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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己點頭：「十年前就在裴家幹了。」

顧己過來后，他先問：「顧隊，吃早餐了嗎？」

他今天戴了副銀色邊框的眼鏡，看起來更文雅了，看到顧己他們的時候輕輕笑了笑：「顧警官，宋警官，又見面了，我是來自首的。」

顧己呼了口氣，一時間心情複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不止手指，還有其他人體標本受害人，但目前來看，咱們還需要鄭法醫那邊給咱們準確的DNA檢測結果才能確定是不是這些人。」

宋晏辭目光看向顧己：「你確定他是往警局嗎？」

沒兩分鐘，聶忠華帶著季翎上來了。

宋晏辭剛要說話呢，樓上就有人趴在窗框上喊：「己己，老大，給孩子帶點吃的上來吧，我快餓死了……」

顧己好奇：「什麼？」

林一月震驚地瞪著眼：「裴家的保姆？」

顧己看向她：「月月，她是裴欣欣家的保姆。」

林一月看了看時間：「十分鐘，剛好是咱們的上班時間，老大，己己，咱們現在是……」

季翎穿著白色襯衫，淺色褲子，看和圖書樣子專門颳了鬍子，就連頭髮似乎都打理過。

到底發生了什麼，顧己他們也好奇。

林一月打了個大大的個哈欠，引得顧己和宋晏辭都忍不住跟著她的動作弄了個滿眼沾濕。

「我也沒。「宋晏辭笑眯眯地把袋子給她：「瞅瞅。」

顧己愣了愣，自動忽略了咱爺爺三個字：「那我請你吃別的？」

顧己對東州的味道其實不算很熟，但她立馬想到了爺爺，這應該是他非常想念的味道。

宋晏辭把管兒戳進豆漿里給顧己遞過去，看著林一月問：「林女士，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等他來自首。」

還沒開口，林一月的小腦袋瓜就緩緩地消失在了窗口。

十分鐘后，顧己接到聶忠華的電話，他在下面遇到了來自首的季翎，正帶著他上來，而且他那邊也有了新線索。

岑虎和齊飛先一步跑了上來，兩個人氣喘吁吁地趴在門邊：「季翎來自首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顧己眉心一簇，接過資料：「什麼意思？」

「你昨晚發給我的資料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共有二十六個人的名字，我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些人從浩瀚的同名同姓者中找出來啊，重點是，你們看下面我列出來的那些人。」

「你不是說過嗎，你爺爺以前在東州待過一段時間，我家附近有家餐館，是一對東州夫妻開的，這早餐是他們做給自己吃的，說是東州的味道，我打劫了一份給你嘗嘗。」

顧己和宋晏辭抬頭一看，竟然是號稱能踩點絕不早到的林一月女士。

顧己深呼了兩口氣，她看向宋晏辭：「裴欣欣，方智傑和劉迪的父母需要帶回來審訊了，另外……張嬸也得帶回來，季翎那邊，也派人過去吧。」

「確定。」

宋晏辭剛要下去安排，江克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顧己說：「其他人還是按照原計劃，該帶過來的帶過來，該訊問的訊問，該審的審。」

顧己抻了抻腰：「沒來得及，你呢？」

林一月的資料弄得很詳細，每個受害者的個人資料上都有相關的家庭關係，為了更直觀方便，能找到照片和*圖*書的資料她都用了照片。

「老大，咱們真得添東西了，昨晚我差點餓死在這兒啦。」

宋晏辭的目光落在顧己指著的地方，目光忽然凜了起來，他幾乎有點不可置信地看向顧己：「怎麼會是她？」

顧己的宋晏辭的目光朝下看下去，兩人臉色都是一緊：「手指？」

顧己剛準備問她來的怎麼這麼早，畢竟這會兒距離規定的上班時間還得一個半小時呢。

林一月擦著眼淚：「己己不是讓我調查那些受害者的詳細資料嘛，很多東西只能咱們內網才能查，我怕時間上來不及，就來局裡了，誰知道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孤戰了一晚上。」

「我何止是早？」

林一月深吸了一口氣：「還有件事，你們往後看。」

顧己往後翻，發現了江瑤和丁健的照片。

林一月一點都不瞌睡了：「尤其是我標註的那六個人，通過這些人在網路上的痕迹，我確定他們都失去了一根手指！這樣一來，是不是跟裴欣欣那個標本吻合上了！」

林一月疑惑地湊過來，目光落在顧己翻到的那頁紙上：和_圖_書「嗯？這個有什麼問題嗎？這人叫張蕙蘭，但她不是受害人，她閨女的孩子，應該就是我們在視頻里看到的那個被砍掉手指的小孩子。」

隔著三層樓的高度，顧己都能看到她臉上那兩坨醒目的黑眼圈。

第二天一早，顧己和宋晏辭的車子前後腳進入警局。

她一邊說，一邊又下肚了一根油條，這才想起什麼，趕緊擦了擦手：「對對對，說正事說正事，你們都想象不到我查到什麼了！」

「好，我知道了。」宋晏辭說完才掛了電話。

跑腿帶走了宋晏辭搶劫來的早餐，顧己跟他又在門口買了豆漿油條和玉米上來，此時林一月如同惡犬撲食，先往肚裏頭送了一杯豆漿，深深地呼了幾口氣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江克那邊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再有十分鐘，應該就會到警局了。」

「張嬸？」

「這兩人的名字都是三年前才改的，江瑤以前叫江麗瑤，丁健叫丁海峰，這兩人都在受害人的名單里，但奇怪的是，我查了他們的相關資料，目前還沒有查到他們和裴欣欣有什麼關係。」

m.hetubook.com.com她繞過桌子跑過去，夾著一沓資料過來：「咱們都想錯了，資料上的這些人，不都是那場車禍的受害者！」

宋晏辭沒說話，很快就見她耳垂微動，眼尾輕輕翹起：「豆腐腦和小籠包？」

哪知道宋晏辭立馬就順著她的話，掏出手機說：「我認識個速度特快的跑腿小哥，我叫他過來，哎呀你早說，我給咱爺爺多帶點。」

他接起來，點了擴音，電話那頭江克的聲音傳出來：「季翎出門了，我看他的路線，應該是往警局來。」

顧己臉色凝重，她繼續往下翻資料，動作忽然一頓：「宋晏辭，你看這個。」

「我能拿去借花獻佛嗎……」她忽然有點不好意思：「我爺爺應該會特別高興。」

宋晏辭聲音低沉：「但她不能直接對保姆下手，這樣太容易給自己招來麻煩。」

林一月激動地走來走去，她恍然大悟：「這就說得通了！幾年前的時候，裴欣欣還沒有現在這麼大胆，她要下手，肯定只能找身邊人下手，家裡的保姆，算是她接觸最多的人了……」

宋晏辭先停好車，手上提著個袋子等顧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