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顧己卻拒絕了：「你別去了，你再去審一審劉茹心。」

「沒有盡頭。」

「不用，我們狀態很好。」顧己看向他手上的資料：「這是什麼？你這邊怎麼樣？」

「我們比你還好奇。」宋晏辭無奈：「不過老聶，既然她這麼渴望，你就把任務交給她。」

聶忠華把資料遞給她：「根據我們的情報，他兩天後會回國，鄭法醫這會兒在協助審訊陳明德，我準備過去看看情況。」

「反正手腳不好的都回來了。」宋晏辭說。

宋晏辭說著又看向林一月：「在單位還是在家裡做都行，重要的是結果，能做到嗎林警官？」

這一刻，王陽好像看到了一個新世界。

宋晏辭雖然這麼應了，但又說：「這段時間我一直讓老聶和鄭沛跟我同步劉茹心的情況，顧己，我覺得想從她嘴裏問出點什麼，有點不樂觀。」

他親眼看著所有的東西都化為灰燼，沒有火星的時候才站起來，而後毫無留戀地轉過身，朝著宋晏辭他們等他的方向大和-圖-書步走了過去。

林一月坐在輪椅上敬了個禮，中氣十足地說：「老大，我能！」

「晾了她這點時間也夠了。」

宋晏辭跟她解釋自己的想法：「劉茹心很清楚，以她販毒的數量，再加上後續的調查，單單是警方能夠查到的，就足夠讓她死刑吃個飽，就算她嘴裏能說出東西，她也清楚自己這輩子是走不出監獄了。」

最後一抔土蓋上去的時候，他解開黑色的喪服，脫下裏面那件發白的T恤，拿過另一件款式一模一樣但大了一碼的衣服。

閆利民聽說他們回來了，從會議室出來后就往過來跑，跑到重案組辦公室的時候，顧己和宋晏辭他們已經進了各自要去的審訊室。

「給我！都給我！交給我！哥，交給我你放心！」

顧己有點詫異地看向他，從宋晏辭嘴裏聽到不樂觀這三個字，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的。

「劉茹心和阮蘭英呢？」顧己問：「她們倆說什麼了嗎？」

「放放放，這次給你們m.hetubook.com.com真放，東興這一連串的案子是夠久的了。」閆局看了看時間，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在擔心什麼。

他走下山的時候，宋晏辭他們高高低低地站成一排，看到他的身影，宋晏辭招了招手：「快來，咱們回家了。」

聶忠華無奈地嘆了口氣，走過去查看他們的傷勢：「嚴重嗎，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

林一月推開擋在眼前的文件問聶忠華：「哥，你看我能做點啥？」

閆利民呼了口氣：「永遠有張蘭英，趙蘭英，也永遠有孫茹心李茹心，但也永遠有張忠華李忠華……」

「行。」

宋晏辭等人陪著他把奶奶的骨灰安置在選定的地方后，王陽又獨自一人去安置哥哥的屍骨。

閆利民的目光從窗外收回來，他嘆了口氣：「忠華啊，你是清楚毒品交易的，一個個的上線，又一個個的下線，最後交織成一張細密而又龐大的網。」

林一月插話進來：「老大，我現在渾身都是膩釀！我滿心充滿工作的和圖書慾望！我想工作，我想發光發熱，我想為單位貢獻自己的一點膩釀！」

冰水進入身體，顧己徹底清醒了過來，她呼了口氣：「再接再厲，幹活吧！」

宋晏辭翻著手裡的資料：「那我跟你一起去。」

「她還挺會算賬的。」

閆利民又畫了一些箭頭延伸出去：「這個群體，這些人，就像欽城的蟑螂一樣，我們碾死一個，會湧上來無數個，是除不盡的。」

聶忠華一臉無法直視地看向宋晏辭和顧己：「她受什麼刺|激了？」

聶忠華以為他是在擔心這個案子，隨口說了句：「但願阮蘭英這些人能配合一點吧，讓這件事有個收尾。」

他要去過他的新生活了。

顧己用這點時間看完了他們目前得到的關於吳道林的相關資料，她把資料又遞給宋晏辭：「我去見她。」

宋晏辭手上的資料拍了她一下：「你先對抗一下你的大舌頭吧你！」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他索性拿起桌上的馬克筆走到案情板跟前，筆尖在黑和圖書板上畫著：「這是劉茹心，她一定不止阮蘭英這一個下線，這是阮蘭英，她也一定不止劉茹心一個上線，她有她的下線，僅僅這兩個人覆蓋的關係網，就已經讓咱們難以想象。」

「那我幹什麼呀老大？」

他蹲在地上，點燃祭奠的紙錢，最後將那兩件T恤也丟進火堆里了。

「是吳道林的相關資料。」

王陽奶奶和哥哥下葬當天，王陽一滴眼淚都沒掉。

「好。」顧己抓住聶忠華的胳膊：「先給我一瓶冰水吧，我現在渴的要命。」

一聲哥叫的聶忠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吞了口唾沫：「你別說……還真挺用得上你的。」

林一月揮舞著沒受傷的胳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要做新時代自強不息的事業女性！我要讓工作淹沒……」

顧己冷哼一聲：「不管怎麼樣，再試試吧，等我從阮蘭英那裡出來，我過來找你，我也想見識見識她在審訊室里是什麼樣子的。」

聶忠華看著黑板上無數的箭頭，像是一根又一根的箭雨射向不同和_圖_書的地方，他內心震動：「閆局，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

回到欽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聶忠華那邊正忙得不可開交，他拿著兩份資料要去找鄭沛聽聽意見，一出門就看到宋晏辭他們。

「劉茹心還是老樣子，什麼話都不說，我們還在持續審訊她那些手下，至於阮蘭英，她目前有點鬆口了，但還是要求見你和范明開。」

「我真能幹事！」

「閆局，這個案子結束了，給我們放個假吧。」聶忠華忙的頭髮都亂糟糟的：「真放的那種」

「你可閉嘴吧。」宋晏辭又拿著資料擋住她的嘴：「以前沒見你這麼自強。」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宋晏辭搖了搖頭，嘴裏嘟囔了一聲看向顧己：「那咱們現在就去？」

聶忠華二話不說就進去拿了幾瓶水出來了，看眼前這仨人不是弱就是殘，又給他們擰開蓋子。

聶忠華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他一臉複雜：「站著出去了四個，怎麼兩個坐著回來了？老岑呢，他到底是站著還是坐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