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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有意思。」

「釋迦牟尼割肉喂鷹，看似大善，實為不孝。」

蘇寧怒視道：「你耍我？」

小和尚答道：「是幻境，但它不是普通的幻境，而是我白日飛升的那天親手所設。」

「老鷹回道：「如果我放了這隻鴿子，鴿子能活，我會被活活餓死，又哪來的好生之德？」」

「既不孝，憑何覺悟，證身果位？」

小和尚笑而不語，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佛引人為善，修的是善。」

小和尚緩緩抬起右手，指尖輕觸身前虛空道：「第二個問題，什麼是善？」

小和尚遺憾道：「你不是我要等的那個人，但，佛說眾生平等，我願意給你離開的機會。」

纏繞在樹枝上的佛氣驀然流動，好似無限延伸的藤蔓，瞬間席捲蘇寧整個右手。

「有人先行覺悟，有人沉著惡世不可自拔。」

但只要是樹木，就需要光合作用，需要養分提供。

「回答我三個問題，解我憂慮，你從哪來回哪去。」

「於是，他就找來一桿秤，把鴿子ｈｔｔps://ｍ•hｅtｕbｏｏｋ.cｏｍ•cｏｍ放在秤的另一邊，然後開始割自己的肉。」

「筆，握的是紫薇尋龍筆。」

樹木紮根在岩石夾縫中生長存活，蘇寧是見過的，也並不覺得有多奇怪。

「能活著出去，不代表毫髮無損。」

菩提樹不再是半米高的小樹，它變的很高。

「釋迦牟尼說道：「我願意用同樣重量的肉來換取鴿子的生命。」」

小和尚也不著急，平心靜氣的等待。

小和尚自顧說道：「第一個問題，什麼是佛。」

小和尚面無表情道：「回答了，你才能走。」

「因為經過這兩千多年的冥思，我早已想通什麼是佛。」

蘇寧不知所云道：「聽過，說的是釋迦牟尼在還沒有成佛之前，經歷過一段苦修。」

只要能走，那就不算絕境。

蘇寧遠遠的望著，神色陰晴不定。

蘇寧不表態，冷眼旁觀。

「佛要覺悟，包容萬物，不可執著，不可妄想。」

身穿灰色長袍，面露普度眾生后的慈憫https://m.hetubook.com.com。

「他閉上雙眼，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天地風云為之變色，他覺悟了。」

「不然，桃核是你唯一的生路。」

「你此刻不過武力十七層，實難打破陣法脫困。」

許久，他艱難開口道：「佛，是釋迦牟尼的統稱，是引人為善的根源。」

蘇寧冷笑道：「你是佛門高僧，二千三百年前成就真仙境。」

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修復。

蘇寧挑眉道：「不講道理？」

「佛……」

小和尚促狹道：「我說了，這是我的世界。我不放你走，你走不掉。」

蘇寧感到匪夷所思，忍不住伸手前去驗證。

「但或早或晚，他們都會開啟屬於自己的智慧，立地成佛。」

「最後，他自己跳進秤里，秤砣終於平衡。」

時而低頭沉思，時而張嘴嘆氣。

「轟。」

小和尚稱讚道：「說的不錯。」

且全部堆積在岩石之上。

小和尚眼綻精光道：「你要是講道理，就不會出現在佛門禁地。hｔｔｐs://ｍ.hｅｔuｂｏoｋ•cｏm.coｍ」

蘇寧心懷戒備的看著他，他同樣看到了蘇寧。

「但奇怪的事發生了，鴿子本來不重，釋迦牟尼割了很多肉，仍然無法使秤平衡。」

由黑生白，光芒萬丈。

「簡單來說，是你運氣好。」

所以他笑了，明眸皓齒，笑意溫醇。

「傳說他有一天在森林里打坐參禪，天空中一隻老鷹正在追逐一隻鴿子。」

同時，懸著的心稍有鬆懈。

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直至口乾舌燥。

「論修為境界，你比我高。」

「諸多佛門典籍更有說道：不孝之人，當墮無間地獄，千萬億劫，求出無期。」

葉片冰涼，伴有刺骨陰冷滲透血肉。

「起碼，在我存活的那個年代，你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是信佛之人由信仰編製的精神支柱，亦是他們嚮往的精神世界。」

蘇寧心神狂震，悄然後退。

等到蘇寧說完，他意猶未盡的挺起胸膛道：「有對有錯，對大於錯，所以這第一個問題我勉強算你通過。」

可它偏偏真實存在，不是幻化之物，不是泥ｗｗｗ.hｅｔub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塑假體。

「不是嗎？」

他一手捧著經書，一手持有珠串。

蘇寧找了塊空地坐下，仔細琢磨那一句「什麼是佛」。

「這和第一個問題有何區別？」

「我又不是修佛的和尚，哪裡知道什麼是佛？」

樹下，有一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盤腿端坐。

「佛祖割肉喂鷹的故事聽過嗎？」

「這豈不與他傳下的佛法本義相違背？」

「活生生的人，卻不是我要等的佛門弟子。」

但凡蘇寧覺得跟佛沾邊的典籍故事，都被他「魚目混珠」拿來引用。

「華夏六脈，你一人獨攬三家秘術，世俗罕見。」

蘇寧揉了揉脖子，乾咳道：「浪費時間。」

按常識推算，根本不可能活的這般旺盛，更別提開花結果。

「釋迦牟尼明白鴿子的求生慾望，便對老鷹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您放了這隻鴿子。」」

這棵菩提樹身處暗無天日的封閉洞窟，根須不過半米。

對方開門見山，坦誠相對，這讓蘇寧頗為意外。

小和尚放下經書，雙手攏于膝蓋，慢慢轉動手上的佛珠道：「和*圖*書劍，修的是崑崙盪妖劍。」

小和尚一改如沐春風般的溫和，嗓音尖銳道：「孝經有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兩千三百年了，你是第一個來我世界的人。」

想了想，他又說道：「你身上藏有的那枚桃核打的破，就看你舍不捨得用了。」

小和尚期待道：「還有呢？」

枝葉繁茂，果實密布。

說著，他合攏雙手，誦念佛號道：「眾生平等，眾生為佛。」

蘇寧將信將疑道：「這是幻境。」

「按理說，為了佛門安危，我應該將你殺之而後快。」

洋洋洒洒，東拼西湊。

「鴿子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看到了釋迦牟尼，飛到他的衣袖裡，企圖躲過一劫。」

小和尚嚴肅道：「有區別，區別很大。」

蘇寧補充道：「佛是因果，輪迴。修的是心，拜的是己。」

這委實太過驚人，讓他一時間難分真假。

「體內凝有道家真氣，妖魔之氣，還有一隻本該煙消雲散的惡靈。」

對方明明不具備半點修為，卻能一眼洞悉他體內的全部秘密。

蘇寧理虧，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