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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文武雙氣燃燒爆裂，掀起滾滾濃煙。

「這，真的值得嗎？」

「待我成聖的那天，便是白柚復活之際。」

劍光收斂，劍意粉碎，齊齊化作星星點點的塵埃流逝。

「退一步說，我身懷知命法相，天生聖人。」

「不過……」

蘇星闌追問道：「下次是幾時？」

吹動了蘇星闌左手指尖弱小的文氣燭火，灑下一道道的金光。

狂風不知從何處來，吹向何處去。

「我又不是三歲孩童，豈會分不清真話與假話？」

不多時，文殿方向有古筆銳鋒迎空直上，龍吟激蕩。

孤長笑抿了抿嘴，心虛道：「怎麼，你不相信為師？」

「唔。」

「有些話，哪怕你不說，我心裏也是清楚的。」

「恩，爭取勸服小月亮，讓她和你見上一面。」

老頭捋著被風吹亂的白髮，挺直腰桿道：「下次，下次為師再陪你跑一趟。」

從真仙一品到真仙二品，轉眼步入真仙三品。

劍影縱橫交錯，生生不息，絡繹不絕m.hetubook.com.com。

「呼呼呼。」

「星闌……」

下一刻，這處由孤長笑半聖修為控制的虛空通道蕩然無存。

「哎，人比人氣死人，老夫咋就沒這逆天的運氣呢。」

「你說聖人無所無能，融於世間萬物。」

「見的到是緣分，見不到也不能怪你。」

帶著試探的口吻，孤長笑漫不經心的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假如夏白柚還活著。」

倒不是有意偏袒月華帝后，而是身為知曉這件事的中間人，他做不到能讓雙方都滿意的皆大歡喜。

蘇星闌乾脆道：「我知道你在安慰我，睜著眼睛說瞎話。」

蘇星闌翻著白眼道：「我是傻子不成？」

彼此映照，相互串聯。

「呵，好歹是一殿老祖，半聖第七境的強者。」

「她啊，就是單純的不想見我，僅此而已。」

蘇星闌不作回應，吐息悠長。

孤長笑佯裝鎮定，不由放慢飛行速度道：「你知道什麼？」

「也太離譜了https://m.hetubook.com.com。」

仙力澎湃而出，蘇星闌僵持在半空的左手再次點出。

一時間，以蘇星闌為中心，漫天銀光閃爍。

蘇星闌輕聲道：「誰都想好好的活著，可如果只有一個人能獨活，我願意拿自個的命去換白柚。」

一劍滅，十劍生。

劍氣浩蕩，直衝黑不見底的虛空深淵。

不待自家寶貝徒兒答話，他又急忙補充道：「散落的元神分散各方，處處是險境，危機四伏。」

「不是，我的意思是，假如有辦法凝聚夏白柚散落華夏小世界的元神，助其重生，你會怎麼做？」

好幾次的，他幾乎脫口而出的想要道明夏白柚的「真實身份」。

故作若無其事，一路上嘻嘻哈哈。

「救得白柚重生，死又何妨？」

時機不對，自是不能一時衝動。

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老頭默默退後，為自家徒兒警戒護法。

殺意越聚越濃，節節攀升，勢不可擋。

他臉色森冷無比，左手朝前https://www.hetubook.com.com猛的點出。

「第三排書架上的那幾本上品仙術挺有意思，我得好好研究下。」

十劍滅，百劍起。

一連三個「殺」字出口，竟詭異的引動蘇星闌體內的殺機。

孤長笑鄭重道：「你死了，她活著，一樣是天人永隔的局面。」

蘇星闌瞧著好笑，破天荒的沒有為難這個便宜師尊。

「轟。」

到了此時，他終於看出來了，蘇星闌是在突破。

確切來說，是被那兩盞燭火瓜分。

孤長笑臉紅道：「這都被你識破了？」

孤長笑走了，帶走了滿心期待的蘇星闌。

蘇星闌木訥搖頭道：「未能見得神女一面，感到遺憾罷了。」

人在劍中，劍在人手。

下一刻，武殿方向有長刀虛影貫穿雲霄，虎嘯奔雷。

「咔嚓。」

蘇星闌越裝的不在意，孤長笑心裏就越不是滋味。

右手武氣亦不遑多讓，以猩紅血色遍及深淵。

他雙手負于身後，大度的說道：「行啦，本就不相熟，這玩意強求不來。」

「你和*圖*書要面對的敵人異常強大，九死一生，甚至是……」

蘇星闌默不吭聲，萎靡不振的跟在後面。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知命法相？」

「感知錯誤，人老眼花？」

「恩，走走走，儘快趕回武殿。」

而後，他盤膝端坐，兩手呈放膝蓋骨，平攤朝上。

右手指尖湧現凌厲的紅光，武氣升騰。

一黃一紅，一左一右。

「以我此刻的身份，若不是藉著武殿老祖親傳弟子的名頭，我連靠近月華仙宮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只是一丟丟的文武雙氣，卻已然足夠現在的星闌去消耗了。」

「明天後天大後天，又或是下個月？」

那宣洩而來的文氣與武氣，在孤長笑瞠目結舌的注視下一股腦的被蘇星闌吸收。

「你這些年來所承受的痛苦，無非是在她身上重演一遍。」

「那些膽敢阻止我的人，殺，殺，殺。」

孤長笑心驚不已道：「這是……」

老頭一臉懵逼，當即設下防禦光罩道：「你你你，你搞什麼鬼？」

劍芒所到之處，浪濤聲震和-圖-書耳欲聾。

一擊接著一擊，無情拍打「深淵崖壁」。

另外，或許他人老眼花產生了某種幻覺，所以才會覺得夏白柚和月華帝后長的一模一樣。

左手指尖綻放溫和的黃光，文氣纏繞。

實際上，兩人只是神似，頂多有五分像。

孤長笑緊捂腮幫，突然牙疼。

「畢竟，她不是白柚，她是掌控月華仙界的一界之主。」

「卧槽……」

他這樣貿貿然的闖進去，打擾人家修行，實屬荒唐無禮的過分舉動。

「有意義嗎？」

說什麼可能是他感知錯誤，月華帝后確實在後山閉關。

遙望文殿方向，孤長笑忍不住笑出聲道：「投懷送抱的文氣，不要白不要，氣死你個老狐狸。」

刀與筆，龍與虎，文殿與武殿。

「旁人突破靠仙力，知命之主靠淬鍊文武雙氣。」

可最終，一番權衡利弊后，他選擇了放棄。

話沒說完，只聽綽號蘇瘋子的蘇家男人不假思索的回道：「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與此同時，兩盞黃豆大小的「燭火」在蘇星闌掌心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