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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渣康又嘬了一口煙，他猛地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黑血來，那血液落地就開始冒泡，很快變成了一個肉瘤，被他一腳踢飛：

蘇明不喜歡繞路，就算不遠處的神秘人是個威脅，他也會選提前把威脅消除掉。

當然，高情商的說法，可以把這個叫做『希望』。

大概是用血畫的，而且存在時間很久了，符號已經褪色嚴重。

「約翰？是你嗎？」扎坦娜的心臟砰砰直跳，剛才還說要提防任何熟人的她，此時要不是黛安娜拉著，怕不是已經湊過去了。

風帆戰艦的時代，可不像如今的船這麼容易開，光是帆船的巨大主帆需要在航行中不斷調整收放，就是一個麻煩事。

「你不想跟我們出去？如果你是真的康斯坦丁，就該知道他不是個安分的人，更不可能被心甘情願地困在哪裡。」黛安娜緩緩地拔出自己的火神劍，她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你到底是什麼邪魔？」

船歌這種東西，其實可以視作是一種配有音m.hetubook.com.com樂的勞動號子，海盜和水手之間沒有什麼明顯的差別，反正都是要幹活的，而且還是重體力活。

「我年輕的時候確實不安分，但人總是會變的，我能聽出來，你認識一個年輕的康斯坦丁，那麼恭喜你，未來幾十年後，他就會變成我這樣前列腺出問題的老王八蛋了，呵呵。」

「啊，不愧是喪鐘，儘管你和我認識的那個老爺子不太一樣，但你確實猜對了一半。」被拆穿了謊言，老王八蛋也不慌張，而是又伸手問喪鐘要酒：「可是我說的也不假，我來這裡是也是為了放逐自己，這對大家都好。」

「這聲音有點熟悉。」扎坦娜歪著腦袋聽歌，不過那歌手明顯不是塞壬海妖，還沒有迷惑人心的水平，她很快就鎮定下來說：「這裏可是噩夢維度，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可能發生，所以就算是看到熟人，我們也不能相信。」

靠在牆角的人歪嘴一笑，他睜開了眼睛，摸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牆壁緩緩站了起來：

「我去看一眼。」

「呋，有什麼區別呢？」老人朝著喪鐘吐了一口煙霧，他抽的煙同樣是『絲卡牌』，這個也能證明他的身份：「我自願進入這裏，就沒有想過要出去，外面發展成什麼樣，也自然與我無關。」

他還是穿著那件內襯畫滿了咒語的米黃色風衣，只不過很多地方都髒得像抹布一樣，而他本人也滿臉滄桑，一頭白髮，看起來至少是80歲起步。

「我犯了錯，我把噩夢變成了現實，錯了就要受懲罰，留在這裏就是我對自己的判決。」

說著，他還指指自己身後的牆壁，那裡畫著一個圓圈，圓裏面有一橫，看上像是個中文的『日』字。

「為什麼？」巴里詢問，這個維度讓他渾身難受，他不能理解為啥有人會自願進入這裏。

男人么，怎麼樣能提升士氣？難道唱『天天九九六，老闆住別墅；日日零零七，領導買飛機』？

實際m.hetｕｂooｋ•ｃom.ｃom上他就擋在大家的必經之路上，想要去找盧瑟，必然從其身邊經過，要不然就要繞路。

老頭看看大家，最後目光還是落回扎坦娜身上，神色變得複雜了不少：

即便如此，她還是用顫抖的聲音發出了提問，她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想，是不是他為了尋找自己，獨自進入了這個維度，然後遭遇了什麼不幸的事情。

叼上一根煙，剛剛點著火的蘇明早就知道，帶著大家前往那拐角處，就連身後有隻觸手怪過馬路，他都懶得看了。

其實看到這裏，蘇明就已經懂了，他擺手示意黛安娜收起武器，自己則蹲到了渣康身邊，笑著說：

不過位於這種詭異的地方，身邊還有一堆彷彿蓮蓬般的眼球盯著他看，他也不以為意，正叼著煙閉著眼睛，靠在身後的柔軟牆壁上唱小曲。

小船尚好，但船越大帆就越重，因此拉帆的水手們唱歌，其實就是在給自己打氣。

眾人行進速度很快，距離本來也不算遠，沒一會大家就看到了這個被ｈｔtps://ｗｗw.ｈｅtｕbｏoｋ.com.cｏｍ巴里稱為康斯坦丁的男人。

「這倒是稀奇。」豹女抱著胳膊到一旁站著了，她算是看熱鬧的一員：「我居然聽到了地獄神探這個人渣說出了後悔和負責任的話，我的天。」

「地球一？那可不是上個時代的問題了。」蘇明打量著老人，確實從五官能大概看出渣康的輪廓，但他實在是老得不成樣子了：「你說的是兩次重啟之前的單體宇宙編號。」

「斯萊德，那裡的人是康斯坦丁。」

「這就是你的逃跑路線，對嗎？你徹底惹火了地獄和天堂，而你的肺癌已經無法遏制了，你只有來到這裏，才能一直活下去。」

因為他如果說的是真的，那他早已脫離了時代，所知的一切早就不存在了。

「對，小扎說的沒錯。」蘇明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微微點頭：「不過遇到這麼一個人類，還是挺難得的，聽他唱歌時口齒清晰，英語還是標準的曼徹斯特口音，他大概率是可以交流的，我們過去看看。」

這樣的歌怕不是剛聽到，勞動人民就想和圖書要辭職躺平了吧……

「我就是我，神奇女俠，你的制服和我印象中有所不同，長得也不一樣了，但我能聞出來亞馬遜女人的味道，你們身上總有一種奇怪的花香味。」

不知道他過去到底做了什麼事，讓渣康這種人居然都後悔了，但他不想說，也沒人會問。

「是我，但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我。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不要擔心，我來自於曾經的地球一，是上個時代的殘兵罷了。」

巴里自告奮勇，他在柔軟的血肉地面上來了幾個踮腳的動作，隨後金色電光包裹了他，讓他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到那人面前跑了個來回。不過跑回來的他一臉古怪表情，不是那種看到了噁心東西的表情，而是一種納悶和費解，他又說：

「過去聊聊。」

所以想要大家賣力氣，無非是用錢財和女人誘惑，人作為一種碳基生物所擁想要的其實向來都簡單，就是存活和繁衍而已，這就是為什麼世界上很多地方的船歌，都離不開錢和女人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打暈他就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