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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周海給的線索，我們在海誓廣場中心找到了逍遙窩的大本營，繳獲毒品一共12kg，現場找到吸毒人員32名，逍遙窩管理人員三名，相關受害女性12名，根據管理人員交代，還有一些女性被帶出去了，我們的人已經過去了，但有一點……」

「我一直覺得錢莉去海城的目的有點奇怪，有逍遙窩這些人，她怎麼可能把孩子送進福利院？所以來大洋村找你的路上我朋友又給我發了點線索，而且海城那邊的警方也在繼續調查。」

顧己原本想拒絕，但對上宋晏辭那雙笑起來澄澈的眼睛，她只說了句：「好。」

顧己神色坦然：「不重要，重點也不在這兒。」

「聶忠華回來之前，我讓他跟海城的警方交涉過，重點還是關注在錢莉在海城的行蹤以及這幾個福利院之間的聯繫，只不過我朋友的線索來得早一點，錢莉表面上看似是在找福利院，實際上你來看……」

「騰房。」顧己抓起衣服：「哪兒都是睡，有得睡就不錯了，我不挑，我一個人佔著一間房也浪費。」

「還有那張照片的拍攝日htｔps://ｍ•hｅｔubｏｏk•com•cｏm期。」

身邊宋晏辭遞過來一包紙巾：「顧隊，你不喜歡欽城嗎？」

她忽然想起在西寧的時候，也想起在邊境線上執行任務的時候，想起他們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漫天星空引入眼帘。

宋晏辭覺得好笑：「那在顧隊你的理解中，是不是吃虧也是福？」

宋晏辭緊跟著她出去，追上她問：「這個視頻，誰送來的？」

她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一個資料袋：「那個袋子拿過來。」

她上了車，宋晏辭去了另一輛車。

「有啊。」宋晏辭放下筷子：「你不打算回家了？」

宋晏辭自己也開了份盒飯：「他那邊還沒收網，等他的消息吧，還沒到需要出動通緝令的時候。」

宋晏辭往嘴裏塞了幾口飯，有點食之無味的感覺。

「我去車上。」

在審訊室待了這麼久，顧己口乾舌燥，接了杯水一飲而盡。

顧己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只嗯了一聲，沒再說話朝著車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宋晏辭看過手機上的內容，欣賞了兩秒自己還沒被撤下去的屏保照和*圖*書片：「但我還是想不通，鴿子紋身男作為羅海嵐，也就是半瞎子的上線，處置錢莉這種事，為什麼需要他親自出馬？這不合邏輯。」

說這話的人也沒有回來。

顧己已經下樓了，腳下放慢速度：「很苦嗎？你去問問大街上能在大奔里睡覺的能有幾個。」

兩人出了辦公樓，宋晏辭抬頭一看：「今晚有星星呢。」

顧己這才想起還有這麼個人。

「這能一樣？」

她走出去一分鐘，宋晏辭也抓起衣服追了出去：「我說顧隊，你就不能對自己好點兒嗎？」

手機響了兩下，顧己點開消息，看到是宋晏辭發來的消息。

「吃完東西回家睡覺，至於其他的明天再說。」

顧己掛了電話的時候，宋晏辭推過來一份盒飯，掰開筷子磨了磨放過來：「不用申請通緝令了。」

「我也想不通。」

宋晏辭問：「比如孫麗萍為什麼會那麼信任你，為什麼知道你的名字，又為什麼手上拿著一張你的照片？」

城市裡的星星太少了。

顧己唇角微翹，回了個：好。

「哪裡不一樣？」顧己想不明白：「活著是福，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求不要太多。」

「意料之中。」顧己說：「你們先回來，我們已經找到那個人了，明天一早岑虎就會 申請通緝令。」

顧己瞟了他一眼：「你跟出來幹什麼？」

顧己點開手機遞給他：「剛發來的消息，海城警方在這幾家店都發現了毒品。」

她仰頭喝水的時候露出脖頸優美的線條，宋晏辭錯開目光：「其實你那個朋友，根本不是海城刑警隊的吧？」

躺下去的時候，顧己看到車頂的繁星。

顧己迅速扒了幾口飯：「至於羅海嵐這些人，天亮了再處理吧，時間太晚了。」

宋晏辭那輛大黃已經有人開了回來，他拉開車門放了椅背，又從後備箱拿了毯子出來：「這輛車我改裝過，睡起來舒服點。」

他說：顧隊，下次一起去看真正的星星啊。

「城市裡的星星太少了。」宋晏辭說：「這裏看不到好看的星空。」

顧己餓過了時間，這會兒也有點沒胃口，扒了幾口飯：「局裡有休息室嗎？」

宋晏辭忽然感受到她身上蔓延出來的悲傷，似乎在一瞬間連他都包裹其中。

「做得好。」宋和-圖-書晏辭豎著大拇指：「我就喜……欣賞你這種有個性的女人。」

宋晏辭迅速一算，他們兩隊人馬，除了林一月那傢伙這會兒估計已經進入夢鄉，他們幾個，再加上今晚值班的其他警員，所有人加起來……

聶忠華回她：「這三個管理人員見過最多的就是周海，半瞎子偶爾才會來，就算來也是跟周海單獨會面，他們知道的其實並不多。」

顧己停下步子仰頭去看，點點繁星點綴著夜空，這時候欽城的風也沒有白天那麼膩。

「嗯。」顧己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五點多：「今晚大家都休在局裡吧，沒必要回去了。」

她拿過紙巾，指腹擦了眼淚：「沒有，只是這裏的星星不太亮。」

宋晏辭拿了袋子過去，顧己拿出裏面的資料，其中有幾張照片。

顧己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但他的問題卻又避開了她的難過。

宋晏辭笑，拿了食品袋子過來：「那顧隊你繼續。」

「我也想試試睡大奔的感覺。」

「隊長，等這次任務結束，我帶你去我老家，我們老家的星星，比這亮多啦。」

「你忘了，李重光。」

顧己垂下眼眸盯著鞋尖，很和*圖*書快她抬起頭：「不過這些暫時都不重要了，至少目前來說，殺害孫引弟的兇手找到了……」

「嗯。」

顧己仰著頭，依舊無法阻止眼淚滑落。

宋晏辭問：「這幾家店有問題？」

她想起有人說：「隊長，我還是覺得我們華國的星星亮。」

顧己說：「酒吧，小賣部，咖啡館，甚至還有這個，一家文具店，這幾家店都分佈在錢莉去過的那幾家福利院門口，而且根據相關監控視頻顯示，錢莉每次在這幾家店的停留時間都超過二十分鐘。」

「我的外援。」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聶忠華的電話打了過來。

宋晏辭追出去：「你睡車上幹嘛？」

「不會。」顧己搖頭：「我從不吃虧，不小心吃了也會還回去，還要加倍還。」

顧己疑惑：「為什麼？」

顧己撐著桌子：「如果不是在卸槍的時候發現羅海嵐肩膀上有個相同的紋身，我也不會把他跟羅海嵐的上線聯繫起來，況且……這個案子里還有我想不通的點。」

顧己問他：「但逍遙窩的實際負責人並沒有找到是嗎？」

「你來這輛。」

「看這些照片。」

「隊長，咱們什麼時候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