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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作者: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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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節 兵貴神速

第五百七十六節 兵貴神速

眾人想到其中的曲折,都是暗自心驚,
眾人這才明白李靖方才說可惜的意思,心中真的惋惜。李靖已儘可能的為擊殺李玄霸而布局,但李玄霸非同凡響,還是讓他逃了去。
唐軍行軍一夜,已稍有疲憊,但襄陽救兵如救火,只憑慕容孝千等人,怕有變故,他決定還沒有做出的候,游弈使已騎趕到,惶惶道:「西河王,大事不好,東南淅水之上,有戰船無數,正向北行,」
王懷文又羞又怒,賀拔亮道:「不如我們先派幾人前去探聽消息,看看情況再做決定?」三人正在商議之際,有飛騎趕到,急聲道:「三位將軍,大事不好,東方有重兵殺來,數目不明。」
董景珍慌忙單膝跪倒,雷世猛掙扎笑道:「李將軍此言差矣。為求穩妥行周密之事,何怪之有?別說今日只是被打傷,就算死了也算為國盡忠,何憾之有?竇大人不趁我和那個什麼宋子賢交手的時候放弩,已是救了我一命,」他倒知曉一事,那就是他攔截宋子賢時,竇軼若是放弩,機會更好。
李奉慈到了均陽后,隱有自傲之意。暗想兵貴神速,自己一路領軍到了均陽,波瀾不驚,眼下如果襄陽已在掌握,當無須遮掩行徑,儘快的趕到襄陽。
李奉慈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微有不安。因為按照計劃,慕容孝千等人應該已有消息傳來。
如此一來,李唐海闊天空,不必拘泥在東都左右,當是另外的新局面。
慕容孝千身為此次行軍領,聽到后搖頭道:「王將軍此言差矣,想我等做事,當求穩妥成行,若是一味想著推搪責任,那如何成事呢?明明約定的信號有誤,有問題,若還飛蛾撲火般,那才是對手下不算負責。」
唐軍作戰遠非盜匪可比,雖被突襲,卻還慌而不亂,騎兵策馬西奔,竟然將蹄聲吶喊聲甩到了身後。
張公瑾、郭孝恪亮和陳孝意等人,均是李靖一手提拔,如今在疆場上,已頗有威名,尤其是張公瑾,初在河東一戰,讓唐軍為之畏懼,張鎮周調撥這兩人前來,實在全力支援李靖。
李玄霸再勇,沒有李唐精兵配合,無論如何也是控制不住襄陽,勿論天下。
李奉慈、李博義均李唐皇室宗親出類拔萃之人,這二人能文能武,可說是和李孝恭、李道玄、李道宗等人一時瑜亮。
李奉慈大驚。他所率兵力不過萬余,可轉瞬之間,西方、南方、東南三處都有大軍出沒,這時候的淅陽怎麼會有這麼多軍隊?
李靖不再隱瞞,「武關。」
慕容孝千率兵西撤,一路惶惶,可馬蹄聲廝殺聲漸遠,不由狐疑不決,他們經大路而行,遠處是片密林,靜悄悄的無聲息,王懷文忍不住道:「西梁軍若是虛張聲勢的話,我們無令就退豈不是大罪?」
騎話音未落,三將就已聽到東方轟轟隆隆之聲傳來,雖似還遠,但也驚心動魄,襄陽城處,突然城門開,有兵和圖書士吶喊衝出,靜夜之中,讓人心驚肉跳。
這命令其實有些不清不楚,三將卻是嚴格的執行。因為太子所說,一言九鼎,入城后如何來做,三將早就商議清楚,其實只要控制住首腦人物,基本可讓襄陽城處於穩定。當然只憑這三將和數千騎兵,想要長期的控制還難,但三將並不擔憂。因為西河王李奉慈就在三將從荊山出發取襄陽之時,同樣率騎步兵萬余,已出武關南下,直撲襄陽。
等到午時,李奉慈已到上洛境內,正要接近丹水,朔流而上就是武關,可心中叫了一聲苦。只見到丹水這側,一夜間竟起了一座大寨,扼住渡河要道。丹水前旗幟招展,丹水上戰船巡弋,他又如何渡的過去?
