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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漢揉了揉自己發紅的鼻子，將鼻涕抹在油膩的衣服上：「當然，好心的先生，請問吧。」

除了SSR保護他的特工外，只有一隻貓作伴，昆西估計就看上了他這一點。

蘇明面無表情，把鈔票點著用來點煙，然後他在流浪漢絕望的目光中，重新取出一張5美元來。

「很好，知道附近最混亂，最下流的酒吧在哪裡么？或者其他娛樂場所也可以。」

蘇明知道該去哪裡找血食派吸血鬼。

那位短髮的『阿魯卡多』王子是武力保障，而漢尼拔金是智囊，沒有了他們，小隊就至少要垮一半。

所有的流浪漢都是一樣，聞起來像是死侍，這小巷是幾家餐館的後門，晚上打烊之後，流浪漢就會來這裏覓食。

「回答問題。」

「轉身。」

蘇明當然會開心，但是吸血鬼們開不開心就說不好了……

莫度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帕勒姆，而恢復了人型的惡靈騎士只是對他聳聳肩，牢牢牽著自己的馬。

「什麼樣的瘋子？」蘇明把錢拍在他手上，又取出一張鈔票ｈtｔps://ｗｗｗ.heｔuｂoｏｋ.ｃom.ｃom。

蘇明此時沒有戰甲，他的黑色西裝在夜色下顯得更加幽暗了。

蘇明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零錢，向著小巷裡的流浪漢走去。

找最混亂最下流的地方？有錢人真是會玩啊，是小女孩玩膩了想要找刺|激？

老頭憨笑著抓撓頭髮，小心地把美元藏好：「我說不好，流氓，癮君子，殺人犯，破產的股票經紀人，都在那裡出沒，不管你想要找什麼樣的人，只要問問酒保，就能找到。」

作為美國的前首都，費城和所有城市一樣，貧民區的街道上一到夜晚也是充滿混亂，小巷裡的垃圾箱總是被流浪漢翻得哐哐響，街頭的路燈下有幾個穿衣很少的女人在不斷跺著腳取暖。

「你對這一帶熟悉嗎？」

因此蘇明只需要複製這個步驟，在費城最黑暗，最混亂的地方轉轉，就能找到吸血鬼了。

「沿著河逆流而上，你會看到的，一家吸血鬼妓院就在河岸上，據說只要和那裡的小娘們睡過，再玩別的婊子就再也m•hetubooｋ.com.cｏｍ爽不起來了。」

但是在數百萬人規模的城市裡殺一個人，只要沒屍體，警察都不會立案。

之後三人就通過莫度的傳送門來到了賓夕法尼亞的費城。

之前被昆西送給理查茲的屍體必然是血食派，因為德古拉獵手小隊中就有兩個吸血鬼素食者，所以他們沒法對素食派出手，要不人心就散了。

一些剩菜剩飯，或者是廚餘垃圾。

蘇明嗤笑一聲，把鈔票丟給老頭轉身就走：「那可不是什麼小娘們，她們可能比你奶奶都大。」

「我該問什麼？」莫度微微鞠躬。

那麼這個血族必然就是昆西在費城上找到的，距離裏海營只有70英里的大城市，這是計算過的。

「是的，我每天都在這裏，我就睡在那邊。」老人指了指小巷盡頭，哪裡有一堆紙殼堆砌的小窩：「這裡是家義大利菜餐廳，每次浪費的東西很多，好東西。」

「我的……蘋果。」

鈔票一響，蘇明等著他的答案，老頭也沒有讓他久等，立刻指向了另一個方向。

他們窮得叮噹ｍ•hｅtuｂoｏｋ•coｍ•ｃｏm響，六個人只有一輛甲殼蟲老爺車，屍體是放不下的。

還沒有抖幾秒，背後突然響起的人聲讓他魂飛天外。

而一具屍體想要運輸起來非常不方便，尤其是血族的屍體，一見陽光就會功虧一簣。

當蘇明走近的時候，鬍子和頭髮都黏在一起的流浪漢正好從垃圾箱里找到半個爛蘋果，他如獲至寶地塞進嘴裏。

冬天的低溫讓蘋果變得像石頭一樣，他只能用口水將它慢慢融化，但這也讓他不斷地打著寒顫。

蘇明一掌拍出，通過拍擊上腹部，造成食道和呼吸道的逆向蠕動，從而將口腔異物吐出。

「唔，費城也叫『友愛之城』，不過這裏的氣氛有些陰森森的，莫度，那垃圾箱邊上有個流浪漢，去問話。」

「啊！我懂了……」流浪漢露出了會意的神色，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但很快他又嘆息了一聲，面色轉灰：「先生你肯定是聽說了那個傳言，那個地下的天堂。」

流浪漢吸溜了一下鼻涕，劇烈地喘息著，他像是犯病一樣紅了眼：「別燒了，先生，沿著這和圖書條街一直往城外方向走，順著河水下去，有一家開在舊碼頭邊上的酒吧，不大，但是那裡什麼都有，劣質酒水，鴉片，槍支，婊子，還有一大堆的瘋子。」

蘇明直接亮出了5美元鈔票，另一手不斷搓著響指把老人的目光吸引到鈔票上：「我問幾個問題，答案讓我滿意的話，還有另外5美元。」

人口密度足以支持血族生存的城市。

「咳咳……咳！」

他的雙眼只是盯著鈔票，彷彿根本沒意識到外界的情況，如同被勾了魂。

「這個都要我教？你以前都學了什麼？」蘇明抬起頭，憂國憂民地嘆了一口氣，殘月在他的瞳孔中烙下一個影子：「算了，我自己來吧，好好看，好好學！」

晚風吹過，路邊的老鼠看到突然出現的三人嚇了一跳，吱溜一下鑽進下水道逃命去了。

「先生，看看你的衣服，嘖嘖，你應該去最好的地方，而不是去找年齡足夠當你奶奶的老妓|女，嘿嘿……」流浪老人咧開嘴露出參差不齊的黑牙，猥瑣地笑著。

人是緩過來了，但是流浪漢一臉絕望，因為那半個和圖書爛果子掉進了路旁的下水道入口，一對賊溜溜的小眼睛從鐵柵欄后一閃而過。

蘇明把鈔票遞給他，又抽出一張：「如果我要找吸血鬼呢？」

流浪的老人被冰凍蘋果卡住了，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漲紅。

老頭接過錢藏進帽子里，看著蘇明的背影喊道：「祝你玩得開心，好心的先生。」

獨居，神經大條，情商低下，這簡直是標準的懸疑小說受害者模版。

如果在一個只有幾百人的小鎮，有人莫名失蹤，那麼很快就會暴露。

理查茲博士不是霍華德，現在的他還只是個年輕的研究員，他沒有結婚，也沒有家庭，沒有愛好，就一個人住在費城。

和紐約不同，這裏的建築顯得更有韻味一些，充滿了歷史的底蘊，城區內有兩條大河穿過，彷彿能聽到流水的聲音。

其實血族，變種人，人類，基本上壞痞子們的習性都差不多，在暗處討生活的人，總喜歡躲到黑暗的地方去。

夜宵他和帕勒姆一人吃了一半，說實話，一點也不好吃，但是曾經的少校彷彿沒有味覺一樣，面不改色地將大半都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