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馴化
那頭沉默良久,江聿懷溫聲回答:「沒關係,阮小姐,不需要你進行任何賠償。」
她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
「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江昀陡然間便換了一副嘴臉,趾高氣揚地指示道,「不許管我,不許向我爸告狀……」
她就這樣一手倒拎著蛇,一路找到江昀在的健身房,把蛇丟到他的腳邊。
江昀從來不會安分地在書房等待她來上課,阮嘉禾進入江家別墅后的第一件事,總是滿世界抓捕他。
江昀看著瘦削,可平時的鍛煉絕沒落下,甚至在因為男生女相被嘴過娘娘腔后專門學了跆拳道。
阮嘉禾問:「江昀……是什麼樣的性格。」
江昀遵守了賭約,變得老實許多。
低頭一看,有條瓶口粗細地蛇纏著她的腳踝往上爬,圓圓的蛇腦袋和她來了個對視。
原來想撒野又怕她告狀。
江昀縱然學習過跆拳道,到底沒跟人真正的動過手,不到一分鐘就被絆翻仰面摔倒在地。
喘不過氣來了,江昀一張臉漲得通紅,拚命掙扎。
電視劇不都是這樣演的嘛———
「老師好。」江昀規規矩矩地坐在座位上,和她打招呼,他已經度過了變聲期,嗓音是和外表不同的低沉。
少年人的骨骼表面覆蓋著一層薄而韌和圖書的肌肉,身體素質在同齡人中當屬出色。
她先偽裝成江昀的家庭教師,和他接觸試試看。
「我打贏了,你就給我乖乖聽話。」
江昀桌上擺著的小玩意都被摔碎后,阮嘉禾輕聲道:「現在你可以安心學習了。」
「好哇……」阮嘉禾走上台,「這可是你說的。」
阮嘉禾不為所動,冷冷地道:「說你認輸。」
他的床上鼓著個人形,把被子猛然掀開,裏面塞到是一個長相詭異正在做鬼臉的人偶,丑得瘮人。
江昀如觸電般戰慄了一下:「懂了。」
「江先生……」阮嘉禾「聲淚俱下」地為失手打碎東西道歉,「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賠償……」
下一刻,他的膝蓋挨了重擊,猛地半跪在地上。
「我臨時有事,得去濱市一趟。」江聿懷出門接個電話,回來拍了拍兒子的頭,「在家聽老師的話,好好學習。」
面前女人的眼珠黑黢黢地深不見底,當她用一種過分平靜的目光直視著你時,會有種攝人心魄的威嚴。
江昀終於求饒:「我認……輸。」
阮嘉禾一坐下去便覺得不對勁,上面塗了透明膠。
繼子繼女對后媽抱有敵意,雙方爭鬥不斷矛盾升級,最終靠後媽的愛和關懷打動孩子,
和-圖-書成為一家人。阮嘉禾先去了江昀的卧室。
換做是尋常人,可能嚇得當場昏倒。
可阮嘉禾顯然更勝一籌。
阮嘉禾立刻當著他的面,撥出去一個電話。
阮嘉禾伸手一碰,後者便掉到地上摔個稀爛。
還沒完,阮嘉禾拿起書桌上另一個小擺件,手一松,就讓它自然下落而後粉身碎骨。
嚇唬不到她,江昀失望地撇了撇嘴。
在決定和他結婚後,到了見家人的環節時,阮嘉禾卻難得表露出了一絲絲忐忑:「我沒給人當過後媽。」
阮嘉禾:「……」
她是和江聿懷拍拖,又不是和對方的兒子。
多少沾著一點抖M的傾向。
阮嘉禾定了定心,彎腰抓住蛇尾巴,甩了幾下胳膊,成功把小蛇給掄暈過去。
阮嘉禾在挑釁他。
「老師……」江昀不情不願寫了半小時作業,忽地出聲,「您能把那邊的筆筒拿給我一下嗎?」
江聿懷說江昀性格隨他媽媽,要她說這都是表面的,江昀的本質其實和他父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江昀聞聲回頭,才發現她已經金蟬脫殼:
「有句話叫,天然克傲嬌嘛。」江聿懷笑著解釋。
江昀動了一下嘴角:「你假笑的樣子挺噁心。」
看起來蠻乖的嘛,阮嘉禾一時hetubook•com•com手癢,捏了捏他臉上還未完全消退的嬰兒肥,微笑道:「你好。」
「該死的。」江昀的火氣「噌」得上來了,「如果我贏了,你就不能再管我還要在我爸面前給我打掩護!」
阮嘉禾淡定地掛斷了電話。
誰家好人在裙子里再穿褲子的啊!
