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控制
駱舟上前一步,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掌心攤開,遞上一個精緻的紅絲絨盒子:「送你。」
這時才發現駱舟去把頭髮剪短了,做了個髮型,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深邃銳利的眉眼來。
駱舟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眨的望著她。
黃昏時分,阮嘉禾下樓,對著一群魔亂舞的年輕人,語氣相當溫和地詢問道:「你們是自己過來的嗎?天黑了,我叫司機送你們回家。」
江昀考得也是相當不錯。
駱舟想反駁,但在她嚴肅的注視下又將話咽了下去,他湊上來親了親她的嘴角,「好。」
阮嘉禾正站在庭院當中給花兒澆水,笑吟吟地說道:「你來得太晚了,沒趕上Party。」
阮嘉禾拍拍手:「辛苦了,明天給你們放一天假。」
江昀舉辦了一個盛大的生日Party,邀請了無數同學,一群新畢業的小崽子破壞力驚人,到處搞得亂七八糟。
他還開了幾瓶酒窖里阮嘉禾的珍藏,以示挑釁。
阮嘉禾打開,裏面竟然是一條鑽石項鏈!
家裡的傭人開始打掃衛生。
他哽咽著說:「我聽話的。」
「
和圖書謝謝。」阮嘉禾捧著他的臉,在他的眉心親了一口,「不過以後不用送我禮物了。」
她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在駱舟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精準地用手銬把他的手反銬在床頭。
高考跟夏日的暴雨一樣,來得急,走得快。
整個人驟然變得極富有攻擊性,帥氣逼人。
說完攫取住她的唇舌,虔誠地啜吻。
唯一能做到,是用力攥住床頭的欄杆。
阮嘉禾只對他這樣!
「你要聽我的話。」阮嘉禾重申,語氣幾近冷酷,「如果你想跟著我……就必須一切都聽我的。」
駱舟的胃裡泛上難以言喻的噁心感,掛了電話。
鑽石的每個橫截面閃爍著明亮的光。
駱舟低聲答:「想好了,去燕市大學。」
駱舟偷偷在網上查過江聿懷,他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狗仔對他的花邊緋聞感興趣,拍下了一些照片和視頻,從其中隱約可以窺見他和阮嘉禾的日常。
駱舟的手環住她的脖頸,仔細地扣好搭扣。
駱舟的雙眸中浮現一層濛濛的水霧。
阮嘉禾有點兒吃不消這份熱情,在他濕黏黏的吻中
hetubook.com•com,漸漸放軟了身軀任由他把她抱回房間。
阮嘉禾翻身反壓,騎坐在他的腰上。
阮嘉禾轉頭:「你呢,沒想好的話考慮下濱市大學?」
手背青筋暴起,生理性的眼淚蓄滿眼眶,終於控制不住地順著眼角滾落到太陽穴,同時濡濕了睫毛。
江昀低低嘟囔了聲:「誰樂意當你小學弟。」
他們或許非常恩愛,但絕不是這種相處模式。
淡化了他眉眼中的銳利,顯示出一種脆弱的美感。
陽奉陰違的小狼崽子,隱隱按捺不住獠牙和利爪了。
駱舟想說些什麼,可一張口就會泄露出破碎的喉音,他簡直不敢相信那樣令、令人羞恥的聲音是自己發出的,只好死死咬住下嘴唇忍耐下來。
不行……被堵住了,弄不出來。
這兩個大學對他來說並無差別,不過阮嘉禾每年都有幾個月會在燕市處理工作,顯然去燕市更好。
她撩開後頸的頭髮:「幫我戴上。」
六月底,高考成績出來。
阮嘉禾扣著他的後腦,往外拽頭髮:「放我下來。」
他想和江昀一樣留在阮嘉禾身邊,可高中和-圖-書要求他必須考上TOP2大學才有額外獎勵。
阮嘉禾的笑容淡了:「你要聽我的話。」
阮嘉禾抬起大拇指,重重碾按住某個位置。
噁心!噁心!
彷彿得到了至高無上的獎賞,駱舟的身體微微顫抖,語氣卻堅定而有力:「不,我會給你更多。」
阮嘉禾發揮家長和過來人的經驗,給他們擇校。
阮嘉禾笑了:「好孩子。」
比不過阮嘉禾的眼眸中浮動的神采。
國內最頂尖的高校,當然要數濱市大學和燕市大學。
「行。」他分數是夠的,阮嘉禾給予肯定,「這樣的話,你就算是我的小學弟。」
阮嘉禾在二樓避難:「無妨,隨他去。」
學校發的獎勵到手后,他便去了珠寶店。
「噓——」阮嘉禾豎起食指,「別說話。」
駱舟卻把她抱得更緊了些,頭埋在她懷裡蹭來蹭去,語氣含含糊糊地撒嬌:「我想你,我想你。」
別墅內歸於寂靜時,駱舟姍姍歸來。
阮嘉禾會這樣對待江先生嗎?
不,不會!!
錄取結果出來的第二天,江昀成年了。
身下是柔軟的床墊,身上是年輕男和圖書人精壯的身軀。
他小心翼翼地存著錢,原本是用來安頓母親的,現在失去了這一項用途之後,便很乾脆地花掉了。
江昀乾脆直接地說:「我要上花城大學。」
這個事實讓駱舟瞬間變得無比興奮,呼吸粗重幾分,將要在她的手中泄出來時……
他的手臂一點點往下,攬住阮嘉禾的腰,驟然發力,竟是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同時他也心知肚明,阮嘉禾是從北方村鎮考過來的,而他佔了本地人的優勢,優秀程度不可同日而語。
江昀癱坐在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被兩個傭人合力抬回自己的房間里休息。
「不枉我教過你兩年,長到和我一樣優秀了。」
作為對好孩子的獎賞,她挪開了拇指。
「這樣才對……」阮嘉禾說,「我喜歡。」
徐敏念叨:「你不是有錢嗎?做試管就花了四、五萬,產檢還要花個大幾千,你就當媽媽借你的……」
江聿懷給他設立的信託基金終於可以隨意取用,作為監察人的阮嘉禾對他的約束力度就小了許多。
高考結束,徐敏給他打了個電話,卻不是詢問成績,而是通知他www.hetubook.com.com試管成功,他要有個小弟弟了。
一個窮學生,花高價買個好看卻不中用的石頭,若是讓別人知道一定會覺得他瘋了!
駱舟幾乎要哭出來了,他下意識地掙扎,手腕骨卻讓手銬給磨得一片紅通通的。
駱舟茫然地眨了兩下眼睛,他以一種仰視的角度……看著阮嘉禾是怎樣漫不經心的姿態在把玩著他。
「我知道。」駱舟低聲,他和江昀打過招呼了,對方知道他並不擅長這種熱鬧的場合,表示沒關係。
阮嘉禾怔了怔,旋即毫無心理負擔收下了。
她討厭男人展露出的攻擊性,那會讓她感到不安。
他們似乎比較怵她,頓時作鳥獸散。
可駱舟想給她,恨不得把一切全都送給她。
駱舟從來沒體驗過如此折磨,痛苦,又愉悅。
阮嘉禾的手撐在男人的胸肌上,低頭看他。
她新做的指甲表面鑲了美麗的碎鑽,堅硬無比,從頂部溝壑處刮過時帶來強烈的疼痛感和……快樂。
江聿懷便是濱市大學的優秀畢業生。
王姨來請示過幾次。
駱舟總分過700,位列全市第二,如果只算裸分的話,他其實是花城的理科狀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