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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舒翻了個白眼：「你使喚我的時候當我是什麼？」

「知道了知道了。」蒙舒煩她似的推了一把：「我這兩天去看看爺爺。」

蒙舒笑了笑，又問：「那史偉現在怎麼處理？」

這件事似乎沒有在她們之間留下任何隔閡，顧己離開的時候又囑咐她：「記得啊，幫我看看趙啟榮，他是我爸爸的朋友。」

「省廳帶走了。」

他身上傷口很多，臉上也一片青紫，但此時此刻，他的手背抹開嘴角的血，目光冰冷又挑釁地看著地上的那些人。

「在老家……」顧己估算了一下時間：「得有段時間了。」

閆利民卻並不打算多說：「東興的案子咱們這邊就算是了了，剩下的讓省廳那邊去折騰，到時候如果需要配合，我再通知你們，行了，都早點回去吧，那個誰……齊飛還在醫院躺著呢，我去看看那小子去。」

所有人里，只有聶曉光是站著的。

顧己回到警局的時候，一輛警車正押著吳道林出去，顧己快步走了幾步，剛進辦公大樓就跟閆利民和聶忠華打了個照面。

蒙舒說：「他只說了這話，並沒hetubook.com.com有對我提出其他的要求，而且臨走的時候我也過問他們為什麼要做這些。」

聶忠華心裏在想著其他事，聽到顧己的聲音慌亂回神：「什麼？」

顧己點頭嗯了一聲。

而與此同時，就在聶忠華這話落下話音的時候，相隔幾公裡外的巷子里，有人被舉起，再重重地摔到地上，發出一聲慘烈的哀嚎。

提到聶曉光，聶忠華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苦笑一聲：「上次在老家我們吵了一架，就再也沒見過了。」

顧己沉默了許久才平復了情緒，她問蒙舒：「給你這張照片的時候，對方說了什麼？」

地上那些人哀嚎著，沒人爬起來，也沒人回答他。

蒙舒雖然嫌棄，但也忍不住笑意：「去你的姐姐，我就比你大三天。」

在他周圍，還七倒八歪地躺著另外幾個人。

顧己擰著眉，她也想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火仁的阿爸也在。」

「齊飛臨時需要一些換洗的東西，不好再麻煩同事了，我提前讓老岑過去了。」

顧己看著閆局的車子也開了出去，m.hetubook.com.com收回目光問先：「宋晏辭呢？」

顧己站了起來：「他身上那些人命官司聶忠華都查清楚了，我前兩天給韓團留了話，他現在還沒有回復我，應該是有任務在身，一旦他聯繫我，史偉應該會被提到他那邊，人到了韓團那裡，你覺得他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過了一會，他吐出一口血水說：「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我姓聶，聶曉光，想報仇，就來找我單挑，我隨時恭候！」

顧己心裏也在擔心爺爺，索性聽了他的建議：「好，對了，老岑去哪兒了？」

「挺奇怪的一句話，我至今都想不明白。」蒙舒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回家途中，順手為之。」

只是剛走了沒多久，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帶著驚喜和試探的聲音，對方喊他的名字：「聶曉光！」

「顧己啊。」見著顧己的時候閆利民就招了招手：「你爺爺剛走，說是家裡來了重要的客人，我看局裡事情也不多，你也回去吧。」

「嗯，他想去。」

聶忠華拉開車門讓顧己上車。

「嗯。」

這是父親的筆跡，顧己很清楚。

https://m.hetubook.com.com蒙舒又說：「你看照片後面。」

顧己裝作沒發現他的失神，重複道：「聶曉光最近在做什麼？」

從她胸前的大紅花來看，顧己確定這是她新兵入伍的那一天拍的。

「我知道怎麼說。」顧己安慰她：「我會把你摘出來的。」

她一溜煙跑回去，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又跑過來，手裡拿著個大袋子。

「他今天沒來局裡。」聶忠華好奇：「你不知道？」

照片背後寫著：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風。

「好。」蒙舒剛說完這話，忽地想起什麼，一把又把顧己從剛進去的電梯抓了出來：「你等等你等等，我差點忘了事兒。」

但從照片上看，她很明顯不知道有人在拍照，可父親的目光卻欣慰而又喜悅地盯著攝像頭的方向。

顧己忽然停下來說：「你們單獨見一面吧，他很想聽聽有人說說火仁，咱們這些人里，他最喜歡你嘴裏的火仁，再過幾天，咱們一起去找韓團。」

顧己笑了起來，接過袋子進了電梯：「姐，妹妹原諒你了，別覺得不好意思。」

「重要的客人？」顧己思來想去也想不ｍ•hｅtuｂooｋ.cｏｍ•cｏm到是什麼人，見押著吳道林的那輛車出去了，她又問：「閆局，這是……」

「大一分鐘也是大。」

隨著電梯門緩緩關上，蒙舒在電梯外翻了個大白眼，她自言自語：「我才沒有不好意思！」

顧己笑了笑：「親姐姐。」

「這張照片一定是你爸爸當時託人拍的。」蒙舒的聲音傳過來：「你看他看鏡頭的樣子就能確定這一點對吧？」

聶忠華搖頭：「不知道，他們來的非常突然，拿走了咱們手上所有的資料，以我的觀察來看，閆局是知情的，但他好像沒料到省廳的動作會這麼快。」

「機緣巧合，物歸原主。」

他壓了壓帽子，又攏了攏衣服，快步朝前走去。

閆局離開後顧己問聶忠華：「省廳的人為什麼帶走吳道林？」

「這些葯是我親自調配的，一份是巴馬大叔的，一份是給你爺爺的，吃法用量都標註好了，你帶回去給他們。」

他又等了幾秒，才撿起地上的外套和帽子抖了抖，套在身上離開了這條幽深的巷子。

巷子被兩邊的建築物擋著，太陽照不到裏面，走出巷子的時候，陽光打在身上，聶曉光抬了抬和_圖_書頭，太陽照的他眼睛生疼。

顧己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進衣兜里：「我走了，對了，你要是有時間的話……」

蒙舒目光有些怔愣，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送著她到電梯口：「巴馬大叔也去？」

蒙舒發自真心地笑了起來：「論合情合理合法地折磨人，韓團排第一，我不知道誰能排第二，史偉落在他手裡，我什麼意見都沒有。」

顧己翻過照片。

顧己無辜地搖了搖頭，拿出手機給宋晏辭發了個消息。

剛才那人，正是他扔出去的。

雖然東興的案子就這麼結束了，可每個人心裏似乎都哽著一些東西，兩個人都沉默了很久，顧己才忽然問聶忠華：「你弟弟最近在做什麼？」

蒙舒喝完了罐子里的啤酒：「阿己，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那韓團那邊……」

聶忠華也沒再上去：「我送你回去吧，萬一家裡真有什麼事總不能讓顧爺爺一個人忙活，送你到樓下我就去醫院看老齊。」

聶忠華心裏擔心著，嘴上卻還是說：「隨他吧，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他有句話說的挺對，我不可能把他拴褲腰帶上，讓他成為我喜歡的樣子。」

「他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