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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抓緊我。」

黛安娜眨巴了一下眼睛，這和她以前的觀點完全不一樣啊，大家都一直覺得是自己等人害死了那十三位英雄，還內疚得不行，結果現在人家卻表示沒有什麼遺憾，他們是自己選擇的道路。

還是軍火庫更加看得開一些，他咧嘴一笑：「是不是現在後悔沒有給我的棺材里放個手機陪葬？」

巴里張開了雙臂扛起兩人，然後嗖地一聲，原地只剩下那把鐵掀還在旋轉。

「沒事，巴里，羅伊的死我也有責任，儘管我以前就不是很支持成立庇護所。」黛安娜抱歉地朝羅伊笑笑，有些悲哀地嘆息一聲：「可超人和蝙蝠俠都認為超級英雄們需要一個能平復心理壓力的療養地，我以為就是個能讓人往裡面喊話，然後就埋起來的『樹洞』，但沒想居然會那樣。」

但是話不能說得太直接，什麼『你們全做無用功』，『一切都在狂笑的預料之中』之類的話。

「喪鐘，失陪。」

這讓羅伊一臉無奈，把手機還給巴里，聳肩攤手：「他還是老樣子，沒有一點改變。」

黛安娜向門外走去，腳步聲回蕩在金屬走廊里：「我怎麼聯繫你？當m.hetubook.com.com時我在地球負3，爆音通訊設備被兩個蝙蝠俠把持，布魯斯根本沒有通知你的意思。」

他給了蝙蝠當面一拳，蝙蝠俠也沒有還手，只是默默地走開，超人和鋼骨他們又上來勸架，整個葬禮變得亂鬨哄的，火氣上頭的綠箭把正聯巨頭每個人罵了個遍，讓大家只能尷尬地離開，留下他自己在雨中冷靜。

也許是從那時起，綠箭就漸漸淡出了正義聯盟的核心圈子，他偶爾會去幫點忙，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在星城或者西雅圖玩自己的。

「別這麼說，夥計。」巴里拍打羅伊的肩膀，讓他別亂開玩笑：「你睡覺的時候錯過了最近所有的大事，完全無法想象狂笑之蝠是個什麼樣的瘋子，也無法理解他對正義聯盟乃至整個多元宇宙的威脅。」

葬禮當天綠箭還少有地失控了，他和蝙蝠俠爆發了一次衝突，因為就是蝙蝠俠搞得什麼鬼庇護所計劃，害死了羅伊。

正義大廳的傳送室中多出了三個人，甚至這時候綠箭都還沒跑過來呢。

小戴深吸了一口氣，她臉上偽裝出的高興和驕傲瞬間褪去，低下了腦袋：hｔtps://m•hｅtubｏoｋ.ｃｏm.coｍ「我就知道，事情不該這麼容易，順利地找到了那個瘋子，順利地殺掉了他，不該那麼簡單的，可是我和蝙蝠俠想不到有哪裡出了問題，我甚至還把狂笑剁碎了的……」

「呵呵，其實你在睡覺的時候我們有大堆的麻煩，你應該慶幸這片墓地在之前沒有被波及。」巴里閃電纏身，瞬間把墓穴填好土，看向喪鐘：「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是繼續去叫醒其他人，還是先回正義大廳？」

小戴收起了心中的矛盾情緒，裝出一副驕傲的樣子抬起下巴：「我把狂笑之蝠殺了。」

所以蘇明嘆了口氣，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做得不錯，你們殺掉了狂笑之蝠的一條命，我們接下來該考慮怎麼殺死他第二條命了。」

女俠心虛地移開了目光：「你那個AI管家簡直要把我逼瘋了，你知道我最不擅長和電子設備打交道……對了，羅伊，歡迎回來。」

和預料中差不多，蝙蝠俠確實有屏蔽賽普爾克監視的方法，有點意思。

「我們先去會議室，你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我。」喪鐘掏出一包紙巾給黛安娜擦擦，把她塗得像是花ｍ•ｈetｕbooｋ.ｃｏｍ•ｃoｍ臉貓一樣，絞殺說她臉上是木乃伊的粉末，這讓蘇明感覺事情好像變得很古怪：「你其實應該在知道狂笑之蝠位置的時候立刻聯繫我的。」

