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求婚
「你說得有道理。」阮嘉禾順著他的話，恍然大悟道。
江聿懷陳述的語氣，卻飽含寵溺和無奈。
和江聿懷在一起非常放鬆，不知不覺便過了兩年。
男人們的借口相當統一，責怪妻子脾氣差，不溫柔，感情瀕臨破滅卻又被尋死覓活地拖著，沒辦法離婚，只能在外面追尋一些心靈慰藉這個樣子。
阮嘉禾買了一堆東西，江聿懷很有自覺地買單。
唯一的缺點嘛，可能是名下掛著個十來歲的兒子。
後來發現，阮嘉禾的簡單來自於直白的表達需求。
阮嘉禾簡單總結：「懂了，就是賤唄。」
「不行。」阮嘉禾皺眉，「我討厭吃法國菜。」
但在戀愛中，阮嘉禾想給他頒發「十佳男友」稱號。
阮嘉禾長得漂亮，但脾氣不好相與，太難搞定。
前提在於，他是個有抖M傾向的變態。
江聿懷卻將三瓶酒擺在王總面前，中年男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找了個理由推託。
第二天，阮嘉禾官宣，曬出和江聿懷的牽手照。
公司的合作項目仍在繼續，雙方時常見面。
阮嘉禾第一次遇到追人要先徵詢對方同意的，「可以，你打算追求我多久呢？」
平心而論，江聿懷保養得不錯，看著僅有三十齣頭，五官斯和圖書文俊秀，透著一股儒雅的氣質。
他從前在濱市長大，和亡妻青梅竹馬。
江聿懷給了具體期限：「三個月。」
分手也不見阮嘉禾傷心，更知她是個涼薄的女人。
他所說的追求，果真和認識期不同，高調無比。
他的亡妻是精緻秀美的長相，而阮嘉禾艷光四射。
算算時間，江聿懷追求她正好滿三個月。
江聿懷眨眨眼：「記得我們初次約會嗎？」
「她們兩個酒量小。」儘管同樣喝了不少酒，阮嘉禾還是搶先一步接過話頭，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來陪您喝！」
「莞莞類卿？」阮嘉禾來了興趣，「我和她很像嗎？」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因為忍受不了而提出分手。
「不，你們長得並不相像。」
阮嘉禾不是一個合適的女朋友。
阮嘉禾記著呢，懶洋洋回：「所以我表現得差勁？」
最短的就只有三天，最久的維繫了半年左右。
阮嘉禾由此得出結論，電視劇中對灰姑娘一見鍾情，覺得她好清純不做作的霸總，是真實存在的。
她在一段親密關係中有著格外強烈的掌控欲，並且源源不斷地索取物質、精力、情緒價值，卻吝嗇于付出。
江聿懷在生意場上有個外號叫「笑面虎」，和-圖-書眾人都生怕哪天不留神便會被他背後陰一手。
阮嘉禾的道德底線，可以說約等於沒有。
在一次放縱的床事後，江聿懷毫無徵兆地問起：「你理想中的婚姻是什麼樣子的？」
變態對變態，講究得就是個登對。
天黑了，阮嘉禾特別自然地吩咐江聿懷送她回家。
受原生家庭影響導致的討好型人格，在選擇離開后，反而走上另一種極端，保持著一種絕對的自我意識。
阮嘉禾在工作中對他也恭敬客氣，但只流於表面。
「喝不下了？」王總沉聲道，「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江聿懷說要陪同，手中便被塞了一隻女士挎包。
阮嘉禾沒考慮太多，她就是單純地想購物。
和前任們交往之初，他們誇讚她和別的女孩不一樣，不會要他們去猜測揣摩她的心思，簡單好懂。
另一位合作方江聿懷，跟著要了三瓶最貴的酒。
他在阮嘉禾面前，從不掩飾對亡妻的愛。
江聿懷想了想，回答：「我在和你「認識」。」
阮嘉禾在工作中，時不時地會遇到已婚男士的勾搭。
至於讓江聿懷買單，他樂意就隨便他去咯。
江聿懷的身份擺在這，撇開有心接近攀附的人不談，普通人和他相處也會不自覺地帶著點恭順討和-圖-書好。
阮嘉禾對禮物照單全收，卻沒有立刻答應他。
流水般的禮物送到公司來，鮮花，香水，珠寶首飾，江聿懷甚至送給她一輛嶄新的保時捷。
用過餐后，阮嘉禾想去逛街。
