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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對話下來，路登的疑惑並沒有打消太多，依舊保持著先前的態度。

人類可以飛的多快？

「……原教旨主義者，拒絕一切改造，患有輕度的妄想症、精神分裂症。

甚至在文明發展的過程中還會出現一些陷阱，其中很著名的一個陷阱，便是光速陷阱。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向我強調一千多年前，你提過阿爾伯特的名字，他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在文明初期，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測速。

「戴上試試。」

路登現學現用，反將一軍。

「剛剛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可以用科學的原理來解釋，如果你願意聽的話，我可以給你講上一天。在一千多年前人們就發明了整容手術，如今的納米級機器人，更是可以隨時隨地整容，而肉眼是無法觀察到它們的……」

身為考古專業的路登，當然知道答案。

露西伸出手，將眼鏡從路登眼上摘下，認真說道，

因此，m.hetubook.com.com前面所有的問題，都只是路登的鋪墊。

如何衡量一個文明處於什麼發展階段？

露西本以為，她可以靠路登的弱點，來打消一部分疑慮，讓整件事變得更容易一些。

類似於……一個邏輯縝密的精神病人？

露西目光微凝，眼前浮現了路登檔案的一條信息，標註為機密：

「請問，以現在世界的科技水平，在宇宙航行中的極限速度是多少？」

畢竟，一般人很難會去質疑世界的真實性。

對於最後一個問題，路登有些漫不經心，

「說回證實，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露西隨手將長發紮起，懶洋洋說道，

看上去……更誘人了一些？

時常幻想自己是霧都王國的路登·柯里昂總督，他在未成年時，接受一段時間的霧都環境模仿治療……

預計在進入美麗新世界時，會以路登為名……」

他真正想問的，唯一關心的，只有這最後一個問題：

「我知道，你和-圖-書是一個原教旨主義者，沒有對身體做過任何改造，但也請你認識到，從科學技術的角度來講，這是世界的真實模樣。

路登可以肯定一點：露西不是他喜歡的那一款。

面對路登的發問，露西給出了回答。

露西說的，當然是指美麗新世界。

露西搖頭，認真說道，

航行速度如果提升到極限，無法繼續提升或者改善航行方式，很容易讓文明墮入螺旋下滑的深淵，從此徹底沉淪。

「排斥？世界對人體的認知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

正如露西說的，眼鏡標註出了一堆堆納米級機器人，將它們放大，甚至將整容的過程展現給路登。

按照露西的指示，路登將眼鏡戴上，眼前的世界，立刻變得不太一樣。

「求證是一個過程。」

只不過，路登此刻的心思，全都放在美麗新世界上，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露西又和路登介紹了一些美麗新世界的細節。

露西的臉上寫滿了自信和驕傲，眼神里閃爍著和圖書璀璨的光芒，為這個文明而驕傲，為世界取得的成就而驕傲！

一千多年前就能完成的簡單手術，在這個時代，進一步優化了。

「我想我準備好進入美麗新世界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這樣變來變去，很影響我們的對話質量，更關鍵的是，會影響我對現實世界的認知。」

露西剛想說什麼，卻被路登搶答了，

「不是你們的流程有問題，而是我有問題？怎麼說呢……按照你之前說的，你看到的檔案之中，我會對世界的真實性產生懷疑，你們必須幫我，換句話說，其他人甚至可能沒有這個歡迎環節？」

宇宙航行速度，是最好的檢測器。

路登換XP系統了。

有點怪，再看看。

「光速！」

「這是我的秘密，路登先生，你在來之前，簽署過保密協議和同意條款，我有權向你保密。」

露西的話術，因人而異。

她眼前的檔案里，標註著幾個高亮的信息，其中有一條告訴露西，路登推理能力很和-圖-書好。

美麗新世界，與光同行。

「我以為美麗新世界沒有秘密。」

碰了個軟釘子的路登並不氣餒，很快調轉方向，

或者說，路登自身這樣的性格，更容易患上精神疾病。

用一千多年前的事來解釋，更容易和路登拉近關係，更容易說服路登。

他沒有否定什麼，也沒有肯定什麼。

美麗新世界對任何人都沒有秘密可言。

面對路登的質問，露西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注意到對方的變化，路登忍不住開口問道，

說著，她將一副眼鏡遞給路登，

按照露西的說法，她是幫路登解決認知混淆的。

如果新世界真有這麼美麗，他們應該能想到這一點才對。

一千多年的人類還在幻想飛翔，如今的我們，擁有整個世界，更好的世界。」

聽到露西的話，路登微微皺眉，察覺到了有些不對，沉吟道，

這個問題，有些尖銳。

不管露西手中的檔案，寫了什麼內容。

真的就是真的，在新人引導的過程中，完全沒必要和*圖*書加入驗證美麗新世界為真的這個環節，有些畫蛇添足，欲蓋彌彰。

從這裏開始，路登就掌握了對話的主動權，露西也收斂了一些，不在搞小動作，而是有問必答。

「痛覺？我們可以精準切斷單個細胞和大腦的聯繫，改造單個細胞並非太難的工作。」

「這是秘密。」

檔案里，路登並不是一個科技迷，對科研前線的事沒有太感興趣。

可露西這麼做，反倒讓世界更像是虛擬的。

「光速。」

期間，露西的臉部有做微調，發色、身材，甚至是整個空間的光亮，都有變化。

她失策了。

開什麼玩笑，路登豈是如此隨便之人？

露西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治療效果一般，妄想症短暫好轉后複發，並伴有精神分裂的癥狀，認為自己是神邦共和國時代的獨裁官路登，治療被迫中斷，對個人身份認知不清……

短短几秒，露西從雙眼皮變成了單眼皮又變回了雙眼皮。

她那雙發光的眼睛與路登對視，重複了一遍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