是喪鐘不光復活了羅伊，還給他洗腦了？以前羅伊可是出了名的刺頭啊……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喪鐘已經從天之聲那裡知道了狂笑更深一層的計劃，所謂的被殺死，也只不過是對方計劃中的一層罷了。

奧利弗自己心如死灰，羅伊雖然經常和他吵架頂嘴，又叛逆地脫離了家族，可他畢竟是奧利弗的搭檔，過去的美好回憶在人死後反而變得更加清晰。

蘇明看著一副重傷模樣的蝙蝠俠，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現在要是這麼說就太傷她自尊了。

「他還是不信任我，這也正常。」蘇明走在她身邊，向身後招手示意羅伊和巴里跟上：「不過我猜你也沒有仔細聽副官說話吧？要知道你可以在賽普爾克從她那裡得到另一套通訊設備的，一枚蜘蛛圖騰。」

「這不怪你，女俠，我只是好久沒說話了，開個玩笑。」羅伊連忙搖頭，摘下了頭上的帽子揉了揉：「從來沒有人強迫我們去庇護所，也沒有人強迫我們去www.hetubook.com.com對抗那個未來的『另類時間線瘋狂沃利』，死亡是我們自己選擇的後果，任何行為都有代價，我們都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這和你們無關，也千萬不要責怪如今時間線上的沃利，他是無罪的。」

反正看上去就是在內心抗議的模樣，『叫你打暈我還軟禁在賽普爾克，現在我不光出來了，還把最大的敵人弄死了，是不是很厲害』？

「呵，你小子。」奧利弗也笑了，他的語氣軟化了下來，正準備說什麼卻又臨時改變：「我……等等，爆音通道自己啟動了……是蝙蝠俠和神奇女俠，這樣，你們先回正義大廳。」

三人收拾了現場，至少要把挖開的墳填回去，巴里負責埋土，羅伊負責鋪草坪，蘇明負責監工。

巴里抬頭看看星空，那璀璨的星河中說不好哪一顆就是正義聯盟的間諜衛星，果然只要在地表上活動就免不了被窺視啊。

「終於！」羅伊翻了個白眼，誇張地鞠躬道謝：「我還以為我會被正聯所有人都忽視呢，好吧，歡迎趴體定在幾點？」

不過想到他的燈戒她又釋然了，如今這種情況，應該就是白燈的復生考驗了吧？

「你把電話給他，讓和*圖*書我跟他說話。」

蝙蝠俠強撐著掙脫了女俠的攙扶，扶著牆自己去醫務室找最終機器治傷去了，而蘇明的目光自然落在了灰頭土臉的黛安娜身上。

正幹活呢，巴里那邊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綠箭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綠箭那邊呼吸急促，像是在拚命按奈著心中的激動。

綠箭那邊又開始忙活了，乾脆地掛斷了通訊。

「這個，說起來有點複雜。」小閃撓撓頭，把鐵杴插在一旁，講了黑白燈的作用和隱患：「總之是喪鐘想了個辦法，給了羅伊第二次賭命的機會。」

她扭頭朝身後的英雄笑了笑，之前還沒有注意到，喪鐘居然把羅伊復活了么？

蘇明思考了一秒：「先回正義大廳吧，我讓黛安娜跟著蝙蝠俠活動，她卻沒有傳回任何情報給我，這件事我得問問。」

羅伊表情有些複雜地接起了電話，但奧利弗在另一邊也是沉默，兩個大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腦子裡有一大堆話，但是無從開口。

「布魯斯。」

他還記得自己參加羅伊葬禮的時候，那是一個雨天，綠箭家族的大家都看著棺材一點點落進墓穴里，黑金絲雀黛娜哭得稀里嘩啦。

「你們對羅伊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