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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宋明陽搖頭：「他今天高興的有點不一樣。」

江克認真地想了想才說：「有兩種可能。」

「小點聲。」顧己踢了他小腿一腳：「行了，上去再說。」

宋明陽不解：「什麼？」

江克實事求是地想了想：「準確地說，是宋隊單方面談了。」

顧己聲音冰涼：「對方甚至知道我要來欽城任職，而孫引弟遇害，是在我來欽城的一個月之前，以此類推，她拿到這張照片的時間還要更早。」

「那敢情好啊！」戚銘蹭地站了起來：「我那房子我平時都不住的，阿姨來了住一輩子都沒事，我養她！」

江克忍不住笑了笑：「首先，宋隊這麼高興，第一個原因……」

戚銘說：「等你趕我走的時候我再拿垃圾啊，我過兩天要去執行任務，隊長，咱們可能挺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了。」

「七年前，咱們去M國執行任務的前一天，老韓帶咱們去吃了頓好的，照片就是那天拍的。」

顧己走過來，拿過他的手機，見他已經點了東西還沒付款：「密碼還是那個？」

宋明陽臉一冷，頓時不高興了，他重新坐了回去，一臉沉思。

宋明陽抓起果盤裡的一顆花生就丟了過去：「叫宋隊！」

到了樓上，開門hetubook.com.com進去，戚銘先是看了一圈才說：「隊長，你這地方選的不錯啊，就是有點太小了，你看你連個做飯的地方都沒有。」

宋明陽一拍桌子，問他：「這小子是不是給我丟臉了！對象哪有單方面談的！」

「我知道的多了。」

戚銘臉上還掛著淚珠：「隊長，你咋知道？」

顧己的動作也頓了下來，她看向戚銘：「你這邊有他的消息嗎？」

「他最近破了大案。」

顧己從抽屜里拿出孫麗萍給她的那張照片遞給戚銘。

戚銘臉色肅然：「照片是對方故意裁成這樣的，隊長，這照片哪來的？」

江克十分恭敬：「您問。」

戚銘笑了笑：「咱們這種人，這輩子就離不開危險這兩個字，都習慣了。」

顧己將車停在了小區附近的停車位，快走到單元門的時候就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樓下。

任務結束后，顧己他們找遍了案發現場，都沒找到黑子的屍體。

另一邊，宋晏辭的車子開進家裡，激動的車門都沒關上就往屋裡跑。

說話的正是宋晏辭的父親宋明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江克：「江克，我問你個問題。」

「太危險了。」戚銘問她：「隊長，這件事你跟和圖書老韓說了沒有？」

顧己跟他說了孫引弟的案子。

「顧隊。」

戚銘深吸了一口氣：「嗯，我知道了。」

江克抑揚頓挫，提高了音調：「他的戀愛對象！」

一說正事，戚銘下意識稍息立正：「隊長你說，什麼正事？」

宋明陽手裡的茶杯差點掉下去，激動地都站起來了：「你說他談戀愛了？」

「老宋！老宋！」他像個孩子一樣進門就喊：「老宋你在哪兒呢！」

宋明陽來了興趣，一點都不像外人眼裡那麼嚴肅，笑眯眯地朝他招手：「你過來說說，哪兩種可能？」

「還沒有。」

顧己點了點照片：「這是複印件，你拿一份，用你的人脈查一查，我這邊也會查，如果有什麼消息，我們互相分享，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跟老韓彙報，注意，一定要隱蔽。」

「你看我像做飯的人嗎？」

戚銘越想越難過，一擦眼淚，哽咽著說：「隊長，你不知道黑子他老娘……我去看他老娘的時候，他老娘反而安慰我，她跟我說，不管黑子是死是活，那都是為了國家，這是好事，是榮譽，讓我們不要難過……可是她……你都不知道她日子過得有多難，黑子就剩下那麼一個娘了，我……我覺得對不起和圖書他啊！」

