對面的陶德正在進和-圖-書食。
陶德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之詞，由衷感慨道，
剛剛喝下去的蘑菇湯，不幹凈！
路登招了招手，讓漢尼拔靠近，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普吉神父是十三聖會真正的精神領袖，地位甚至在教皇之上。
這叫什麼事？
一個人，向他走來。
哪怕路登再三保證，臉色蒼白的陶德，依舊哆哆嗦嗦站起身來，
「不！」
路登隨口問道，
格雷格可以肯定，這東西不是自己家的床。
眼前的人，與畫像上的路登先生一模一樣！
「今天的還沒事。」
十三聖會裡出了人渣，普吉神父當然要清理門戶，自己動手又有些不太合適，所以把這項工作外包給了路登先生。
漢尼拔想了想，自己沒有理由拒絕路登先生的建議，轉身走向地牢，去處理自己的戰利品——無法動彈的紅衣主教。
路登微微點頭，
「這傢伙是你的了。」
路登好心提醒道，
因此，格雷格每晚都會祈禱，祈禱聖人寬恕他的罪。
他下意識想要抬手，卻發現自己手腳都不聽使喚！
「拜託，路登先生，是普吉神父讓您給這傢伙送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