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苦到盡頭甘自來
密室內，五條仿若實質的紅線從黑臉老太婆的五指鑽出。
在靈溪身後，磅礴靈力形成漩渦，伴有龍吟肆掠。
「施展《攝靈術》越快，她所承擔的傷害就越小。」
睡老怪冷嘲熱諷道：「一意孤行，不聽勸告，強行拖延施法時間。」
黑臉老太婆充耳不聞，壓根不理睡老怪的咆哮。
「因為師傅說了，苦到盡頭甘自來。」
睡老怪怒斥道：「你夠了。」
「你怎麼不想想，一旦靈溪無法正常蘇醒，崑崙是小，那個人的線索可就全斷了。」
龍眼閉垂，鼻翼合動。
「一分鐘能搞定的事，你打算拖到幾時？」
此刻，他負手而立，言辭冰冷道：「人與人相處是互相尊重，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
除了環境髒亂一些，限制人身自由以外，完全稱得上好吃好喝的伺候。
「不出意外的話，當你再次蘇醒的時候，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靈溪端坐木床，平心定氣道：「佟守老，我的答案和-圖-書，早在三天前說的明明白白。」
說著，她一聲響指，語氣威嚴道：「靈溪，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噗。」
「等嘗過了，方才知曉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為了讓靈溪老實交代，這三天，他們並未動用任何刑罰。
「不曾預料《攝靈術》的反噬竟如此厲害，她……」
她一連喊了三遍，一次比一次急。
佟瞎子臉龐陰厲，戾氣暴漲道：「你，冥頑不靈，委實該死。」
「你心裏隱藏的所有秘密，終究會被守道者全部掌握。」
「那傢伙的來歷，藏身之所，其插手六脈氣運的真實目的。」
而他的耐心，顯然到了極致。
靈溪雙眼緊閉無動於衷，似進入假死狀態。
「難怪她有恃無恐，想來，這便是她的依仗。」
「這些，得徹徹底底的盤問。」
黑臉老太婆詫異道：「怎麼回事？」
「再試試呢。」
睡老怪一聲長嘆，眼露複雜道：「靈丫頭，何苦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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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於靈溪頭頂上空，順著頭皮無限滲入。
黑臉老太婆懸浮半空，盤腿坐立道：「睡吧睡吧，爭取做個好夢。」
「操-控你的七情六慾，傷你魂魄，損你元神，動搖神魂。」
靈溪笑容溫柔道：「苦嗎？我覺得一點都不苦。」
以靈溪為中心，一股毀天滅地的波動宣洩八方。
「速醒來……」
隨著它的出現，古老滄桑的歲月氣息撲面而來。
黑臉老太婆右腳前移，一指點向靈溪眉心。
靈溪嬌軀顫抖，牙關緊咬。
黑臉老太婆慌忙看向佟瞎子，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我只是想讓她多吃點苦頭。」
「聽我之令，速速……」
黑臉老太婆急不可耐的伸手道：「我來，《攝靈術》下，我就不信她能繼續抵抗。」
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無精打采。
「沒嘗過守道者的手段，她自是不屑一顧。」
壓的守道者六人面如土色，萬分煎熬。
「你擅自胡來www.hetubook.com.com會間接驚醒她，去，少添亂。」
話未說完，恐怖威壓徒然降臨。
黑臉老太婆玩味開口道：「別急，這才哪跟哪呀。既然選擇自討苦吃，就慢慢享受《攝靈術》的玄妙。」
「自以為是的報復，實則蠢不可及。」
三天的考慮時間已過，佟瞎子幾人如期而至。
佟瞎子六人大驚失色，不受控制的飛退，往外奔逃。
她帶有笑意的眉眼很快變得痛苦，又被她暗中壓制。
「崑崙千古基業，億萬芸芸眾生，全在你一念之間。」
簡陋的木板床上，靈溪並未睜眼。
如果靈溪還不識抬舉，只能說是咎由自取。
密室設有的多處陣法接二連三的炸裂，頃刻間蕩然無存。
「嘩。」
「屈打成招，您非要這樣做，我毫無辦法。」
睡老怪指責道：「金婆子，給她一個痛快不行嗎？非得讓她受盡常人難以忍受的苦楚？」
「老夫有意手下留情，你偏偏不知好歹。」
「孰輕孰重，你分不清？」
「和圖書是想毫髮無損的回去，或是痴痴傻傻的為奴為婢，想清楚咯。」
京都鎮安樓，地下密室。
黑臉老太婆得意道：「瞧，這不成了？」
「季玄清，蘇星闌，甚至是整個崑崙，都不足以成為你和老夫討價還價的籌碼。」
雙角似鹿，龍鬚飄舞。
「沒有便是沒有，哪怕神魂俱滅，元神盡碎。顛倒黑白的事，恕我實難配合。」
「崑崙少掌教？呵，好大的威風。」
「好，事到如今，成全你又何妨？」
在佟瞎子看來，崑崙與蘇星闌的臉面，他給足了。
黑臉老太婆阻止道：「我是施法者，理當由我詢問。」
靈溪眼皮垂拉，在對方的「教導下」乖乖合上雙眼。
靈溪的面色逐漸恍惚，眼眸無神，氣勢低落。
不願，亦不想再多等片刻。
血霧灑滿青衣，血珠成線，從她的嘴角快速滴落。
「老夫這輩子殺過很多人，迫不得已的前提下，並不在乎多你一個。」
鷹鉤鼻老頭躍躍欲試道：「剩下的交給我，我倒要看看她和-圖-書和妖魔到底是什麼關係。」
黑臉老太婆深吸口氣，改秘術傳音道：「聽我之令，速速醒來。」
下一刻，當漩渦停止轉動，一隻通體金黃的巨大龍頭緩緩升起。
五根紅線彼此糾纏，消失不見。
她的眉心，有一團火芒隱約閃爍。
「你一昧拖延，難道真要讓她變成傻子？」
絕美容顏蒼白無血，額頭大汗淋漓。
「殊不知華夏六脈在守道者的眼裡，弱如螻蟻。」
「命，格，護，主。」
鷹鉤鼻老頭沉吟道：「是不是你施法過久，導致她心神沉淪，所以不容易喚醒？」
「妖魔當道，華夏不寧。」
佟瞎子擺手道：「適可而止，畢竟答應過季玄清。」
鷹鉤鼻老頭尖笑道：「我早說了，沒必要跟她慢慢拖延。」
黑臉老太婆心情愉悅道：「這死丫頭嘴硬，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哪裡知道守道者的厲害。」
陸續延伸，扭動如蛇。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佟瞎子躬身，呼吸困難道：「天下命格三十六，尊真龍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