那馬蹄驟然而起若雷霆,才聽到聲音,就見到黑壓壓的騎兵壓上來,才見到騎兵逼近,就見到長箭如雨。
李閥雖幾經磨難,到現在是人才濟濟,天下側目。
他不知道慕容孝千等人被張亮一路追殺,惶惶西逃,無暇北上,眼下已和他隔了百余里。命大軍暫歇,考慮是埋鍋造飯,還是繼續前行趕赴襄陽。
這一退,轟轟烈烈,可西梁軍亦是不離不棄,緊追不捨,始終離唐軍十數里之遙。
其餘二將抬頭望過去,見城頭火起,暗夜中顯得奪目非常。王懷文興奮道:「得手了,快走。」他策馬前行,慕容孝千低聲喝道:「等等。」
唐軍猝不及防,雖很多人早提盾牌防禦,更多人卻已被羽箭所傷。一時間稍有混亂,本來還不至於潰敗,暗夜之中,實在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馬殺來,難免惶惶。
清晨時分,西河王李奉慈已到均陽,均陽在南鄉的東南,仍在淅陽境內,繼續向東南行軍,過陰城、谷城后就是襄陽。
李靖嘆口氣道:「李玄霸狡猾多端,我雖猜的到他下手之地,卻一直找不到他的人,要想殺他,只能引他出來。李唐一直沒有放棄收買人心,襄陽城地處扼要,當是他們重點收買人心的地方,我怕打草驚蛇,提前迴轉的事情,只與竇大人和周慕儒說及。」
李靖道:「張大人擅用正兵,再說東都很快有兵補充,李建成、屈突通雖是不差,但不佔地利,只要張大人堅守,他們拿張大人無可奈何……更何況,李建成多半也打不了太久了。」
不過那陣響沒過多久,轉瞬沉寂,眾人不解,但知道大局已定,郡守府中一番大戰,雷世猛、董景珍負傷,但殺了張綉、宋子賢,擊退李玄霸,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倒非李淵不重視此二人,而是這二人也擔任著極為重要的任務。
李靖淡淡道:「已經出兵,如今水軍已運糧草輜重沿水路北上,此刻多半已到淅陽境內,」
此行帶兵之人是為李建成手下三將,叫做慕容孝千、王懷文和賀拔亮。三人均是李建成手下能征善戰的勇將,聽從李建成的吩咐,只準備三日的m.hetubook.com.com口糧,輕騎而出,佯攻襄城郡,卻取道南下,趁淅陽、南陽兩地守軍閉城備戰之際,過兩郡,先到了襄陽城西北角的谷城,又一天之間,繼續南下到了荊山附近。
董景珍聽李靖口氣中有關切之情,忙挺起胸膛,「無妨。」
董景珍慚愧道:「末將無能之極,竟然察覺不出。」
如今行軍,力求路,變化莫測,方向難揣,就算對手知道,也是無從防備。
「李將軍難道已有對付他們之兵?」孔邵安問道。
「或許內應無法放出煙花?」王懷文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城中若無內亂,為何火起?既然有亂,我等前往,可趁機奪城。」
竇軼道:「諒李玄霸受傷之際,孤身一人,也難有作為,眼下的當務之急卻是清除襄陽外的騎兵,嚴密守城。」
眾人都問,「下一步目標是哪裡?」
根據命令,他們趁暮馳返,夜半時分已到了襄陽的西南角。
「等什麼?」王懷文不解問。
◇◇◇◇◇
李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張鎮周大人做事穩妥,我非常放心,有張公瑾、郭孝恪助我,大事可成。」
