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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晏辭想都不想：「我現在就去探探他的口風，這小子瞞了許多東西，我還非要撬開他的嘴。」

「是六字箴言中的其中一個。」

說完這話的時候，顧己已經撥通了蒙舒的電話。

他聽到宋晏辭說話了。

「老聶也在詐，都是被錢和利益堆上來的貨色，你指望他們能有多聰明？」

宋晏辭說：「那就好，反正咱們也有了姜世濤另一條人命案的確鑿證據，這倆小子一個都別跑。」

石頭剛裝進兜里，顧己餘光掃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看過去的時候叫了一聲：「鄭法醫。」

「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他在幫你，也在幫咱們。」宋晏辭拿起那塊石頭，那上面的字元線條流暢，可想而知對方已經練習過多少次了。

「我已經通知閆局了，他會找人盯著。」顧己指了指審訊室：「張叢文怎麼樣？」

鄭沛腳步匆忙，細看的話臉色有點凝重。

顧己撇撇嘴：「阿豹給我發來的消息，姜世濤和張叢文的父母已經找了一圈人了。」

張叢文臉和圖書色大變，他的褲子濕噠噠的，這會兒涼意襲來，他又打了個激靈。

他極力地想控制住自己，但宋晏辭一看他憋紅的臉和帶著一股水汽的眼睛就意識到了什麼。

「宋大哥！宋大哥！」他忽然激動地拍著桌子嘶吼：「我有話說！」

「姜世濤肯定知道點什麼。」

顧己說：「我理不清，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不管是孫佳樹還是送到老聶他們手上的那些證據，都跟他脫不了關係。」

他探身進來，眉頭一皺抹了把鼻子，看向宋晏辭說：「宋隊，秦俊興那邊都撂了，我們準備帶著人指認現場，你們是跟我們一起還是單獨去？」

鄭沛笑了下，他搓了搓眼睛：「那我再告訴你們個好消息，從現在開始，哥正式加入你們的調查小組了。」

「姜世濤死鴨子嘴硬，我下了點葯，待會再進去效果更好。」

「他沒有換腎的需要。」鄭沛說：「所以我才覺得奇怪，怎麼就能這麼巧，他暗地裡尋找腎源，咱們這邊正好有個被割了和圖書腎的孩子？」

石頭躺在她掌心，宋晏辭一低頭就能看到石頭上刻著的圖案。

宋晏辭索性站起來出去了，他站在門口卻沒關上門：「怎麼了？」

聶忠華嗯了一聲，看了眼張叢文，似乎有點欲言又止。

張叢文被他的眼神看的屈辱萬分。

「嗯。」顧己從兜里掏出一小顆石頭，正是她從發現孫佳樹的野海灘拿回來的石頭。

宋晏辭問：「在想那些證據？」

宋晏辭的眼神讓張叢文無端地害怕，他心裏一虛，根本剎不住車，看著宋晏辭那雙陰沉的臉，他的尿意幾乎是橫衝直撞地背叛了他。

門外，宋晏辭和聶忠華對了個眼神，兩個人會心一笑。

「歡迎加入。」顧己疲憊地笑了笑，她拍了拍鄭沛的肩膀：「結束了咱們好好玩兩天。」

「藏的再深的老鼠，咱們也會把他們揪出來。」顧己咬了咬牙根，語氣冰冷地說。

張叢文又是一個哆嗦。

「不管怎麼樣，先把案子結了吧。」顧己深吸了一口氣，又收起了石頭。

杯子哐和-圖-書哐啷啷掉在地上，張叢文被這麼一嚇，一個沒憋住，尿了點出來。

他們倆聲音並不大，張叢文卻恰好能聽到。

要重新進審訊室的時候，宋晏辭看到顧己的身影，他拉上了審訊室的門：「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顧己指了指他：「彼此彼此，咱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怎麼了？」顧己已經開口：「出什麼事了？」

那杯子宋晏辭本來就沒擰緊，這麼一扔，杯子摔在牆上杯蓋分離，裏面的水有一部分濺在了張叢文臉上。

聽到腎源兩個字的時候，顧己和宋晏辭同時臉色一緊。

鄭沛提醒顧己：「過不了多久，他們應該很快就詳細腎源的相關線索了，先讓醫院那邊給我們一個孫佳樹的檢查報告，如果到時候兩份資料是一樣的，那你們就有新線索往下查了。」

秦俊興那王八蛋陷害他！

兩個人迅速對視了一眼后看向鄭沛，顧己問： 「你是蔡全志的屍檢負責人，他的身體狀況需要換腎嗎？」

鄭沛走到兩人跟前，他有點氣喘和*圖*書吁吁，抬起胳膊就搭在了宋晏辭肩頭：「我剛從周警官他們那裡得到的新線索，他們查到蔡全志死前半個月，暗地裡託人通過各種渠道尋找腎源。」

這顆石頭是最小的，當時在瑪尼堆的最上面，顧己一直揣在兜里，不知道已經摩挲了多少次了。

他聽到剛才敲門的那個警察說：「我們找到了秦俊興的兩個姐姐，而且秦俊興也交代了，是張叢文逼他的，也是張叢文提出讓他留在竹林里等警察的。」

宋晏辭重新坐了回去：「你可以考慮一下再 回答我，看看你是準備實話實說還是準備撒謊，畢竟……」

「咦……」鄭沛肩膀顫了顫：「結束了你們先好好補補覺吧，瞅瞅你臉上那黑眼圈。」

敲門的警察又開口了：「不管秦俊興說的是真是假，這小子態度還是可以的，盡量申請寬大處理吧，說不定他真是被逼的。」

「我再去找周警官他們了解一下情況。」顧己說。

也就是這個時候，聶忠華敲開了這間審訊室的門。

「那老聶那邊呢？」

他突ｈｅtｕboｏk•cｏｍ•com然逼近張叢文：「姜世濤那王八蛋身上還背著人命案你知道嗎，張叢文，你跟那種人混，你就沒想過自己是怎麼死的嗎？你沒想過自己是第二個孫佳樹嗎？」

顧己笑了笑，眼裡卻閃過一抹沉重。

「好，我立馬聯繫蒙舒。」

一股尿騷味散發出來的時候，宋晏辭擰眉，目光從張叢文臉上往下移了移。

「割腎這件事你們是沒辦法做到的。」

張叢文聽到這話頓時就急了，他根本就想不到他爸說的什麼律師，什麼讓他一句話都不要說，他害怕了。

鄭沛臉色複雜，他呼了口氣：「如果這兩件事能套到一塊的話，老宋，顧隊，這個案子可就比咱們想的還要複雜了。」

「白費力氣。「宋晏辭冷笑一聲：「那就讓他們試試，到底是他們的手伸得長還是咱們查的快，這件事里幫忙的，一個都跑不掉。」

「嚇尿了，我剛才和老聶詐了一詐，這會兒想著要跟我交代呢。」

「撂了？」宋晏辭掃過張叢文，轉過身看聶忠華：「分開吧，正好看看誰說了實話誰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