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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著放下筷子，神情也嚴肅了起來：「之前我們給你的相關情況裏面沒有過這個人，是因為這個人在東興沒翻出過什麼浪花，沒什麼讓我們注意到的地方。」

顧己的目光循著貓叫聲看過去。

宋晏辭說：「我們的同事查出來，水鬼主要活動在口岸附近，我懷疑對方乾的主要是水路上的活計。」

旁邊有個年齡稍大點的說：「聯姻，豪門聯姻。」

小貓叫聲連連，可愛又叫人心疼，顧己察覺到的時候，它已經抓著褲子從她的小腿一路爬了上來。

宋晏辭翻著那些資料忽然擰眉：「到現在都沒辦法確定對方是男是女？」

「時候未到。」裴遇依舊還是那句話。

他蹲下身，將那隻貓放在地上。

身後巨大的煙花再次綻放，顧己腳步往前移了移：「我有三個問題。」

「跟我一樣，為人民服務。」宋晏辭沒說顧己的真實身份：「不過她比我強太多了，是我偶像。」

「我在東興呆了這麼久，水鬼這個名字，今年才聽了兩耳朵。」

但她現在手上不僅托著一隻和圖書貓，手上還提著一袋子東西，怎麼看都奇奇怪怪，去找宋晏辭，只會給他添麻煩。

顧己心裏複雜萬分，在過去的28年人生里，跟她這樣對峙的只有敵人和對手，結果要麼是被她戴上手銬，要麼是跟她切磋分出個勝負。

「哥，你這……」

宋晏辭灌了一大口冰鎮飲料，拿出手機往過去一推：「領證了。」

可面前這個人，顧己搜尋了腦子裡所有認識的人，都沒有找到可以跟他相對應的面龐。

一桌子人齊齊震驚了起來，小胖目瞪口呆：「你哪來的媳婦？」

顧己轉身，煙花如流星一般墜落。

裴遇又說：「顧己，我真的得走了。」

他們之間對峙的結果，竟然是以手上這隻軟團團的貓作為結局。

庫房不大還有點舊，但勝在收拾的還算乾淨，看樣子以前應該是儲存車輛報廢零件的地方。

顧己心裏又是一驚：「什麼時候？」

懷裡的貓除了咕嚕聲連叫聲都沒有了，顧己一手將貓托起來，藉著隱隱的光看到它竟然睡著了。

她拿出和-圖-書手機，查看宋晏辭此刻的位置，發現他竟然跟她離的並不遠。

裴遇沒有回答。

第三次煙花在天際綻開的時候，裴遇轉身離開。

「對對對，聯姻。」小胖說：「宋大哥，你是不是被逼的啊？你別怕，你要是被逼的，我們豁出命也讓你恢復自由身，讓你自由戀愛。」

他嘴裏叫出自己的名字，甚至透著顧己都難以置信的熟稔，這讓顧己心裏咯噔一下。

「在哪裡？」

「那敢情好。」大家又各自歸位，坐在宋晏辭身邊的男人問他：「晏辭，弟妹是幹嘛的？」

小胖更加不可置信了：「你這也太戀愛腦了吧？啥時候辦的酒啊，你是不是嫌棄兄弟幾個丟人，都不請我們喝喜酒啊？」

宋晏辭看著照片沉眸，半晌后他說：「我記得東興海關在這幾個地方破獲過幾起偷渡的案子。」

男人拿起杯子跟宋晏辭碰了一下：「以後需要咱們幫忙的讓她儘管開口，她是你媳婦，她的事兒也就是我們的事兒。」

遲疑過後，顧己捧著這隻貓回去了。

宋晏辭也放和-圖-書下筷子：「這樣說的話，這人要不就是謹慎非常，要麼就是不足為懼。」

他們說話間有人從外頭回來，給宋晏辭身邊的男人遞過去一沓資料。

她沒辦法，一把將貓托住，軟軟的小貓鼻尖在她手心嗅來嗅去。

下一刻，就聽到裴遇輕聲一笑，他從風衣兜里掏出一隻還沒有巴掌大的小貓來。

「我也忘了。」裴遇往後退，同時往顧己那邊扔了個東西。

說話的人從資料中翻出三張照片：「這幾個地方。」

桌子擺在正中，擔心空調不涼快，桌子周圍又多放了幾個風扇，加起來大概有十個人了。

一個穿著黑色T恤微胖的年輕人詫異地看著宋晏辭：「宋大哥，你不是不怎麼吃辣嗎，這會兒怎麼吃的這麼猛了？」

顧己又問：「什麼時候？」

「逼個毛線。」

兩人的對峙彷彿讓周遭的氣氛焦灼起來，就在顧己莫名覺得有點心慌的時候，一聲細微的貓叫聲忽然傳了出來。

「宋大哥肯定會覺得是第一種。」小胖說：「在東興混的，叫得出稱號的，哪個是好相與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

顧己抬手接住，只根據手心觸感，她已經猜到這東西應該是優盤一類的。

裴遇非常滿意這隻貓，夜色中他眼眸里盛著滿滿的笑，他站起身來，雙手又揣進衣兜里：「送你的禮物。」

圓鼓鼓的小貓湊在顧己腳尖，先是嗅了嗅，而後便親昵地用腦袋去蹭顧己的腳踝，甚至還想攀著顧己的小腿往上爬。

從來沒有哪一刻，是他們分不清是敵是友，她甚至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查到水鬼，是幫我也是幫她。」宋晏辭撈出熟了的羊肉：「我們時間不多了。」

裴遇想了想才說：「好，你問。」

「你到底是誰？」她冷冽的聲音里忍不住帶上了兩分迫切，幾乎是命令式地說：「告訴我！」

而此刻的宋晏辭，正在一處庫房裡涮火鍋。

「還沒辦呢，等我媳婦檔期。」宋晏辭嘿的一笑：「到時候親自給你們發喜帖。」

宋晏辭拿起筷子下了幾片羊肉：「哥我很多年前就幻想著嫁給我媳婦了。」

「見過。」

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懷裡的小貓依舊發著https://wｗｗ•ｈｅｔubook•ｃｏｍ•ｃｏm咕嚕咕嚕地聲音，顧己的腳步往前追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她甚至掏出兩枚飛鏢想扎過去，但最後關頭還是放棄了。

就算周列變了容貌，聲音不同，她也依舊能通過他的眼睛認出他。

男人先翻了翻才把東西給宋晏辭：「還有一種可能，這個水鬼的地盤不在咱們熟悉的地方。」

「那就沒跑了。」男人笑了笑：「水路上的活不好乾，但利潤極大，東興這個地方……」

顧己微微詫異的時候，那隻小貓竟然跌跌撞撞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我們見過嗎？」

「那敢情好。」

「西寧。」

宋晏辭嘴巴有點發麻：「我媳婦喜歡酸辣口，我得向她看齊。」

來人搖頭：「見過水鬼的人太少了，我們調查的越深，就越容易引起注意，目前我們只知道她最常活動的是這幾個地方。」

大概是覺得沒什麼危險，它在顧己手心轉了幾圈，而後竟然蜷縮著卧了下去，緊接著就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小胖幾個湊在一起：「我靠，宋大哥，你怎麼悄無聲息就結婚了，是不是你爸和你二叔逼你那什麼……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