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初夜
前兩回用的是普通款的,好巧不巧,這回新拆封的是最刺|激的狼牙棒款,據說表面有2000個凸點顆粒。
她漫不經心地回復一句:「也祝你新年快樂。」
阮嘉禾擦掉他的眼淚:「你是用水做的嗎?」
「對不起,我、我……」駱舟慌亂地開口道歉。
他早前撞見過江昀偷偷看片子,對方並不為此尷尬,反而挑了挑眉,詢問他要不要一起看,駱舟拒絕了。
阮嘉禾轉身,發現他正大顆大顆地掉眼淚。
阮嘉禾笑得更歡快了:「你要來第四次嗎?」
江昀聽她哼唧的那一聲,有一股懶洋洋的嬌媚勁兒,尾音跟鉤子似的撓得他口乾舌燥。
和他高大的身材和早熟的性格截然不同,駱舟在這方面顯露出一種生澀的笨拙來。
阮嘉禾按下綠色接聽鍵,電話那頭卻並沒有人說話,經過好一段沉默,久到她都打算直接掛斷時。
阮嘉禾安撫性地拍拍他的後背,面對江昀敷衍地道:「嗯嗯,我知道了。」
「不是故意的……」阮嘉禾起了一點壞心思,故意用辨不清楚喜怒的嗓音質問他,「所www.hetubook.com.com以是有心的咯?」
江昀生日在七月,要到畢業才能成年。
他卻完全放棄掙扎,只是更用力地抱緊她,親吻她,彷彿要把阮嘉禾此人融進骨血里。
她的背上,有幾個不規則的圓形疤痕。
柔軟的,濕熱的,一觸即分。
阮嘉禾回:「我那該死的狗爹拿煙頭燙的。」
並且沒有逃脫男人們的初夜定律———
春節期間,別墅的傭人都放假了,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嘗試快樂的事情。
駱舟問:「這是怎麼弄的?」
潘多拉魔盒打開了一條縫隙,散播著無限的誘惑。
這原本是個溫馨至極的時刻。
是江昀的聲音!
阮嘉禾帶著點無奈又好笑地道:「張嘴。」
「逗你玩的——」江昀充滿惡意的笑聲從電話里響起來,「你憑什麼擁有新年和快樂?」
他一邊道歉,一邊手還緊緊摟住她的腰不放。
江昀聽她嗓音發啞,帶著點鼻音:「你生病了?」
所以真的是在做夢對嗎?
他再也看不見她了。
阮嘉禾學著當下某熱播和圖書劇的女主角的語氣,感慨道:「Oh,Youth!」
阮嘉禾終於大發慈悲,伸手對他作出一番引導。
可是忍得實在辛苦,觸感因為靜止而格外清晰鮮明,卻偏偏得不到應有的紓解。
完了!阮嘉禾在生氣,她會把他從江家扔出去。
駱舟從後面環抱著她,細細密密地吻落在她的脖頸,再沿路往下,在肩胛骨上方停住了。
她並不是真正愛笑的性格。
都怪阮嘉禾,江昀打了個噴嚏,在心底憤憤地想。
今天卻無數次地覺得好笑。
他一定是瘋了,他怎麼敢、怎麼敢?!
奇怪,她平時總會和他鬥鬥嘴的,今天好反常。
阮嘉禾分心看了下時間,正好午夜十二點。
駱舟茫然地回答:「滿了。」
或許是剛剛哭過的緣故,他濕漉漉的眼睛泛著紅意,睫毛邊緣顫巍巍地掛著幾滴,不知道是不是眼淚的水珠,嗓音中夾雜著濃重的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好景不長,一周過後,江昀回家了。
還想再說什麼,那頭卻把電話給掛斷了。
駱舟不說話了。
駱舟沉默片刻,討好地用臉
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蹭了蹭她的掌心。他抱著阮嘉禾走上樓,腳下輕飄飄的好似踩在雲里,然而每一步又邁得非常穩,努力裝作淡定的樣子。
駱舟沒給她開口的機會,迅速調整狀態重新開始。
阮嘉禾眨巴眨巴眼睛,考慮要不要和他說一些,諸如「第一次有一分鐘也非常棒了」之類安慰的話。
偏生阮嘉禾蔫兒壞,笑吟吟欣賞他窘迫的模樣。
親到最後,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的。
「沒有。」阮嘉禾哼了一聲,「你悠著點別死在我前頭,萬一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得多傷心吶。」
駱舟傻愣愣的,下意識聽從她的話,微微張嘴。
這些都是沒來得及用完的存貨,江聿懷親自去買的,他在床事上很有服務意識,用的小雨傘也是五花八門。
現在他無比後悔那次拒絕,才在關鍵時刻出糗。
他的身體緊緊繃著,像一塊石頭,死死抿著唇。
駱舟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以這對后媽和繼子的關係,江昀竟然會專門和阮嘉禾說新年快樂?
阮嘉禾掃了眼,伸手捂住駱舟的嘴巴:「別動。」
江昀皺hetubook•com•com著眉頭,從床上坐起身來,猶豫了許久之後,認命般地下床走進衛生間,洗澡。
這份淡定沒能持續太久,駱舟從沒有過經驗,做的時候全憑一腔直覺去舐舔她的身體,再後面……
他的鼻頭微微發酸,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
和她皮膚緊貼的身軀比水溫更高,燙得嚇人。
阮嘉禾能感受到他灼熱的鼻息,他在親吻她的疤痕,還有溫熱的水滴在她的皮膚上。
做第三次時,先前拿出來的小雨傘用光了,阮嘉禾從床頭櫃里拆封了一盒新的。
駱舟瞪大了眼睛。
在事情變得不可控前,阮嘉禾秉持著最後一點良知:「你滿十八歲了嗎?」
他堪堪埋進去,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
就陷入了茫然不知所措的境地。
對方總算是開口,清了清嗓子道:「新年快樂。」
他是臘月的生日,前不久剛滿十八歲。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便覺得胸腔跟被打了一拳似的,有種強烈的窒息感。
濱市不比花城冬天溫暖,江昀洗澡洗了太長的時間,以至於不小心凍感冒了。
滑膩的小舌撬開了他的牙齒,勾纏著他
www.hetubook•com.com的舌尖。
短短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
阮嘉禾不允許他動,駱舟就真的不敢動彈分毫。
汗水從他的額角,順著下頜線一路滾落到下巴。
駱舟戴上時,臉紅得好像要滴血。
阮嘉禾盯著看了一會兒,覺得非常好笑,樂個不停。
回房間里……幹什麼?
駱舟喉頭動了動,口中生出源源不斷的焦渴之意。
毒液頃刻間散布了四肢百骸,心臟麻痹到停跳。
奈何駱舟沒出息地起了反應。
阮嘉禾掛了電話,對駱舟說道:「好了,繼續。」
阮嘉禾覺得很好笑。
駱舟覺得自己被毒蛇咬了口。
熱烈,又帶著不計一切後果的癲狂。
駱舟喏喏地憋了半天,最後說:「要。」
「別在水裡……」阮嘉禾的右手搭在他濕淋淋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們回房間。」
不快樂,好難受。
「你不要……」駱舟不敢再胡亂否認什麼,哽咽著祈求,「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模樣怪可憐的,又無端端顯出幾分可愛。
駱舟抱緊了她。
到結束時,她累得連手指頭也不想抬。
「行。」阮嘉禾應了一聲,復又親上他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