他擦乾眼淚，從兜里掏出兩張紙，站起來給顧己遞過去。

她刻意放緩了腳步過去，距離對方還有兩步的時候，戚銘猛地轉過身來，手肘朝著顧己面門過去。

「你讓我寫的大綱啊！還有我這幾年的心路歷程和思想感悟，我寫了好久呢，你快看看啊。」

「如果孫麗萍沒有撒謊，那給孫引弟這張照片的人，至少跟我同時知道我會來欽城緝毒支隊。」

他跑上樓，宋明陽皺著眉問跟進來的江克：「他怎麼回事？」

顧己看過來：「很危險？」

顧己深吸了一口氣：「你走了我再看，現在說正事。」

宋晏辭扭頭一看，臉上立馬帶上了討好：「哎喲，親愛的父親回家了，不過兒子找的是咱家另一個老宋，待會再來和您培養父子感情啊，我先去找二叔！」

戚銘哽咽著嗯了一聲。

「什麼？」

顧己順勢卸了他的力：「還不錯，警覺性還在。」

一看是她，戚銘立馬收了力，臉上露出欣喜來：「隊長！」

戚銘擰開瓶蓋喝水，自己又找了個板凳坐下：「隊長，五年不見，你就好意思讓我給你請客啊？你以前沒這麼摳啊……」

顧己疑惑：「幹嘛？」

「你跟老黑喜歡啊。」戚銘脫口而出，忽然愣了下www.hetubook.com.com來，有點慌亂地看向顧己。

顧己rua了把他的腦袋：「行了，那你走之前收拾收拾，聯繫好醫院我就把人接過來，其他的我會安排的，你不用操心。」

江克走了過去，認真分析：「首先，少……」

他拿出電話點外賣：「隊長，你還別說，欽城哪幾家北方菜做的好吃我還真知道。」

「甚至知道你們的。」

這五年來，不管是部隊還是顧己這些還活著的隊員，都沒有放棄尋找黑子的下落，但每一次都是以失望落幕。

樓上大概在包餃子，不時傳來剁肉聲，顧己抓了椅子坐過來：「阿姨最近身體不太好，我打算把她接過來做手術，醫院我正在聯繫，但我這兒不適合她住，你那邊呢，怎麼樣？」

「咱們叫外賣不行嗎？」

「媽的。」戚銘低聲罵了一句：「到底是什麼人？」

戚銘抽著鼻子：「嗯，好，我聽你的隊長。」

顧己收起兩件衣服：「你什麼時候喜歡吃北方菜了？」

顧己付了款，把手機給他塞回去：「所以你就把當時存的家底全都給她留下了？」

顧己跟他相處的時候要自如許多，隔空給他扔了瓶礦泉水過去：「吃了沒有？沒吃的話去買點吃的回來。」

宋明陽催促：「你趕緊說！」

戚銘嘆了口hetubook.com.com氣，忽然有點哽咽：「我一直在找，但是……」

「我現在很窮。」顧己洗了把手出來：「下去的時候順便把我垃圾帶上。」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剛點的外賣也到了，兩人同時收聲，戚銘去門口拿外賣了。

在這之後，戚銘被調離部隊，沒過多久，顧己被派去執行新任務，進行為期五年的卧底工作。

戚銘看著照片，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這不是說咱們當初……」

顧己臉色冷了下來，指著照片左下角：「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你和程清芷就在這個地方。」

他剛喊完，客廳那裡就傳來一道雄厚地聲音：「臭小子，你是找我這個老宋，還是哪個老宋？」

戚銘的臉色更加嚴肅：「也就是說，給那個孫引弟這張照片的人是知道你的身份的。」

和宋明輝稍微不一樣的是，宋明陽從長相上來看就是那種很有氣勢的人，尤其是一瞪眼的時候，給人的壓迫力特彆強烈，再加上在商場浸淫多年，雙目精明而又銳利，看起來就讓人很有壓力。

五年前，顧己他們在東南亞執行任務，老黑和她各帶領一個小分隊分開行動，當時意外突發，他們行蹤暴露，但為了任務順利進行，黑子主動暴露，吸引敵方火力。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