聽起來就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算了……」江昀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我不打女人。」
「老師,我得要出去「學習」了……」江昀和她揮了揮手,「我們明天再見。」
入目是兩條白到晃眼的大長腿。
在江聿懷求婚以前,阮嘉禾從沒見過江昀。
阮嘉禾果然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你想怎樣?」
筆筒放在書桌的邊緣,旁邊有個瓷質小擺件。
他的五官綜合了父母的優點,皮膚白皙,眉眼精緻,嘴唇是天生的櫻紅色,表面泛著一層淡淡的水澤。
皮膚表面還有個淤青的指印。
「等一下——」
江昀還有心思分神去想。
是他在掙扎的時候不小心給捏出來的。
阮嘉禾一鬆開對他的鉗制,他立刻從地上翻身爬起,背對著她略顯狼狽地小跑出門。
阮嘉禾後退了兩步,忽然感覺腳腕處冰涼涼的。
因為沒有必要———
江昀急了:「喂!」
一個,兩www.hetubook•com•com個,三個……
阮嘉禾把今天穿的半身裙,給脫了下來。
江昀吃了一驚,下意識地低頭,好半天才抬起目光,這時發現她裙子里竟然還穿了一條運動短褲。
某一秒鐘,江昀心裏竟生出了毛毛的后怕的感覺。
「別想跑。」阮嘉禾把他揪回書桌前,「上課了。」
「和他媽媽一樣,有點彆扭,論口是心非能排第一名。」江聿懷想了想又補充道,「你應該會比較克他。」
驚慌失措吧,惶恐不安吧,向他求饒吧。
阮嘉禾用整個身體的重量死死壓住他,一隻胳膊卡在他喉嚨處用力往下壓:「認輸了嗎?」
為了避免雙方第一次見面就爆發大戰,阮嘉禾努力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哦……」阮嘉禾抬手抓住他後腦的頭髮,迫使他仰頭,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專心聽講,懂了沒?」
「怎麼辦?」江昀指了指滿地的碎片,故意壓低了語氣,「這可是有年頭的小玩意兒,一個就要十六萬。」
阮嘉禾坐在桌旁,給他講解錯題。
一個普通人,能賠得起嗎?
江昀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那雙腿不是細條條的瘦,曲線流暢中帶著一點點的肉感。
阮嘉禾半信半疑:「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嗎?」
雙方的鬥爭依然在繼續。
村和圖書裡小孩都是放養長大,互相打群架也是常有的事,她有一套獨特的打架制勝的小技巧。
「是嗎?」阮嘉禾又給了他一拳,「你的那些整蠱手段真的有夠老土的,是跟九十年代的香港電影學的嗎?不過,天天搞小動作太煩人了,不如一架定勝負?」
人所有的情緒都是可以偽裝的,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暴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阮嘉禾輕輕敲了敲桌子,微笑著提醒:「別走神。」
「生氣了嗎?」江昀身站高台,半個身子倚靠在護欄上,一臉欠兒登的笑容,「要不你來打我一頓消消氣。」
十五歲的江昀生得很是漂亮。
「竟然敢打我。」江昀微感惱火,「你被解僱了!」
阮嘉禾滿意地點頭。
意識到這點以後,他又開始興奮起來了。
當天夜裡,江昀做了個夢。
不知道她疼不疼?
十五歲的江昀,第一次遺ꔷ精了。
由於漂亮過了頭,乍看之下,竟有點兒辨不清性別。
「你來真的?」江昀話還沒有說完,腹部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個拳頭,痛得他半彎下腰。
江昀乖巧得答應下來,還親自給她搬了一把椅子來,「老師您坐在這兒。」
夢見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阮嘉禾緩緩走來,女人漂亮的臉蛋帶著冷酷的神色,抬腳對他踩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