見其餘二將還在猶豫,王懷文道:「太子、聖上均對此行極為重視,內應豈能輕易失手?我們若是猶豫不決,坐失良機,那迴轉后太子若是怪起,應該埋怨哪個?」
李靖轉過頭,「董郎將,傷的可重?」
眾人不解其意,心驚膽顫,不知道李玄霸在和誰打鬥。
孔邵安戰兢的走過來,「難道還有比搶佔襄陽更要緊的事情?」
三將見襄陽城中有兵殺出,已知事泄,臉色均變。慕容孝千馬上道:「東方有敵,北方有城兵,想事情敗漏,襄陽兵來攻,我等寡不敵眾不如西退,轉而向北,到淅陽和西河王匯合,再做打算。」
要知道征戰河東,李淵不過派個永康王李神通。征戰河北,派了李世民、李孝基、李道宗三員大將。而扼守武關這道側門,卻用了這許多親信,可見李淵對此處的重視。
遽然間王懷文道:「你們看。」
李靖道:「沈法興失道寡助,不足一道,我一沒有進攻他,一方面他糧草殆盡,崩潰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卻是麻痹李玄霸和李淵,為下一步進攻蓄積力量。我在襄陽等玄霸亦是等開春季節,正好出兵。」
「此子狡猾多端,逃逸和你等無關。」李靖伸手扶起兵士,吩咐道:「嚴搜李玄霸的行蹤,讓襄陽城西南角的兵士嚴加防備,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去西南報信。」等兵士退下,李靖解釋道:「李玄霸武功高絕,要殺他不易,我本來在郡府的出口處已設硬弩手,只防他逃逸,沒想到他還是從房頂逃走。其實房頂我也布防,是為了怕他驚覺,人手不多,還有張大網,方才我一槍破了屋頂,若是順勢從那洞口出逃,此刻多半已被罩在網中。可惜此子實在心思過人,和-圖-書竟然從另外一端衝出,逃脫了我的陷阱,讓人扼腕,根據消息,唐兵應該已近襄陽西南,蓄力沖城。」
李靖搖頭道:「他精心策劃,每個步驟都是擾人視線,不要說你不知情,就算我也是臨時警覺,再說……董郎將若不引他入府,我的計策也實施不了。」
李奉慈臉色大變,喝道:「再去探來。」可他喝聲才落,又有游弈使惶惶而來道:「西河王,西方有大軍掩來,離此不過十數里之遙。」
這應該是他這輩子做的最痛苦的決定。
李靖揮兵征討,所向披靡,可在沈法興面前,似乎一直停滯不前,這讓眾人多少有些疑惑。要知道沈法興本算不了什麼,李靖這久不下,讓人倒有些奇怪。
陳孝意不解,「這是為何?」
李靖慢悠悠的騎馬從城中出來,東方塵煙四起,有百余戰馬衝來,為一人,卻是陳孝意。百余馬匹後面都是拖著枯枝爛木,一路行來,聲勢浩大,原來東方騎兵不過疑兵之計,襄陽城中出來的也不過千人,唐軍三將深夜之中,敵情不明,嚇的惶惶而逃。
竇軼搖頭道:「老夫見他凶神惡煞的撲來,雖有李將軍妙計防護,可早就嚇的軟了,要非雷將軍攔了下,只怕就算有弩,也要被他殺了,」
這次三人均是心齊,其餘兩將見事態緊迫,都道:「此計甚好。」話音落的,三人後軍變前軍,迅疾撤退,
眾人一驚,再次問,「何時出兵?」
李靖道:「李玄霸本來一直在幕後運作,這段時間卻是迫不及待的出手,當有隱情。」李靖說到這裏,不再言語,眾人也不好多問。再有兵士前來,身上浴血,單膝跪地道:「屬下無能,沒有擒住李玄霸,不過……他並沒有從房頂那個缺口而出,屬下們人手又是不足……」
