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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禁忌雜談

作者:蘇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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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六脈上崑崙

第六百五十四章 六脈上崑崙

手裡夾著的煙燃燒過半,他卻只抽過一口。
「天生文武骨,一年連破兩境。」
「一道便讓人九死一生,何況雙雷齊落?」
「當然,槍打出頭鳥,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兩位武力十七層,一位武力十八層,咱們拿什麼跟崑崙斗?」
「大家都見過虎豹之爭,可誰又見過老虎跟螞蟻計較的?」
他抖了抖手,似在詢問。
「是天意么?」
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
「現如今的崑崙不是從前的崑崙了,它與易老魔同流合污,早就入了魔道。」
柳三生走出門衛室,眺望仙人墓方向,嘴角勾起耐人尋味的陰鬱道:「你若死在昆崙山,這場遊戲就更有意思了。」
沒有平靜的是親眼目睹這場天地異象的華夏各方勢力,他們獃獃的仰望天空,目露狐疑。
話說一半,他焦躁的站起身道:「往後的一個月,尋處安生地待著。」
「史無前例的雙重雷劫,威力之大,已遠超武力十八層。」
和圖書後關頭功虧一簣,再無力挽狂瀾之力。
「只要我們識時務,不明目張胆的與崑崙作對,相信保命性命不難。」
「蘇星闌死在雷劫下,崑崙損兵折將,對我們而言,這是意外之喜。」
「我,你們,誰也逃不脫。」
「紫薇,道門,這曾經的兩大名門正派亦是如此。」
五脈齊出,意在崑崙。
「三月底,仙執衛。」
「義父,您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
京都某茶館,附屬玄門的小勢力弟子捶胸頓足道:「妖魔當道,天地不寧。」
陳玄君乖乖應下,縮在角落大氣不敢喘。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你不明白?」
茶館內聚集的各路人馬低頭不語,一個個呼吸急促。
今晚的六脈內鬥引起的紛爭,勉強維持勢均力敵的局面,將因為渡劫之人的出現徹底而改變。
「只可惜沒能除掉易老魔,不然,這一局穩賺不賠。」
這群人的下和*圖*書場不言而喻,是擺在明面上的死劫。
從玄門算到運宗,佛門算到守道者。
「我了解他,起碼要比你了解的深刻。」
有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從頭到腳遍體生寒。
這一夜,紅鸞劫之後,風波再起。
包括最後關頭落井下石的守道者。
青鸞山紫微宮,懷抱大白貓的肖岫煙走在階梯上,面向崑崙。
「嘶……」
那個自鎮誅魔潭底的傢伙,那個明明被心魔左右神智的傢伙,他憑什麼能恰合時宜的恢復清醒,又憑什麼能提前引來雷劫?
「眾所周知,天雷十三道,威力最大的是后三道。」
他自問算無遺策,偏偏算漏了不在計劃之內的蘇星闌。
陳玄君訕然道:「渡劫失敗者粉身碎骨,元神盡散。骨頭渣都不剩,哪還有屍體殘留。」
柳三生沒有開燈,精疲力盡的躺在靠椅上。
「佟瞎子,其實我更希望蘇星闌還活著。」
「而我們……」
若再加上本身就不可一世的易老魔,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小幫手道火兒。
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裴姝的專用房車自地下車庫駛出,一樣開往崑崙。
「不想死,不想被崑崙弟子發現蹤跡的話,最好老實本分點。」
如果沒死,則意味崑崙擁有了武力十八層的巔峰高手。
「飲毛茹血,禽獸不如。」
「華夏六脈數千年的平衡亂於今夜,玄門,將不復存在。」
柳三生丟掉煙頭,目光閃爍道:「萬一蘇星闌沒死呢?」
怔怔的盯著天花板,時不時發出一聲嘆息。
「你們,盡情的斗吧。」
同一時間,運宗總部大樓。
空見手握武力十八層的底牌趁夜而行,目標崑崙。
許久,有身穿長袍的年邁老者佯裝鎮定的回道:「要我說,崑崙不至於趕盡殺絕。」
那位小勢力弟子苦澀搖頭道:「不反抗,則寓意歸順。」
每個人的心頭都不約而同的響起一道聲音:那個人,到底死了沒?
「虎豹之爭,虎雖佔據上風,可豹也沒傷著。」
和_圖_書「武力十七層的高手,相比靈溪,他才是今晚最大的那條魚。」
兩眼無神,略顯空洞。
他面色蒼白,雙手按著木桌大聲問道:「崑崙會放過我們嗎?」
「我,得去崑崙一趟。」
「完了,完蛋了啊。」
廚房門口,躬身站立的陳玄君小聲寬慰道:「義父,孩兒覺得勝敗乃兵家常事。」
雷劫消散,昆崙山恢復了往日平靜。
「蘇星闌是生是死,我要親自驗證。」
……
「他的妖孽,絕不能以常理推斷。」
陳玄君驚呼道:「怎麼可能?」
道門觀星台,施展完二十四星的太虛子孤身下山,也去了崑崙。
「今日失利,不代表往後沒機會贏回來。」
天壽陵園,門衛室漆黑一片。
「加上他為了阻攔守道者的十一騰蛇殺,第一道雷就身受重傷。」
與此同時,佛門。
眾人紛紛附和,對長袍老者的解釋表示贊同。
柳三生本就一肚子火,這會被陳玄君間接頂撞,氣的抓起搪瓷茶缸狠狠砸了過去,惱羞成https://m•hetubook•com.com怒道:「老夫有時候連自己都不信,更別說是捉摸不透的上天。」
「常言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蘇星闌,他不是一般人。」
「崑崙一家獨大,華夏人人皆為妖魔。」
柳三生嗤笑道:「你親眼看到了?」
「有人替我衝鋒陷陣,我才有機會伺機而動謀取私利。」
「事關身家性命,關係到我與小夢的……」
「崑崙是虎,我等是蟻。」
運宗,佛門,玄門,以及操-控陳玄君的幕後勢力。
一石激起千層浪,語不驚人死不休。
往返京都的夢白樓,半路轉道,同去崑崙。
「這樣的前提下,他斷無活路可言。」
天衣無縫的計劃,機關算盡的安排,敗在他親手培養出的弟子蘇星闌手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弱弱的開口道:「或許,那人死了呢?」
簡陋的小茶館,隨著青年男子的一番話,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柳三生想不通,滿心自嘲。
柳三生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是憤怒,不甘,懊悔,又還是有點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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