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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境之差，你憑什麼留下我？」

凌空懸浮的身體猛的下墜，段自謙步步逼近，侃侃而談道：「因為八百仙界下凡歷練的仙人不計其數，如我，如孤長笑，如一直對你照顧有加的姜常念。」

「封。」

「嘖，段老狗，你我之間的差距竟然只有一境。」

「怎麼，你在怕我？」

「孤老祖，來都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這一點，仙界修士有目共睹，無人能從中做假。」

「靈，血，魂，受我之令，聽我之言，速速凝聚。」

這讓段自謙感到心驚，心下駭然的同時，甚至一度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師尊，徒兒可曾讓您失望？」

隨著他的動作，七色光芒當即融為一體。

法則觸碰下，蘇寧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轟開了頭頂上空籠罩的囚籠。

「除喬晚棠之外，他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

「他天性驕傲，驕傲到了骨子裡。」

它遇風暴漲，花瓣片片分離。

蘇寧表面呈現出的修為是半聖第一境，然而隨著他的出手，那無形中散ｍ.ｈeｔuｂoｏｋ•cｏｍ•ｃｏｍ發的恐怖波動卻直逼半聖第七境。

口吐濁氣，段自謙漠然合掌。

如此，蘇寧所處的空間僅剩三米範圍。

旁若無人的豎起右手食指，段自謙似在自顧自說，又似在對蘇寧說話道：「你若真是姜臨安，當初就不會委曲求全的拜在洛塵門下。」

「哈哈哈，段老狗，別在試探了，我身上的秘密你永遠也探不清楚。」

一口咬破舌尖，蘇寧口噴血霧。

段自謙雙手結印，十指交叉。

漫天金光閃爍，吟鳴不絕，如哭如泣。

「別說洛塵僅才真仙十七品，一輩子聖人大道無望。便是我，便是整個文殿又如何？」

「但……」

他不信蘇寧會是半聖第七境，所以他在等。

流動的法則之力中，逐漸升起了一朵紫色的小花。

似笑非笑，段自謙駐足留步。

「混沌寶體只存在於古籍記載中，多少萬年了，它從未出現在三界之內。」

五指成爪，蘇寧冷笑連連道：「你今天的廢話有點多，完全不和*圖*書像是一殿老祖該有的做派。」

「嗖。」

話音落，蘇寧拉扯中的掌心悄然翻轉。

「一……」

「你……」

他要確定心中猜想，眼前所看到的皆為幻象。

「三……」

艱難開口，心生恍惚。

段自謙眼角抽動，平穩的呼吸變的絮亂起來。

它們包裹著蘇寧，流光溢彩，似於天際相連。

「除非你是傳說中的混沌寶體，是姜臨安的輪迴轉世。」

笑著挑眉，語氣嘲弄道：「裝腔作勢罷了，實則徒有其表。」

半聖第六境後期，距離半聖第七境僅一步之遙。

「原因嘛，有三。」

無名指曲起又落下，段自謙索性收回整隻右手道：「姜臨安的九式神通里有四式神通因喬晚棠所悟，分別是第一式的「海上棠」，第三式的「夢中人」，第五式的「掌中緣」，以及你曾在葬魔山脈根據神通推演出的術法，第六式「九轉分靈」。」

「說完了？」

但很快，他笑了起來。

「法則結肉身，精血化筋骨，神魂開智慧，分身由我主。」

「雖然老夫也和-圖-書曾因此懷疑過你，但種種跡象表明，你絕不可能是姜臨安的輪迴轉世。」

千絲萬縷的升騰，一圈圈的相互纏繞。

「因為你能動及的資源實在太多了，凰界，水韻仙界，姜氏仙族。」

「怕我會是姜臨安的輪迴轉世，自此以後一步登天，你再也算計不了我。」

「知道為什麼嗎？」

「果然，二十三年前的玄陰海布局你也不好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從半聖第八境初期跌至半聖第七境後期，至今都沒有恢復。」

「二……」

段自謙下意識的握拳振臂，順勢攻出第二招。

不待蘇寧反駁，段自謙面露譏誚的豎起中指道：「姜臨安是六千年前的龍凰之主，人死如燈滅，法相隨之消失在太虛造化碑上。」

氣流涌動，黃光映照。

「無論你待在哪一方，是否隱瞞身份，隱瞞老夫當年對你的算計，這都要比跟著自私自利的洛塵強。」

「仙人始終是仙人，他們的根扎在仙界，又豈會與畜生扯上血脈關係？」

「九轉分靈。」

「對我們而言，那只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場夢中的歷練，僅此而已。」

「反觀你，你的心裏只有你小世界的妻子鐵面。」

「嘩啦啦。」

「咳。」

「說到底，你只是姜臨安神魂消散前挑中的傳人，是他不甘隕落於這片天地間的一縷執念。」

只聽一聲脆響，段自謙動及半聖四境修為布下的文氣鎖鏈瞬間炸裂。

「在他眼裡，這天底下就沒人有資格做他師尊。」

「哦，不對，我應該叫她靈溪。」

「怕我會新仇舊恨一筆一筆的討回來，你偏偏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計可施。」

「至於輪迴轉世之說，呵，那就更顯無稽之談了。」

「姜臨安。」

「反言之，什麼小世界的狗屁親人家人，姜臨安出身姜氏仙族，自始至終，他都只認姜氏一脈。」

「他啊，是個絲毫不亞於你的痴情種子。」

「再則，我是為數不多比較了解姜臨安的人。或許談不上瞭若指掌，但了解個七八分還是有的。」

等那微不足道的反擊，那十六根文氣鎖鏈強勢鎮壓下來。

「嗚嗚嗚。」

他胸https://www.hetubook.com.com膛劇烈起伏，再難保持先前的鎮定自若。

三米之外，烈火席捲，似要焚燒一切。

「任他天賦異稟，是虛子之後三界最耀眼的天才，他也操控不了天道之上玄之又玄的法相降臨。」

風馳電掣間，有七道光幕亮起，赫然聚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

「而你，你的體質在你飛升仙界的第一天老夫便和孤長笑暗中檢查過，你根本不是所謂的混沌寶體，也無法成就姜臨安奪舍重生。」

仰天大笑中，他不忘對段自謙冷嘲熱諷道：「記住，今日你若不能除掉我，來日你文殿必將雞犬不寧。」

花開無葉，花瓣有七。

這是蘇寧此刻暴露的修為，真實無疑。

「咔嚓。」

「簡單來說，姜臨安沒那個本事決定龍凰法相花落誰家，或是一人獨享龍凰之主的名頭。」

「即便你繼承了他所有的記憶，間接得到了那毀天滅地的九式神通，你仍然不是他，也成為不了他。」

話鋒一轉，段自謙嘴角上揚，勾起若有若無的戲謔道：「這可能嗎？」

虛空崩塌，肉眼可見的冒出白煙。

「刺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