竇軼問,「李將軍,那鄭文秀……」
李奉慈寡不敵眾,聽游弈使所言,對手兵力數萬以上,無法南下,只怕被對手形成合圍之勢,立即命令后軍變前軍,順原路返回,暫退武關再做打算。唐軍一夜行軍,早就疲不堪,但這會生死攸關,不敢接戰,急速北歸。
「應會回援,」陳孝意即道。
眾人都是望向李靖,靜候答案,李靖道:「李玄霸不但計謀過人,而且善於喬裝,他喬裝之法甚為高明。從郎山時他偽成楊善會,給竇建德致命的一擊可見一斑。當初郎山一戰他是準備良久,當時又是混亂不堪,多方角力,眼下襄陽齊心,眾人都是熟悉非常,他一不留心就會生出破綻。按我推測,他這次喬裝成鄭文秀,想必並沒有幾日,而且聲音、相貌只怕被看出,所以利用張綉抓他的時候,與張綉合演一齣戲,以血遮面,聲音故作嘶啞,不過是掩飾真正的身份來見竇大人。」
「火光不對。」賀拔亮道:「我們約定的火光外,還有特製的煙花。」
初春乍寒,長夜漫漫,這一夜未過,襄陽城內,鬥智和圖書鬥力已近結束,不足之處就是李玄霸逃逸,可消息還沒有傳到襄陽城外。
眾人都道:「這種人的確難尋,將軍小心謹慎合該如此。」眾人暗道,竇軼是義功臣,徐世績走後,一直都是竇軼固守襄陽,周慕儒是蕭布衣出生入死的兄弟,李靖信任這兩人,倒也正常。
「若是陷阱呢?」慕容孝千冷冷問。
直到李靖飛槍而出,李玄霸撞破屋頂逃逸后,眾人這才舒了口氣,認定是李靖贏了。李靖雖然沒有殺了李玄霸,但最少逐走了李玄霸,沒有讓他的計謀得逞。
關隴四塞之地,以武關和潼關與蕭布衣的地盤最為接近。潼關天然關隘,重兵把守,敵人難破,可武關無論從地形或者關隘來講,都比潼關要遠遜。這裡是秦嶺山區極為薄弱的地域,算是入關中的側門。當初無論是漢高祖劉邦還是南北朝的桓溫,均是從這裏長驅直入,進逼敵手的要害。過武關后就是嶢關,嶢關以西就是藍關,這三關依山下城,扼守地要,實為西極為重要的屏蔽。
可所有的一切,建立在必取襄陽的基礎上,但到現在,襄陽仍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董景珍聽到李靖說惜,訕訕上前道:「李將軍,想李玄霸雖逃,畢竟詭計沒有得逞,我們這一仗,已算勝了。」他到現在還不解此局,但明白李靖早到,就是等這個李玄霸,想自己被蒙在鼓中,但連個張綉都無法收拾,心中忐忑。
李靖淡淡道:「眼下李唐三面出兵,又經河北慘敗,雖是三路出兵,但關中實力大損,他們有限的兵力還要應付梁師都,若是有一路大軍直取西京,你說李建成會如何?」
李唐之兵的如確李玄霸所言,已有數千騎兵南下到了襄陽左近。
李奉慈大吃一驚,「這麼多船做什麼?」還沒有想到過他速度不慢,李靖更快的時候,有游弈使趕來道:「西河王,南方有大軍出沒,正向均陽逼來。」
李淵為取襄陽,可說是籌劃多時,三將為了此役,亦是長途跋涉,可到其門不能入,心中鬱悶可想而知。
陳孝意卻有些擔憂:「郩谷抽調人馬,會不會被李建成所趁呢?」
可李玄霸衝到房頂后,雖是不見,房上仍是「乒乒乓乓」的一陣響。
眾人又是一凜,人人自危,李靖看出他們的驚怖,安慰道:「你們放心,李玄霸武功不差,但天下的人,他豈能一個個殺下去?何況,他已負傷,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只怕他很快就要離開襄陽……」
