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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珊珊愣了愣，她扯出一抹笑來：「王浩傑本來就不是長情的人，我這個長相，吸引不了他多長時間，我去公司上班沒幾天他就不找我了。」

顧己找出李宇的照片：「是這個人嗎？」

顧己拿過桌子上的紙筆寫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

弄潮KTV，正是李宇之前工作的那家店。

宋晏辭已經在車上等她，見她上車，他唉聲嘆氣地問顧己：「顧隊，我今天長得很醜嗎？」

寫完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什麼，對宋晏辭說：「宋晏辭，你把張海亮的照片給她看看。」

看了好一會兒她說：「這個人我好像見過兩次，一次是跟王浩傑出去吃飯的時候，他給了王浩傑什麼東西，王浩傑沒給我看，我也就沒問，第二次是有一次去一家KTV唱歌，當時那個李宇也在，這個男人也在，我們在KTV呆了沒多久王浩傑就讓我回家了，說是他們有急事。」

「那倒不是。」

更何況這一點岑虎他們那邊也確定了。

顧己搖頭，語氣依舊溫和：「有個問題你可能會覺得比較和*圖*書冒昧，但我還是想問問，王浩傑遇害之前，你們的關係走到哪一步了？」

黃珊珊說著又搖了搖頭：「其實也算不上是他信，其實是他媽媽信這個教，他也會定期去教堂做禮拜之類的，嘴上說著自己信基督教，但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回事。」

「他信基督教。」

「不一定。」

「我也覺得沒有啊。」

宋晏辭看了顧己一眼。

「好，那我們今天就問到這裏，如果後續還需要你配合的，我們可能還會聯繫你，另外如果你想到什麼線索，也可以跟我們聯繫。」

黃珊珊搖頭：「他最近跟誰在一起，這個我確實不知道，至於了解他的人，我想，跟他在一起過的女人都了解他的脾性，但真正了解他為人的，大概只有他的父母，仇人的話，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不長，這個我真的不清楚。」

咔嚓一聲，顧己拍了照，點頭自言自語：「確實拍的挺清晰的。」

黃珊珊的臉騰地紅了起來。

黃珊珊說完這些的時候聲音都有點顫抖，她又試探著問：「警察同和-圖-書志，他……他真的是吸毒死的嗎？」

「還是那句話，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顧己也下樓了，黃珊珊的聲音才急急地飄了下來：「警官，謝謝你們！」

顧己嘆了口氣，默默地把新手機上宋晏辭那張帥照換成了當初他們在錢莉房子里拍的那張蠢照。

黃珊珊看了兩眼皺起眉，似乎不確定般地拿過了宋晏辭的手機仔細查看。

「什麼？」

「那是她自己自卑了。」宋晏辭哼了一聲：「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宋晏辭眉頭一挑，找出張海亮的照片問黃珊珊：「你看看這個人你見過沒有，他跟王浩傑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

黃珊珊這會兒心情複雜，一下子沒聽明白他這話，她站在門口，看了看顧己，又看向宋晏辭說：「警察同志，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你……」

「對了。」顧己又問：「你知不知道王浩傑信什麼教？或者……他信不信基督教？」

黃珊珊堅定地點頭：「我確定，這句話我聽得清清楚楚的，他們後面應該還說了什麼，但因為他們離開了，我沒聽到，hetuｂｏoｋ•com•cｏm後面沒幾天，王浩傑帶著一個男人來公司找秦總，我才發現那個男人的聲音和我當初聽到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

顧己掃了一眼，唇紅齒白，長得依舊人模人樣的，所以她說：「沒有。」

宋晏辭發動起車子：「雖然我是萬萬不會做那種齷齪的事情的，但是她剛剛誤會我的時候，竟然對我投來了厭惡的目光，我不比王浩傑帥？」

「我無話可說。」

他輕易地哄好了自己，一臉笑意地問顧己：「顧隊，我這樣的人真的很難得吧？」

「記得。」黃珊珊說：「弄潮KTV，就在恆基廣場三座四樓，我以前和朋友也去過幾次。」

「抱歉，我有心上人了。」

黃珊珊見他走了，遲疑著問顧己：「秦總會是害了王浩傑的人嗎？」

宋晏辭腦袋頂出了三個問號，看到顧己都忍不住嘴角抽動了兩下他才猛然明白過來黃珊珊想哪兒去了。

顧己看著她：「你確定秦玉森當初的確說了他手上不沾人命那句話嗎？」

「嗯……那你知不知道他最近跟什麼人在一起，或者他有什和-圖-書麼仇人，也可以說，在他交往過的那些女生當中，有沒有比較了解他的人？」

她看穿了一個男人的色心，也看穿一個男人的花心，她選擇了在這兩者中對自己最有利的一條路。

顧己忙著把舊手機里的東西複製到新手機上，聞言頭都沒抬：「只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雖然不可否認她需要那個機會，但你不能那麼輕易地不把她的自尊當回事。」

「這個男人叫李宇。」宋晏辭說：「王浩傑遇害沒多久，他也死了。」

顧己考慮了一下才告訴她：「以我現在的猜測來看，他有動機也有嫌疑，但兇手不一定是他，所以為了你以後的工作，我覺得你可以接受剛才那位警官給你的幫助。」

宋晏辭義正言辭：「我想表達的意思是，王浩傑那種需要回報的機會你能抓住，那我這種不需要回報的機會你就更能抓住，我的初心是在誇你，不是在暗示你。」

顧己弄好手機打開攝像頭對準宋晏辭：「來，笑一個。」

宋晏辭得寸進尺：「顧隊，你怎麼不說話？」

離開的時候，宋晏辭也給黃珊珊留www.hetubook.com.com了江禮的電話：「如果你覺得自己在星韻待不下去了，到時候這個電話會聯繫你，他會介紹你去新公司，當然，最終還是要看你自己的能力，我只是給你個機會，王浩傑的機會你抓得住，我想這個機會你也能抓得住。」

如果黃珊珊沒有說謊，那就意味著這三個受害人之間，已經有了一條明顯的連接線。

「這個社會上像我這樣不計回報的好人真的太少了，所以黃珊珊才會第一時間覺得我在跟她做交易。」

宋晏辭朝著顧己咧嘴一笑，先下樓了。

黃珊珊看了照片：「是那天和王浩傑來公司的男人，但我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當初找秦總要錢的男人，我只是覺得，他的聲音和那個人的聲音非常像，尤其是說話的語氣，我只知道他名字里有個宇，王浩傑的事情，我基本上不過問我不關心。」

宋晏辭眉尖一挑：「那家KTV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宋晏辭咧開嘴看過來，笑得一臉春心蕩漾。

黃珊珊臉色一變：「是……是秦總做的嗎？」

顧己聽著點了點頭，從根本上來說，她是欣賞這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