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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尋擠出一抹笑來：「周先生，咱們是在這兒聊？」

周衍宸臉色微僵，很快笑了：「您可真會開玩笑，喝咖啡，喝咖啡。」

曹斌一想，也是啊！頓時就來了動力，眼藥水往眼睛里一滴，陷入了新一輪的戰鬥。

駱尋說：「專案組通常負責調查專門案件，比如連環殺人案，當然，有時候也會接一些重大疑難案件。」

「我們習慣喝茶。」

見駱尋正盯著牆上的畫看，他笑了笑：「這位警官懂畫？」

駱尋手機相冊，將手機屏幕放在周衍宸面前：「這兩幅畫，周先生熟不熟？」

駱尋聳了聳肩：「不認識，聽說過，一個很著名的外科醫生，以嚴厲出名，脾氣不怎麼好，但有真本事傍身，為人心高氣傲一點，也不難理解。」

一間辦公室設計的跟藝術館似的，駱尋抿著嘴，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頭亂毛的確是有點不適合這兒。

「至少有兩幅畫，已經不在你手上了。」

林文覺說：「一個出色的父親，必然要教育出一個出色的兒子的，你看，資料上寫了，周衍宸他媽媽也是個出色的律www.hetubook.com.com師，精英家庭啊。」

「有些藝術家也會跟你一樣不拘一格的。」

林文覺笑的親切：「麻煩給我們一個你們老闆的聯繫方式，我們自己聯繫他。」

「啊，這個啊。」

林薇走路時抬腳很快，這也導致她走路速度快，起足會很高。

駱尋坐了下來：「周先生，牆上這兩幅畫，跟Mr.D的「求救系列」有什麼關係？」

但林文覺就那麼笑眯眯地看著他說：「據我們調查，這個系列一共有十二幅畫，幾年前全部被一個華國收藏家買走，周先生跟那位神秘的買家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你就是那個神秘的買家？」

駱尋收起證件咳了一聲，喚回了她的意識。

這家名叫「各自」的展覽館，實際上是一家畫廊，直到一年之前才慢慢開放展覽活動，它的持有人是個名叫周衍宸的男人，今年34歲，是個小有名氣的收藏家。

周圍人的目光打量過來，周衍宸猛然清醒過來：「去辦公室，咱們去辦公室聊吧。」

「不懂。」

「從小學習wwｗ.hｅtuｂooｋ.ｃｏm•coｍ繪畫，鋼琴，小提琴等多項特長……」

駱尋和林文覺跟著周衍宸到了他的辦公室，發現這人還真是有品味。

林文覺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小聲笑話了他一下。

轉眼的功夫，周衍宸已經煮了兩杯咖啡過來。

林文覺哼笑一聲撇了撇嘴：「這麼多，學的過來嗎？」

那一邊，捲毛大功告成般地伸了個懶腰，將自己查到的相關線索全部給駱尋和林文覺那邊發了過去。

駱尋哼了一聲，已經朝著周衍宸走了過去：「周先生是吧，市局專案組的，方便聊聊？」

……

「走吧，咱們去會一會這位精英後代。」駱尋打開車門說。

前天小姑娘戰戰兢兢地指了指駱尋和林文覺說：「這兩位警察同志，說是來找您的。」

駱尋轉過身來：「就是覺得有些眼熟。」

她要怎麼做才能在兇手之前找到這個潛在的受害者？

但遲夏心裏卻想著另外一個問題，下一個潛在受害者是誰？

周衍宸笑道：「兩位好眼力，這兩幅畫的確是Mr.D的系列畫。」

周衍宸笑了起來：「果hetubook.com.com然是警察，連這個都查得到，沒錯，該系列的十二幅畫作，全部都在我手上。」

「不好意思，我們老闆現在不在展館。」

駱尋也不在意，拿出手機點了點。

「什……什麼組？」

周衍宸面露震驚：「專案組？」

周衍宸眉頭一皺，很不解地看向駱尋和林文覺。

林文覺一臉親和地笑著說：「他說您牆上掛著的那兩幅畫，是不是國外一個小眾畫家Mr.D的畫作，據我們了解，這兩幅畫應該屬於他的求救系列。」

周衍宸的目光和他們一個對視，旋即一個禮貌的點頭，越過他們去看前台：「怎麼了？」

林文覺朝他點頭，小聲對駱尋說：「你這頭毛管管吧，很影響局裡形象。」

「那就不奇怪了。」

前台小姑娘笑的禮貌而又疏離：「實在不好意思，沒有老闆的同意，我們不能隨意外泄他的聯繫方式。」

駱尋的目光一直盯著他，這讓周衍宸很有壓迫感。

直到捲毛的消息發過來，兩人的姿勢才有了變化。

「那沒事。」

但現在這個情況，足跡對他們的案子幫不上什麼m.hetubook.com.com大忙。

駱尋和林文覺轉身看去，對方正好也看了過來，此時他右手還在整理左手的袖扣，駱尋第一眼就看到那雙手。

他錯開駱尋的目光，看著相對十分和氣的林文覺。

遲夏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眼前的視頻里。

駱尋和林文覺在這兒蹲了半天，沒想到一上來就吃了個閉門羹。

駱尋大拇指滑動著手機屏幕：「周衍宸的爸爸周正國，你知道他是誰么？」

這段時間里，他和林文覺沒有下車，而是觀察著從那個展館里走出來的每一個人。

「什……你說什麼？」

正說著，小姑娘眼神一亮，朝著他們身後看去，叫了一聲：「周先生！」

可真是一雙好手。

周衍宸身體前傾，腦袋微微一偏，彷彿沒聽到駱尋說話似的。

妝容精緻的小姑娘臉色僵了一瞬，很顯然沒經歷過這個情況，一雙眼睛里滿是茫然和無措地看著面前的人。

林文覺看了駱尋一眼。

通常這樣的情況下，她會將地面上的塵土吸附起來，在前腳掌或者後跟處呈現星芒狀的印跡。

消息內容是：駱隊，我知道和-圖-書潛在受害者是誰了。

「啊，警察同志，這個……」

駱尋掏出警官證往前一亮：「警察。」

「什麼不對？」周衍宸疑惑道。

兇手，他現在在做什麼，他在想什麼？是不是已經觀察好了他的下一個獵物，只等著在合適的時間出擊？

駱尋暗暗地踢了他一腳。

雖然一頓操作猛如虎，但曹斌還是苦著臉告訴遲夏：「如你所言，每個人行走的步態不一樣，視頻里這麼多人，咱們也不容易找啊……」

「是。」

「夏啊。」

「不對。」駱尋忽然開口。

就在周衍宸低頭看手機的時候，駱尋的手機上冒出遲夏的消息。

「有沒有搞錯，咱們聊聊就知道了。」

此時駱尋的吉普車已經停在馬路對面有半小時了。

遲夏一笑：「歸結起來也就17種，而且可以率先排除一些顯而易見沒有嫌疑的人，這樣層層篩選下來，也比咱們大海撈針強得多。」

林文覺看過來：「怎麼，你認識？」

周衍宸被這個回答給嚇著了，臉色白了白：「好端端的，我……我怎麼會跟什麼連環殺人案扯上關係，警官，你們是不是……是不是哪裡搞錯了？」