慕容孝千不等回答,遽然馬蹄聲起,卻是從南方斜插而來。
要知道過三關西進,已到灞上,那時候西京就幾乎赤|裸裸的呈現在敵手面前。李淵深知三關重要,這才派襄王李神符守藍關,山南王李叔良、鄭王李德良守嶢關,西河王李奉慈、隴西王李博義鎮守武關。
◇◇◇◇◇
黑甲鐵騎由張亮帶領,一輪亂箭后,挺盾持矛,硬生生的撞過來。慕容孝https://m.hetubook•com.com千無心戀戰,慌向北退卻,正經過那幽幽的林子,只聽到一聲響,林子中伏兵盡出,又是一陣亂箭射來,唐軍支撐不住,再次向西潰散而逃。張亮領軍,窮追不捨,
正遲疑間,游弈使警告頻傳,敵方大軍急速逼近,請西河王定奪。
眾人聽李靖一番解釋,對李靖是佩服至極。暗想無論多麼複雜的事情到了李靖手上,也有條不紊,次序分明。眾人又驚又喜,竇軼想起一事,問道:「那沈法興那面情況又如何了?」
◇◇◇◇◇
李靖微微一笑,「不錯,李淵欺壓我兩兄弟太久,到如今,總算我們反過來的時候,」
見李靖在前,陳孝意馬上施禮道:「啟稟將軍,唐軍西逃,張亮已在西路等候劫殺,糧草輜重已沿水道轉到南鄉,到現,江淮軍水陸兩萬,荊襄軍三萬騎步兵,已悉數到了指定地點,最新接到張大人的消息,他派西梁軍兩萬,由郭孝恪、張公瑾二人領軍,亦是會儘快趕到南鄉,全力配合李將軍的行動。」
王懷文怔住,「你是說,他們誘我們前往?那……內應豈不失手了?」
眾人都笑知道竇軼自謙之詞,姜還是老的辣,竇軼方才沉靜老練,絕非自稱的嚇軟。
所有環節,絲絲入扣,只要這些兵力入主襄陽后,李建成馬上就會揮兵南下,棄潼關外數百里之地,轉戰荊襄之地。
他趁夜色自武關出發,向東南行軍,並沒有走順丹水經南鄉的道路,而是走小路夜行,小心謹慎,只怕打草驚蛇。
李孝恭眼盲,李道玄早死,李道宗如今和李世民在易水對抗西梁軍,李唐宗室中,年輕一代傑出卻少出馬的只余李奉慈、李博義二人。
沉默間,有兵士進來道:「啟稟李將軍,在鄭文秀的府上的花園中,挖出了鄭文秀的屍體。」
李靖有些歉意的看著雷世猛和董景珍道:「可因此導致兩位郎將受傷,並非我的本願,你們若有不滿,儘管責怪我好了。」
場面瞬息百變,眾人看的驚心動魄。
李奉慈、李博義一直鎮守武關,和西梁軍本相安無事,這次奇襲襄陽李博義留守武關,李奉慈領軍南下,亦見李淵對此戰的勢在必得。
三將得令,就要在三日後,由內應接應,伺機進城,掌控襄陽。
李靖卻知道竇軼還是時機差了分,不然怎麼說也能傷了宋子賢。不過竇軼畢竟是文臣,有今日的表現,已值得稱道。
他若是從南鄉而下,或許能被人發覺,可也不至讓對手反倒跑到他的後面。
李靖點頭道:「不錯,只怕此刻已經開打了。」
李靖點頭道:「竇大人所言不錯,不過城防我亦有安排。李玄霸計謀沒有的逞,那些人不戰自退,不過既然來了,總要招待一番才對。」
不過從此處也看出門閥的強大,李淵對宗親的器重。
三將心中已有不安之意,可只能等待。他們如隱身在黑暗中的怪獸,靜靜地望著遠處的襄陽城,不知要等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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