江聿懷先是一愣，隨後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兩邊肩膀誇張地抖動，笑個不停。
阮嘉禾覺得他的說法蠻有意思：「認識之後呢？」
對方是個性格驕縱的小公主，要人眾星拱月地捧著，江聿懷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總是伏低做小，習慣成自然。
「要說起來，你們對男人呼來喝去的態度倒是一樣。」
後車窗露出男人帶著笑意的臉：「我送你。」
「喝不下了？」江聿懷意味深長地「哦」了聲，語調輕鬆，「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性格也不像，月月一慣傲嬌，但我曉得她嘴硬心軟，其實是非常愛我的。」江聿懷微微嘆息一聲。
情緒穩定，幾乎稱得上是無原則包容她。
恰如此時此刻，她專註地聽他講過去的故事，半點兒也沒流露出對他亡妻的嫉妒和吃味。
事業有成，出手大方，是花城有名的鑽石王老五。
「可能讓我妻子磨出來的吧。」江聿懷解釋。
「巧了不是？」江聿懷拿出兩份文件，婚前協議和遺囑，「巨額和_圖_書財產在手，正好我也活不了太久。」
高濃度的酒精灌進胃裡，帶起火辣辣的燒灼感。
「我沒打算結婚。」阮嘉禾實話實說，「非要設想的話，嫁給一個老頭等他嘎掉，繼承巨額遺產，當個一邊包小白臉一邊懷念亡夫的美艷小寡婦，是個不錯的主意。」
阮嘉禾拿捏不准他的想法，乾脆直接問了。
和看得過眼的男人來上一發，你情我願，無傷大雅。
工作結束后，江聿懷請她吃飯，阮嘉禾同意了。
江聿懷笑夠了，抓著她的手摸向某個地方：「怎麼辦？你罵得我都硬了。」
阮嘉禾面色不改，已做好了喝到胃出血的準備。
當即定下另一家中餐廳，並不管江聿懷的口味。
平時潔身自好，妻子去世多年，沒傳過花邊緋聞。
「當后媽有啥不好的。」有同事陰陽怪氣，「無痛當媽，白撿一個便宜大兒子，還省了親自生呢。」
阮嘉禾愛他嗎？不好說。
「當然是開始行動了。」江聿懷盯著她的眼，「阮小姐，請問我可以追求你嗎？」
他便把目光放在了新入職的兩個年輕女孩身上，說著話的功夫不停地給她們灌酒，心思昭然若揭。
脾氣好到不像是個商界大佬。
有錢，大方，要什麼給什麼。
別說，還挺沉的，不和-圖-書知道裝了些什麼。
合作方之一，大腹便便的王總，色眯眯的眼神在在場的女士身上來回逡巡著。
「不。」江聿懷搖搖頭，「你這樣對我，我很喜歡。」
成人世界的法則———
江聿懷對她處處關照，私下還約過幾次飯。
到了小區樓下，阮嘉禾邀請他上去坐坐。
王總怎麼敢得罪江原葯業，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喝酒，直喝到跑衛生間里吐了兩回才結束。
江聿懷卻客氣地拒絕了。
如此「假清高」「拜金」的做派，難免會招來一些非議，每天都會被追問一遍，對江聿懷到底有啥不滿意的？
他開車帶著她去了一家口碑非常不錯的西餐廳。
有精力，也願意花時間陪伴。
第一次見江聿懷，是在一個酒局。
阮嘉禾叫人把女下屬們送回家后，正打算打車回去，江聿懷的司機把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陰陽的同事自以為當了他們的媒人，慪得想死。
阮嘉禾：「……」
這一次，她沒有請他「上去坐坐」。
可能會有女生會思忖，這樣看上去會不會像故意的，故意暗示男人給自己買東西？
阮嘉禾談過的戀愛，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從某些方面來說，你們兩個人很相似。」
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展露好意，除非他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